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鞭打(彩蛋:自作聪明的鱼(还是沈欧))

    “去试试你的房子。”温博年拉着凌希宁的项圈把凌希宁往里带。

    狗屋很小,只能供凌希宁乳头以上的部分进入。纤瘦的腰,圆翘的屁股,修长的双腿都露在外面。从身后看,第一眼看到的便是翘得高高的屁股里的,那股缝中被操得又湿又红的两个骚穴。

    他和主人的精液就在狗屋里,凌希宁一拱进狗屋就闻到了那浓郁的精液味。真是个好地方。

    “刚好。以后洗干净你就在等我。双腿要张开,把骚逼露出来。尾巴记得插上,狗要有狗的样子。”

    凌希宁听话地把双腿张开,上半身趴伏在地上,屁股高高抬起,和等着主人操没什么两样。骚穴忍不住一张一合,像回味着大鸡巴操干时的快感。

    “骚逼又发骚了。一刻没鸡巴插都不行。”温博年用力打了一巴掌,红色的掌印落在屁股上,“跟我过来,现在就把你这三个淫洞堵上。”

    凌希宁爬进了调教室里。他被绑在了行刑架上。双腿打开,跪直在转盘上,双手被铁链锁住往上拉伸。

    他很恐惧,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还记得欠了几鞭吗?”温博年给凌希宁做着最后的调整,确认道具的安全。

    一句话,让凌希宁想起了今天的错误。

    “十八鞭。”凌希宁光说这个数字就生出一阵恐惧。凌希宁是真的怕疼,大概双性的缘故,皮肤都比较嫩,一鞭子下去他得疼上好几天。

    “再给你一次机会。”温博年捏着凌希宁的下巴,“从我关门那一秒开始算起,这次要是准了,我就不罚你。要是不准,我也不加。”

    “谢主人。”凌希宁当即喜笑开颜。无论他能不能做到,主人愿意给他一次机会,就是莫大的幸运。

    “想要几号?”温博年站在放置假阳具的柜子前。柜子每层都铺着软垫,并整齐贴着号码,仿若精致的艺术品。但那也是充满着情色的。

    其实几号都无所谓,那些都是基础款,这点程度凌希宁都习惯了。凌希宁看着温博年,不由得发自内心说了一句:“今天的主人好温柔。”

    温博年没有说话,他只是看了凌希宁一眼,选了三个仿真型的假阳具。

    凌希宁不知说错了什么,可还是对主人的突然沉默感到了恐慌。

    两根假阳具轻松塞进骚穴和后穴里,打开开关。麻麻的,并不激烈。

    最后一根被吊在空中,在凌希宁面前,震动着,那些凸起的青色血管让假阳具更有真实感。

    “吞进去。”温博年的话很平淡,和让他吃饭一样随意。

    情欲从身下涌起,凌希宁咽了一口唾沫,颤抖着张开嘴。无论几次,他都对这种表演性的口交感到羞耻,但主人总是会恶趣味地让他难堪,然后告诉他,他这个样子有多淫荡,比那些有钱就能操的妓女还要骚。

    伸出舌头舔舐,舌头瞬间被震麻了。假阳具从舌尖上掉下去,凌希宁顾不得羞耻将假阳具含进嘴里。龟头并不大,凌希宁含得很轻松。

    他需要把假阳具弄湿,好让假阳具不会因为太干而弄伤他的喉咙。他还要露出一副淫荡的表情,以取悦主人。

    啧啧的水声在并不大的道具房中响起,夹杂着一两声的呻吟,赤裸的男人跪在转盘上,双手被吊起。转盘上有几滴透明的水珠,他摇摆着插着两根假阳具的屁股,陶醉地追逐嘴边的假阳具。那根假阳具湿漉漉的,布满恐怖的青筋。很难想象这么大的阳具插进这长相俊美的赤裸男人嘴里时会是一番怎样的美景。

    温博年的心情显然不怎么好。这样的景色,他只看了两眼就转身离开。

    当大门被关上的那一刻,凌希宁整个都懵了。

    大脑瞬间空白,就剩下面前那根假阳具嗡嗡嗡的震动声提醒着他这一切是真实的存在。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他只知道主人生气了。

    因为他。

    黑暗的室内只留下一盏从凌希宁头上打下来的灯,让凌希宁成为了这个空间里的焦点。这样的光,也让凌希宁感到了无比的孤独,告诉他整个世界就剩下了他。

    凌希宁知道主人就在们的外面,可他的心空了。

    他担心,他害怕,他急切地想要回到主人的身边,可他被锁链锁着,哪里都不能去。

    两根假阳具在他的身体里震动着,可凌希宁感觉不到半分性欲。吊在空中的假阳具随震动不停碰触他的嘴唇,可凌希宁感觉不到半分羞耻。

    没有了主人,假阳具也仿佛失去了它们的能力,对凌希宁毫无作用。

    黑暗中的凌希宁沮丧地垂着头,不由得回想今天发生的事情,慢慢回忆和思考自己哪里做错了,让主人不开心都不自知。

    他不明白主人为何要这样做。

    今天主人所做的一切处在惩罚和奖赏之间,让他抓摸不透。

    像生气了,又像没有。

    对他表白,许下承诺,还舔他的下体,可又不给他最想要的精液。

    主人夸他乖,说不会惩罚他,却转头就将他绑起来要惩罚他记错时间的事情。

    凌希宁不明白主人的想法,比天气还善变,比翻书还要快。

    表情冷静,眼里带着淡淡的失落,凌希宁将假阳具一点点含进嘴里。假阳具最终将他身上三个骚洞都塞满,却不能引起他半分性欲,只是提醒着他还活在这个黑暗的世界里。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黑暗的世界终会迎来光明。

