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以后

    黄毛招招手，又让服务员上了一箱啤酒。

    深夜的烧烤店里，只剩下一桌年轻小伙，地上横七竖八散落着喝完的啤酒瓶，桌上人有的已经喝多了，正相互揽着吹着牛逼，有的埋头吃菜，还有的则向桌子主位的男人敬着酒，想要套近乎。

    周长锐漫不经心地跟那双手端着杯子的人碰了下，对方还在大着舌头说：“周哥，我清了，您随意啊！”他点了点头，抿了一口杯子里的酒，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已经接近一点了。心里没来由生出一副烦躁，索性将杯子里的酒一扫而光，站起身来踢了踢旁边的黄毛，“起来，我去厕所。”

    昏暗的厕所里，周长锐撑着洗手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镜中的人眉头微皱着，显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耐烦，他自己喝了就有半箱，虽然也不至于醉，但也有些微醺了，他喝酒上脸，此刻脸上已经带着红了。

    周长锐转身，解开裤拉链，掏出性器，扶着对准便坑尿了起来，“呃…”他正值青春，按理来说应该尿的又远又准，可那可怜的马眼里喷出的尿却分叉开来，还断断续续的，甚至还有些火辣辣的疼。这都是上次高轩恶意捉弄他的性器，让他精液和尿一起喷出来的后遗症。若只是束缚住，倒也不至于此，可周长锐哀嚎着喷出液体后，又爽又痛，眼泪都流了出来，高轩反而兴致盎然了起来，又对着他那软踏踏的性器好一顿玩弄，用脚踩，用皮带抽，拿夹子夹，后来还想试着拿针插进去，吓得周长锐赶紧跪在地上磕头求饶，夹着那可怜的鸡巴就像狗夹着尾巴一样，好说歹说才让高轩改变主意，把针的目标改为那两颗硕大的奶头。

    周长锐甩了两下，拉上拉链，又掏出手机查看了下信息。高轩还是没理他。确切地说，是从他家回来之后就没怎么理过他，偶尔的回复也是敷衍的几个字，“最近在忙”之类的。而周长锐发的消息则一大段一大段地占据了屏幕，从最开始，他还觉得在高轩家留宿是他们关系的一个转折点，还有些端着的矜持，随着高轩的冷漠回复，变得越来越不安，按捺不住，又回到了之前不要脸的纠缠模式。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见面的请求也被反复拒绝了，过去了大半个月，躁动不安的不止是那两个饥渴的逼，还有他那不知所措的心灵。

    周长锐也是个有血性的青年，虽然在面对高轩时他总像一个无脑发情的母猪，但被忽如其来的冷落，他心里也有些不平。有些夜晚躺在床上浑身燥热，心里空落落的时候，他也想过，去他妈的吧，不找我又怎么样，我自己来解决！可即使是给自己的乳头戴上电击器，拳头用力地捅着自己自己的逼，那感觉还是不一样。是有快感，可即使这么激烈的对待自己，也远远比不上看见高轩的脚踩着自己的快感的十分之一。在多次尝试后，他终于明白，他的下贱的性子是高轩引出来的，自己的这幅身躯也是被高轩玩熟的，那种独一无二的快感必须得有高轩在场才能体会得到，哪怕他什么都不做，只是看着自己，自己就能把自己玩的喷水。而且他悲哀的意识到，他的空虚并不全是来自身体，还有很大一部分是来自心灵。他渴望看见高轩，渴望高轩和自己互动，哪怕是辱骂，虐玩他。

    这一边的高轩，根本没有察觉到周长锐这么剧烈的心理波动，在他看来，自己并没有刻意的冷落什么，以前的相处方式不就是这样的吗？而且暑期将至，高二生活即将结束，期末考就要来临。为了获得一个优异的gpa，他正埋头苦读着呢。

    高轩考了一次雅思，成绩还不错，就是听力拉分了，他准备这个暑假再考一次。为此，他又报了个一对一的听力课，每天中午放学就去上一个半小时，晚上放学再去上两个半小时。他的生活过的极其充实且忙碌，每天回到家洗了澡就摊在床上，一点性欲都没有，自然也不会想起周长锐，只是偶尔临睡前会想到，诶，好像很久没跟周长锐联系了，不知道他天天在哪混呢。

    上一次周长锐来家里，高轩留他待到了周日晚上，周长锐还给高轩做了晚饭才走的，晚饭时，高轩坐在餐桌前边动筷子边若有所思，忽然踢了下脚底充当脚垫的青年，“喂，周长锐，你现在是不是不上学了？”

    其实想想也知道他肯定不上学了，那会正是五月，要是寻常的高三生肯定都头悬梁锥刺股了，哪还有像周长锐一样的上门求操求虐。

    “...主人，我高二念完就不读了。”周长锐楞了一下，似乎是对高轩对自己的好奇感到惊讶。

    “哦。”周长锐比自己大一届，怪不得自己高二以来，周长锐像是忽然有了很多闲散时间似的，开始了剧烈的纠缠。高轩思索着，往后仰了仰身子，看着脚下青年健美的身体，那有些唯唯诺诺的脸正想抬头又不敢抬头的看着自己。他的心里忽然产生出了一种奇怪的想法：自己的未来已经规划具体，出国，读书，或许定居国外或许回国工作，可周长锐的未来会是怎样的呢？两个人未来的阶层注定不一样，高中毕业后，估计就不会再有联系了吧。想到这些，高轩的心里忽然有些奇怪的滋味，好像有些遗憾。

    “那你以后干什么呢？”高轩将脚趾从周长锐嘴里抽出，问道。

    “我吗？”周长锐静了好一会，似乎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也不知道，家里早不管我了，可能跟着伙计们做点生意吧，放放贷款什么的。”高轩吃了口菜，不置可否。

