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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妓1起

    血的气味越来越重了。

    卫国已亡,卫王自刎于王座之上,抗击楚国侵略的将士已全被楚国俘虏。已经有三天三夜不给食物和水,卫军军队中竟出现了人吃人的惨案。

    楚国的将军正端坐在案前,楚王难得前来亲自慰劳楚国将士,正与军营中的重要将领痛饮。

    酒正喝到一半,副将面色紧张,快步走向营帐,门外的守卫往营帐里通报,“王上,将军,副将有要事禀报。”

    “真是扫兴。”

    楚王已有不满之意,语气忿忿,主将立即起身表达歉意,随后招了招手,“让他进来。”

    副将跪在地上,“王上,将军,属下打扰王上犒劳将军,实在是罪该万死!”

    “有什么事就赶紧说吧。”楚王冷冷地看了一眼正跪在地上的副将,伸手给倒了一杯酒,“讲完了将这杯酒带下去,此次大捷,孤不同你计较,这是孤赏你的。”

    副将连连道谢,王的侍女已将酒端起,站在了副将的旁边,副将见状,立即禀报,“王上,将军,万人坑已经挖好了。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其中有一个反抗最激烈的士兵竟然是双性之身,这该如何处置……”

    “如何处置?难道双性之身就能让他免除一死?按其他士兵的处决方式处决了吧。”主将有些不满地挥了挥手,示意他下去,楚王却突然起了兴致。

    “慢。孤还是第一次听说有双性之身的人,这等宝物定不能像那些等闲之辈一般随便就能杀掉。军内的将士们都未娶过妻,远离家人父母,不如将他充成军妓,好抚慰一下将士们的思乡之情。”

    “王上所言极是啊。”

    主将这时也有了笑意,朝着副将点了点头,“下去吧,就按王上说的那样去做,王上赏你的酒,你也带去喝了吧。”

    副将离开后,将军与楚王的宴会一直持续到深夜,而与此同时,被俘的两万卫国将士,也被楚军一个一个地推进了早已挖好的万人坑内。

    哭喊和求饶的声音连成一片,浑身是伤的影跪在地上,无言地讥笑着侵略者的无耻。他等待着命运的最终降临,当身边的人也被推进深渊一般的万人坑里时,他竟然将头昂得高高的,内心中都是对楚军的不屑。

    突然,一只手狠狠地抓住了他的头发,来人力气巨大,硬生生将他从泥地拉上来,甚至拖行他好一会儿。一路上的士兵都朝着他发出刺耳的笑声,在光秃秃的野外越来越显得阴森和可怖。

    那就是从地狱传来的回音,他被拖行着拖到了某个脏乱的营帐中,背上的伤口深可见骨,大腿上原本的伤口已经被粗粝的沙石磨得血肉模糊。他被拽着头发拖行,像是拖行一具尸体一般,周围都是士兵们踱步、大笑、嘲讽的声音,他想要挣扎,那个人却掏出鞭子,在他的身上抽的啪啪作响,带着倒刺的鞭子勾进他因失血而变得苍白的皮肤里,活生生地带出大块的血肉,衣着已变得单薄破旧的影只能发出闷哼,巨大的眩晕感让他的神智渐渐地变得模糊。

    拉扯着他的人总算是把他放下了,神智不清间,自己似乎被移动到了某个地方。他以为自己快要死了,带他来的人看他状态不对蹲下身,以为他快死了,忙试探他的鼻息,发现他只是晕过去而已。房间里有一桶水,对方毫不留情地将一桶水全部泼在他身上。水沾上伤口的痛楚,让原已经昏死过去的影尖叫着再次清醒,从身体各处传来的痛剧烈难耐,他尖叫着发出无法形容的哀嚎。那是如同被烈火焚烧的痛,原本血液已经凝固的伤口也全部崩裂,身下的地上蔓延出殷红的痕迹,像是在泥土上盛开了无数炙艳的花朵。

    “真是只不听话的狗。”

    男人不耐地朝着不停在地上翻滚的影狠狠地踹了一脚,然后蹲下身,一把抓住他的头发让他抬起自己的身体,强迫他与自己的眼神对视。他看见一双无神的眼睛,已经被折磨得失去生气,但是在瞳仁深处,似乎又能看见愤怒燃烧的熊熊怒火。

    它将变成一只有趣的宠物。

    男人对他的兴致不算太高,只是本着完成任务的想法而已。他松开猎物的头发,任由这年轻男人在地上痛得打滚,站起来掏出布巾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掌上的血污。他的任务完成了,出营帐帐门的时候,男人特意拦住一个从王宫中来服侍楚王的侍女,让她去把年轻男人擦干净一点。

    “不管你看见什么,都不允许你对外说起我让你做的这件事情,如果你敢透露出半点消息,我定会割掉你的舌头。”看着因恐慌瑟瑟发抖的侍女,男人放开了她,离开前又补充道,“还有,不要给那个人提供任何帮助。你只要记得,除了给那个家伙擦干净之外什么都不要做,不该看的也不要看。”