    紧闭的门终于打开,温博年还是那一件简单的浴袍,可空气中传来了饭菜的香味,勾得凌希宁原本就空空的肚子一阵翻腾。

    凌希宁跪在地上,看着主人从逆光中一步步走近,如同救世主前来拯救他。

    心变得满满的,并在这一刻得到了救赎。

    “时间。”

    短短的两个字,问的凌希宁哑口无言。

    他完全忘记了在主人关上门那一刻要心算时间的事情,刚才他满心都只有自己哪里做得不好,主人是不是生气了。

    答案自然是蒙错了。

    温博年没有直接责罚,反而问:“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吗?”

    凌希宁摇摇头,眼里带着一丝恐惧,像考试不及格时的孩子。

    他好蠢,不仅忘记了主人的命令,也猜不出主人这样做的意图。什么都没做对,狗至少还会摇摇尾巴,他比狗还蠢。

    温博年轻轻叹了一口气。

    其实总会有的,无论相处几年,在一起多久,只要是两个独立存在的人,就一定会有彼此无法理解的时候。

    “背一次最高守则。”

    最高守则是签订主奴契约后再加上去的。这是一条凌驾在一切条约之上的准则,适用于一切时候。

    凌希宁明白自己犯了一个多么愚蠢的错误,小声地地背道:“奴隶不需要思考,只需要无条件服从主人的命令。”

    dom和sub就是一个信任的游戏,奴隶的思考有时候是一种情趣玩法,可更多时候应该全然信任主人,服从主人,将身和心都完全交托于主人。否则DS和SM又有什么分别呢?

    “对不起,请主人责罚。”凌希宁垂下头,可心缓缓安静了下来。他在重新将一切交还给主人。

    分别半年,有太多太多的无奈,他肩负了整个公司的重担,每天都要谨慎思考,恐防一个错误而让公司经营不善。

    “用一号笔把契约抄一遍。”温博年按了一下遥控,吊着凌希宁双手的铁链便开始缓慢旋转,连带着凌希宁本人和转盘也一起转动。

    凌希宁背对着温博年。他知道,惩罚即将开始了。

    破风声让凌希宁先是一紧,发现鞭子打在地毯后,心顿时松了下来。

    如此反复,每一鞭都让凌希宁颤抖不已,可每一鞭最后都没打在他身上。

    温博年试了七条鞭子才停下。半年没用,手生了很多,在国外半年奇迹地没有找个临时sub舒缓的想法。或许是嫌脏,也或许是不想玩那种没有心的游戏,又或许是他的心已经在某个人身上了。

    主人选鞭选了好久。凌希宁好想回头看一眼,但还是耐住了性子。

    温博年瞧见小动作越来越多的凌希宁,一鞭子打在距离凌希宁不到一厘米的地毯上。皮肤甚至能感受到那近在咫尺的鞭子带起的风,凌希宁哆嗦着道歉。

    温博年没有说话,继续选鞭。现在凌希宁是总裁,又不能打完后放家里养个七八天再上班。他除了要考虑惩罚的程度,还要考虑如今凌希宁的耐受度。麻烦得很。

    单纯地把暴力施加在人身上谁都会,可作为一个dom,如何运用sub的信任,做到完全掌控对方,这是一门深奥的学问。

    这门学问,在性爱里叫是BDSM。可放在公司上,是老板取得员工信任后如何带领员工赚钱。在爱情中,是高情商处理情侣矛盾。在人际交往时,是成为一个万人迷的关键法宝。

    不是每一个dom都有钱,但作为一个好dom,他绝对有能挣钱的能力。

    练了一会鞭,温博年终于打在了凌希宁的背脊上。

    凌希宁惨叫出声,整个人都想往前缩,可手腕上的铁链束缚着他。他哪里都不能去。

    “一。”凌希宁报数时,浑身颤抖着。

    白皙的背上留下了一条粉色的鞭痕。鲜红的血珠从皮肤里缓缓渗出,很小,没有流下来。

    温博年觉得这力道可以,反手又是一鞭。

    两道鞭痕恰好对称,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二。”

    左边又多了一条斜斜的鞭痕,与上一条平行。

    “三。”

