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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奴

    攻和受一开始认识的时候,受还是一名临近毕业的大学生。

    受是普通家庭的孩子,长相平庸,傻大个,没什么桃花源,人也比较单纯。攻吧,比受大一两岁,但是从小就好玩,外形优越,而且家庭背景也很能打,所以经常万花丛中过不带一点绿叶,属于有钱不把感情当回事的那种人。

    攻和受是偶然在酒吧里面相遇的。那时候的受被恶趣味的好友怂恿着去gay吧“长见识”,而刚发现自己性取向的受也些好奇,半推半劝的也就跟着去了,结果一进去就遇到了在人群中鹤立鸡群的攻,而且由于攻本身的气质很具欺骗性,温柔深情,情窦初开的受便一见钟情。

    但是受有着很强的自我认知,一开始也没想着能和攻有什么接触,乖乖地和朋友找个偏远的地方就坐下了,却没想到坐下不到半会儿,攻拿着酒杯就上来找受了,而且笑容满面,配着那出色的外表,把受迷得七荤八素的,旁边的朋友看见了虽然有些惊讶于受的性取向,但多年的友谊也让他没说什么识趣地走开为兄弟留下私密空间。

    一晚上攻受在角落里聊得很开心,最后不知不觉喝多了的受看着攻深情的双眸,晕晕乎乎地就被攻带去了酒店,就这样成功从童子鸡班毕了业。

    酒店里发生的事情,受记得不太清。醒来后攻并不在身旁,但是受屁股那个平日只用来排出的地方却感觉涨涨的,似乎有丝轻微的刺痛,胸前的皮肉也好像有些红肿,昭示着发生的荒诞性事。

    回去后朋友告诉他这就是所谓的一夜情,还跟受说他“赚大了”,攻那种大美人可不是一般能钓上的。意识到好友误会了什么,受默默摸了摸自己刚被破处的屁股,脸微红的点了点头。

    若是没有接下来的事情,受的日子可能这么平淡过下去,不过春梦一场,受虽然对攻颇有好感,但也不是那种偏执之人。但出乎受和朋友的意料,攻竟然记下了受的电话号码,并主动联系受,约受吃饭出去玩。

    而且不过一个星期,还未等受反应过来这是有意思的表现,攻就很直球的对受表明自己的喜欢。受当时有些受宠若惊,但他本来就喜欢攻,所以没想太多就答应了。于是两人相识不到两个星期,又滚上了床。

    这次的受是清醒着和攻做的,而且过程比自己相想象中还要激烈,攻的那处很大,大到受在被进入的时候感觉自己像是被钉在一根粗长的木棍上,痛到身体有些不住的颤抖,前面也萎了,最后也是攻体谅受没有过分运动,匆匆射出后,二人又互相撸了一管,才结束。

    结束后受躺在床上,屁股还带着刚刚那令人心悸的裂开感,听着攻洗浴的声音,望着天花板的灯光晃啊晃,莫名的回忆起自己二十年来平淡无奇的人生,突然觉得自己在做梦。

    接下来的日子也确实同梦一般,两人时不时约会,聊天,尽管在那次后攻再也没有正式进入过受,但是在由于攻的照顾,二人在床上也不失和谐,而受则在对攻的体贴的愧疚下,越陷越深,感觉自己越来越离不开攻。

    直到有一天,攻提出要和受同居,受欣然同意。

    同居当天,受个一人收拾他和攻搬到新家的行李收拾了好久,尽管很累,但是从头到尾心里都暖暖的。攻倒是有些奇怪,平时很体贴的攻一直躲在房间,没有出来,连晚饭推脱掉没吃。只是一直忙于收拾的受忽视掉攻的异常,只当攻在忙,不想打扰到攻,没多思考。

    正式收拾完毕房间的受看着窗外已经黑乎乎的天空,天空上几粒微微发亮的星星,嘴角上扬,眼睛弯弯的,很是满足。

    这时候房门打开了,阴暗的房间黑乎乎一片,受看不太清,攻站在房门,眼睛微弯地看着受,受感受到攻的视线,回望过去,然后受听到攻说:

    “阿宇,谢谢你,今天辛苦了,进来吧,让我给你点奖励。”

