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交换

    当齐翰再次醒来时，齐晟已经不在身旁。风拂起层层叠叠的床幔，原本屋内带着些许淫靡的麝香也早已被风吹散了，齐翰微微动了动身子，并没有想象中的湿粘，想来应该是被人清洗过了。

    大明宫，依旧庄严而寂静，所有太监和宫女似乎都已退到了殿外。

    若不是身体的酸软以及身后那处明显的异物感，齐翰差点以为昨日噩梦般的一切不过是大梦一场。

    “呵呵，齐晟，为何你还要这般折辱我。”

    刹那间涌上来的泪意被他强行压了下去，齐翰通红着双眼，解开了里衣和亵裤，勉强跪趴在榻上，一只手颤抖着探向身后。这般令人难堪的场景，齐翰再一次逃避似的闭上了双眸。只不过那隐隐的悲鸣，出卖了此刻齐翰不平静的内心。

    摸索了许久，齐翰终于摸到了一截露在外面，中指般粗细的暖玉。努力的忘记身体内传来的阵阵战栗，齐翰拉着暖玉一点点往外抽离，雪白的里衣，因为他的动作而落到了塌下，薄薄的锦被亦不过堪堪遮住了一部分外露的春光。

    齐晟刚回到大明宫，便看到这样一幅令人血脉喷张的画面，呆立良久，才意识到齐翰在做什么，快步走到榻上人儿的身旁。他开口道：“小九，你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齐晟，我就是死我也不愿被你这般折辱。”闻言，齐翰睁眼抬头，恨恨的看向来人。

    这暖玉本是齐晟特地吩咐下人用药浸制过，专门来治疗齐翰身后那处的伤的，并不是什么用来折辱他的东西。不过如今眼前这人儿怕是恨透了自己，自己什么话恐怕都是听不进去了，但是伤还是要治的，所以齐晟并没有怎么样的解释，而是面瘫着一张脸，伸手覆在了齐翰的手上，将齐翰好不容易抽出的半截暖玉又塞了回去。

    “啊——”身体并没有恢复再加上本身意识里就有着对齐晟臣服的齐翰自然抗拒不了齐晟的动作，暖玉擦过内壁的感觉让他不由自主的浑身颤抖。

    “齐晟，杀了我，我求你杀了我。三哥，九弟这辈子没求过人，如今我但求一死。”

    三哥，呵，曾几何时自己是多么想听到齐翰带着情感的喊自己一声三哥，没想到这声三哥却是在如今这般情况下出现。齐晟有些嘲讽的笑了笑，确定暖玉不会掉落后，他为齐翰穿好衣服，然后拥入自己怀中。

    “小九记性可真差，当初在我给你和杨严定罪的时候你就求我放过他，所以如今，小九你的哀求在三哥眼里，已经不值钱了。”齐晟在去齐翰的耳边轻语道。

    “呵呵。”齐翰冷冷的看着抱着他满脸温柔的男人，“齐晟，你有本事一直看着我。否则，只要你不在，我就会想尽一切办法去死。”

    “小九，你若是死了，朕就让当初你的旧部下一起跟你陪葬怎么样。杨严，张芃芃，杨家、张家，朕通通杀光，一个不留。”

    “齐晟，你疯了！他们是南夏的根基。”听到齐晟的话，齐翰满脸不可置信。

    “朕早疯了，从爱上你那一刻起，朕就已经疯了。”齐晟嗅着怀中人儿特有的梨花香，闷闷道：“小九，这暖玉只是疗伤用的，并不是什么折辱。”

    齐晟的话令他震惊，不过若轻易就被说动，齐翰就不会是当初那个举兵造反的九王了，他依旧冷冷道：“我不需要什么疗伤，我没有受伤。”

    早已预料到了齐翰的傲骨是绝不会这般轻易妥协的，齐晟倒也没太大失望，他抛出了一个条件：“小九，只要你带着暖玉养伤，朕让你见杨严。”

    果不其然，听到齐晟的话的齐翰陷入了沉思，良久之后，他才仿佛下了决心般，开口道：齐晟，此话可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