    ……

    一鞭又一鞭,房间里只剩下鞭子和报数声。直到十八鞭落完,凌希宁才松了一口气。然而一放松,那火辣辣的疼才真正从背脊上蔓延开来。

    十八道粉色的鞭痕在背脊上整齐排成两排,与白皙的皮肤形成残忍的美。

    冰凉的液体滑过从伤口上滑过,不疼。

    凌希宁很怕被鞭打。任何疼痛有关的东西都会让他回忆起小时候被生母毒打的恐惧。那时候的他只有满满的绝望,不知自己为何要降生于这个世界上。儿时的记忆让他直到今天都对疼痛有莫名的恐惧,无论性有多么美好,带着疼痛高潮有多么爽,都难以抹去那刻在灵魂上的感觉。

    但凌希宁并不讨厌被主人打。虽然被打很疼,可每次被打完,主人总是温柔的。

    手指给他轻轻上药时,那指尖与伤口细微的碰触,都会让他感受到爱。让凌希宁感受到这个绝望又冰冷的世界中那遥不可及的美好,给他一种原来他还活着,原来他有人疼爱的安心。

    束缚被解开,凌希宁倒在了温博年的怀里。

    温博年缓缓扶凌希宁站起,“站着吧。”

    伤在背上,站起来走路比爬行要舒服些。

    饭桌上摆好了三菜一汤。都是些清淡的菜色。

    两碗饭,两双筷子。温博年率先坐下。凌希宁没有坐。

    凌希宁跪到温博年身边,“主人,我想继续做你的狗。”眼里满满的依恋,他不想坐到冰冷的凳子上,他想留在温博年身边。

    “懒死你。”温博年嘴上嫌弃,可还是把另一碗饭拿过来。

    凌希宁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儿,他趴在主人的大腿上,张着嘴巴等主人喂饭。

    背上还是火辣辣的疼,可他的心是满满的。

    他好爱好爱主人。

    这一辈子,下一辈子,生生世世,都想和主人在一起。

    BDSM里,向来没有标准。有的只是欲望和契合。哪怕再怎么洗白BDSM几个字,都不能改变它是性欲的本质。

    身陷圈子里,就该明白自己这些行为注定无法见光。像活在暗处的鬼魅,不停张望四周,寻找着同类。有些人运气很好地找到,有些人会运气极差地屡屡受挫。凌希宁觉得自己属于运气极好的那种。可面对那些懵懂想要进圈的新人时,他还是想劝新人赶紧回头。

    就像尝过辣味的人会觉得不辣的东西不好吃,体验过极限的刺激后也再难回归平淡生活。可能有些人会想,自己这样只是忠于自己的欲望,并没有错。但享受后,他们又是否能够接受世俗的偏见,以及自己内心的自卑感?

    有人想用自己有病这样的理由来博得圈外人同情。那得到的只会是一句:有病快去治。

    退圈后,M需要面对的是正常人能否接受他曾经的过往。纹身、刺穿、自己捧在心上的人曾经只一个命令就像狗一样跪舔另一个人,玩得开的更有轮奸与肉便器等。恶心的就更不谈了。M就像一条不归路,越走越远,无法回头,也不能回头。

    每每听到圈子里的事情,凌希宁都心生感慨,幸好温博年还没丧心病狂到那种程度。

    S看起来似乎好一点。回头时,正常人也不会有过度的抵触。两者对比起来,S是浪子回头,M却是妓女从良。高下立判。

    可内心上呢?

    S面对的是不再有人发自内心崇拜,信任,服从的心理落差。另一半与自己平起平坐时的趾高气昂。甚至另一半会声嘶力竭地和S争吵,为一点点小事喋喋不休,宛如泼妇骂街。S不能再用一个简单的命令来让对方停止那些让S不舒服的行为。说话只会换来无穷无尽的纠缠不清,就像世界失控一样,最后整个人崩溃。

    正常人就像一个圆,谁离了谁都能照样过。而dom和sub生来就存在缺陷,只有合起来时,才称得上一个圆。

    晚饭过后,两人躺在床上相拥而眠。

    分隔了整整半年,再次睡在主人的怀里,凌希宁莫名睡不着。似乎是一种失而复得后的不真实感。

    主人是个言而有信的人,凌希宁三个洞都被假阳具塞得满满的,只是性欲并没有那么浓郁。

    温博年瞧见凌希宁平静的眼神,干脆将他嘴里的假阳具拿出来。

    透明的液体连在假阳具和嘴巴的中央,淫靡而色情。但人的欲望很奇怪,有时候再怎么情色都引不起一丝波澜。

    两人没有说话。

    过了许久。

    “主人。”黑暗中响起了凌希宁的声音,很小,如同梦呓。

    “嗯?”温博年知道凌希宁没有睡,他揉了揉凌希宁的脑袋。

    “我就是想叫主人一声。”凌希宁抓着被子。

    “我在。”温博年小心避过凌希宁的伤口,将凌希宁搂进他怀里。

    又是一阵寂静。

    温博年叹了口气,“在想什么?”

    “想主人。”凌希宁停顿了一会,“在想主人会不会不要我……”

    “希宁。”

    “嗯?”很少听到主人会叫他的名字。

    “记住一句话。

    奴为主死,主为奴生。

    没有你,就不会有我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