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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我所深爱的傻瓜(正文完结)

    下雪了。

    初如柳絮,渐如鹅毛。

    山脉渐渐裹上了银装,树枝也被压弯了。

    松软洁白的雪,铺满了整个庭院。

    按理,妖物是不怕冷的。

    但从忆的寝殿之内,仍是仿照人间,引了地龙进来,整个殿内暖暖的。

    从忆梳洗之后,松松散散的披了件寝衣,光脚走到榻边,坐了下来。

    他刚坐下,敲门声就又响了起来。

    他抽了抽鼻子,从气味判断出是谁在敲门之后,恶声恶气的回了句:“走开!不见!”

    已在门口站了半个时辰的毕方,悻悻的垂下手,走到了一旁的游廊。

    游廊的台阶上已经坐了一个人——澄空托着腮,无精打采的盯着漫天大雪。

    如今看到毕方走了过来,他抬起眼皮,有些幸灾乐祸的:“怎么,你也被赶了出来?”

    毕方没好气的“哼”了一声。

    澄空瞟了瞟他,道:“你知足吧。为了给你把这幅身体做出来,从忆一连三个月,都没有离开过地下宫殿一步,不眨眼的守着你和那只傻鸟,不住的把自己的妖力往昆仑玉里面灌——他为你做到这种地步,你还要怎样。”

    毕方坐到澄空身边,也托着腮,道:“可是,从我恢复了身形之后,他就再没搭理过我……不管我怎么撩他,他都置之不理。”

    澄空声音闷闷的:“至少他还和你们一起呆了三个月。我……自从把他送回这里以后,他就对我避而不见了。”

    两人对看了一眼,都叹口气,歪着个脑袋,托着头,坐在廊下看雪。

    “你们怎么坐在这里?”

    没一会儿,两人身后响起了脚步声。

    是鹤明焰和开阳两人。

    鹤明焰不化形之时,身体比普通人好不了多少,因此比旁人多披了件黑色的裘皮大氅。如今在雪地里走了一会儿,仍是冻得嘴唇发红。

    他现在的容貌,仍和毕方颇为相似,但两人的神态表情全然不同,即使站在一起,也不会让人误以为是双生子。

    而开阳,自然是不怕冷的,只穿了件深蓝色长衫。

    与地上坐着的两人不同,鹤明焰和开阳日间要么是陪在从忆左右,要么是在临安城或是落雁村,为从忆处理诸多两界事务。

    想到这两人几乎独占了从忆,澄空的声音里免不了带着几分醋意:“我们白日又见不到他,不像你们,几乎天天都和他在一起。”

    开阳苦笑着:“虽是如此,但如今小侯爷只肯跟我们说些公务之事。其余的,是半句也不肯提。”

    鹤明焰迟疑了下,也道:“嗯……除了让我帮忙打理落雁村以外,从忆,基本都是躲着我。”

    这下,四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干脆都坐到地上,歪着脑袋发起了呆。

    雪天终究是冷,鹤明焰比不上这几位大妖,稍微坐了会儿,就轻咳了声。

    听见这声咳嗽,澄空突然眼睛一亮,对着鹤明焰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张皇的叫了起来:“咦?你这傻鸟,怎么脸色不太对?”

    开阳先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也犹豫着说了句:“鹤先生,莫不是受了风寒?”

    就连毕方,也带着些不耐烦的音调道:“啧,你不化形时,半点妖力都没有,跟这儿坐上大半天,是成心要把自己冻出毛病么?”

    此话一出,“吱呀”一声,从忆的房门开了。

    从忆连外袍都没披,光着脚,踏着雪冲了出来。

    然而,看着神色无恙,只是带了些羞赧神色的鹤明焰,以及毕方和澄空脸上的狡黠表情,他顿时就明白过来。

    他冷哼一声,一语不发的就转头要走。

    不料,毕方直接跳起来,将他的手紧紧攥住,声音又气又急:“怎么,你看到他没事,就不管我们了么?你果然,你果然根本……”

    从忆蓦的回过头,满脸怒气,几乎是吼了出来:“你又胡说些什么!”

    看着从忆的表情,毕方愣住了。

    从忆眼底神色复杂,一字一句的说:“毕方,如果直到现在,你都还以为,我根本不爱你们,那你,不如彻底离了我身边,免得让我时时心痛!”

    说完,从忆狠狠甩开毕方的手,往屋内奔去。

    毕方直接在原地化成了冰雕,两眼一片迷茫,嘴唇微张着:“呃?嗯?你……你……爱……?”

    还是澄空反应快了一步。他跳到从忆面前,手卡住门,声音发着颤,问:“从忆,从忆,你刚才,说什么?”