    有耳朵的人都知道攻说的奖励是什么回事,受有些害羞,但也觉得是时候了,耳朵微红便乖乖地走向了攻。

    然后便是一夜的噩梦。

    之前说过,攻是出了名的爱玩,而且玩得很大,具体有多玩得有多大呢,就是攻有一个特殊的癖好,圈子外的人不知道,圈子内却无所不闻。

    攻是个s,而且是个掌控欲很强的s,他擅长的事情是把人调教成狗,一只温顺的,听话的,绝不会反抗主人的,一丝一毫的,狗。

    受并不知道这些,他本来甚至连sm具体代表什么都不知道,他只知道他那天晚上声音都沙哑了,到最后眼睛都睁不开了,身上人挺入的动作都没有停,那根东西就像是一把刀,在没有任何润滑的情话下,狠狠地撕裂了他的下体,留下一床赫人的血迹的同时,和数不清的乳白色液体混合在一起,深深的在他身体上落下了印记,

    第二天,或者是第二天晚上醒来的受发现他不能动了,没有任何束缚,只是每一个挪动都会给身体后方带来揪心的刺痛。

    醒来的时候,攻正坐在床边,眼睛含泪,似乎很是愧疚。他说自己不是故意的,他只是忍了太久,一时没有控制住,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他会去看过医生。他恳求受不要离开他,他绝对不会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第二次了。

    他发誓。

    尽管攻眼角的泪水似乎透露着丝不易察觉的虚假,但受还是信了,他想着攻平时对他温柔的样子,沉默了半天,终于还是原谅了攻。

    事情的后续发展,依然还是超出了受的承受范围。

    等受好了后,没过两天,攻为了赔罪,花了一整天陪受在家里看球赛,晚上又开了一瓶珍藏的红酒,桌子上攻亲手做的食物也很是诱人,两人聊了好久,几日来的尴尬气氛缓和了不少。

    只是转眼间,受发现自己又躺在了那张熟悉的床上。

    这次受连哭都哭不出来了,只能麻木地感受到身后的进出,双眼朦胧地看着用双手死死掐住他脖子,压得他喘不过气的攻,脸上的笑容还是那么温柔,又扭曲得如同神话故事里的恶魔。

    带着满满的恶意。

    躺在早已湿透了的地毯上,受不禁地打了个冷颤。

    第二天攻又再次坐在了床边,用着同样深情愧疚的眼神,和同样熟悉的技巧,表达着自己的歉意和爱。受躺在床上,没有看攻,心里再次不断的挣扎,他爱着攻,但真的太痛了,并对有可能的下一次施暴产生了深深的恐惧,甚至只要想到紧紧捏着床单的手还会微微颤抖。

    可是受想到了父母从小的教导:

    爱是双方的,享受对方的体贴的同时,也要容忍他的不足,如同他包容你的一样。

    受想,自己身为攻的恋人,攻平时对他照顾有加,自己却无法原谅攻一时的错误,似乎有违情理。况且自己对攻情根深种,本就十分珍惜这段的感情,一时间也狠不下心来割舍。

    …还是再给多次机会吧……

    受终于还是再次原谅了攻。

    于是接下来的两个月,受发现自己和攻就一直在被照顾,床上被折磨,攻道歉,自己原谅的循环中,出不去了。等到受恍然醒悟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早已跪在了地上,身上全是肮脏的精液,淤青的巴掌痕和掐痕,如同一只母狗一样仔细乖巧地舔舐着攻的下体。

    可是就算醒悟了又能怎么样了,受清楚的明白他已经无法逃离攻的掌控,尽管在一步一步的退让下,受终于意识到攻对他的所作所为,不只是恋人之间的“过火的温存”,可是被调教好了的身体早已习惯了攻的侵犯,哪怕是攻的一个吻,受都能下意识地瘫下身子,任由攻对自己胡作非为,而反抗的意志也早已在攻的温水煮青蛙下消磨殆尽。

    再一次被玩弄得无法动弹的的受,默默感受着被扇打得过了半天仍在抽痛的胸口,麻木的看着房间洁白的天花板,安慰自己:算了,就算攻床上的癖好,痛一点,让人难接受了点,攻喜欢就行,毕竟攻爱他,他也爱着攻,恋人之间是需要互相包容的。

    受不敢承认的是,攻平日越来越冷淡的态度,和越来越残忍的言行。

    后来受看着被攻带到他和攻房子里的人,看着他那人一言不发地脱下身上的衣物,露出被抽打的浑身疤痕的身躯,并如同无数个夜晚的他一样跪在地上,对攻露出讨好渴求的笑容,才发现,原来他一直以来的坚持也是一个笑话。

