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驯养笔记

    ●OOC,私设任性

    ●书剧背景交合,再次挑战吴邪视角

    ●绝无侮辱贬低角色之意,我也很喜欢他们

    ●灵感来自三叔的“盗墓笔记 沙海腔隙 吴邪统计卷宗”

    ?

    ?

    待一切尘埃落定之后,我从未想过会再次收到十一仓的信息,本以为是我那爱玩失踪的三叔又想给我来一出,但出乎意料的,放出消息的指明要我亲自前往的,却是我那已西去多年的爷爷。

    看着手机上的收件信息提示,我和胖子说了一下,我要再次到十一仓里去,不止是胖子,就连身边的李加乐和贾咳子也有些惊讶。

    他们凑过来看我的手机短信,一时间也没有什么头绪,感到满头雾水。

    “小三爷,你的货……还定期的。”贾咳子看完,把手机递给了一旁的李加乐,他们都从中再试图看出些什么别的信息。

    “存件人狗五,于今日存放期限截止……”李加乐念叨着短信内容,抬头看了我一眼:“小三爷,你要去么?我们也跟你去吧。”

    胖子在旁边掰着五香花生吃,给我递过来一小抓,我吃着花生米看着手机,思绪乱飞。最近闷油瓶和瞎子带着刘丧去了二叔那里,不知现在在哪个山头墓里挖稀世的药材。二叔出了院,但想要和往常一样无碍地走路,还差了些,前段日子托关系找到了个老医生,给我指了条路,这药引子不太好找,就拜托他们去。

    “回个十一仓你都跟逛自家后花园似的,这次还需要胖爷我出马么?”胖子问,拍了拍手上沾着的花生皮。

    洗发店老板娘出了意外后,她女儿亲爹也不上心,剩小姑娘孤苦伶仃一个,周末的时候偶尔会来我这儿,正好没事就给她辅导辅导数学。下午有小姑娘的家长会,她想让胖子出席。

    “你不就去呗,王叔叔。不然人家小姑娘得多伤心。”

    胖子听到我的打趣,冲我丢了颗花生,比了个OK的手势,拍了拍李加乐的肩膀,像极了之前忽悠人家去熬药一般千叮万嘱:“要保护好你们的小三爷啊知不知道?别让你们前十一仓的人给欺负了。”

    没想到李加乐一本正经地点点头,就连贾咳子也凝着脸道:“不会的。”

    尽欺负人家老实孩子,我在一旁笑着点了支烟,贾咳子立马起身来到我面前,下意识地想伸手掐掉。他和我皆是一愣。

    雷城出来后肺就恢复了,身子方面胖子见我不是太过分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这两家伙以前见我老在肺快不行的极端状态下偷偷抽烟,估计逮我都逮成习惯了。

    贾咳子张了张嘴,终是低声跟我说了句:“最多半支……你上次都跟我们说戒了。”

    叼着烟无奈笑了笑,看胖子站在那挤眉弄眼地笑起来,我只好把烟拿下来碾灭在茶几上的烟灰缸里,把剩下的大半包烟往贾咳子手上一拍,“是,这次没注意,不抽了。”

    让王盟和坎肩留下,我只带着李加乐和贾咳子两人一块去了十一仓。李加乐在前边开车,贾咳子陪着我坐在后边。

    车只能停在十一仓附近,门口的小保安还认识贾咳子,两个人简单打了个招呼。

    “真不后悔没回去?”我放松了身子靠着车问,看着十一仓门口的几个监控器。

    他们两摇摇头,一瞬间我恍惚以为见到了两个待人认领的可怜娃子。李加乐登记好,保安放我们进去,白昊天笑眯眯地站在门口看着我们。

    “小三爷,我听说你来取件。”

    我呼啦了一下白昊天柔软的短发,把它弄得有些凌乱,“果然一点风吹草动你都能知道啊,白主管。”

    一行人来到码货区,白昊天的眼睛忽然变得亮晶晶的:“小三爷,你还记得怎么找货吗?”说着她把取货的编码告诉了我。

    我们不约而同地抬头仰望仓区上方的空中,那里星星点点宛如天上星空,那是货物的荧光标签。

    “嘿,在这儿等着我呢,你们几个有备而来啊?”

