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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这怎么能行!”倪氏瞪大了双眸,向来温声软语的她拔高音量,反倒叫人不太适应。

    “姨娘莫要动气,气坏了身子就不好了。”秦喻枝嘴上这么说,端起茶几上的杯子抿了一口。

    “这也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了。”秦峰岚掐灭烟头,在烟灰缸里发出滋滋声,“事情安排妥当就这么去做吧。”

    “你们秦家脸面重要,所以连儿子都可以让别人替代了,那之后呢,舒寒叫人发现了该如何是好?”倪氏说完轻咳几声,深吸了口气复又吐出,病弱灰白的脸色才好看些。

    “这些问题我也想到了,最多两个月我这边调令就下来了,哥哥会跟着我去沥宜。”秦喻枝话音刚落,倪氏一口否决,“我不答应!”

    她被这么一刺激,薄唇顿时毫无血色,归置于腿上的双手也跟着发颤。

    “你得明白,这不是找你商榷,是告知!”秦峰岚早年参军退伍时满是痞气,后来是被秦老爷子的棍子驯服了才收起了那些锋芒,他常年处于上位者被人恭维惯了,见倪氏态度强硬,顿时恼了火骂了句脏话。

    “秦峰岚,我父亲当真是看错了人。”倪氏与他四目相对,不含任何惧色,“我一人抵不过你们整个秦家,怪就怪我那短命的爹死得早,害我现在连说话的权利都没有。”

    “姨娘您这是什么话,父亲话是说得重了些,但还请您替父亲也想想看,秦家自爷爷去世后那几个表亲争抢遗产不成,现都等着秦家哪天出了事看笑话呢。”秦喻枝顿了顿,见她脸色稍缓才继续道,“至于哥哥又不是到了沥宜就不回了,逢年过节我得了空都会带哥哥回老宅,您尽管放宽心。”

    “…”秦喻枝的话确实不错,倪氏自然是明白这其中的道理,秦老爷子死后那几个远亲就像豺狼似的盼着秦家出事,之前舒寒寻回的消息一放出他们就登门造访,但全以身子抱恙拒见,这次要是见了,怕是要大做文章。

    “您也别急着回复,在苏小姐婚礼前做好决定就成,也好让我和父亲有个准备。”倪氏一贯吃软不吃硬,听见他这么说后不过思忖片刻当即给出了答案,“我答应,但我有条件,今后你在沥宜不论婚娶生子都要将舒寒安置在身边。”

    “姨娘放心。”秦喻枝扯了个意味不明的笑,“我和哥哥情同手足,就算婚娶也必然是带着哥哥的。”

    乍听像是玩笑话,秦峰岚却在听完这话后抬眼看了他一眼,带着些许申饬的意味,“行了,差不多准备下楼用餐。”

    “今晚我就不在这吃了,邹副官还在楼下等我。”秦喻枝搀着倪氏起身出了书房,刚下楼初十就跑到他跟前喊他名字。

    “哥哥好像瘦了。”秦喻枝说完,四姨太笑着打趣道,“可不啦,茶不思饭不香盼着伊来,今儿再不接侬哥哥过去,怕是要瘦脱相咯。”

    倪氏拢了拢身上的皮草,听不出什么情绪,“今晚方便的话接舒寒去公馆吧,不然过几日再多跑一趟也麻烦。”

    “好,那我带哥哥先回了。”秦喻枝扯了个假笑,接过初十伸过来的手掌握着迈步出了秦家。

    邹副官瞧见初十跟来了脸上不见惊讶的神色,开口喊了声少爷后拉开了车门。

    路上初十没开口说话,窗外风景从眼前掠过,天气渐暖,他望着路边变得郁葱的大树,手紧紧与秦喻枝十指相扣。

    到了公馆时厨房掐着时间饭菜也已经做好了,初十吃了小半碗就开始咬着筷子数饭粒吃,秦喻枝用筷子虚点了点他的碗,“好好吃饭。”

    初十听见这话立即撂下筷子,呈大字型瘫在了椅子上,“再吃肚子要撑破了。”

    “下午吃了多少零嘴?”秦喻枝放下碗筷,西西上前递给他漱口水和毛巾。

    “很多。”初十说完,瞧见秦喻枝停下了漱口的动作立即改口道,“还差一点点。”

    秦喻枝擦了擦嘴角不存在的油渍,“真吃不下了?”

    “真的。”初十用力点点头,手肘撑在桌上整个上半身靠近秦喻枝,打量他的神色。

    “那就不吃了,晚上不许说饿。”秦喻枝接过西西递来的热毛巾,替初十擦了擦脸颊和嘴角后,又细致的擦起了双手。

    初十百无聊赖地晃荡起了双腿,拖鞋在他的动作下飞了出去,露出了白嫩的脚丫,他发出了愉悦的笑声像自言自语般说道,“飞出去了。”

    “哥哥又不穿袜子。”秦喻枝瞥了眼他的脚趾,指甲剪的干净又圆滑,“谁给你剪的指甲?”

