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

    昏迷中的男人仍微蹙着眉，像在忍耐着什么。尽管不满于男人的背叛，但巫溪还没有让他报废掉的打算，毕竟这算是百无聊赖的生活中少有的乐趣了。巫溪像只猫儿一样慵懒地眯起眼睛，抚摸起男人的脸颊，很快，这具身体将被塑造成一件堪称完美的艺术品，同时也再没有能力违逆自己。

    麻醉药物被注射进静脉，手术刀小心地切开男人的后脑，一枚极小的银灰色的芯片被嵌入其中。这是只在联邦高层内流通的一种技术，它能与神经中枢相连接，通过生物电信息控制义体，只是这枚芯片却和标准制式有些不同，明显是被二次改造过。

    脑部的改造危险性最高，接下来的部分相比较而言就简单得多。腐肉被切除，一个个精密的零件被植入，组装，调试，医师的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只是在最后结束时神色复杂地看了巫溪一眼。

    直到五个小时后，这场手术才彻底结束。被洞穿的躯体部分都被机械所取代，左臂和左胸保留了金属材质的外观。流畅的线条分割开血肉之躯和机械，金属的光泽给这具身体增添了冷硬的力量感。

    ……

    陆启哲醒来的时候，已经离开医院，回到了巫溪的私人太空舰里。重伤所带来的痛楚全都消失不见，只剩下精神上淡淡的疲惫感。身上的束缚也都消失不见，只有下体的锁依旧被佩戴着。

    巫溪正蜷坐在舷窗边望着窗外，浩瀚无垠的星河在她的身后缓慢流淌，不知道已经离开母星多久。男人眼前的景象和曾经的日子重叠了起来，恍若梦境。时光未曾在巫溪的容貌上留下许多变化，只是横亘其中的三年时光，夹杂了算计，背叛和疏离。

    到底不似从前。

    巫溪感受到视线转过头，　“醒了？”

    “...…”男人缓缓转过头，仍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怎么现在主人问话都不回答了吗？也是。我们陆少校如今升了职，不是当初那个灰头土脸的小狗了，自然不用把我放在眼里。”　巫溪轻笑一声，话说的刻薄，心情却不错的样子。

    “　当然不是。”　男人也回过神，顺着她的话翻身下床，跪了下来，无所谓地笑笑，　“主人想要奴隶生，还是死，或者生不如死，还不是您一句话的事。”　陆启哲身体微微前倾，活动了下四肢，一个跪姿硬是被他隐隐做出点挑衅感。

    巫溪略感意外地看着男人，随意地将男人踹翻在地。　“看来我对你还是太好了，不长记性啊，陆小狗？”

    陆启哲也不起身，就地躺下冲巫溪眨了眨眼，　“确实挺好的。狗不听话主人就把手脚废了，反正断了可以换新的，比原装的更好，让您费心了，奴应该谢谢主人。”

    从床上下来的时候陆启哲就感受到了，不需要任何的适应时间，新的义肢就像原本的手臂一样使用自如。而他在军部所接触到的技术，都至少需要半年以上的恢复训练，才能勉强达到原来的水平。他不知道这其中有巫溪的几分功劳，也不知道如今巫溪在联邦中究竟是怎样的位置，但光是能让联邦轻易地出卖一个少校给她做玩物，其中意味就让陆启哲心中发寒。

    不甘心。

    满腔复杂的心思被男人藏得很好，挑衅的浅笑始终挂在脸上。巫溪却只想一点点碾碎这个令她有些不爽的笑容，让男人漂亮的眼睛里流下珍珠。

    长鞭携风而过，完美地避开机械部分，在陆启哲的肉体上留下了一道道痕迹。

    小腹，“没规矩的东西，起来。”

    腰侧，　“手背后。”

    大腿内侧，　“分开。”

    胸膛，　“胸挺起来。”

    脸颊，　“谁给你的权力这么直勾勾地看着主人了？”

    男人胸膛起伏，紧闭双眼，被一鞭鞭调教成一个标准的跪姿。鞭痕在脸上留下美丽而屈辱的印子，手在身后握拳又松开。　他被捏着下巴强迫性地看着自己的胯部，“睁开眼睛瞧瞧，才几鞭下去你就开始发浪了？”　下体的锁再一次彰显出存在感，把他被疼痛唤起的欲望压抑下去。

    陆启哲无可奈何地喘息着，　“哈，没办法，干脆主人把它锁废了，正好也换一个新的。”

    “不错的提议。”

    男人默默把嘴巴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