    是啊，周长锐以后应该会成为一个正常的社会人吧，做做灰色产业的生意，挣点小钱够自己吃喝，很符合高轩对他形象的猜测。只是，像周长锐这样的一个人，真的正常吗？他那几乎毫无下限的贱样，这面对疼痛无限发情的蠢货，如果以后跟自己断了联系的话，会怎样来满足他畸形的欲望呢？他会再去找一个人吗，自己的替代品？或是满足他内心幻想的人？像跪在自己面前一般，跪在别人面前，那讨好的傻笑，也对着别人咧开，在被别人虐打时，像在自己面前一样边射边潮吹，他会这样吗？高轩摇了摇脑袋，没有再往下想下去，说实在的，这又关自己什么事呢，两个人本来就没什么确切的关系。

    “其实…”周长锐的声音在桌下细若蚊鸣，高轩忽然感觉到男人似乎有些颤抖，声音越来越小，“其实…无论做什么，我…我只想待在您身边…”最后的几个字几不可闻，高轩楞了一下，嘴角弯了起来，假装没听见。

    高轩的听力课下课了，他从辅导班出来，明天就是周末，而周一就要期末考了。他感觉自己的脑力和体力都疲惫极了，只想躺在床上好好休息一番。在车上的时候，他几乎都要睡着了，司机本来要停到车库，可到小区门口的时候，他忽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王叔，停门口就行了，学了一天脑子疼，想吹吹风。”

    司机将车开走了，高轩站在小区门口，看着那傻站着的高大的身影，有些无奈地抿了抿唇。“周长锐，你怎么来了？”

    周长锐站在小区门口，穿了件宽大的T恤，套了个军绿色的工装裤，他正叼了根烟，不知道等了多久，看见高轩，他抻了抻衣服，走上前来，有些手足无措又想强装镇定的样子，“...主人，很久没您的消息了。”

    “烟掐了。”

    周长锐立马将烟扔在地上，用脚碾了碾。

    “行了，跟我回去吧。”

    高轩没多看周长锐一眼，提起脚步就往家走，他明白周长锐的小心思，可也懒得多说，而且经过一周高强度的学习，说实话他现在确实有些想享乐。周长锐的眼睛亮了下，赶紧快步跟上，同时自然地接过高轩的书包。

    高轩开了门，直接就上了三楼回到自己房间。一进屋就躺在床上，连根指头都不想动。周长锐跟在身后，探头探脑的，也随着进了屋里，高轩抬起下巴示意了下浴室，“去给我放洗澡水。”

    趁着周长锐去放洗澡水的功夫，高轩掏出手机查看了下周长锐这段时间给他发的消息，说实话他真没怎么看。高轩的手指快速地向上滑动着，粗略地浏览着，数百条的消息大部分都是告白，有些竟然还掺杂了些埋怨的意思，除此之外，就是一些周长锐自拍的色情图片，大部分没什么意思，只有一张还算有趣，照片里周长锐双腿岔开，胸前带了两个不知道是什么的玩意，他的一个拳头深深地埋进了自己的逼里，阴道口被撑得很开，泛着烂熟透红的颜色，照片拍下了周长锐的脸，男人的脸上没什么表情，有些茫然的意味，好玩的是周长锐的鸡巴，根本没怎么硬，半硬不软地树立着，看上去和这一副淫靡的场景有些违和，好像是被别人强迫似的。

    “主人，水放好了。”

    高轩步入浴室，周长锐已经很懂规矩地跪坐在地板上，看着眼前光裸着的身躯，高轩心里还生出了些新鲜感，毕竟已经很久没见了。他脱下裤子，掏出自己的性器，周长锐的眼睛一亮，立马就张开了嘴，含住了高轩的鸡巴。高轩的尿对他来说仿佛就像琼浆玉液似的，他的嘴里鼓鼓囊囊的，几乎是在尿液充斥他口腔的第一秒，他的眼睛就满足的眯了起来，胸前的奶头和下身的性器不分先后地硬了起来，身体也因为许久未有的亲密接触而微微地颤抖了起来。

    周长锐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角，眼睛一刻不离地盯着高轩，他之前所有的血性，觉得没了高轩也行的心态在见到高轩本人时全部崩塌，他觉得自己已经没救了，几乎是从看到高轩家的车的时候，心脏就开始剧烈的跳动了起来，小腹也诚实且迅速地生出痒意，两个逼里肯定早已淫水横流。他感到全身心都在叫嚣，我渴望您的关注！请使用我吧，侮辱我吧，殴打我吧！

    高轩完全不知道周长锐的心理变化，他开始脱衣服，只是用余光瞄到周长锐脸上又泛起那种发情的，微妙的，意淫着的表情。其实周长锐能看到高轩全裸的机会并不多，在他眼里，高轩逐渐褪去衣裳，那光滑细腻的肌肤展露在面前，看上去是那样的神圣且不可侵犯。他逐渐不敢去看高轩了，只能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膝盖，同时吞咽着口水。窸窸窣窣的脱衣声在他的耳朵里听来，就像催情的号角，他注意到自己的鸡巴已经兴奋的开始流出前列腺液了。

    周长锐的头发被猛地薅起，一只黑色的短袜紧接着就塞进了他的嘴里，高轩转身，步入浴缸，“穿了一天的，赏你好好尝尝。”

    属于高轩的气味弥漫在了周长锐的整个口腔里，他感觉甚至有些已经侵入了自己的脑子，扰的他的脑子混混沌沌的。浴室里雾气蒙蒙，高轩已经踏入了浴缸，只露出个脑袋，看上去非常放松。

    “我最近这段时间很忙，马上就要期末考了，所以一直没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