    “腊梅。”初十回完话,视线跟着他看了眼自己的脚趾,“她采耳朵也好舒服的。”

    秦喻枝抬眼看了他一眼,脸上表情说不出喜怒,只是眼里没了原先的笑意,“那哥哥还舍得离开老宅。”

    初十听完这话耷拉下了脑袋,将视线转落覆在指尖的油渍上,在暖色吊灯下泛着光,“喻枝,你下次别再把我留在大房子了。”

    “大房子的人太奇怪了,姨娘吃饭不许用手抓鸡腿,四喜见了我便叫我少爷,厨房的婶婶不让揉面团,没有人愿意和我玩五子棋。”初十说着原本还在晃动的双腿倏然停下,他不知道什么是规矩,他只知道被束缚的感觉是很不开心的,他不兴这些,而之前在公馆时秦喻枝纵容得很,除了原则上的问题几乎事事由着他,这么一对比,两处的好歹瞬间显而易见。

    秦喻枝听完才反应过来他说的大房子指的是老宅,擦净他的手后西西接过了毛巾默默退下,他握着初十的手放到唇边轻吻,“不会再有下次了。”

    初十这才露出了皓齿收回手便撑在大腿两侧的椅子上,过了几秒后忽然伸出脚勾住秦喻枝的小腿,但没其他的动作,歪着脑袋只用一双桃花眼定定地望着他,“喻枝接我回来了,所以是不生我的气了对吗?”

    秦喻枝喉结上下滑动,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撩拨得心跳莫名加速,像青春期启蒙的愣头青似得羞红了耳朵,一时间竟说不出话。

    “喻枝,要回答。”初十说完,秦喻枝才反应过来点了点头,继而低头看了眼怀表,见时间还早领着初十出门散步消食。

    回来后西西已经在浴室备好两人的睡衣了,初十垂着脑袋开始解扣子,很不客气的朝秦喻枝吩咐道,“今天要搓背。”

    “好。”秦喻枝伸手三下五除二将两人都脱干净了,花洒喷出热水,落在身上顿时被热意包裹,初十发出了舒服的喟叹。

    浴室被雾气弥漫,人也跟着变得有些模糊了起来,沐浴露揉开后绵密泡沫覆在光滑的皮肤上,顿时散发出好闻的香气,秦喻枝从后面拥住贴紧了初十,嘴唇由耳垂到脖子再到肩膀细细而又缓慢地轻吻着他,手顺势朝下握住了初十半勃的阴茎,上下撸动起来。

    初十轻哼声,一手搭在秦喻枝的手臂上,微微张开了嘴巴喘着气,头发上的水珠顺着脸颊滑落到地板,溅起点点水花。

    “喻枝,慢点,没力气了…呜”初十求饶的话还没说完,秦喻枝就用磨得很干净的指甲在他铃口轻轻刮蹭,激得他浑身一颤腿也跟着站不住了,急忙伸出另只手软软的撑在了墙上。

    “舒服吗?”秦喻枝咬着他白嫩的耳垂,声音很小几乎是用气音在说话,手上的阴茎诚实地吐出了透明的淫液,秦喻枝动作忽然慢了下来,另只手揽住初十的腰往上提了几分,初十勉强脚尖踮地,屁股也因为这个动作翘了起来,秦喻枝用自己勃起的性器上下蹭了蹭他的股间缝隙,“哥哥不能太自私,今天也叫我快活快活,好不好?”

    初十两股颤得厉害,虽说大半个身子靠秦喻枝能勉强稳住身形,可身下硬得发疼的性器还在他手里攥着,缓慢而又情色,把人急得满口答应,求他帮帮自己。

    秦喻枝见他应了手上速度加快了几分,伸出舌头舔舐着他的耳朵,发出黏腻暧昧的水声,初十呜咽着想要躲开,又被秦喻枝紧紧桎梏住了腰,动弹不得。

    此刻的浴室充斥着稀里哗啦水砸在皮肉和地上的声音,再仔细听就是男人带着情欲的喘气声,唇齿相依发出的咂咂水声,之后就是从喉间与哭腔一同发出的微弱求饶声。

    初十浑身带着性事过后的潮红,他大口地喘着气让秦喻枝抱他出去说是呼吸不了胸口似把火在烧。

    秦喻枝关上花洒随手用毛巾将两人擦了擦便出了浴室,房间开了暖气,但初十身上还是被空气激起了一颗颗细小的鸡皮疙瘩。

    秦喻枝将初十放在床上后便俯身吻了下去,另只手从床头柜不知摸出了什么东西,打开有股淡淡的清香,初十感觉到秦喻枝的手指连带着凉意的膏霜挤进他的后穴,他配合的打开了双腿吸着鼻子小心道,“喻枝要轻轻的。”

