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公交车上（痴汉）

    一只手摁在了他的腰侧。

    行方长条件反射地想要跳开，但在拥挤的公交车上，他甚至没有这样做的余地。

    并且很快，那只手移开了，他松了口气，觉得这只不过是一次寻常的碰撞。

    车子在路口停下，随着刹车，车上的人们晃了晃，行方长跟着四周的人一起东倒西歪，他觉得自己的臀部被什么人狠狠揉捏了一下，他吓了一跳，立刻回过头向寻找那只手的主人。

    然而就在这时车子又开动了，他一个没有站稳，踩在了身边人的脚上。

    “啊，抱歉……呜……”身前的欲望被捏了一把，行方长拼命才压住了口中的惊叫。

    好在被他踩的人冰没有发觉他的异常，他接受了道歉，捏住欲望的手也已经收回。

    行方长站在人群里，瞬间觉得自己正在一望无际的大海之中，既孤立无援，又无时无刻不被威胁。

    那只手又一次向他伸来，它在他的大腿内侧流连，摁压着会阴。

    “——”行方长发现自己的呼吸变得急促了起来。

    麻酥感顺着被碰触的地方向上传来，他发觉自己的身体正在颤抖，那只手开始肆无忌惮地伸向前方。

    快住手！他心底在不断尖叫，但现在的他不敢开口了，只怕自己一开口就有不妙的声音从喉里涌出。

    前头车道上有辆电动车横穿马路，公交车不得不一个急刹车，站在车辆中部的人因惯性挤成一团。

    行方长觉得一股热气喷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那只手变本加厉地伸进了裤子里，沿着臀缝向下滑去，径直碰触到了他下身的入口。

    “……！”行方长僵住了。

    前些天的噩梦一下子袭上脑海，他有一瞬间脑海一片空白。

    ——这个人，难道就是那个陌生人？！

    手指在这时刺入了后穴中，行方长不由得发出一声闷哼，所幸被掩盖在附近的嘈杂声中，不甚分明。

    那手指飞快地长驱直入，行方长惊恐地发现自己的身体并未对入侵有任何抗拒，反而……像在欢迎外物的入侵、似的……

    不，他不想这样！行方长惊慌地扭头去找正猥亵着自己的人，然而就在这时，那根手指摸索到了后穴中的敏感点，行方长颤了颤，只觉得自己根本抓不住上头的吊环。

    身后的人注意到了他的变化，手指变本加厉地抠挖着那点，快感成堆地向上涌来，行方长的视野立刻变得模糊。

    “住手……嗯……”他低声说道，但在只有自己听见的声音里，他察觉到了欢愉。

    ——如果被人听见这样的声音，他们会怎么想？

    行方长陷入了更大的恐慌与无助中，虽然在旁人看来，他穿戴整齐地站在公交车里，可在他自己的认知中，他正浑身赤裸，任人注视、侵犯……

    他是赤裸的、羞耻的，而他正在这被侵略的过程中勃起！

    背后似乎传来一声低笑，行方长僵硬着，忽然发现自己不敢回头。

    因为他害怕发现，站在后面的并不是那个陌生人，甚至并非任何他认识的人，只是个他全然不知姓名与样貌的人而已！

    第二根手指抵入柔软的后穴中，行方长颤抖得更厉害了，快感让他几乎站不稳脚跟，但四周的人群确保了他看起来仍是站立着的，他的后背靠在某个人身上，他怀疑那是不是就是不知名的侵犯者……

    他用另一只手抓住那只手，却因为颤抖而无法施力，反而像是在邀请。

    两根手指飞快地抠挖着甬道里的敏感点，它们撑开本该紧闭的肠道，让它变得更加柔软，好似它们的主人要在人满为患的公交车上就狠狠操进行方长的身体一样。

    “呜、呜呜……”行方长死死咬着唇，觉得自己的脸上燥热一片，耳朵也充血变红，他已经彻底进入了状态。

    ——还不如就这样杀了他，他想。

    公交车的广播说：“前方到站是——”

