瘾症
清早。 后厨的人今天做了从前未吃过的糕点，黎涵兴致盈盈，夹了一块儿样子精致好看的往嘴里送。 绵软的口感和清甜的滋味让她忍不住一脸餍足地笑起来，嘴里的糕点还没吃完就急匆匆地夹了块儿一样的往正坐在她对面的叶绍嘴边送。 手支棱在他眼前一会儿也没引起他的反应。 这两天他的心绪似乎不太好，经常能看到他出神，眉头也总是不经意地轻蹩着，脸色也不大好。 黎涵有些担心，用力晃了晃夹着糕点的手。 叶绍回过神来，连忙地把糕点叼进嘴里。 他嘴巴小，被糕点塞得满满的不好动作，但只要是黎涵喂的东西他都不想吐出来，只好鼓着腮帮子压着呕意小心嚼，努力嚼。 黎涵失笑，在他快吃完的时候给他递了水。 许是被糕点渴到了，叶绍一接过去就急匆匆地喝了，还不小心滴了些在前襟上。 黎涵自然地拿了帕子往他胸膛上擦，动作不重，可叶绍却短促地吸了一口气，侧身避开了她的手。 黎涵不明所以，直起身子微瞪着眼看他。 叶绍脸色怪异地感受着胸口传来的刺痛和酸痒，本来绷着的脸却在与她对视后下意识露出了一个与平时无二的笑容。 黎涵选择忽视他的笑容。 叶绍这家伙，不管是身体有什么不舒服还是遇到了什么困难都喜欢对她笑嘻嘻的。 “阿绍，你是哪里不舒服吗?”她总觉得他这两天有什么事在瞒着自己。 “没有，没有。” “那你刚刚是怎么了?” “只是左腿突然抽了一下……” “啊，现在还会吗?” “没事了，只是一下而已，不用担心，阿涵。” 黎涵压下担忧，将信将疑地把手伸进他的衣摆，隔着轻薄的裤子往他放在轮椅上的残肢摸。 安安静静的，而且竟然不似平常那般冰凉…… 黎涵有些意外，却以为是平时的滋补起了作用，她有些心情好的眨了眨眼，也没再去多问什么，又给他端了碗补汤看着他埋着头喝了下去。 黎涵轻捻着手指，视线不自觉落在他前襟那里。 是错觉吗，刚刚好像摸到了一小块软软的鼓起…… 看着黎涵去外面整理晒干的药草，叶绍面色不虞地将手放在了自己的胸膛上。 他觉得这几日自己的身体都怪怪的。 胸口在三日前突然开始发热发涨，昨日还时不时地有了痒意，甚至鼓起了两个小包。 他忍不住揉按起左胸前的小包，却激起了更明显的痒意，难耐的感觉让他忍不住低头喘息。 脑海里突然浮现了黎涵那一双细细软软的手，它们覆在他的胸口上，纤长的五指缓缓地拢住了那一小团柔软，有力地揉捏挤压…… 黎涵的呼唤声自门外传来，他迷离的眼登地清明起来，难堪地将手压在残肢下面，狠狠地喘了几口气之后才应了黎涵一声。 胸口在被揉捏后痒意和酸胀感越发明显，密密麻麻的感觉仿佛要啃噬掉他的神智，全身的热意也仿佛要蒸腾他一般强烈，他只好匆匆灌了两三杯冷水入喉，又滑着轮椅到窗边吹了一刻钟的风。 堪堪压下身体的燥热感。 可是面对黎涵，和她聊天说笑时他又是什么事也没有的人了，只有紧紧扣住扶手的发烫的手才知道他身上有着怎样的怪异。 隐秘、羞耻、难耐又令人心生恐惧、厌恶的怪异。 离放课还有半个时辰，可叶绍已经快在轮椅上坐不住了，胸口的痒胀感变得强烈，总是逼着他伸手去揉去捏，他竭力忍耐着，却被搅得愈加心猿意马，他只好趁着学童们背书去茅房解衣疏解。 那里竟然隆起了十四五岁少女那般大小的乳肉。 叶绍的双手不受控地施力揉捏着掌心里那男人不该有的柔软，快意让他的身体不自觉躬起，他只能抿紧嘴不让自己舒喟出声。 衣裳下的肌肤越发滚烫，他惊觉两股间的小穴竟也有了痒意，激得他忍不住夹紧腿根摩挲了几下。 学童们的朗朗读书声让他有了片刻清明，他愈觉难堪与不耻，有些慌乱地整理自己的仪容，绷着身子回到了书塾。 终于到了放课的时间，他强撑着送走了最后一个孩子便塌下身子伏到了书案上。 他埋着脸大口地喘着粗气，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裸露在外的肌肤都染上了一层艳丽的绯红。 他像是服了春药，生出来的乳肉痒极了，迫切需要别人的抚摸揉捏，连股间的小穴也吞吐着分泌出一些粘液，渴望被狠狠抽插进去。 他在乡绅和清歌榭那里不是没服过春药，可是没有一次的感觉如这次般强烈。 想被她…… 不耻又下贱的念头越来越强烈。 他很害怕，很不安。 怎么办，他好像真的就是一个该被千人万人辱骂、玩弄的荡妇、婊子。 正常的男人怎么会有丰盈柔软的乳肉，怎么会有拼命吞吐的小穴。 他被欲念拉扯着，在一片迷离间忍不住流着泪将手探向自己的两股之间…… 如果她看到了自己这般放荡的模样，她会怎么样。 她会冷着眼唾弃他，放弃他吗。 会的吧。 绝对不能让她看见…… 可是真的好难受，难受得要死了一样，好希望她能在旁边。 即使是被她狠狠地玩弄，他也会开心得要死。 真的好想她，她要是能来就好了…… 反正早晚会被抛弃的啊，如果她来了，我就用在清歌榭那里学来的下贱的方式去引诱她，让她抱他、亲他、摸他、进入他。 可是她那么单纯正直，不会这么做的啊。 如果能有一次和她的鱼水之欢，被她抛弃也可以，被抛弃后立刻死去就可以了，那样子的话，也不会痛苦很久了…… 2020.3.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