    “哥哥不许说话。”秦喻枝轻咬下他的乳尖作警告,见他闷哼声目光潋滟望向自己,阴茎更是胀痛了几分,又挤进一根手指试探着抽插。

    初十手无意识地搭在他的肩头,秦喻枝张嘴含住了乳头轻啃吸吮着,与此同时初十身下的阴茎又在刺激下抬起了头,吐出稀薄的透明液体。

    秦喻枝轻笑声,在旖旎的空间里显得格外突兀,不等初十做出反应,他俯下身伸出湿软的舌在茎头由上至下地舔了口,继而用温湿的口腔含住了柱身,手底下捣弄也加快了频率。

    “呜…喻枝喻枝”初十半眯着哭红的桃花眼,半张的嘴唇无意识地流下还未来得及吞下去的涎水,在床头台灯落下的灯光照射下衬出了几分媚态。

    身下绵绵快意如潮水袭来,他本就混沌的大脑一时间像被什么卷席,高潮来临时更是一片空白,只晓得舒服地喘着粗气。

    秦喻枝将他精液全数吞咽下,趁他还在高潮余韵中抬起哥哥的搭在肩上扶着粗长的阴茎肏进了后穴,湿软的媚肉像是在邀请他般收缩着,他啃咬着初十劲间莹白的嫩肉,潮热的鼻息落下轻声诱哄身下的人,“哥哥放松些。”

    初十摇摇头,眼泪浸湿了睫毛滑落至两鬓,眼下的泪痣像是勾人的春药,他双手推拒着秦喻枝的胸膛抽噎着求饶,“喻枝,下次好不好?”

    “别哭。”秦喻枝用舌尖舔净他脸上的泪痕,身下的人抖得厉害,“哥哥好娇气,明明以前都不哭的。”

    以前他刚和哥哥发生关系的时候,哥哥很少流眼泪拒绝他,只有几次他因为段韶或是别的人吃了醋,晚上闹着在哥哥身上讨回来时,哥哥哭得很凶但嘴上也只是软软地叫他慢一点。

    秦喻枝说完将性器又往里顶了几分,浅浅地抽插起来,惹得初十又落下几颗泪珠,原本推拒的手无力地搭在他的肩膀上期期艾艾地喊他名字。

    秦喻枝也只等初十放松了些,粗粝的大掌握住他的腰将性器又顶进了几分肏弄起来,初十害怕地伸手抓住秦喻枝的手臂试图想挣开他的手掌,“要坏了…肚子破了。”

    “不会的。”秦喻枝舔吮着哥哥的喉结,拉着哥哥的手摸了摸他平坦的肚子,“哥哥不信可以摸摸,我还没肏进去呢。”

    这段时日初十养得越发白嫩,喘息呼吸时胸前很明显可以看到起伏,秦喻枝将他舔得湿漉漉的,深浅不一的红色吻痕布满上半身,乳头也被吸肿了,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秦喻枝这才大开大合的顶弄起,贪心的恨不得将囊袋都挤进去,皮肉相触碰撞,发出连绵地啪啪声,初十感觉到自己体内流出了什么液体,濡湿了身下的床单。

    秦喻枝见他哭腔逐渐变了味才加快了频率,一手钳制住初十的双手举过头顶不让他摸挺立起的阴茎,另只手桎梏住他的腰,摆动着腰胯摸索哥哥的快感。

    初十呻吟求饶,嘴里胡乱着喊人,“喻枝…哥哥。”

    “叫老公才可以。”秦喻枝叼着他锁骨上的细肉诱骗道,初十望着晃得厉害的天花板,只觉得自己好像在云端中飘,“老…老公。”

    “好乖。”秦喻枝像奖励懂事的小朋友般,轻啄了口初十的鼻尖,身下的茎头朝他那快意顶弄,直至感觉到裹含着阴茎肉穴痉挛收缩的同时,初十达到了今晚第三次的高潮,这次射出的液体相比较之前变得稀薄不少。

    紧接着他感觉到体内的性器好似在涨大,本能的恐惧迫使他想挣开秦喻枝的束缚,软糯地抱着他的手臂喊着老公讨饶。

    秦喻枝茎头精关一松,接连射出好几股浓稠的白色精液,激得初十搂紧了他的手臂,失神地看着自己搭在秦喻枝肩上的小腿。

    秦喻枝俯下身与他接吻,舌尖相触时发出耳红的黏腻声,秦喻枝将他翻过身,拿了两个枕头垫在腰腹处,一手微微施力压下初十的腰,另只手扶着不知什么时候又半勃起的性器要顶进湿软的肉穴。

    “不要了…”初十蓄力往床头爬去,肉茎刚滑出几分又被人握着大腿两侧拉了回来,直接整根没入,把人肏得泪眼朦胧连声叫痛。

    这场性事持续到了后半夜,开始还听见初十颠三倒四的求饶撒娇,最后就只剩下了好似流不完的眼泪和偶尔在强力碰撞下喑哑的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