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女扮男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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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逢正月,天境宫都该是最热闹的。 乾媂性子冷,平日里宫中不许有喧哗之声,只有等春日宴时,上阳其余三城城主和一众使者一齐前往天境,才捎带来些许的烟火气。 春日宴从年关一过便开始准备,宫外街道上的大红灯笼和红对联还没取下,又在纸窗上贴上新采的迎春花。 这一习俗在当地称作采春,寓求来年风调雨顺,秋收时能五谷丰登。 等到正月十二这天,震君,艮君以及坎君进了宫,春日宴也算正式拉开了序幕。 —————— 春日宴时,天上白玉京,哪及人间天境宫。 一众侍女端着果盘缓缓步入席间,步摇轻撞,粉嫩长裙袅袅,臂弯里挂着浅绿的披帛,头上盘着堕马髻,额间挂着金色花钿。 夹在中间那人,眉毛用小刀裁成了柳叶状,明眸狭长,末端用大红水粉描了边,红唇轻点,左鼻背上有颗小巧红痣。 他身形较之于旁人,更为壮硕,眉目也多了些许英气。不像个女人,更似个漂亮的男人。 泗沄走过“她”身边,轻笑道:“沈巽,你身子僵得快和院里的假山一样了。” 被唤作沈巽的侍女娇嗔般瞪了她一眼,却不说话。 沈巽是天境宫里新进的侍女,才来半月不到,还是个哑巴,虽然容颜算得上漂亮,但没少因为身形受人欺负,只有泗沄当她似亲姊,今日这身,也是后者起了个早,给她梳妆打扮的。 席间人声鼎沸,四君上还未来齐,就已先是觥筹交错。沈巽把骨瓷碟放在了桌上,躬身退去的一瞬间,忽然对上了一人的视线。 那人眼神似笑非笑,桃花运半阖着,长睫根根分明,臂弯里虽搂着个温软香玉般的美姬,目光却黏在“她”身上。 沈巽顿时寒毛倒立,喉结不自觉滚了滚。 对方见他面色惊惶,低笑了一声,而后仰头抿了口酒,故意半洒出酒液,玉酿被蒙了一层月华,顺着他滚动的喉结流下,一如二人之前翻云覆雨时,沈巽红着脸吞咽下他元精那般。 该死,他忘了,洛坎是最早来天境宫里的君上。 洛坎笑着打量了“她”一番,又不着痕迹地收回视线,身边已有了另外敬酒的人,他便举起瓷盏与对方相撞。 沈巽一想到宴席里有洛坎在,就恨不得就地挖个洞,把自己先埋了,等对方走后再出来。“她”将身影隐入人群中间,想要趁人不注意逃走,可惜天不遂人愿,才后退了几步,后背就撞上一人狂阔的胸膛。 沈巽觉得背上有些硌,回头只见那人胸膛衣物上嵌满了银色的器物,祥云图腾,其间数道惊雷,不用想,此人便是震君薛震。 “她”稍稍抬头,正好薛震也低头看着“她”,两道剑眉斜飞入鬓,眼底氤氲着火光,模样似有些愠怒:“走路不长眼?” 沈巽连忙低下头。 “怎么不请罪?” 薛震见“她”目光躲闪,不由得挑眉,卡着“她”的下巴,强迫对对看自己,薛震力道极大,沈巽的柔软的脸被硬生生掐出两道指印:“天境宫的侍女?怎么不太像个女人。” 沈巽对上那两道如炬目光,心跳漏了半拍。 “震君,阿巽是刚来的哑巴下人,说不了话。”泗沄赶来,隔在二人之间,薛震眼见手中落了空,眼底闪过一丝暗沉:“请震君恕罪。” 沈巽忙又低下头,后怕地瞥了一眼洛坎所在的位置。后者并未显露出异样,像是没有注意到这边发生一般,仍旧同旁人谈笑。 头顶传来薛震一声冷哼,随即笼罩在身上的黑影渐渐散去,待薛震走入席间,沈巽才敢抬头,此时背后薄衫已被冷汗打湿。 薛震习惯了懒散,就算是同长老议事也从不穿礼服,这是继位以来第一次,甫一坐到软垫上,便忍不住冲身边侍从抱怨:“这衣服又厚又重,明明天海冷着汗都捂出来了,还有这头发,平常马尾好好的,非要弄成这样。” 他声音丝毫不曾收敛,座上人听得清清楚楚,但无人反应,除了刚步入席间的艮君岑艮。 “不知礼节,该如何处事,不知处事,该如何治国?” 薛震脸顷刻黑了,冷冷凝视着信步走来的黑衣男子。 若说薛震以不驯闻名于上阳州,那么岑艮便是以克己复礼着称。 岑艮同往日一样,头发依旧一丝不苟地束起,固于金冠之中。剑眉星目,自内而外散发出一股压迫之息。 