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跑的代价

    我们三个回到小院的时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天蒙蒙的，像一层灰玻璃照在我的眼前。

    土路实在难走，他爸车技又不好，颠的我屁股疼，所以车一停，我立刻从上面跳了下来。

    小傻子粘着我也跟着跳下来了，结果动作太大，可能是扯到痛处了，他脸上一变差点摔到地上，他爸瞪了我们一眼，没管他，转头去还车了。

    倒是他妈快步走过来，把儿子拉了到身边，想看看他退烧了没，结果这小孩非要把我也拽过去。

    “怎么回事啊？不跟妈亲了？妈看看你都不行？”

    他妈有点伤心，这我能理解毕竟养这么大的儿子，亲别人居然比自己还多，摊我身上我也不爽，可是干嘛要怨怼的眼神扫我啊，是他非要拽我的，我无辜啊…

    “…妈…我饿了…”小傻子也能看出别人的喜怒，知道他妈不开心，就扯开话题，跟妈撒娇，不过还是不肯放我走。

    略微收拾了一下，我们开始吃饭了，桌上做了一盘我喜欢的菜，他不碰，盯着也不让爸妈吃，直到他爸给他一巴掌他才委委屈屈的扒拉自己的饭了。

    我没有胃口，吃了几口就吃不下了，可能是昨晚没睡好，胃里跃跃欲试往上翻腾，可是等我趴在水池边吐了半天，却又没吐出什么东西。

    我转头准备回屋补觉，结果他们一家人都围了过来，他爸也不恶狠狠的瞪我了，他妈乐呵呵问我，“是不是有了？”

    当事人就很懵，只能委婉的解释：“没有…我就是没睡好。”

    他爸也不吃饭了，当即就指示他妈带着我去了一老头家，那老头估计有点皮毛的医术，给我号了一下脉，摇了摇头。

    小傻子他妈明显的失落，领着我回了家，再没说一句话。

    这也不能怪我吧，我解释过了，是他们非不听嘛。

    耽误一天农忙，往后的几天他们都忙的厉害，整天昼出晚归的，我依旧锁在家里，不仅如此他爸还在墙上都加了一圈铁丝网生怕我翻墙而逃。

    我都插翅难飞了，那小傻子还是恨不得一天跑回来八百次，看我有没有走。

    天擦黑的时候，他们拿着干活的家伙事回来了，小傻子给我带了根雪糕，没有牌子，用白色的胶纸裹着，奶香奶香的。

    我坐在屋檐下舔，他就看着我吃，我吃了两口，举着递给他，“给你吧，我不想吃了。”

    他舔了舔嘴唇，摇头，“我不吃，你吃。”

    我把雪糕塞到他手里，去厨房帮忙了，他妈正在炖肉，看着我进来，从锅里夹出一块递给我，又嘱咐我找个碗盛。

    我看着她束的整整齐齐的头发，鬓边还有几根白发…突然想起自己的妈妈，我母亲很早就去世了，并没有太多的记忆，我只是觉得要是我妈还活着会不会也像她对小傻子一样对我那么好。

    锅里咕嘟咕嘟的炖着肉，她停下来，坐在板凳上，语重心长的劝我，“你也看出来了，小叶他离不开你，对你比对我跟他爸还亲…”

    “他虽然不大精明可是长的也算好了吧，又是真的疼你，你留在好好跟他过日子，我跟他爸也不会亏待你的。”说着就从腰里取出了一副金耳坠，塞到我手里。

    我斟酌着推拒道：“…我也没耳洞，你给我这个没用…”

    她固执的把东西放在我手里，“拿着吧！赶明让叶儿带你去镇上，打成戒指戴。”

    我推脱不成只好收下了，又听见她念叨，“我跟他爸也没多少日子了，就想着能赶的上帮你们带带孩子。”

    这是在点我呢。

    但是我可没有窝在这里一辈子的打算，我还是要走的。

    或许我可以把小傻子带走。

    可是我带走他，应该怎么对待他呢？我爸肯定没法接受他…

    唉，越想越烦，先凑活着过吧，看我爸什么时候能想起来找我。

    自从他上次发烧，我已经很久没有碰过他了，小傻子今天特别主动，一直在我身边腻来腻去的。

    我碰了碰他示意他理我远点，可是他根本不听我的，还在我身上乱摸，甚至朝我下身探去。

    我一把拍掉了他的手，训斥道：“别烦我，再撩我，吃了你。”