    但还未等受做出什么反应,便被攻狠狠一巴掌扇倒在地。受抬头,看见攻轻蔑的看着自己,用着自己所不能理解的冷漠,说了一句:

    “张大眼睛,好好学,狗奴。”

    就这样,连一直被受珍惜着的恋人的身份,也被攻无情地收回。从此受便只是攻众多狗奴里的一条,最不起眼不起眼的,狗。

    受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沦落到这种地步,自己所谓的恋人,当着自己的面和别人做爱,自己却装聋作哑,甚至被要求着睁大眼睛观看,学习。

    自己则被调教成只要被插就会高潮,就连被用力掐捏的时候也能产生快感,淫荡的母狗。

    不知不觉,受已经流不出眼泪,无论是被调教,还是被迫看着自己的恋人,哦不,现在应该是他们说的“主人”调教别的“狗奴”,除了心在跳动,再也感受不到半分多余的感情,和其他跪在地上的人,最大区别就是,表情一片麻木。

    受曾经也想过要离开,或者说他渴求着离去,可是每当他试图脱离这荒诞的游戏时,就会被攻加倍的折磨,惩罚他的不听管教,被关在黑乎乎的卧室里,脖子和四肢被套上沉重的铁链,喂上春药,后穴被模具撑成一个椭圆形的洞口,方便攻随时进来操弄,然后一关就是好几天。

    最长的那次监禁超过一周,出来的时候,受身上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瑟瑟发抖,而后穴则由于过度使用,肠肉红肿外凸,无需外力扩张也能露出里面艳丽的穴肉,如同一个被操烂操松了的鸡巴套子。

    太痛了,痛到让受丧失反抗的勇气。

    攻无意中提起过,他之所以当初选上受,是因为受单纯,而且身子厚实,看着耐操,可以容忍攻的巨大欲望,不会太容易坏掉。也确实如此,被攻掌控着的半年,与其被调教的奴不同,受其实很少被鞭打,也只有在初期被道具进入过,到最后后穴完全是被攻那赫人的鸡巴弄松的。

    只是这种特殊待遇,对受来说只是更深层次的折磨,因为攻的欲望很强,而且实在太大了,那些道具甚至还没攻那处可怕,每次攻操进来的时候,受都感觉自己连喉咙都被贯穿,只能无声的张大嘴承受,连挣扎的动作都做不到。

    而且攻一天至少要操弄他好几回,受就如同一个灌精壶,肚子里无时无刻装着满满的精液,被操坏了屁眼只能靠塞子封住才不会让肚子里的液体在走动时流出。

    久而久之,受后面的菊花也坏了,平日不再是一个圆圈,而是像两条肉线,或者攻说的那样,一个专属于他的母狗逼,平日被允许出去的时候,不禁要塞上肛塞,屁股也要垫上纸尿布,免得被调教得过分敏感的身子流下一地的淫液。

    在非人的虐待下,受也逐渐迷失了自我,忘了自己喜欢攻的初心,只记得攻是主人,他是攻的一只狗,然后没了。

    直到有一天,攻不要受了。

    这一天来得很突然,但也不是没有预兆,受还隐隐约约记得攻抱怨过自己的屁眼烂了,不好玩了,而且调教了那么久的身子还是硬邦邦的,一点情趣都没有。

    他腻了。

    攻和受说,他们现在住的人这套房子当分手礼物送给受,从此他们没有任何关系时,受的脑袋是空白一片,

    反应过来看见攻和他一群狗奴离开了的空荡荡的房间,受先是一阵狂喜,然后便是无尽的恐慌。

    他已经被调教成这个样子了,成了只能被男人上的烂货了,现在攻却不要他了,留下他这一个被玩坏的,连受都嫌脏的身子。

    他该怎么办。

    攻脱离的很迅速,行李都没一件,他连给受的名字都是假的,当然也不屑于带房子里的其他东西。很长一段时间,受站在房间里,都不知道要做什么。因为平时身为狗奴,攻控制欲一向很强,叫受做什么受就得做什么,现在轮到受自己做决定,受一时间竟然无法做出理性的判断。

    直到受的朋友找到受,受已经躺在房间里不吃不喝好几天,身下的床单一片排泄的污迹,受却毫无感觉。之前朋友一直都联系不上受,是因为受被攻命令不许接别人电话,这次受躺在地上不小心碰到了接听按钮,下意识地回答了朋友的问题,才在自毁的边缘被救回。

