第十一章：实验的回报（上）

    栾笙一出门稍微整理衣服，出门就看到了站在门口拿着一本厚厚的手册的唐森，唐森见到栾笙从赛西斯的办公室出来，微微瞥了一眼，没做他言，又转头继续看着手里的预备役的花名册。

    “唐，你怎么在这。”栾笙明显和赛西斯在办公室坐了什么，但是栾笙这几年的脸皮越练越厚，毫不心虚，只是微微整理衣服，好像真的只是在屋里谈论“正事”。栾笙靠近唐森，贴近他预备看下唐森正在看的资料，“你等多久了。”

    唐森感觉耳朵被栾笙温热的呼吸吹得发热“不久，也就十分钟以前。”

    唐森十分钟前过来时，被已经被支开到门口的赛西斯的副官告知赛西斯和栾笙一个小时前进了办公室，赛西斯特意要副官任何人都不得打扰，但是由于唐森属于栾笙的人，副官也不敢过多阻拦，多次联系赛西斯终端无果后，放了唐森进去。

    唐森本来是为了拿着这次的军用人员简历来给栾笙和赛西斯过目，毕竟算是此次选拔的最终领导人，但是他万没想到，自己靠近外看庄严的军部指挥室，内在却是两个人的颠鸾倒凤。

    栾笙的玩心很大，他是知道的，而且随着这几年来的精神力觉醒，他起先对于性事其实还是常人的羞耻心再作祟，羞于释放，羞于挂口，但是这几年的军部的特调协调员，和自己在栾笙指派下成为此次行动的一个成员，也在侧面对于栾笙的精神力实行跟多方面的开发，栾笙对于精神力的使用越发熟练，但是与此同时他对于精神力思潮引发的性欲越发强烈。

    此次对于选拔舰队队员他也是行动中心的最高指挥官，与此同时工作量和各方面的需要考量的东西确实也是很耗费精力的，在同时为了预备役的选拔他也需要更为可控的精神力的使用，所以引发的精神力思潮越发强烈。

    虽然赛西斯的指挥室隔音隐秘性良好，但是唐森确实也能像具备透视眼一样窥见其里面是如何的淫糜，栾笙的性癖越来越乖张，自己也曾在这些日子饱受“摧残”，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唐森想。

    唐森其实在成为科学狂魔前，是一个帝国军校医学科的医学生，他对于实验和科研充满着近乎耗费生命力的热情，对于生活内的其他事情毫不关心，他唯一有感情波动的就是实验项目，其余的欲望，情绪对于他来说都是多余的。

    唐森准确来说应该符合这个时代的要求，低欲望，对于自己的领域充满求知欲和和好奇心，但是他却不是为了什么星球发展和家国情怀，他只是仅仅对于这些东西有那么些情绪，而此外的万物一切如他于浮云。

    其实生命的消逝和诞生，对于医学生是不那么能情绪波动的，但是，对于一个人类对于生命没有敬畏，没有情绪，确实也是不正常的。他不理解那些同学对于救治一个根本无法医治的病人的目的何在，也不明白那些同学对于救治无效过后对于生命逝去后悲痛欲绝，更不明白一个做好一台手术又能那么快活满足的原因在哪里。

    唐森，你真无情。唐森的同学这样说道。

    我无情吗？这些多余的情绪有什么存在的意义呢？唐森想。

    最后他还是决定离开医院，因为那里多余的情绪太多，不利于实验，他当时也不知道自己可以做什么，直到他想起当时救治过一个精神力思潮波动的战士。那是他第一次感觉到一种自我不可控的生命未知力量的存在。精神力是神秘的一门科学，对于他们这群医学生而言，充满着神秘力量，却又是相互敌对的，他们相信科学和医学，但是精神力是上升层次的神学玄学，他们多半不齿于此，但是真正面对精神力的可怕和毁灭性才发觉自身人类力量的广度远远没自己所认知的渺小。

    当时的精神力战士已经是濒临死亡边缘，但是仅靠着强大的精神力弥留很久，年轻的唐森看见自我研修十几年的医学并没有派上用场，他并没有失望，反而由于这种超乎自己知识领域的好奇，使得他得到一种满足的快感，近乎他同学所说的那种“成就感”。

    唐森后来租用了一个黑市的地方，用于自己开发精神力的研究项目，但是精神力者实在是少数，来者测出精神力的也就尔尔，甚至于他也开始产生迷惑，自己离开已经付出多年时间修习的一个领域，去研究一个可能根本无法踏足的领域是否是正确的。可是，纵使一无所获也比停留在已经有前人无数次碾压的车辙线来的无聊，他一边摸着石头过河，一边又在期待着一个奇迹的到来。

    直到栾笙的到来。

    他看到自己设计的机器打印出精神力报告时，他近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甚至于怀疑自己的天衣无缝的机器出了差错。他冷静片刻，又重新打印了报告，一样的结果。他知道他的奇迹真正到来了。

    这个人他一定要抓住，这是他作为人类短暂生命里，不可错过的一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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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栾笙从这里离开后，唐森逐渐感觉到自己身体和精神上有了太多改变，一场春梦使得近乎性冷淡的自己有了单纯对于肉体欲望的饥渴。自读，意淫，模拟，都不足以满足这种对于本能的饥渴，他像一个久旱未逢甘露的旅人，一次海市蜃楼的露水不足以解决生理上的干渴。

    他等待着栾笙再一次的咨询，期待那个青年再一次踏进自己的实验室，可他等待了一天又一天，两三个月过去了，他近乎绝望的以为自己不能靠近那个人，什么可以震惊宇宙的研究，什么可以名垂千史的美名，都只是自己的春秋大梦，他也说不清是自己更想要这个人作为自己的研究对象，还是更想要这个人本身。

    等待了太久，他开始中断了自己日复一日的研究，对于自己的科研生涯有着纯粹的悲哀。

    咚咚咚、无人问津太久的科研室有了新的访客。

    唐森一边开门一边冷漠的说道：“最近不接客，不做测验....”话未说完，直到看到外面的来人，顿时一惊。

    “唐，好久不见。我又来了。”门口的栾笙身着军服，和几月前的人判若两人。

    唐森觉得自己的光，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