    这会我还没生气，靠在床上，看似发呆实则在考虑怎么下口，我不想再把他弄的哭哭啼啼的，我喜欢他，不想让他疼。

    他悻悻的收回了手，老实了一会，眼睛亮晶晶的盯着我，又好像下定决心似的，凑过来亲我，一边亲一边把手往我胸口放。

    谁教他的？

    我意识到不对劲，挣扎着想推开他，但是他力气比我大多了，故意压着我，我跟本是动弹不得。

    我特别讨厌别人强迫我，登时心中又怒又气，急红了眼，在他手腕上狠狠的咬了一口，他吃痛却还不肯停手。

    一只手攥着我的手腕，另一只手要解我的衣服，我手上的皓制松快了一些，挣扎从他身下滚了出来。

    一脱身我就抱紧双臂，缩成一团，不肯让他靠近我。

    我被他弄的狼狈极了，头发挡住眼帘刺的我眼疼，不得不一直眨眼睛，但是我不敢伸手去撩开，我怕他这样…

    他没动，坐在离我一步远的地方，不知道在想什么，踌躇了一会，不知道从弄了根绳子，走过来靠着力气和身高的优势把我绑了，我扭动挣扎，拍拍打打，连哄带劝，他都不听，我双手背后，气疯了朝着他叫道，“你放开我！”

    他像是没听到了一样，一改往日唯唯诺诺的模样，爱怜的抚摸我的身体，带着一点生疏的凑过来亲我，他吻并不可怕，可是我却没有一点情欲的感觉。

    我脑子里全都是悔恨，明明我可以一走了之偏要回来受这种侮辱。

    “你真要这样？你说不愿意的时候，我强迫过你吗？”我强忍着泪水，阖眼不想看他。

    “姐姐…求你了…”他用指腹温温柔柔的帮我擦掉眼泪。

    坚挺的性器已经顶进了我的下体，他什么都不懂，只是粗暴的行凶，我痛发抖，咬着牙，忍受着他的抽插。

    他顶的很用力，渐渐的眼神开始迷离，似乎此刻才真正成为了一个男人，到后面他几乎是忘乎所以的吻我，死死地抱着我。

    我快被嘞断了气，所能感觉到的只有痛，心里痛，手上痛…

    原来连傻子都把我当做生育的工具，我的心软，爱怜都是那么的可笑。

    他低低的喘了一声，射在了我的身体里。

    我没有动，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我没有力气挣扎了，我像案板上翻肚子的鱼，喘口气都难受到不行。

    我天天叫别人小傻子，一不小心自己成了那个大傻子。

    他酣畅淋漓的完成了暴行，急匆匆的抽了出来，两只手抱着我，想给我解开绑手的绳子，我不愿意让他碰我，宁愿被绑着，哑着嗓子：“滚，别动我。”

    这会他倒是很听话的停住了，衣服也没穿，跪坐着小心翼翼的望着我，颤巍巍的道：“姐姐，别生气…我…我…”说着竟然掉了两滴眼泪在我脸上。

    他居然有脸哭？真是滑天下之大嵇。

    他还不死心，又试着往我身边靠了靠，我往旁边滚了滚，闭上眼，连看都不愿意看他一眼，他知道我是真的生气了，讨好的颤抖声音哄我，“姐姐，你别生气了。我给你解开，你用手指…”见我还不理他，又红着眼眶道，“你想怎么样都行…我不躲，你别生我气，求求你了…”

    我依旧侧躺着，闭着眼睛，满心的愤懑，“我让你滚！”

    他磨磨唧唧的不肯走，在我身边碎碎念，求我，哄我，我烦的不行，体谅他是个傻子，放缓了声音，“你出去，我自己待一会。”

    好一会他都没说话，我以为他真的走了，心中稍稍放松了一些，手腕的很疼，我颤颤巍巍动了动，倒吸了一口冷气，不必解了，绑着吧。

    过了一会，有双手凑了过来，三两下解开我手上的绳子，是他打的结，他当然熟悉怎么解。

    这绳子很粗糙，我的手腕上磨的斑斑驳驳的都是擦伤，暴露在空气中很疼，但是不如我的心痛，我不止心痛，我是心寒。

    他碰了碰我的伤口，很轻，我没说话，把手抽了回来。

    良久，他才嗫嚅的道：“妈有药，我拿来，给你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