    他抬起朦胧的眼睛，发现自己根本看不清电子板上的站名。

    但是没关系，无论即将抵达的是什么站点，他都要下车，摆脱这令他无地自容的状况。

    第三根手指也探了进来，三根粗糙的手指不断蹂躏着他的身体深处，它们不断地向上刺去，行方长不得不踮起脚以让自己更加好过。

    车子不断晃动，他的身体也是，那些手指仿佛因此而反复出入他的身体，它们向着三个不同的方向扩张，撑开的穴口感觉到了外头微凉的空气。

    公交车又在路口停了下来，十字路口，红灯漫长得让行方长满心慌乱，因为那些手指毫不留情，他只觉得再这样下去，他会在公交车上达到高潮。

    ……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他的身体会变成这样？

    身后的人变本加厉地靠了上来，他们的身体紧紧相靠，热度彼此传递，行方长觉得自己已经被扔进了情欲与灼热的搅锅。

    好在车子在这时动了起来，继续摇摇晃晃地开向下个车站。

    “我、我要下车。”行方长挣扎着拨开身边的人。

    后车门下，前车门上，但在这样的高峰期中，这些规则都可以被抛弃。

    前头的人立刻挪动了脚步，后穴里的手指飞快地抽了出去，行方长狼狈地拨开前头的人。

    他眨掉眼睛里迷蒙的水光，在下车前最后试图回头辨认那人，却什么都没能看清——天气并不好，这个时间点的车厢并没有开灯，里头的人脸是黑压压的一片。

    好消息或许是这样旁人也难以看清那人在车上对他做了些什么，行方长满心灰暗，踉踉跄跄地走过车站。

    他认出来了，这里距他本来要下车的地方只有一站，不算远，更重要的是边上有个小公园。

    行方长飞快地冲进公园里，找了个偏僻的长椅坐下，他的欲望此时胀得发疼，在车上被侵犯让小东西显得格外兴奋。

    而他只能祈祷这尴尬的一点没有被人发现，他坐在公园的角落，在渐渐暗下来的天色中多多少少冷静了一些，等到边上的路灯亮起，他才重新站起身。

    直到起身他才发现自己还在不住的颤抖，他咬住牙，拖着脚步一步步回到了家中。

    家这个词现在无法给他带来任何温暖与安心。

    行方长特地没有开灯就走进了屋子，黑暗成为了他现在唯一的庇护。

    他坐在沙发上，有那么一会儿时间什么都不愿意去想，沙发柔软地包裹了他，却让他想起了公交车上那人的身体，他觉得恶心万分。

    不仅仅是对于那人，更是对于他自己……对于在侵犯下动情了的自己。

    “我要、洗个澡。”他自言自语道。

    洗澡是现阶段他能想到的唯一的放松方法了。

    行方长摸黑在房间里拿了衣物，又摸黑走进浴室，他几乎什么都看不见，这反而是件好事，他用几乎全凉的水冲刷这身体，好似要驱散身上的热度。

    沐浴露之类的，他迟疑了一下还是挤了点，黑暗中，他的手指在自己身上摩挲着。

    胸口的两点被抚摸了，尖端传来微弱的麻酥感，小腹部的热度逐渐凝聚。

    “哈啊……”

    等行方长意识到时，他听见了自己的喘息声。

    无法看见的手指的碰触唤醒了身体的记忆，行方长呜咽一声，自暗中看向摄像头的方向。

    他甚至看不见那小东西在的角落，这或多或少给了他些许安慰，因为镜头那端的陌生人同样无法看透这层黑暗。

    它成为了他的遮羞布。

    遮盖了此时此刻因自己的触摸而潮热的身体。

    行方长咬住牙，这不是在公交车上，陌生人也无法看见他，情欲便点燃到一发不可收拾，他淋在冷水中，却觉得世界一片火热。

    ——放纵吧。

    有个声音在脑海中说道。

    一手的手指从胸口移到小腹，又向下流连到了双腿之间，

    欲望已经微微抬头，他轻轻碰触着顶端，又像触电般收回了手。

    行方长不是圣人，自然也曾安慰过自己，可因为陌生人的关系，他对性事的感觉开始变得微妙。

    暗中，水声哗啦啦的，因为原本就是冷水的缘故，他无论在这里站上多久，水温都不会改变。

    “呜嗯……”他低声呻吟着。

    额头靠在冰凉的瓷砖上头，却不能降低身上的温度，手指再度伸向下身，他的欲望在手掌中仿佛燃烧的火焰。

    另一只手——不由自主地探向身后。

    臀瓣上，公交车上那人的触感似乎还残留着，他毫不留情地蹂躏着自己的臀部，把它们揉捏成不同形状、将它们微微分开。

    若他像现在一样赤裸，那对方能从他身后看到微张的后穴，在他的动作下，那里正渴求着入侵。

    他把手指探了进去，上头的沐浴露帮助他一下子进入了深处，手指没入根部，肠道被开拓带来阵阵快感。

    “嗯、嗯嗯……”

    手指弯曲，敏感点被碰触，他喘息着，用另一只手爱抚着欲望，来自身上两处的刺激让小东西兴奋异常，他甚至不用怎么抚摸，它的顶端就已经冒出液体。

    行方长觉得自己又回到了那辆公交车上，因为看不见，所以他可以想象那根手指；也因为无人可以看见，他可以多多少少放纵自己。

    “呃啊、啊嗯……呜、住……哈……”

    第二根手指伸了进去，身体深处被扩张，他颤抖着，压抑着自己的声音。

    ——住手。

    ——别再继续了。

    在花洒冰冷的水中，他感觉不到自己哭了没有，只觉得他的身体和大脑被撕裂成两半，他在脑海中尖叫着住手——就像在公交车上时那样——双手却加快了动作。

    “不要、我不想……哈啊……哈啊……啊啊啊！”

    然后，前后夹攻的快感终于让他的所有一切崩溃。

    他射在了自己的掌心中，冷水很快将它们冲走。

    行方长在黑暗中看着自己的手掌，忽地一阵恶心，他狠狠把手砸在墙上，而后关掉了水。

    他摸黑擦干了自己，又换上干净的衣服。

    入睡前，他特地打开灯，冲着暗处的镜头竖了个中指。

    只有这样，他才觉得自己心中的烦闷与厌恶多少得到了疏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