    朋友看到受的样子,瞬间就意识到事态的严重,连忙联系了受的父母,一同把受去了医院,诊断结果果然不容乐观,但更严重的是心理上的创伤,需要立刻入院治疗。

    在精神病院治疗的日子中,受身体上的被改造当然也被发现了,而且被调教得那么敏感,不出所料的患上了性瘾,发病时会无故的发冷,然后看见一个人就会紧紧缠上,毫无廉耻地脱下衣服渴望得到对方的温暖。

    医生护士们通过谈话半得知到受的遭遇,不禁有些同情,平日也会稍微照顾下受,也没有歧视受,然后便是漫长的行为观念纠正。

    半年或者一年吧,受在和医生例常会谈的时候,谈到那段经历,说到“我以为他是爱我的,我也爱他,所以我原谅了他”才发现自己已经是满脸泪痕。

    受这才慢慢开始从攻的阴影走出来,后面的治疗就顺利了许多。再过了不到两个多月总算可以出院了,只是需要定期复查,只是身体毕竟是经过改造的,性瘾一时半会儿还没完全根治,而且医生发现受的性瘾更多的是来源于身体上曾经用过的药物后遗症,精神方面,受对性这种行为的厌恶甚至大过肉欲。

    出院的时候,受看着灰蒙蒙的天空,身边围绕着关系他的朋友和家人,突然想起那天他和攻第一次见面的夜晚,心里冰凉一片,甚至不知道应该说自己蠢还是犯贱。

    经过这一遭,受已经完全不是当初单纯的大男孩了,他知道自己将来因为身体的原因将会面对更多偏见,而展开一段新的感情,受不知道他还能不能再燃起那个勇气。

    受从男孩变成了男人不过短短一年,这个过程不能用蜕变来形容,只能说是拔苗助长,后患无穷。

    成功出院的受一开始还是尝试积极的面对新的生活,但是后来随着学校和工作压力越来越大,并不是所有人都像医院里的人员或者朋友家人那么友好,那些细微上的尖酸刻薄,辱骂,甚至是鄙夷的眼神,都让受不禁想起攻踩在他身上俯视他的眼神,透露着浓浓的嘲弄,无时无刻提醒着他,所谓的“爱”是如此肮脏恶臭,甚至可以毁掉一个人的肉体和精神。

    然后受便是止不住的发冷,冷到舌尖都还在颤抖,似乎只有肉体无间隔的触碰才能治愈。

    有一天,受发冷清醒过来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躺在了酒店的床上,床旁边躺着一个陌生人。

    受未根除的性瘾还是加重了。

    一开始受是很痛恨这样的自己的,甚至会咬自己的手臂来控制住自己想要被抱的欲望,但是要知道受的问题不仅仅是心灵上的,更多是肉体上的,他的身体早就习惯了被狠狠对待,也需要被占有。

    再有一次失去意识在陌生的房间醒来后,受身边的人已经从两个升级为三个,四个,甚至更多,隐隐约约间还记得自己昨日在床上同时吞下两人的欲望的淫荡。

    暖黄色的酒店灯光下,受脸色惨白看着地上落七八糟躺着的人群,突然放声痛哭起来。

    受还是再次去了酒吧。

    酒吧里的人,一个两个,不认识的,认识的,调情,甚至当众热吻,看见这些,受突然觉得他之前的坚持很可笑。

    当晚,受就找了一个看得顺眼的男人,做了,只不过这一次清醒的他不再处于弱势,像个死鱼一样躺在床上,而是给人来了一段乘骑。

    之前就说了,受被调教得很厉害,菊花已经不是紧致的类型,也不是所有人都像攻一样天赋异常,身下的人其实并不能完全填满受,但是胜在经验丰富,受本身也十分敏感,两人依旧玩得很尽兴,到最后那人还喘着气问受能不能再找他,受系纽扣的手顿了顿,摇头,背地里露出一个啼笑皆非的痛苦表情。

    受才真正的放开了,而且由于之前被掌控的阴影太重,现在受在床上竟然变得很主动,很霸道,尽管私底下还是一个很谦虚的大男孩的样子,但每个被受选上的“幸运”的人都会被受榨得一干二净,慢慢的受的美名也被传开,很多听闻的人过来目的受的真容,大多数对受平庸的外表表示疑惑,但是少数尝试了的都夸受身材好,放得开,而且床上床下的反差萌很让人臣服。

