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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9 身世

    云雨过后,荆毓带着虞浦云的腰牌,一路畅通无阻地到了牢房,这里集中关押了乌桓的俘虏,他们原以为荆毓只是照例来巡视的,都窝在角落里懒得搭理他,直到荆毓在其中一间牢房外站定久久不动,里面的俘虏才瞪起凶狠的双眼看向他。

    荆毓盯着他身上的刺青发愣,神思仿佛已经不在这里了,那俘虏随即意识到了什么,起身靠近荆毓,铁链碰撞的声音也惊动了其他囚犯,他们攀着栅栏往这边看。

    那俘虏低声说了一句什么,荆毓没听清:“你说什么?”

    俘虏又重复一遍,这次荆毓听清了,按发音这应该是一句乌桓语,可是他也听不懂,为什么要跟他说呢......不对——

    荆毓瞳孔一缩,他不知道为什么,好像知道刚刚那句话的意思了。

    俘虏捕捉到了荆毓的神色变化,他说:“你能听懂,是么?”

    还是乌桓语,这次荆毓几乎立刻就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俘虏脸上露处一丝狞笑:“你终于找来了,世子......哦不,早就不是了,现在你只是部族叛逃在外的罪人,但你要记得你的母亲还在受罪。”

    陌生又熟悉的音调落在荆毓耳里,让他头痛欲裂,同时还有大量画面涌入脑海,他痛苦地抱住了头,倚着墙慢慢滑倒在地上,一时间好像所有的囚犯都在窃笑,不怀好意的笑声让他回到了十年前的那个夜晚。

    睡得迷迷糊糊的小世子被人声惊醒,他坐起来揉揉眼,还未等他出声询问,就被人从身后一把捂住嘴。

    “......嘘,世子别出声。”这是家臣胡吉的声音。

    小世子安静地被胡吉抱下床,从侧门离开时,目睹了侍女被士兵驱逐着四散奔逃、母亲素和氏倒在地上的画面,满地都是狼藉。

    胡吉一路带着世子躲躲藏藏,在逃亡的路上,世子想起了之前夭折的几个兄弟,隐约意识到了什么。

    “是谁要抓娘亲和我?”世子问胡吉。

    胡吉看着世子不谙世事的稚嫩目光,没有回答他。

    由于斛谷氏的大肆搜捕,乌桓已经没有他们的藏身之处,胡吉早年曾在离国游历,迫不得已之下只能带着世子逃往邻国,一路辗转到蒙城。

    胡吉在这里找到了一位昔日的故交暂时安顿下来,而小世子却因为连日奔波加上受到惊吓,高烧不退、陷入昏迷,找来的好几位大夫都束手无策。

    正在胡吉急得团团转之际,他打听到了一种秘术,可以将人的记忆暂时封存起来,这样世子就可以不再为噩梦所困而醒转,胡吉有些犹豫,世子是乌桓仅剩的正统血脉,要是记忆不能恢复,他可就成了罪人。

    施术的人说,只需要一件特定的东西就可以重新触发记忆,胡吉想了想,选了在当地很常见的刺青,以素和氏的族徽为纹样。离开乌桓时胡吉带了一只信鸽,他将事情的原委和纹样记在信中捎回素和氏的秘密驿站,若是还有幸存的族人,他们一定会等事情平息下来之后找机会把世子接回去。

    施术过后,世子真的慢慢退烧了,然而在他苏醒之前,胡吉却染上了重病,没多久就奄奄一息,临终前胡吉隐瞒了世子的身份将他托付给故交照顾。

    “这孩子叫......金煜,你要告诉他......”胡吉的神智已经开始涣散,但很快又补了一句:“是荆棘的荆,钟灵毓秀的......毓——”

    这便是胡吉在人世间留下的最后的话了。

    金煜醒来时,身边空无一人,但他本能的防备心让他立刻跑出了房间,来到了喧闹的街市上。陌生的地方和完全听不懂的语言让他手足无措,像只走失的小兽一样流浪了好几天,提防着所有企图靠近他的人,后来有个铁匠模样的人带着些馒头来找他,似乎想让金煜跟他走,但金煜夺过一个就跑,在无人的角落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金煜又游荡了几天,除了那天的铁匠,没有人再来接近他这个对人充满敌意的小孩,金煜想来想去,又去寻了铁匠的铺子,指了指他打铁的地方,又指了指自己,他想在这里干活换吃的。

    铁匠松了一口气,把金煜带回了家,他并没有认出这就是自己之前跑出来的地方,铁匠让他住了下来,慢慢教他说汉话,他最早学会的就是自己的名字:荆毓。

    儿时的记忆被重新唤醒,荆毓逐渐从恍惚到愤怒,幼年时胡吉没有告诉他的事,不久前从虞浦云口中知道了,如今最大的受益者就是当初的罪魁祸首。他从地上站起来,死死瞪着那俘虏:“我娘呢?你们把她怎么样了?”

    “还留着一条命,在等你去找她。”俘虏脸上挂着一丝轻蔑的笑,虽然身陷囹圄,但跟他比起来荆毓却更像一头困兽。

    “要我怎么做?”荆毓咬着牙挤出几个字。

    “很简单......”

    离绲戎使者到访的日子越来越近,事关两国能否合力牵制乌桓,虞浦云也很重视,对负责护卫的士兵反复排查,防止有乌桓的奸细混入。

    荆毓像是被冷落久了,越是虞浦云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就越是缠人,好几次下属有事找他时,他都在和荆毓交媾,先是小肉茎被撸出精,然后荆毓就蘸着这白液挤入虞浦云的后庭肏干,等到前面的女穴湿润了再去宠幸它,两个洞被来来回回地插,连娇嫩的宫口都被龟头捅开。

    最让虞浦云受不了的是,荆毓还总喜欢揭下他的面具,一边干他一边舔吻他的伤痕,那里后长出来的肉很敏感,一碰就痒得不得了,关键是会让虞浦云想起以前一些不好的事,但正是因为这样他的身体也会有反应,肉穴会把荆毓的大肉棒缠裹得更紧、吞得更深。

    在走廊无人的拐角处,荆毓嘬着虞浦云的乳头,最后几记深挺,虞浦云急喘一声承受了他今天不知第几泡浓精,然后瘫倒在荆毓身上,连两人的性器都来不及分开。

    荆毓看着虞浦云装满精液而微微隆起的小腹,心里很满足,但也很哀伤,他们所剩的日子已经不多了。

    “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让将军也给我生个孩子。”荆毓借玩笑驱散心头愁云。

    虞浦云一听这话,就一把拔出了体内又有胀大趋势的男根,熟练地整理好被扯散的衣物就一言不发地走人了。

    “啧,提上裤子就不认人了。”荆毓随意地擦了擦肉棍上二人混杂的体液,上面还残留着另一个人甬道内壁的温度,他注视着虞浦云的背影,默默做了个口型,说的是“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