    惶恐的侍女忙去做了。她掀开营帐帐门就看见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倒在地上,立即就感觉到刺骨的寒意,冷汗浸湿了她的衣服,双腿忍不住打颤,可耳边却又响起了那个男人的命令。她只得硬着头皮去打了桶水,营帐里有几块烂布,侍女拿过来浸在水里,开始处理他因为伤口的新肉已经和布料长在一起,为了将衣服脱下来,她只能咬着牙将对方的衣服用力地和血肉扯开,每扯开一点,年轻男人就会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嚎,一声一声在这寂静的夜晚格外的惊悚。他已经因为痛苦而昏厥了,当侍女每撕开一点和皮肉长在一起的衣物布料时,年轻男人的尖叫越来越大,听起来让人毛骨悚然。

    年轻的侍女此前哪里有见过这样的场景,她白了一张脸,双手颤抖,这家伙的惨状让她吓得快要晕厥,大大小小的伤口在年轻男人的身体上纵横交错,侍女忙用拧干了的布小心翼翼地为他擦拭伤处,那么多的伤口,简直是触目惊心,侍女不由自主地可怜起这个男人,擦拭的力气也能小则小,凑近了的时候,她不仅闻见了难闻的血腥味,在这血腥味之下,还含着一股浓烈的腐臭。

    像是……死人尸体腐烂的味道……

    侍女好不容易终于撕开了男人的上衣,对方那道从胸部一直蔓延至腰部的刀伤又深又重,脓血立即沾了她满手,她吓得赶紧将手放进那一大桶水里,使劲地搓洗着被脓液弄脏的双手。她一边洗一边看着男人身上的伤疤,觉得这人实在是太可怜了,这么重的伤,活下去的希望也十分渺茫。

    侍女擦净了年轻男人的胸膛。她看了看周围,发现一刃锋利的剪子,便抓来顺着男人的裤腿剪下,她褪下男人的裤子,分开他的双腿想帮忙擦拭一下时,却发现男人的腿间竟多了一个和女人一样的东西。

    侍女吓得尖叫一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很快就慌不择路地夺门而出,她甚至还踢倒了那桶水。

    负责这件事的男人很快就知道了这件事情,他大发雷霆,赏了那侍女好几个耳光,接着另找了个胆大的厨娘去做这件事。厨娘干起这事情来倒是得心应手,擦干了血的士兵立即变了个样子,样貌漂亮清秀,竟不像个男人,厨娘帮着脱下亵裤擦拭下半身,也发现了年轻男人的阴茎下面,还多了个不该有的东西。

    那个东西只有女人才会有……

    厨娘睁大了眼睛,冷汗直冒,她离开时,每个脚印都沾满了她流下来的冷汗,她对这个发现保持绝对的缄默,唯恐这个发现给自己带来危险。

    伤势过重的影昏迷了好几天,等他再次醒来时发现已经是几天后,他发现自己身处在陌生的营帐内,营帐里的东西倒是一应俱全,坐起来查看情况时,发现伤口被擦得很干净,小伤口已经开始愈合结痂,可是背部那道深可见骨几乎将他快劈成两半的伤根本没有愈合的迹象,反而伤势越来越重。

    看样子,他是活了下来。想下床查看一下情况,撕心的痛楚蔓延至全身,只得作罢。他看见床边不远的桌案上放着已经冷凝了的羹食,苍蝇在上面嗡嗡地转着,时不时停在上面,已经发臭了。

    他们没有杀掉自己,到底是为什么?没有杀掉自己,看这伤口却没有丝毫用药的痕迹,既然决定饶他一死,为何还要将他置于少医少药的境地。

    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发现温度高的吓人。

    是发起了高热,而这些人似乎真的没有任何想要给他医治的想法,这不是个什么好的征兆,如今捡回一条命,虽然还不知道他们想要做什么,可是最重要的事情还是要活下来……

    活下来?

    影又小心翼翼地躺下,双眼无神地盯着远处。活下来……在敌人的军营里苟活吗?

    想着想着,昏睡再次袭击了他,他顺从地闭上眼睛,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一个巴掌狠狠地抽醒的。

    “啪!”

    原因为身体的疼痛而万分疲倦的影正在床上昏睡,突然被一巴掌拍醒来,还有点懵,脸颊却烫似火烧地红肿起来,他一抬起头,就看见全副武装的楚国士兵正对着他怒目瞪视。

    “你这狗东西,给你脸了是吧?”对方扔给他几件薄的根本不能遮住身体的纱衣,傲慢地像是打发叫花子,“去把你自己洗干净,把这衣服穿上。”

    “为什么?!”影皱起眉质问道,他将衣服先放到一边,挣扎着想要直起身体,楚国的士兵直接将他摁在床上,狠狠地又抽了他一巴掌。

    “不穿上的话你就等着死。妈的。”士兵急促地吹了一声口哨,立即围过来不少的楚国士兵,他们团团围在他休息的榻前,像是一群正注视着猎物的恶狼。

    影的心中逐渐涌起寒意。

    “水在角落里,半炷香后把自己弄干净,不然……”对方扯了扯自己手里的皮鞭,“我可不客气。”