    渣攻知道这个事情,简直气炸了。实际上离开后的攻不久就后悔了,他当初之所以“抛球”受,是觉得受太过不听管教,虽然不说但一直想要逃离他,就想要给收一个教训,让受心甘情愿的当他的狗奴,才不是所谓的玩腻了呢,他好不容易才把受的后穴调教成专属于他的鸡巴套子,没想到还没等收过来找他,受就消失了(实则被送去了精神病院,攻没想到受会得救,也不屑于主动打听,觉得掉身份)。

    这半年来,攻调节狗奴一点兴致都没有,而且老是断断续续的几个星期都梦到受的身影,梦见到一个被操得充血的,发肿的肉圈一点一点吞下他巨大的欲望,颤抖着上下晃动,结实但又不失肥美的臀肉被拍得通红,好几次醒来攻都忍不住流鼻血了。

    然后攻终于悟了,他终于明白之前为啥干啥都不爽了,原来是因为一个好用的奴不听话,背叛了他,丢了他的脸。

    没错。

    到现在攻还是认为受只是自己的一个狗奴。

    然后攻就动手找受啦,攻这种家世找个人好不容易,当然当攻看到自己最爱的“狗奴”在人群中发浪(实际受只是坐在那里被人搭讪而已),脸都沉了,心里暗自发狠,叫回去一定要狠狠调教一把受一把,让他明白谁才是他的主人,却没想到受是死都不想见他了。

    受看到攻的那一刻,真的是脸都扭曲了,原本带着阳光笑容的脸简直是瞬间布满密密麻麻的恨意,还有恐惧,但受很快地隐藏好自己的表情,听到攻对他说想要重新收复他的意愿时,一个阴暗的想法从心里升起。

    受勉强自己展开一个笑容,装作想要答应攻回去的样子,但又说自己害怕被再次抛弃,想要攻表现点诚意。

    攻这下反而有些懵,小狗还学会了欲擒故纵,觉得有点意思就答应了受,也没想着会怎么样,估计没几天受就会被自己的温柔攻势击垮,但没想到这次被温水煮青蛙的是攻。

    受真的是太恨了,直到真正看见攻,受才意识到自己内心中对攻那深沉的恨意,甚至大过一直以来他以为的恐惧:他想要攻受尽折磨,他想要攻也同他一样变成狗一样,丧失尊严,被他踩在脚下。他想要攻死。

    受这才发现,原来他一直对那段回忆的恐惧,竟然大部分来自于拒绝承认自己的恨意,自己竟然被攻变得如此恶毒,满心的险恶,并且真的回不去当初什么都没经历过的,单纯快乐的自己。

    于是受开始布下网,他知道自己其实轮计谋是比不上攻的,他本不是那么有心机的人,不然也不会被攻蒙骗到,所以心里一开始心理也没底,但是攻不知道为何对他表现出了极大容忍,可能出于无意中得知受失踪的这半年是去了精神病院治疗的愧疚吧,再加上有之前攻的人渣手段做模版,一时间受的计划竟然进行得得心应手。

    受一边用身体吊着攻,委屈地说自己怕被攻再次抛弃,所以不能完全把身体交托给攻,一边又表示对攻之前的体贴的怀念,比如给他吹吹头发啊,给他做做饭啊。攻一开始还有些端着架子,后来看着受被照顾时脸上开心的笑容,慢慢地开始有种真心追人的新奇味道,也越发纵容受。

    后来随着受吊人的方式越来越多,受的要求也逐渐上升,攻想要受的时候,受说可以用手,但前提是攻要把受的手指舔干净,一开始攻当然是不肯的,他一个s有什么理由这么做,但是受又示弱说他只是想知道攻为什么喜欢被他舔,暗示的望了望攻下面,攻一个色欲冲心,就答应了,心想反正以后受也是听他的,现在牺牲一下也无妨。

    就这样,两个人的角色仿佛颠倒了过来,受的一再要求,攻的一再让步,竟然到最后,受叫攻舔自己的脚尖,攻都无怨无悔,还舔得特别开心,如同他口中的一条真正的狗一样。

    当然光是如此攻肯定是不满足的,心心想念的菊花都还没碰到呢怎么能消停,再说着这些日子和受没有耍心机的相处起来,攻慢慢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内心,原来早在和受没有暴露自己的性癖时,和谐共处的时候,攻早就沦陷了在受的干净,和对爱人的包容与爱护了,只是当初他满心的歪门邪术,没有珍惜,现在想起受当初笑得阳光的模样,竟然发里全是暖意,尽管还是很想看受哭的样子,但是却不再执着,更希望那泪水是来源于快感而不是痛苦的。

