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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

    “郑云今天怎么没来啊?”

    曾学良跟沙发上做了不说话。

    “问你话呢。”母亲边削苹果边抬眼问他。

    “我问郑云呢?”

    “我跟郑家退婚了。”他揣着手,头也不抬。

    “你说什么?”母亲一脸不可置信,简直怀疑自己幻听了,父亲更是气到话说不出来。

    “我和郑云把话说明白了,也去郑参面前请了罪。”他直视母亲,丝毫不闪躲。

    “你....”母亲放下手里的东西,上前抡圆胳膊就是一个耳光,曾学良的脸被扇歪了,脸上立时三刻五个指印儿在上面,微微隆起。

    因为刮了他的脸颊,她的手生疼,这一下是十足十的力气。

    “老曾,我给老郑打电话,你不要激动,昂,我把学东和学斌叫过来,反了天了,学良,你爸爸病了,你是要气死我们吗?你,你觉得这个家现在没人管得了你了是吗?行,行。”

    母亲气到话说不利索,又要照看病床上的父亲。给郑参打电话,人家直接不接。

    曾学良就这么坐着,冷眼旁观。

    不消片刻他的大哥和弟弟都来,进了病房,就看父母被气到话都说不出来,曾学良跪在地上。

    “怎么回事?”学良的大哥任某军区司令部的司令员,和刘易阳的叔叔铁瓷儿。

    “怎么了这是,二哥,你把爸妈气成这样,有话好好说,来,先起来。”老三学军,年纪不大但是在部队干指导员人说话讲究艺术,会来事,人心眼儿也多。

    说着就要上前拉他二哥。

    “让他说。”父亲发话了。

    “我和郑家退婚了。”大哥闻言,两眼一瞪,照着他的肩膀上去就是一脚,直接将曾学良踹飞在地。

    “你疯了?”

    曾学良肩膀动不了了,但还是缓缓跟地上爬起来,老三连忙上前扶起他。

    “大哥,军队现在不许打架,问话问话,你看你给二哥踢的。”

    “你给我闭嘴,”

    “你说!”大哥在这个家里是绝对的权威,他的官衔在那里摆着,全家对他都无比尊敬。

    “我不和郑云结婚,是因为我喜欢闻英,我爱她,我要娶她。”

    “.....你他妈是真疯了,”大哥简直不可思议,一个踉跄,这都什么跟什么,

    “她是你的养女,你是他养父,你知不知道她多大?你们这是乱伦!”

    “我们没有血缘关系,我又不是她亲叔叔,乱哪门子的伦,我不管,我爱她,要结婚只能和她接,要么我一辈子打光棍儿,婚我又不是没结过,你和弟弟都组建了家庭,有孩子,不缺我这一个。”

    父亲气到血压不稳定,母亲眼泪都流了下来,叫了护士进来,护士进门见这一家子,这么大阵仗,全是头头脑脑,大气儿也不敢喘,麻利儿给老首长戴上氧气罩,让阿姨抚摸他的胸口,先平复心情,别惹老人家生气。

    眼观鼻,鼻观心,赶紧撤出去,将门关严实了。

    “她给你灌什么迷魂汤了?她勾引的你是不是?你,你为了个女人,你前途不要了?你不想当将军了?”大哥气到肺都炸了,他这一向听话明事理的亲弟弟,从来都让他脸上有光的亲弟弟怎么就为了个女人魔怔了,成他妈的情种了,

    “你这刚当了大校,你觉得可以上天了是吗?”

    “我告诉你,只要我活着一天,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我不当这个将军,不当这个大校没所谓,大不了我去西南,去高原,去海岛,去舟桥旅,在哪儿当兵不是当,不都是为国家献身吗?怎么茬就非要高官厚禄才算当兵?”

    “我让你犟嘴,”大哥一记重拳挥了上去,曾学良一张俊脸立马肿了,后槽牙松了一颗,看来大哥是真气坏了。不过他还是对自己手下留情了,否则这个力度,鼻梁早断了。

    “还有,从来都不是闻英勾引我,她的身子是我破的,我强占了她的身子,是我毁了她的清白,我要对她负责。”

    曾学良无比认真,一个字一个字的、将话明明白白说给在场的家人们听。

    母亲惊呆了,“学良,你知不知,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呀?”

