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担心儿子受欺负，按床上扒光了检查身体

    从小到大，因为自己的身体，赵潼一直被“不正常”这三个字裹挟着，他梦想着正常的生活，像其他同龄人那样，不用害怕和别人的接触，有家人的关爱和温暖。然而讽刺的是，这具他所憎恶的肉体，甚至招致了父亲对他不管不顾的奸污。

    他曾认为这一切都是怪异又淫贱的自己应得的，接受和顺从是他唯一的选择，父亲的爱强烈而霸道，让他逐渐遗忘了伦常，全身心地迷失在这甜蜜的爱欲中。但是那天赵潼却得知了真相，这离经叛道的一切都是他父亲一步步诱骗他的。

    仅剩的自尊让他想结束这场荒唐，他还记得曾经的自己最想要的是什么，没有恐惧和打骂，一个人平凡而安宁的日子。可是赵潼发现，离开赵景煌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且不说赵景煌是否同意，他自己只要一想起永远见不到父亲，就会控制不住地全身发冷。

    像是刻在了骨子里的反应，赵潼习惯了让赵景煌一碰就软了腰、泄了身，如同个荡妇般沉沦于男人的拥抱、亲吻，和又深又重的捅干。如今他只能克制自己不去想这些，自欺欺人地以儿子的名义，得到父亲禁忌之外的疼爱。

    然而，父子关系什么时候过了界，他却不自知。明明知道赵景煌很危险，说不准哪回就不顾承诺强上了他，可赵潼还是要求赵景煌抱着他入睡，如此贪恋父亲的温度，他想他一定是病了。没有哪个父亲会抱着成年的儿子睡觉，赵潼被点醒后无力反驳，几乎是不讲道理地开始耍起了赖，才发现原来自己也能这么可耻。

    他是受害者，可是他却终日心虚又愧疚，很大的原因是来自于他生下的孩子，煊煊。作为赵家的继承人，这个孩子无疑是极其幸运的，从出生起就一大群人围着转，享受着最细心的照料和栽培，但为什么心里的声音一直在告诉他，煊煊过得不好呢？

    赵潼开始上起了学，白天在学校里度过。陌生而人多的环境赵潼很久未曾适应，阴柔矜贵的气质让他看上去很孤僻，实则是胆小，不敢也不愿与任何人交流。

    赵潼以为上了学，有了事情做，会慢慢减少对父亲的依赖，不过事与愿违。那晚赵景煌发了酒疯，他赌着气好几天都躲着父亲，可是只要一到了睡觉时间，他还是不争气地往男人怀里钻，有时还会听见男人发出的闷笑声。他垂眉耷眼地意识到，一整天不见父亲，不会减少依赖，只会积累思念。

    这天放了学，赵潼被司机接回家。难得周末，饭后，他不用立马去做作业，悠闲地窝在大厅的沙发里啃水果。赵景煌坐在旁边看新闻，对于乖儿子今天没有躲房间里很是满意。

    此时，老管家却走了过来，一脸忧切地对赵景煌说道：“潼少爷在学校怕不是受人欺负了。”

    赵潼惊愕地抬头，只见父亲紧皱起了眉头，听着老管家继续说道：“昨儿个有人发现，潼少爷换下来的校服领子被撕破了。”

    父亲锐利的视线立即落到了自己身上，赵潼不自然地擦了擦嘴，小声解释道：“是不小心扯坏的。”

    赵景煌沉声问道：“谁‘不小心’扯坏的？”

    “我自己……”

    赵景煌不悦地眯眼：“你最好说实话，不然我会亲自去问。”

    老管家在一旁帮和：“是啊，潼少爷，在学校里出了什么事情都不要怕，不要瞒着，跟老爷说，老爷很疼你的。”

    赵潼支支吾吾道：“是、是一个同学……闹着玩的。”

    赵景煌起身靠近，紧绷着脸，直截了当地问：“他打你了吗？”

    “没有！”赵潼连忙摇头，认真强调道：“真没有，他没有打我。”

    可是赵景煌不信，强横地命令道：“去房间里脱光了让爸爸检查。”

    赵潼涨红了脸：“我不要……啊！放我下来！”

    赵景煌二话不说，直接将人抱起，拖着赵潼的屁股，像个小孩子一样抱上了搂，老管家略微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过了会儿后摆出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赵潼被扔到床上，还是不愿意脱衣服，一边挥舞着手臂，一边急赤白脸地抗议。男人没了耐心，便压在他身上又脱又扯，直到把人剥了个精光，连胸衣和小内裤都不放过。两只浑圆的小馒头在挣动间晃来晃去，还漏出了几滴奶，赵景煌将他的身子翻来覆去地检查了一番，最后竟然还架起赵潼修长白嫩的双腿，强制分开，深沉的目光在他的阴部巡视了个遍。