    只是这个时候攻的报应来了,受开始觉得腻了,他发现攻越来越顺从,也不再提收奴,反而像自己想希望一样伺候着他,喝粥怕热着还要帮受吹,情事上也不再像一开始那么猴急,开始注重受的感受,未经允许也不再毛手毛脚而是自己去卫生间解决。受从攻眼里看到了爱,尽管受不愿承认,但是攻望向自己的眼神里的深情,和以前虚情假意的柔情不一样,太烫人。

    受开始有些慌,其实他也只是被报复的快感冲晕头脑,后来慢慢实施计划后,内心的善良逐渐回笼,看到攻对他的前瞻后仰,如同对待主人一样服侍着他,说一不二,也稍微解了气,心里的恨意也满满淡去,虽然不可能完全消逝,但那份不甘已经得到满足。

    所以随着攻眼里的感情越来越赤裸,受决定是时候放手。他本就不是圈子里的人,对所谓的养奴没有一点兴趣,从一开始也只是想要一份真挚的爱而已,而受清楚自己不可能再爱上攻,所以再和攻束缚在一起没任何意义。况且这种重复的训狗也不知道是侮辱攻还是受自己。

    作为一个接受过良好教育的二十一世纪青年,受对把人变成“狗”这种行为还是深深的不适的。

    于是受就向攻坦白,当然受没有像攻之前那样出口伤人,只是表明自己不再想要与攻维持着这样畸形的关系,也没办法和攻回到那个让他遍体鳞伤的过去。听见受要放弃他,攻瞬间就慌了,连忙解释说受不需要成成他的狗奴或者什么,他也早早的人把以前那些混账事处理干净了,他只需要受回到他身边,两个人正正经经的谈恋爱,或者就算让他臣服于受(不是指反攻)也行!

    可是受是铁了心的要走。他不想要一辈子都浪费在攻身上,以往的经历让他在攻身上找不到任何一丝人性的希望,当晚就把攻赶走。攻咬咬牙,忍住心里的阴暗,怕忍不住再次吓到受,只能不甘心的离去,想着用时间向受证明自己的心意。

    没想到搬走的第一晚,就发生了一件让攻七窍生烟的事。

    受找炮友在家做了。

    之前也说过,受为了调教攻,很久没用菊花了,但是受被调教过的身体是需要被占有的,所以攻一走,受就连忙找人缓解性欲。

    然后接下来的这段我觉得没必要讲了,我有点累了哈哈哈;反正就是攻敲开门看到受身上别人留下的暧昧痕迹,瞬间就炸了,要知道这段日子里受一直都不允许攻对他身体留下任何印记,这让占有欲很强的攻一直耿耿于怀,现在却随意便被别人标记。

    攻黑化了个彻底,当场就把受给抓获,找了个地方关进小黑屋囚禁,但是又没像以前一样真的调教他,只是跪在地上问受怎么样才能原谅他,像狗一样一边讨好受一边任受辱骂,但该操的时候还是操得毫不留情。

    受也真的恼了,这个攻阴魂不散,可是能咋办啊,攻有钱有权还有势,自己又不想连累自己的家人和朋友,本来遇到攻这种人间乐色已经够他倒霉的,后来折腾了一段时间,受也发现了,攻的鸡巴是真的大,和攻做也最爽,反正他有性瘾和谁做不是做,就勉强收了攻,只是这次轮到攻变成了受的狗奴,还好受对sm没什么兴趣,只是在情事上占主导地位,不让攻干啥攻就不能干啥,攻最经常干的一件事就是抓着受的腿求受让他舔菊花,然后受一脸嫌弃的答应。

    当然攻这种性格也不会被乖乖被牵着鼻子走,当攻看到受和别人过多接触,或者有意思爱,暧昧的表现时,就会立马黑化,随时随地化身狂犬抓住受一顿狂操来宣示自己的主权。

    至于受最后到底有没有再洗爱上攻,这谁知道呢,反正这辈子是被攻绑得死死的,逃也逃不掉,也只能将就着过呢,可惜受这么一个大好青年就这么赊给了攻,不过也算是为民除害了,毕竟自从有了受攻再也没有祸害过其他人,浑身的劲儿都往受下面使。(笑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