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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文存

    文案:

    “冷淡”老干部沈文存做了一个梦,梦中他是二娃,二娃对被拐卖的的樱花姑娘生出了情欲的野望。

    正文:

    今天是沈文存在这个身体醒来后的第五天,头上的伤口依然隐隐作痛,还伴有一些胸闷恶心感,但总归一日日更好了。

    五天前,他在一间墙皮裂开的房间中醒来,眼前重影斑驳,耳边传来模糊的声音,“二娃,你……醒了,妈可……。”

    眼前的大山一重接着一重,青翠葱茏,云烟缭绕,天蓝得水洗过一样,吸进的空气微冷,带着草木的清香。这是一个繁忙工作中短暂休假的好去处,可这不是他应该出现的地方。

    他知道,他在的这具身体叫二娃,二娃他母亲叫桂珍,二娃他爸跟他哥都在外面打工给他哥挣娶媳妇的钱。可,跟他无关,他叫沈文存,30年的过往都有迹可寻,更别论这几日打探来的消息与他的记忆都能对上。

    在这具身体醒来前他遭遇了车祸,沈文存眼神深邃缥缈,眉眼间自然流露出不属于十七岁的少年二娃的冷淡,车祸跟他出现在这里有关吗?

    他从前听闻过异人异事,却从来没放在心上过,可现在确实发生了,还在他身上。

    这个村子只有几十户人家,昨日他便能下地走路了,在村中逛了逛,可是越往村外走身体越虚弱,胸口撕裂般的疼痛蔓延至全身,竟然瘫软在地,即使他能忍受疼痛,这具身体连喘气都困难,当然也没有丝毫力气精神往外走。站起来,不甘心地再试过几次都没有办法离开,只能慢慢站起身往回走,身体上的疼痛不适逐渐减轻,最后只剩下头被砸破后的虚弱恶心无力。

    沈文存冷眼看着女人靠近,黄黑的脸上深刻着一道道皱纹,神情似乎是愧疚,眼珠子一转嘴唇一动奸滑不自觉地露出来,“二娃,身体今天好些了吧,花婶儿和他爹已经狠狠揍了这小子一顿,昨天不能下床,今天一早就扯着大江过来给你赔罪来了。”

    花婶儿看着眼前的二娃,总觉得有些心虚,自己家孩子把人推下山坡就溜了要不是有人发现被石头磕破脑袋昏迷的二娃,恐怕小命就没了。这死孩子还不赶紧道歉,嘴巴是张不了吗,是不是想被二娃他爹他哥教训吗?

    家里那口子是下要狠手打人,她心疼了,就这一根独苗苗还舍得打,再说二娃这不没事吗?但,站在沉默了许多的二娃面前总是心虚。

    眼见着桂珍过来了,花婶儿坚硬的指甲使劲儿掐住儿子的背,“妈!”大江抬眼看了一眼面前脸色惨白的少年,身体僵住了,“二娃,我不是故意的,对……对不起。”竟然转过身就跑了。

    花婶儿看着儿子跑了反倒松了口气,提着手中的老母鸡迎上二娃的母亲,“桂珍婶儿,我看二娃今天的脸色比昨天好上不少呢!想着前天提来的母鸡二娃差不多已经吃完了,今天又提了一只来,给二娃熬点汤养养身子。刚刚大江已经来道歉了,他爸也狠狠揍过他了。”

    两只母鸡都是等二娃醒了几天之后才提过来的,连药钱都不想给,那兔崽子在这看她揍不揍他。愤怒的眼神盯着花婶儿,“是吗,道歉了吗?我怎么没听见。二娃这孩子憨实,这次才吃了这么大一个亏,”说着发出一声冷笑,“赔罪就该有赔罪的样子。”

    花婶儿尴尬地扯了扯嘴皮子,“明儿早一定让那兔崽子好好来道歉,桂珍婶怎么教训他我跟他爸都没意见。这只母鸡给娃娃补补身子。”把母鸡放下,生硬地岔开话题,“黄婆子那儿新来的女娃你看过了吗,听说都是城里来的,长得可乖了,细皮嫩肉的,身子骨也不错,你家大娃不是要娶媳妇吗,去看看吧。那我就先走了,明天一定带着兔崽子上门好好赔罪。”

    黄婆子那来了女娃,桂珍婶知道,这几日二娃都差点回不来了,没空去看,今天也去看看。细皮嫩肉的不顶用,能生细娃儿才是硬道理。

    看着儿子呆呆木木的神情,“二娃,跟妈也去看看。”担心真的太乖了儿子被迷了眼,又加了一句,“这女娃也不用太乖太好看,能生才好。城里来的都娇贵着呢,咱家可给不起钱。”

    黄婆家门口站满了人,还是花婶儿见缝插针拉着儿子往前走才来到前面。

    沈文存眼前这几个女孩儿的气质衣着明显与这个小山村格格不入,神情身体都瑟缩着,惊惶地望着这些议论的村民,一个面目和善的老婆子正在向大家展示这些货物。

    是的,货物。他醒来后没有这具身体的记忆,只向二娃他妈透露了这点。刚刚听二娃她妈和花婶的交谈觉得有些不对劲,路上打探才知道这个黄婆子每次出去都会拐回来一些女人女孩儿,而她们再没有出去过。这个村子里的男人们的老婆差不多都是买的。

    有女孩忍不住用恐慌的声音向村民求救,扭动着被捆得结结实实的身体,“叔叔阿姨,放了我们吧,”沙哑破碎的声音伴随着啜泣,“爸爸妈妈还在等我们呢。”眼泪一串串地流下来,周围的男人们的声音明显大了一些,夹杂着的龌蹉下流的兴奋。

    黄婆子和善的面孔顿时变得狠辣,走近那个女孩子颤抖得厉害的身体,甩着手使劲打了几个巴掌,女孩白皙娇嫩的脸上几个红肿的巴掌印格外明显。周围的男人见到这次的货物质量这么高,很兴奋,看着长得这么乖的女娃被打发出不满的声音,打坏了怎么办,这婆子心狠手辣的。

    黄婆子恢复了和善,知道这群狗东西什么德性,“这女人哪不打不听话呀,要不然能给你们这群癞蛤蟆当媳妇。”

    黄婆子面带得意走向最边上一个低着头披散着头发的女孩子,几下扒开女孩浓密的头发,黄婆子站在台阶上掐着女孩子的下巴将它展示给这群没见过好东西的男人。

    周围的男人似乎刹那间停止了议论,空气中充斥着火热的眼神和呼吸。

    白净细嫩的脸蛋与黄婆子粗糙干瘦的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弯弯的眉毛下面一双顾盼生辉的明亮眼睛,慌乱地扫过这些恶魔就吹下眼,粉色的唇抿得紧紧的,被扒到耳后的乌发映衬着樱花一样柔嫩的雪肤,即使形容狼狈,天然的妩媚明丽是几乎难以见到的绝色,即使是沈文存在名利场中这么多年,也很少见到这样的少女,像樱花一样娇嫩脆弱,眼角眉梢的媚意像把钩子不笑也勾人。

    更别论,破碎惊慌的美人的目光扫过你时,心中的恶念似乎都在奔涌,少年人的身心都被某种火热灼烧着,沈文存不自觉吞咽了一下。

    他不知道那一眼的窒息紧张,是作为沈文存的,还是山村少年二娃的。或许他知道,毕竟二娃现在是他,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