    他们笑起来,白昊天递给我副眼镜,我带上,抬头看了一眼最亮的那颗启明星。我按着编号回忆脑海中以前背诵的坐标,很快就找到了那件货物。

    “小三爷厉害,那次前三果真不是偶然。”李加乐站在我身后道。

    “哪里比得上你们?”我走上前把那件货物拿起来,那是一只樟木盒子,不大,但很精致。打开盒子,扑面而来的樟木的味道,里边摆着一本笔记本。

    盒子是樟木做的,防虫防蛀,又被人做了防潮处理,笔记本保存得很好。简单翻看了一下,是爷爷的字迹没错,但我们身边来来往往码货取件的仓员太多,不得不先退到码货区外,进了白昊天提供的休息室。

    坐在沙发上,我再次把那樟木盒子打开,取出那本牛皮纸包封的笔记本。刚拿起随意翻了两页,里边就掉出来张纸条:西沙里狗场  负责人号码18XXXXXXXXX

    把纸条放好,翻开笔记本第一页聚精会神地往下看,上边是爷爷写的养狗的一些心得和注意事项,大概占了全本的三分之一。又继续往下看,里边记述了犬种配犬的宜与忌,林林种种罗列了上百种犬……我拧着眉把这本笔记本看完,不放心地检查了有无暗页和特殊标记,可到最后还是一无所获。

    半晌我呆坐在沙发上,翻来覆去地翻动这本笔记。白昊天倒了杯茶给我,见我面色有些沉重,小心翼翼地开口:“小三爷,这本是什么呀?很重要很复杂吗?”

    捏了捏山根,又饮下一大口茶,我感到有些头痛,同时又有些茫然。爷爷留下的几个狗场我是知道,但它们分布并没有什么规律,并不值得我去过多探究,而且在此之前都是二叔打理的,包括那只西藏獚,也是我到了年龄,他们按照我爷爷的意思给我备的,可远没有爷爷那只三寸钉一样能用来防身,我这只完全更像是只宠物狗。除此之外,我发现我对家里狗场的情况可以说得上是一无所知。

    “这是一本,驯养笔记。”我缓声道,一直难以言喻的情欲涌上了心头。

    “啊?”白昊天满脸的疑惑,其他人更是一脸懵逼。

    “是关于狗的驯养笔记。”这么说也没错,上边记载了关于狗的从幼兽到临死前一生的习性,大到配种怀孕禁忌,小到喂食剂量多少的利害。

    爷爷他老人家是想让我这个半吊子孙辈继承他的衣钵吗?抬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我拿过手机拨通了那张纸条上的电话。

    电话接通后我并没有着急开口,却先听到听筒那边的人倒抽了口冷气,用颤音道:“终于等到这个电话了,狗场有救了……”

    冷静地听对方说完,很明显这个狗场的人知道我,搞不好又或是二叔那边的手下。他们说很快就会登门拜访,我耸耸肩说行,便挂掉了电话。是福还是祸,是祸躲不过,迟早的事,来便来吧。

    几人见我挂了电话,才问我接下来的打算。打算?并没有什么打算,兵来水挡将来土掩。我率先站起身,抓住进来时脱去放在一旁沙发上的外套穿上。

    “走了,回去了。”

    “啊?这就走了?”白昊天还有工作,不能离开,只好送我们出去。我上车的时候她又吩咐李加乐开车慢点,照顾好我。我就纳了闷,这妮子不过才二十出头,怎么跟胖子一样跟个老大娘一样爱操心。

    回到吴山居,远远看到门口卧着一团黑黄,很熟悉,但同时我也很诧异,前阵子小满哥刚被我送去二叔身边,这么快又被送回来了?

    下车时院里又传来几声犬吠,难道送来的不止小满哥?小满哥见我下车走近,站了起来,抖抖毛跟着我们走进院中。

    “老板你回来啦?”坎肩起身过来,身后还跟着一人,也是老熟人之一。

    车总走上来跟我打招呼,许久不见,他也老了不少。我扭头,院子阴凉处好几只大狗缩在那纳凉。

    “好帅。”白昊天低呼一声。

    我愣了愣,白昊天不是没有跟来么?我侧过身发现贾咳子举着手机开着视频,镜头正对着狗群。她见我看向她,笑了笑,“这样我也能跟着小三爷了。”

    看着视屏里她笑得露出口白牙,我有些无语,问她:“‘帅’一字什么时候也可以用来形容狗了?”

    “那还是小三爷帅。”白昊天立马改口。

    听完我觉得更不对劲,胖子已经笑起来,贾咳子拿着手机也在笑,抓着手机的手都有些抖。我瞪她一眼:“再给你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

    这小妮子是个黑粉吧。

    她显然也反应过来了,吐了吐舌无辜道:“我错了还不行么……”

    我摆摆手,还不至于跟个小姑娘计较。狗群里有两只品种我看着眼生,就问一旁的车总:“这两只……这两个品种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之前跟你拿狗的时候也没见。”

    车总抬手把我点的那两只招了过来,两只狗围着我打转,他道:“这只三角眼的,铁青色的是狼青,我挑的优秀狼犬种配的。这只银灰的是捷克狼犬,这几年又莫名火起来了,性子不错,也够忠诚温顺,我就在狗场里放了几只,效果还行,以后可以再引。”

    我蹲下摸了摸这两只,它们没有怵我,也不凶,很乖巧地让我抚摸,这只大胆的捷克狼犬还伸长了身子,爪子搭在我的膝盖上凑上来舔我的脸。

    它们身上似狼的地方太多了,我又问车总:“它们都是狼的混血儿吗?”

