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巧遇
严漠将舌头伸进去，勾住路佑明的脖子，将人压在枕头上亲。 唇舌互相纠缠，带出清晰的水声，路佑明口腔里还带有烟草的味道，有些刺鼻，他用舌尖扫过每个角落，像要彻底将那些遮蔽都撕破，以求得一个卸下心防的机会。 “哥哥，你拥有自由，也拥有我。”严漠松开对路佑明的钳制，伸手抚摸上对方红润的嘴唇。 只不过，自由是相对的，他是绝对的。 路佑明笑了起来，胸腔里传来细微的震动，被亲吻过的嘴角还带有潋滟的光泽，他没有回答，而是推开严漠，伸了个懒腰，从床上站起来。 傍晚的太阳从窗户缝里钻进来，打在眼前人光裸的身体上，路佑明毫不避讳地拿起衣服，腿心大敞着，前端的柱体耷拉下来，下面的女穴还没有恢复原状，阴唇湿哒哒地想要合拢，隐约可见其中的小洞。 因为射的太多，伴随着站立的姿势，乳白色的液体顺着腿根往下流，有些甚至滴在了地毯上。 严漠看着路佑明走进浴室，卫生间的门是磨砂做的，他能看见那人是怎样打开喷头，又是怎么站在淋浴下，将手伸到下面，掰开那两瓣肉唇，插进那个色情的小洞里，把精液给弄出来。 下身又隐隐有要抬头的趋势，严漠无奈地叹了口气，从书包里拿出一本书，打开看了起来。 路佑明洗完澡出来，发现严漠居然还没走，他擦了把脸，开口问：“今天没晚课吗？” “有，走吧，一起吃晚饭，吃完我再走。”严漠站起来，将书放回包里，拉上了拉链。 “不用了，你自己吃吧，我没兴趣，我就想回去睡觉。”路佑明从床上拿过手机，发现了有几条未读信息，全都是来自室友的，问他什么时候回去，能不能给带个饭。 路佑明敲了几个字，回复了消息，又重新看向严漠。 “怎么，和我上床你觉得恶心，所以现在连饭都吃不下了？”严漠单肩背上包，走到路佑明面前，从他手里抽过手机，扫了一眼，又重新还给对方。 路佑明轻笑了一下，偏头看向窗外，半开玩笑地说：“不是，我就是累，下面都被你操肿了，我想回去休息下不过分吧。” “吃完我送你回去，走吧。”严漠没再等路佑明开口回答，直接牵过他的手用力扣住，拽着人走出了宾馆。 路佑明拗不过，只好跟着严漠走，两人找了家学校北门的饭馆，拉扯着坐下了。 严漠在菜单上画了一片勾，又多点了两个补身体的汤，才放下笔，先付了钱。 这期间路佑明一直没说话，偏头盯着外面，这条街有拿快递的驿站，离教学楼也近，现在正是下课高峰期，来来往往的学生很多。 这次严漠只操了他两个多小时，尽管如此，身体还是很疲乏，下面那个部位也十分酸涩，闭上眼睛还能回想起阴道被撑开填满的感觉。 路佑明并拢双腿，挺直脊背，想让自己忽略掉下身的不适感，以显得不那么奇怪。 “别发呆了，吃饭。”严漠看着对面明显在神游的人，用筷子轻敲了下路佑明的碗。 路佑明反应过来，看了眼桌上的菜，夹了块肉就往嘴里塞。门口突然传来喧闹的人声，他转头往后看，就发现了几个熟人。 刚走进来的一堆人里，有人率先看见了路佑明，扯着大嗓门喊了一声：“路哥！你怎么在这儿啊？过来吃饭也不叫咱们一块儿。” 路佑明冲对方招了招手，调笑着说：“我看你们打篮球正投入，所以就先走了，真巧啊，这不现在又碰见了。” 里面有两个人是他室友，前一会儿还叫他帮忙买饭，后来他发消息对方没回，看来是暂时放弃电脑游戏，出来觅食了。 严漠的视线落在这几人身上，没有看见他想找的人，现在正是吃饭高峰期，店里大大小小坐满了人，显然已经没有多的座位。 他看向路佑明有些泛红的脸，主动开口说：“不如一起坐吧，反正我们就两个人。” 高正就是叫路佑明帮忙带饭的人，也是他们寝室最话痨属性的人，此刻他听见对方这么说，对严漠的好感立马蹭蹭蹭往上涨。 他激动地拍了拍路佑明的肩膀，连连点头：“行啊，那咱们再多点几个菜，一块吃咋样？” 高正转头询问另外两人，得到肯定答复后又热情地冲严漠笑了笑，热络地开口：“对了路哥，这是你弟弟吧，跟你一样热心。” “没什么好说的，他平时得上学，偶尔才来看看我，学习最重要。”路佑明摊手，无奈地挑了挑眉。 严漠看了眼高正的动作，拎着包站起来，坐到了路佑明旁边，将自己的位置让给了其他人，路佑明没说话，侧身往里挪了挪。 “这天儿真热，你们说对吧？”高正坐在路佑明对面，自顾自地开口，和他一起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些拘束，没有主动找话。 “是挺热的，空调刚开，等会就凉快了。”严漠伸手拿过勺，舀了碗汤，将其放在了路佑明桌前。 路佑明没有拒绝，小声说了句谢谢，就拿过勺子大口喝了起来。 “这是不是那什么红枣当归汤，和鸡一起炖的对吧，我看她们女生特别喜欢喝这些。” 路佑明停顿了一下，握住勺子的手指略有些僵硬，他嚼了两下，硬生生将嘴里的红枣核咽了下去。 “依我看男人也能吃，你觉得呢？”严漠低头，在桌子下牵住了路佑明的手，十指交扣地搭在自己腿上，又笑着看向高正，眉眼带有少许的凌厉。 “当然当然，我是以为路哥生病了，没别的意思，绝对不是说路哥像小姑娘！苍天作证！” “没事儿，我又没说啥，我弟就是太依赖我，小孩儿就这样。”路佑明笑着打圆场，没有再看严漠，用力从对方掌心里抽回了自己的手。 新点的菜陆陆续续上齐，大家都不约而同安静下来，开始默默吃饭，一时之间，饭桌上只剩下碗筷碰撞的声音。 吃完饭，路佑明和室友告了别，说要先送严漠，晚点再回去，其他人并没有怀疑，笑着先走了。 路佑明没再提晚自习的事，他没去过严漠的学校，但大概知道需要转两次公交，得要两个多小时，而现在不管坐什么车，迟到都已经成为必然。 两人沉默着，一齐走到了公交站点，路佑明看了眼等车的人，不算特别多，他转头看向严漠，率先开了口：“我就送你到这儿，你自己等吧。” “哥哥，刚才没见到齐渊，你很失望吗？” 严漠没有让开身体，依旧站在路佑明面前，拦住了他回学校的路，眼神则牢牢落在他脸上。 “别这么叫我，严漠，少无理取闹行吗？”路佑明伸手抹了把脸，夕阳已经彻底下山，聚焦在地面上的热意也在逐渐散去。 他憎恶这个称呼，更讨厌严漠的伪装，哥哥这两个字总让他想起最初蠢笨的自己，他就不应该相信，本以为是个长着一副天真模样的小孩，结果全都是假的。 “路佑明，你现在看上去就像恨不得杀了我一样，怎么，不打算再装了吗？”严漠背上包，俯身靠在他耳边，压低声音问：“好歹我也是你第一个男人，你对我一点儿感情也没有吗？” 26路公交车从远处驶过来，红色的灯牌在夜色下尤其耀眼，路佑明被严漠呼出的热气弄得不舒服，下意识地往后退，耳朵短暂擦过对方的嘴唇。 路佑明站直身体，用力摸了一下耳朵，勾起唇角：“有什么好得意的，和我上床，吃亏的是你才对，操怪物的变态。” 他伸手拍了拍严漠的肩，替对方整理了下衣领，云淡风轻地说：“采访一下，操怪物爽吗？是不是爽的不想回去，不然你怎么天天提醒我，第一次给了谁？” “给了你啊，我的好弟弟，长得这么纯，床上倒是猛的很。”路佑明看着严漠，说这话时没有一丝害羞，眼睛里满是坦然。 严漠的脸色变黑，他搂过路佑明的脖子，快速低下头，作势要吻他。 等车的人虽然不多，但也有三四个，路佑明被他这动作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后躲，不小心踩到台阶，趔趄着往后倒。 严漠伸手揽住他的腰，将人抱上来重新扶正后，一句话也没说，与他擦肩而过，转身踏上了公交，脸色阴沉地投完币，靠在窗户边坐下了。 路佑明气愤地踢了脚地上的石头，骂了一句傻逼，头也不回地往学校里走。 在这场交锋中，他感到自己又输了，好像不管他做出怎样的反击，严漠都是一副处变不惊的样子。 算了，他不打算再去思考这些事情，他现在很累，只想躺在自己床上，不必迎合，也不用含着别人的精液，就一个人，好好地睡一觉。 严漠转头，透过车窗看向那人，路佑明的脚步看上去似乎轻快了些，完全不像下午，一副被打断了腿的模样，恨不得一辈子走不到宾馆。 他总在他们告别时卸下重担，也在他们相见时重筑盔甲。 严漠叹了一口气，直到公交拐个弯儿，再看不见对方的身影，他才靠在椅背上，养神般地闭上眼睛。 他回想起路佑明刚才说的话，心又像被密密麻麻的针角缝住，怎么弄也没法铺平，对方总有这种本事，轻而易举地惹他生气。 他不喜欢路佑明提那两个字，明明心里在意的要死，表面还要装出无所谓的样子，就为了那么一点胜利，踩碎自己的尊严也不肯认输。 他摇了摇头，假如他说爱他，对方会不会就能够偃旗息鼓，然而他很快否定了这个答案，路佑明喜欢的是谁，他好像很清楚，却又好像一点儿也不了解。 路佑明不急不慢地走回宿舍，一路上他遇见了不少情侣，全是在外边散步约会的，他倒没在意这些，一回寝室就脱掉鞋，爬上床准备睡觉。 “哎，路哥，刚才齐渊过来找你了，我问他啥事，他又不说，你要不要自己去问问？”高正从电脑后面探出头，手指在键盘上按动，发出清脆的敲击声。 路佑明刚躺下，就听见了这话，齐渊两个字在他脑海里转了一圈，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摆了摆手，大声说：“行，我知道了，明天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