薛震咬牙盯着他,手扶在剑上,似乎随时都会发难。岑艮不屑地扫他一眼,坐到了主位一边。 沈巽本就因洛坎的出现有些不适,眼看这几位君上在这席间暗自角力,这宴会还没开始呢,若是再过一会儿,又不知是个什么样。 于是沈巽确认了四下情况,趁着花园里再无人进入,偷偷溜了出去。 等寻到一处僻静之地,“她”掏出袖中一枚小巧晶蓝宝石,戴在耳朵上,又指尖凝起一股气,按在上面。 但不等对面传来音讯,一只大掌忽然自背后按住他的手,另一只手则箍于他腰间,声音明明带了笑意,却并不能让人感到来人心底的愉悦: “我说你去了哪儿,原来是跑来天君帐下了。怎么,只有我的话,不能满足你?” 沈巽心道不妙,想去推拒他的手,洛坎先“她”一步反应,一把扯开“她”的衣衫,细腻白皙的胸膛便就此暴露在夜色中。 “你穿女装倒也合适。” 那只微热的手游走于他腰间胸膛,路过胸上粉嫩的两点时,又轻轻搓揉。不消片刻,沈巽就已软了双腿:“刚刚我就在想,你穿这身被我肏的模样,定要比你从前在洛涯勾引我的样子好看。” “闭嘴!” 洛坎忽然擒住他的脖子,稍稍用力,沈巽被剥夺了呼吸,脸瞬间涨到通红:“真想掐死你,贱人。” 洛坎总以温润公子的形象示人,露出此种情态倒是头一遭。沈巽扬起脖子,后脑勺靠在他的肩上,可以看到他紧绷的下颌,与脖颈上暴起青筋。 洛坎松开手时,沈巽眼中已被刺激出了泪,不受控地涌出。洛坎低头凝视着被自己掐出红痕的脖颈,上面有颗小痣,忍不住轻轻抚过那处。 沈巽咳嗽几声,想要反手推开他,但被对方拽得更紧。眼看着洛坎手已扶在他腰带上,就要扯下,一道清冷嗓音横插入二人之间: “洛坎,你在干什么?” 沈巽听到这个声音,身体瞬间绷到僵硬。洛坎似乎轻笑了一声,炽热的鼻息喷上他光裸的背,目睹着那片肌肤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来人一身白发白衣,发丝用束带稍微束起。沐浴在月光之下,周身披了一层柔软的光晕,立于花丛中,竟一时令万花失了颜色。他低垂着长睫,正面无表情注视着洛坎放在沈巽腰带上的手。 沈巽有些头疼,因为他忽然想起——尽管洛坎与乾媂貌合神离,两人间,确实是有婚约的。 前任天境城城主一直想要个女儿,不料夫人只出了个儿子便撒手人寰了。就连乾媂的名字,也是先前取好,取了个女人名。洛坎比乾媂年长了半岁,听闻洛涯城主诞下了个小儿子,当年的城主立马与洛涯城主订下盟约,说要结成秦晋之好。这盟约,就算到了后来,乾媂长成了九尺男儿,也没有取消。 沈巽有些怯怯地看着自己名义上的主人,而乾媂脸色一如既往地冷淡,瞧不出端倪。但背后那人却放开了自己,笑道: “怎么,天君如此吝啬,一个小小的侍从也不愿赏给我?” “别处,你要怎么玩,是你的事,在我的地界上,别作妖。” 沈巽趁二人对话间已迅速穿好了衣物,正想着逃跑,却被洛坎眼疾手快抓住:“怎么?惹了事就要走?” 乾媂蹙眉:“洛坎,休要胡言。” “你只当我是狭昵你的侍女,那你刚刚也该看到了,这人分明是个男子。”洛坎道:“而这人,偷了我族源晶,水晶石。” 见乾媂稍稍看向自己,沈巽立马挣脱了洛坎的手,呵斥道:“坎君,我与您无冤无仇,何必诬陷我,若您要搜,那去便是了!” “宫中下人都是睡在一起的,他若是偷了你的宝物,那早该被发现。”乾媂道:“除非藏在他身上。” 沈巽摆了摆手:“这……我身上也没地方放啊。” 乾媂半阖着眼,光晕落在纤长的睫毛上,宛如神祗:“若要自证清白,就配合。” 见乾媂也不继续帮自己说话,沈巽没了法子,只好不情不愿地脱衣服。披帛在刚刚的纠缠中落到了草丛里,全身上下只剩长裙和亵裤。他解了腰带,腰带上叮叮当当的饰物堆积到脚边,紧接着是裙子。 “怎样,没有吧。”沈巽张开双臂,胳膊上没有分毫赘肉,因为练武的缘故,有些许肌肉,但依旧很瘦。他没有注意到二人的眼神,自顾自又提起了裤子:“都说了我是清白的。” 洛坎看着他指上动作,直到最后一颗扣子扣好,表情恢复到了记忆中最熟悉的得意模样:“坎君,您一定是醉了,所以才会记错的。” 乾媂敛去了方才眼中闪现的异色,注视着洛坎,似乎在等待他一个说法。 洛坎摸了摸唇,温和地笑了笑:“对,我记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