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背后是燃起烈火的归途(主剧情,有肉)
从七岁开始,到十七岁为止,近十年的时光,苏择霄都是苏家的骄傲,被公认的“苏家之光“。 哪怕他对所有事物都只是三分钟热度,当他对一件事感兴趣时,必然是全身心投入其中的。仅两三个月,他便能达到常人或许要六七年才能达到的程度。也正是由于这天赋,他涉猎领域众多,文武双全,将在他上头的二哥苏择光的光芒盖住了大半。 不过苏择光并不介意,甚至欣慰于看到这样优秀的弟弟,和长姐苏长安一样对他十分关照。 但只有苏择霄自己知道,他和那些所谓的端方君子不同。倘若把人心剖开来看,他甚至可称得上一句恶人,与生俱来的是对万物的恶意。只不过在苏长安和苏择光的爱护下,他愿意伪装自己,将心底的恶兽囚禁。 ^ 酒中城,城中人,人饮酒,酒生魂。 苏择霄十二岁时尝了一口酒,就再也没戒掉。 若是在周末黄昏时分去知名酒楼“花醉客"*在京城的总部一探,十有八九能看到几个小少年正在一起浅酌聊天。 他在外从不贪杯。 于是偶尔兴起,他便会拉着少言严谨但对自己向来纵容的苏择光一起去秘密基地,离苏家几百米的屋子顶上喝酒,看月亮。待到喝到尽兴快要酩酊大醉时,苏长安便会像掐着点出现一样,在门前那颗桃树下仰头看着两兄弟,催促他们去洗漱睡觉,次次如此。 直到苏择霄十六岁。 那时苏长安二十岁,还未出嫁,在女子十七岁便可出嫁的朝代,已是可算作"剩女"的年龄。但若说是自身条件不好,也不对。 苏长安长相清丽如出水芙蓉,温柔贤惠又知书达理,还出身名门世家。试问谁不喜欢这样的女子呢? 说媒的人很多,不过全被她回绝了。 谁也不知道她在想的是什么。 ^ 生活总可能是这样戏剧化而又荒诞的结果。 苏择霄在十六岁生辰过去近半年时,目睹了苏长安的死亡。 他捧着定制的首饰运起轻功悄无声息地去找苏长安,悄悄推开一道门缝时,看到的是一闪而过的透亮剑光和喷涌的鲜血。 他脑海一片空白,推开门。再一晃眼,看到的是死透了、了然无息的苏长安。 苏择霄像是预感到了什么似的望去,一片衣角蹁跹消失于绿荫中,他的脑海里自动浮现出对应人的身影。 他的父亲,苏仁恩。 于是心中恶兽的囚笼裂开一道缝。 苏长安的死,对外宣称的是有人刺杀导致,并煞有介事地杀了几十上百个人以抚平苏家的怒火。 而只有苏择霄曾亲眼见过,青天白日之时,在那个温馨的房间里要发生过怎样的荒唐事。 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因着那非凡天赋带来的高强武功,他并未被发现。而能以何种形式和苏仁恩提起这件事? 他只能将话语咽回去。 他试过很多次和苏择光坦白,但每每都会被恰如其分又滴水不漏地挡回来,甚至连偶尔的月下对饮苏择光也不去了,像怕醉了一样。时间长了,苏择霄也就撕去了对苏择光的滤镜,觉出不对来。 十余年的相处似乎令他脑袋生了锈,过去三个多月,他仍未思考出个所以然来。 而正当他想不顾一切直接和苏择光摊开说的时候,像被计算好的一样,苏择光出事了,昏迷不醒。 再过一月,苏择光醒来,一切平安。 独独忘了苏长安。 苏择光的遗忘像是一个征兆。此后一夜之间,除了苏择霄,所有人似乎忘记了苏长安,她存在过的痕迹渐渐淡去、隐没。那个钟灵毓秀的女子,仿若被什么不知名的存在抹去了全部痕迹,又仿若她本就不应存于世。 像在无声宣告着:苏家这一代, 本就只需要苏择霄和苏择光两人。 苏择霄看着闭眼躺在床上的苏择光,感觉一个巨大的谎言正被铺陈开来。 只是他已经不想再去深究了。 囚笼再无所踪,时常有一股恶念自心中生出,盘踞他身。 又过去一个多月,到了苏择霄生辰的前一日晚上。苏家处处张灯结彩,许多人仍在忙碌着,为他明天的生辰做准备。 苏择霄坐在被他们作为秘密基地的屋顶上,眼睛无聚焦地望着桃树的方向。不过才过去几个月,这十余年的时光便好像都被遗忘,变成了冒出的一小截一小截的荒草。 桃花灼灼盛开着,竟明艳得像是烈火。 苏择霄穿着大红色衣裳,瞳孔纯黑,抬起头看着遥远的月亮。他眉眼昳丽而富有攻击性,像沙漠里警惕他人的一匹孤狼。 想通了似的,他蓦地笑起来。 “我本来就是恶人啊。” 屋顶房内门前,全部堆满了这些年几年来搜罗的美酒、装饰和书,还有他从苏家运过来的自己的私人物品。除了一封信,他什么也没留在苏家。 苏择霄在满屋顶的酒中寻找,抱起一坛桃花酿。 然后他跳下去,将这座子烧得看不出本来面目,仅剩断壁残垣和带着炽热余温的灰烬,头也不回地离去。 于是苏家从此再无被公认为“苏家之光”的苏择霄,而多了一个被默认的禁忌。 ^ 离那日已过了快三年,但苏择霄偶尔看到桃花时,仍能感受到恍若旧日重现的炽热余温,残留在视网膜上的颜色明艳得像是烈火。 他在花醉客的昼城分部顶楼,撑着头百无聊赖地翻着龙阳春宫图,各种各样香艳的姿势呈现在上面。他云淡风轻地翻动着,眉头都没动一下,时而拿起旁边的酒喝一口。 有光从窗户透进来,洒下一片光晕,更显得他俊美如神明。 门轻响一声,又轻轻关上。苏择霄放下手中的酒,将它放到一个相对来说比较安全的地方。春宫图仍旧大喇喇摆着,他垂下眼睫望去,笑了笑。 身后有衣衫落地的轻缓声音,一只手试探性地摸上苏择霄腰带。苏择霄按住那手,懒懒地开了口。 “司大东家怎得像个毛头小子似的急切难耐?五天前那次你可是哭着叫我停下,我停了,你又不满意地过来勾我。肿得两天没下床,还不长记性?” 那手顿了顿。 “还有一月半你就要行冠礼了。” 司东影说着,手又不安分地去解苏择霄腰带。 苏择霄干脆地将腰带直接扯开,将外衫、中衣和里衣一并摊开放到桌上,把春宫图放到一旁。 苏择霄转过身,看到司东影正坐在床上面色绯红地看着他,一丝不挂。司东影秀气的肉棒挺立着,兴奋地分泌吐出黏液。 他慢慢悠悠地走过去,修长的手指往司东影身下探,很轻易便被吞入了一个指节。那穴温暖湿润,像被刺激到又像贪吃似的止不住收缩着,引得手指又被吞入了一两分。 穴很快便分泌出了淫液,苏择霄将被濡湿的手指抽出来,又拿到司东影面前晃了晃,给他看自己的穴分泌出来的黏乎乎的透明液体。 苏择霄戏谑地笑着,又把手指伸去开拓。 “怎么着,离不开我了?” 司东影眼角也蔓上绯红,拉着苏择霄的手往自己穴内更深处去,嗓音颤抖:“是啊,离不开你了,也不知道是哪个小混蛋把我变成这样的。” 苏择霄笑开来,眉梢眼角舒展,好看得不似凡人。 他笑着笑着,又向里边加入两根手指,循着记忆中的那处去,毫无意外地摸到一处软肉,在它周围打转。穴肉不断收缩着,想引那作乱的手到痒处去,却迟迟不得。 耳畔的呼吸声愈发急促起来,一看去,司东影连眼泪都流出来,润湿了眼眸,晶莹的泪珠挂在眼睫上。司东影望向他,纤长的睫毛颤了颤,柔顺地阖上眼。 苏择霄将唇贴上他眼皮,轻柔地吻去他的泪。然后他仍在穴中的手指蓦地向那软肉按去。 司东影眼皮一颤,泄出一声重重的喘息,温软潮热的穴肉剧烈收缩颤动着,吐出一大股黏乎乎的透明液体。他挺立着的秀气肉棒一抖,射出一股白液,沾染在两人腰腹间。 房里弥漫着饱含情欲的淫靡气味。 苏择霄挑了挑眉,手指仍在动作着,不时夹弄按压那处软肉,引得司东影耳垂通红,粉色从脖子一路蔓延下去,张开的唇不住喘息着。 “怎么越来越快了?” 苏择霄状似疑惑不解地问了一句,但若仔细看去,便会发现他显露出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神情,甚至连眼眸深处,都是张扬着的恶劣戏谑。 苏择霄便是这样恶劣而又潇洒到显得近乎无情的人。 但司东影光裸着,最隐私的地方被手指肆意玩弄着,用水润的眸子透过泪模糊地看被自己称为小混蛋的苏择霄时,竟仍是克制不住地从心底生出隐秘而又甜蜜的欢喜。 司东影恍然间又想起他此生印象最深刻的场景。 少年郎坐在满是酒坛的屋顶上,自顾自地看着遥远的月亮独酌。明明是鲜活的应当朝气蓬勃的年纪,司东影却觉得他像是神明一样,下一秒就要回到天上去。 少年穿着烈烈如火的衣裳,像在奔赴一场无归的盛要。 司东影像个躲在暗处的觊觎者,贪婪地望着少年,看他抱起一坛酒跳下屋顶,纵起熊熊大火。 少年踏着满地的月色清辉,怀抱着散发馥郁香气的酒向司东影走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了他的心上。 少年的背后是燃起烈火的归途。 司东影浑身僵直地看着那怀抱着酒坛的少年向自己走来,看着他扬起一个笑,像要诱人坠入深渊的妖精。 “花醉客神秘的幕后东家司东影,传说中的大美人,要收留我吗?” 司东影蓦地想起一句话。 ‘时间只是经过,刚好停留在这里’。* 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好。" 司东影回过神来,看到苏择霄像是什么都知道一样调笑似的地望着自己。 他张口准备说话,却见苏择霄一低头,吻住了他的唇。 *花醉客:来源“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十四州” *时间只是经过,刚好停留在这里:摘自电影: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