    赵潼羞得耳根都红了，踢蹬着腿道：“坏人！放开我，不要看了……”

    看到小孩身上并无异处，赵景煌放下心来，脸色稍霁，故作疑惑地反问：“坏人？爸爸在检查你有没有哪里受伤，是在关心你啊，怎么就成坏人了？”

    赵潼哼了一声，不说话，反正他知道怎么也说不过爸爸，爸爸就是在使坏。等赵景煌终于大发慈悲地放开他后，赵潼立马扯过被子把自己卷成一团。

    可这事还没完，赵景煌随即拿起了电话。

    赵潼读书的学校是他让助理看着找的，只要求了离家近、环境设施好，至于其他的，他倒是没有过问什么，听助理说是找了所配得上少爷身份的贵族学校。左右也不会真让小孩在外面读多久的书，赵景煌打着这个主意，就连赵潼的学籍档案也是直接编造的，各种信息要么是虚假要么是不详。可他没想到，这么短短几天，他的心肝宝就能在学校被人给欺负了去。

    听到赵景煌在问学校老师的电话，赵潼裹着被子爬过来，轻轻扯了扯男人的衣袖，央求道：“爸爸，我说了实话了，也没有人打我，你不要问了好不好？”

    赵景煌挑了挑眉：“为什么不想要爸爸问？”

    赵潼愣了片刻，答不上来，他找不出一个明确又充分的原因，然而脑海里却想起很多画面。被人扯坏了衣领真的是件很小的事情了，尽管当时他被吓到了，但好在那人最后也没打他，只是骂了几句。他连那人的名字，为什么要对他凶都不清楚，像这样的情况他以前也经历过很多次。

    最开始他会哭着告诉母亲，母亲没有安慰他，反而骂他是个没用的东西，活该被人欺负。他越是在外面被欺凌得可怜，越是会招来母亲的白眼，母亲完全没有要管的意思，对于连父母都不管的孩子，老师看到了也只能冷淡地说上一句“少招惹那些同学”。

    因此赵潼下意识地不愿将遭受的恶意说出口，他掩饰着这些，就像是在掩饰自己犯的错一样。在他的认知中，只有无能、胆小、自卑的人才会不被人喜欢，他不想承认自己是这样的人。

    好在随着年纪长大，这些情况出现得越来越少了，但是赵潼的性格还是一如既往的懦弱孤僻。他不知道的是，没有背景，漂亮而瘦弱得像个女孩子一样的他，对周围的人越是疏离，就越容易吸引到某些人不由自主的注意，甚至是找茬。

    赵景煌问到了电话后，没有理会赵潼的阻止，直接拨通，并且还打开了免提。

    赵潼在一边将对话内容听得清清楚楚，整个过程除了赵景煌简明的几句问话之外，大多数时候都是老师在说他的情况。

    “赵潼同学在学校特别不合群，性格高傲，对所有同学都爱答不理，容易和人起冲突……之前因为不尊重张述同学所以发生了小摩擦，张述同学是张氏建材的独子，自小品格优良，所以对此没有多加计较……上课也不专心听讲，作业完成情况不理想……”

    简直把他说成了个问题学生。赵潼心情愈来愈沉重，小脑袋也不知不觉间垂了下去。直到赵景煌不发一言地挂了电话，他才偷偷地抬起眼皮向上瞟，果不其然看到父亲一脸铁青。

    赵潼忐忑不安地咽着口水，他是不是给父亲丢脸了？

    还记得小时候母亲唯一一次和学校通完电话后，就用皮带把他抽了一顿，并罚了他一天不准吃饭。那时母亲骂他的话他还记得，母亲气急败坏地说：“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儿子？以后要赵家怎么认你这没用又丢人的玩意儿！”

    当时他饿着肚子就在想，为什么一定要赵家认他呢？可如今不同了，原本想象中冰冷庄肃、高不可攀的赵家形象，早已替换成了父亲温柔而迷人的脸，他想做个合格的儿子，会害怕展露出自己一丝丝的不足而让父亲失望。

    不管赵景煌在床上如何禽兽地对待赵潼，他始终都以父亲的身份，占据着小孩心中最重要而神圣的地位。赵潼有时会无意识地像个被宠坏小恋人一样撒泼，会在高潮时抛却廉耻地浪叫，但是也会傻到如同一个最平凡的孩子一样，畏惧于父亲的责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