    “我知道,我做的事,我负责。”

    老三直接懵了,大哥目瞪口呆气炸了肺,眼瞅着自己的老父亲被他心爱的二儿子气到老泪纵横,

    “我今天打死你,免得让你气死咱爸咱妈。”

    大哥抽了腰带,握在手里,狠狠地照曾学良身上招呼,十成的力气抽在他的后背,胳膊,甚至抽到了耳朵,脖子上,皮下顿时一片血痕,今早还挨了黎援朝一拳,眼下军装下面还不知道是怎样的皮开肉绽。

    老三赶紧上前抱住大哥,母亲看着自己疼爱的二儿子被打,也很是心疼,让老大住手,不要再打了。

    大哥气到坐到沙发上,喘着粗气,两个弟弟,他从来最喜欢学良,他睿智,为人正派,听他今天说这番话,他压根儿不信,

    “你和我说,你和闻英怎么回事?我不相信是你强奸的她。”

    “我们的确发生了关系,我承诺要和她结婚,但临近她过生日的时候,我却将她赶出了大院儿。”

    大哥和老三,沉吟不语。

    曾学良不是那种睡了人不认账,更不是连生日都不给人过,大院儿都不让人住的人,将人直接赶走,那更是完全不可能。

    曾学良这人重情重义,哪怕是对待犯了错的下级,甚至他曾经出轨背叛他的的妻子,他也容易心软,甚至想要去求情。

    他们太了解他了,他之前怎么疼爱呵护林琳他们都是有目共睹,他是出了名的疼老婆,老婆奴,对妻子一向尊敬有加。

    所以大哥和老三一想就明白了,将人赶走的只能是他们老干部作风的母亲。

    “闻英现在在哪儿?”过了良久,大哥问道。

    “国防大。”

    “学良,你对得起死去的闻少群和他爱人吗?”

    “人孩子交由你照顾,你还给人照顾到床上去了,她多大你知道吗?还将人赶出门?”大哥不好直接说自己的母亲,只能说曾学良。

    “她也喜欢我,是喜欢,不是勾引。

    爸,妈,大哥,弟弟,闻英什么品性,你们还不知道吗?她刚来咱们家的时候,你们就都忘了?爸,妈,你们那么疼爱她,拿她当亲孙女对待。

    她如果品行不端,飞扬跋扈,耍大院儿脾气,出去卖父亲的面子和名号,仗着我给她撑腰,见天儿耀武扬威的,你们会疼爱她吗?孩子是我们养大的,如果她的品性有问题,也是我们的教育出了问题,是我教的不好。”

    曾学良说完不再说话了。

    一家人沉默了,听了这么些,老三理清了一下思路,“爸妈,哥哥们,我能发言吗?”

    “好,那我说两句。”

    “如果确实像二哥说的这样,那我们将人赶出大院儿,还是在人过生日之前,这事儿是我们做的不地道,妈,我知道,没别的意思,别着急,先听我说,昂,”

    “孩子呢,跟咱们家养了八年,跟二哥和爸妈身边长大的,我们兄弟仨,爸妈都养得这么出息,闻英人自己考得国防大,也不是那么一无是处。人品上,绝对不会出问题,人我们都熟,即便你们不信任闻英,也该信任二哥,他什么脾气性子,您二老能不清楚吗?”

    “女的但凡他不喜欢的,压根儿近不了他的身,他又没有招蜂引蝶,招猫逗狗的花花肠子,要有孩子早一大堆了,也不用现如今还是老光棍一条,没错吧?人郑云喜欢他多少年了,他也从不招惹人家,他为什么要和她结婚啊,这是为了您二老,为了咱们爸啊。”

    “看爸病了,心疼,觉得做儿子的没尽孝道,没成家,没生儿育女,为了让咱爸放心,所以听了你们的话,你们相中了人郑云,所以他可算点了头,去和自己不喜欢的女的结婚。

    不是我说二哥,你这事儿做的不地道啊,你这不害人姑娘吗?你又不喜欢人家,你还和人结婚?结婚是一辈子的事儿,这感情培养得先有感情啊,所以害人的事儿,我们不能做,咱爸妈打小也是这么教育我们,对吧,爸,妈?”