    影往那鞭子瞥了一眼,知道那东西放在盐水里泡过,抽在身上也绝对不会舒服到哪里去。他服了软,现在还不知道其他战友的情况,只能先见机行事。

    抱着衣服慢吞吞地站起来,他这才发现自己还是赤身裸体,他的眉头皱起,对被敌人这样注视十分抗拒。但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的身上不能再多加上伤口了,只得忍受着那些男人令人作呕的眼神,缓慢地移动到营帐的角落,那里有两个装满了水的大木桶,里面有几块烂布。他把布片从水里捞出来,拧干了水往自己的身体上擦拭,布片刚接触到伤痕累累的皮肤,那些恶心的杂种士兵吞咽口水的声音就清晰地传送到他的耳朵里。

    他只好忍着强烈的不适擦完了自己的身体,一件一件地穿好那些穿了如同没穿一般的衣物。胸脯大方地展现出来,私处也得不到半点遮掩,低垂着的阴茎下还有一个原本不该出现的东西,他想到那个部位,原本已经不算太好的情绪,更加变得焦躁烦闷。

    他们到底要做什么

    他的战友呢?他们去了哪里?

    影觉得自己满脑子都是问题,回头往后看的时候,发现那些男人们还注视着他,他们的下半身都光着,露出粗细不一的阳具,已经被撸得成紫红色,那群肮脏的男人正享受着极致的高潮,尤其是他的全身上下都被这透明的衣物显现得清清楚楚,他们很快就对着影所在的方向射了。

    影只差没有蹲在地上呕吐。他想起几天前,自己也是因为反抗而被人发现他那张近似于妖物的脸,差点被侵犯,也就是在那个时候被敌人发现了他身体的不同之处,但他的激烈反抗让他也挨了不少鞭子和毒打,他死死地盯着着那些刚刚经历了高潮的男人,言语间已能感觉到冰冷的蔑视之意。

    “你们到底有什么意图?我的同伴呢?”

    影环视了一圈略显有些破旧窄小的营帐。这里不算大,在水桶对面还有一个小桶,应该是用来便溺的。里面的陈设都很老旧了,不过还能继续使用,既然他身处在这里,恐怕这就是这群人给他的住处。

    为什么会留他一命却不给他救治?不给他救治,却还要给他这样一个可以居住的地方?

    “你的同伴?你不是亲眼看着他们被活埋的吗?全部活埋,除了你之外,一个都不剩……”

    带头的人慢条斯理地穿上裤子,颇为嘲讽。

    “卫国的军队,不过就是一群丧家之犬而已。”

    听见他说的话,影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立即浮现出无法遏制的暴怒,他冲到对方面前想要和人同归于尽,还没接触到人,就被其余的士兵眼疾手快地摁到在地上,他满脸不甘与狠戾地死死地盯着那张狞笑着的脸,直到带头的人慢吞吞地走过来,朝他的头狠狠地踹了一脚。

    唔!

    他没有喊痛,鼻子被踢中了,酸痛的感觉顷刻爆发,有温热粘稠的液体从鼻孔里流出来。对方踹了他一脚,又走到他的身侧,蹲下身,大掌一把钳住年轻男人纤细得如同微微用力就能折断的右手手臂,将他的身体狠狠地摁到在地上,手掌收拢一折——

    “啊!”

    撕心裂肺的嚎叫,在整个营帐内回荡。

    “你们卫国的那个将军,早就被我们千刀万剐,尸身扔去喂狗了。”每说一个字,手下的力度便加重一份,年轻男人早已经疼得连声音都无法发出,他的双眼已经模糊了,流下的鼻血在他的手掌下积成了一小滩,“而我就是给你们那个将军行凌迟刑的人,我是亲手用刀给他千刀万剐,也是亲手割掉了他的鼻子和耳朵……”

    “够了……不要再说了……”

    年轻男人不敢再听下去,手已经剧痛得丧失了所有的知觉,他不想再听了。

    “然后啊……”无视他的抗拒,带头的人越讲越兴奋,“我挖出了他的右眼,他一直在求我饶了他,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我一脚踩上他的脸,把他的牙都踢碎了好几颗……”

    “所有人都死了,现在轮到你了。”

    年轻男人的眼睛红得快滴血,他发出了野兽一般的嚎叫,每一声都痛彻心扉,不知道是疼的还是被这些男人的话语刺激的。带头的人抬起了脚,玩味般地看着他在地上如同死狗一般地趴着,尖刺的咆哮像是灵魂最深处的隐痛,谁听了都会于心不忍。

    但这些人不是,这些人是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

    绝望而无力的影趴在地上,那个男人折断了他的右臂,压制着他的那些士兵也都松开了他,他奄奄一息地趴在地上大口喘息,却没有一滴眼泪。

    “等晚上你就会知道我们留下你到底是为了什么。”

    带头的人带着他的人出帐门的时候,又转过身子对着他笑道,“从今天开始,休想走出这座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