    车总点点头,把我之前还给他的狗哨又给了我。

    接过狗哨,放在嘴里吹了一声,所有的狗一刹那间都靠拢过来,在我跟前围站着,气势汹汹的。哨音长而尖刺,我见贾咳子身子倏地一抖,只好歉意地放下狗哨,抬手揉了揉他的耳朵。

    “没事儿。”他摸了摸我刚碰过的耳垂,然后我就见他的两只耳朵在肉眼可见的速度下红了起来,他见我一直盯着他瞧,又不好意思地笑了下。

    我有些意外,原来他的耳朵这么敏感,就连耳尖儿都红透了。收回视线时猝不及防地和车总的目光相撞,他打量了一会儿贾咳子,又看看我,欲言又止,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又转身去看狗们。

    发现不止是面前的这些狗,就连小满哥也走过来贴我的腿。“没事,别紧张。”矮下身顺了顺它的毛,其他狗的警戒心在我开口后也全都解除了。

    “它们能听得懂人话?”李加乐奇道,睁大了一双眼在群狗中看来看去。

    “这当然,小兄弟没见过吧?”车总弯腰在几只狗嘴边喂了什么,估摸着是小零食。“我不及你们小三爷他爷爷厉害,训到这样已经是最大程度了,而他爷爷训出来的狗个个跟人精似的。”

    那只捷克狼犬格外的黏我,我走到哪儿,它就摇着尾巴跟到哪儿。我从车总手里讨了些小零食喂给它,又给它顺了顺毛,没两下就卧倒在地上翻身让我给揉肚子。

    狗跟很多野兽一样,肚皮和咽喉是它们的致命点,一般不会轻易暴露出来。贾咳子和李加乐见有趣,也拿了零食去喂,可那些狗们都没有理会,尤其是大獒犬们,绕着他们走到一边。只有那两只尚年幼的狼青和捷克狼犬上前嗅嗅他们手中的食物,但也是忍住了诱惑回到我的身边。

    李加乐失落地收回手,站起身。一边还蹲在狗群中伸着手尝试吸引喂食的贾咳子也被众狗绕过,此刻正看着车总一脸的不解。

    车总刚想开口,我走过去拉着李加乐重新蹲下,我蹲在他们两人中间,手分别握了下他们的手腕,手把手带着他们去喂,大狗们这才走过来嗅嗅他们手上的味道,慢慢去舔食手心里捧着的狗零食。

    “他们从小就熟悉小三爷的味道,哪怕它们和他从未见过,也认得小三爷,他是它们最终的主人。”车总在一旁解释,让我们别喂太多零食,对小狗来说适度的抚摸就是很好的奖励了,喂多了会贪嘴。

    站起身看着和狗已经亲腻玩闹着的年轻人,走到车总身边,我问他:“小狗……那只狼青和捷克多大了?”

    “才一岁多,喜欢?”车总问,过了一会儿又道:“你回来了,破败的狗场就有救了,疫情影响,现在他们吃的,训的开销都大……你会接手吧?”他有些不确定地问。

    “当然。”我拍了拍腿上粘到的狗毛,“但负责人还是你来吧,有点力不从心了,资金每月会定期给你打上,到时候给份账本给我就行。”

    又看了眼活泼的两只小狗,突然想起件事来:“它们是什么狗?猎狗还是耳狗?”我问车总。

    “捷克是旗帜犬,狼青是耳犬。”车总说着又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别这么妄自菲薄嘛小三爷,你其实很会训狗。”我听着他的话,顺着他的目光来到院子里逗着狗的两个小伙脚边追逐的小狗们身上,但我怎么感觉他刚刚不是在看狗,而是在看人?

    “取个名吧,这两只小的还没有名字呢。”车总用纸巾擦了擦手上的零食屑,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咳子,大乐。”我开口叫他们,李加乐和贾咳子站直了身子看向我,他们玩得那么开心那么喜欢,让他们来算了。

    车总一愣,会错了意,喃喃道:“壳子,大乐?这么随意么?”

    “去你的吧,我叫人呢。”我笑骂了他一句,撇下他走向两人,“等下他们打你啊,让他们年轻人取吧。”

    贾咳子耳朵那么厉害,车总的话应该都听到了才对,待会挨打可别怪我没提醒他。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