    “妈,你不喜欢闻英,是因为她人品不好,您觉得她勾引二哥吗?我不觉得您是这么看她的,您不很想她吗?要不见天儿找那警卫员到眼前儿来干嘛来了,还不就想和人打听闻英嘛。”

    “您觉得我二哥好,闻英配不上我二哥,我二哥离过婚,一把年纪了,年纪大人那么多,现如今也只是大校,闻英黄花大闺女,身家清白,怎么就配不上他了?孩子模样长得好,配膏粱子弟,八旗子弟,就一个都找不上?当不了首长夫人了?太瞧不起我们曾家出去的人了。”

    “妈,您是觉得她父母不在了,纵然她爸妈为祖国捐躯是烈士,您还是觉得她没背景对吧?那林琳有背景?那不也一普通人吗?您不也没嫌弃,同意她和二哥结了婚。没错吧,您自然不是那势利眼儿的人。”

    “结论就是,二哥你也不要扯什么去海岛去舟桥旅之类,竟说些犯浑的话,人也不见得愿意要你,你就在你的岗位上继续发挥你的作用,祖国需要你在哪儿,你就在哪儿,别扯没用的。”

    “至于,你和闻英,你们没有三代血亲关系,闻少群夫妇和我们也算是故交,毛主席不说了吗?婚姻自由。这都什么年代了,二哥这么多年不都是靠自己一路往上走的呢吗?要是靠咱爸和大哥,现在怎么着不得是司令、政委啥的,好好好,我多嘴,不扯别的。”

    “所以,二哥想和闻英结婚,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这不算耍流氓。以上,汇报完毕。”

    老三口若悬河,分析得头头是道,一家人又陷入了沉默。

    母亲不再哭,大哥也有些无可奈何。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是,

    “二哥,你可以和闻英结婚,但你们的婚姻就仅仅只是普通的婚姻,可能还会影响你们的口碑,和二哥你的事业,这你可得想仔细了。”

    “学良,你不怕将来有一天后悔吗?”大哥沉默良久,双眼灼灼的盯着他。

    老三一番话不是全无道理,但人不能活在真空里。

    “不后悔。”曾学良遍体鳞伤,嘴角挂彩,但迎上大哥的眼神锐利,思想无比坚定。

    大哥不再说话,母亲只是叹气。

    “我乏了,你们都先回去吧。”老首长累了,想要休息了。

    “那个,学军,你大哥忙,你,你送你二哥去看看,别再伤着哪儿了。”看儿子被打成那样,老首长心里说到底还是心疼的。

    “你这手下的,”母亲又开始埋怨大哥,“去门诊看看,该请假去疗养院就去,学东,组织上你该和人上级该打招呼打招呼。”

    “不许逞能,给我彻底养好再回连队。”最后一句是和曾学良说的。

    老三小心搀扶着曾学良出了病房,大哥还继续陪在母亲身边。

    “你这是拉着我们陪你唱了一出苦肉计啊?”老三精明的像一只狐狸,整个屋里没看明白的兴许就只有他们的母亲,家里几个爷们哪一个不是搞政治工作的好手。

    曾学良俊脸挂满了伤,他看了也不好受,“这小闻英儿也是个能人了,能让大校挨亲哥老子这么一顿毒打,”

    “别乱说话。”

    “既然是心尖儿上的人,就好好对人家吧,别再让人撵出去,寒了人姑娘的心。”

    曾学良看着自己俊秀的弟弟,不言语,

    “得得得,给我起开,亲哥俩儿,甭犯恶心,伤好了再想怎么好好谢我,小闻英将来就是我嫂子了,哎我说,”他小声跟曾学良咬耳朵,

    “你真把人给强了?行来,二哥,长本事了,老牛吃嫩草,千年铁树开花了嘿,你那零件儿还好使吗?糠这么多年,就没生锈?”

    “滚蛋。”

    “看来大哥还是手下留情了,还有力气骂人,啧啧啧。”

    “我还要抽你丫的。”

    “好了再抽,昂,都留着,胳膊都让大哥卸了,还招呼呢,”

    “哎,怎么样呀,宝刀老了没?你告儿我嘛,我们原以为你跟连队待久了都出毛病了......”

    “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