    刚迈进屋里的从忆,深吸一口气,转过身,干脆哗一下把门全打开,对着雪地中的四人吼了起来:“你们!都是一群傻瓜!”

    “澄空,你在前往昆仑山的候,有没有想过,你就这么不辞而别,我会有多惶恐?!如果不是我在梦境中见到了你,你是不是从来就没打算告诉我,你到底承受了多少?!你可知道,我看到你被烈火灼烧时,我有多痛苦吗?!你的身形每被火焰吞噬一次,我就会觉得,有冰锥把我的心戳了个透!我就会恨我自己,为何不能早一点察觉你的异样!”

    “明焰,你,你……我早就对你说过,你是我所爱之人,你不是什么可以替代的容器,然而,你完全没有把我说的当真!你明明知道,你的身体早已经承受不住那般妖力了,却一点都不对我透露,还装作若无其事的陪在我身边……我……我后来才想明白,你是以为自己根本不可能继续活下去,最后才会那般主动的与我……与我……你……你……”

    从忆已经哽咽得有些说不下了。

    他闭目缓了缓,又看向了开阳:“开阳,我一直以为,你不会骗我……然而,从最开始隐瞒自己的身份,到澄空,还有明焰,还有毕方……每件事,你都知道。但是,每件事,你都选择了,独自藏在心底。我知道,你是怕扰乱我的心神,是怕我伤心,可是!可是!你要何时才能明白,我已经不是那个娇弱不堪,不能担事的小侯爷,我是你的同伴,你的爱人,一个值得你信赖,一个接受你的保护,也能去保护你的人啊!”

    最后,他再度踏回雪里,一把揪住毕方的衣领,两眼通红,咬牙切齿的说:“还有你,毕方!你!我承认,我最开始,并不爱你,我只当你是附在明焰身上的妖怪,我以为你与我交合,只是为了给我疗伤,然而……然而……我也不知道从何时开始……”从忆的眼泪滑了下来,眼神里全是伤痛与委屈:“我也不知道从何时开始,我会去担心你,会想要与你多说一些话,会害怕你出事……你最后,最后,差点消失在我面前之时,我……我……”

    他嘴唇哆嗦了一阵,终是松开了,看了看眼前这四人,道:“我不知道你们如何看待我,我不知道你们是不是认为我只是为了妖力才会与你们交合。如今我已不需要结丹,不需要你们再为我提供妖力,若是你们只当自己是传承妖力的工具,而不是我的爱人,不是我愿意付出生命去珍稀去保护的人,那你们……不如趁早,都滚!”

    说完,从忆回到屋内,砰一声,关上了门。

    一时之间,除了大雪落下的扑簌声,庭院之中,一片寂静。

    四人都怔怔的,脸上空白一片。

    最后,还是鹤明焰往前走了一步,拍了拍紧闭的房门:“从忆,其实,这几日,我们发现了一个上古的契约之术。”

    里面并未应声。

    “这个法子,是让立下契约的人,或者妖,同生共死。只要一方死了,另一方,必不能活。”鹤明焰停了半响,轻轻问:“现在,我问你,你愿意与我们四人结下这个契约么?”

    “哗”一下,从忆拉开了门,拧着眉头,脸上泪痕未干:“我怎么可能愿意!我既然爱你们,那当然是希望你们都能好好的活下去,即使我不在了,你们也能继续活着,我为何……我为何……”说到这里,他突然停住了。

    然后,他的眼泪,决堤般往下涌。

    “你们……你们……”

    鹤明焰用自己微凉的手,覆到从忆手上,缓缓道:“从忆,既然爱一个人,就是希望他能无论如何都能平平安安的活着,甚至无论自己是否能陪在他身边,他都能好好的,幸福,快乐……那,你能否理解我们,唯恐所爱之人会伤心,害怕自己的爱无法得到承认,而只能懦弱的去选择欺骗,选择隐瞒和掩饰呢……”

    开阳抬起手,为从忆一点点擦掉脸上泪渍,又无奈又心痛道:“从忆,是我的错,是我……看轻了你,以为你无法承受这一切。但是,这决不意味着,我们没有体会到你的心意。也正因为如此,我们才会如此惶恐。”

    澄空摸了摸从忆有些发抖的指尖,声音里愧疚万分:“从忆……我从平霄城与你回妖王府之时,我曾经欣喜万分。因为,我知道了你心里有我……然而,当我听到了全部的真相,知道了我的所作为所会伤害到你时,我害怕了。我害怕,你知道这一切之后,会疏远我,离开我……我害怕得不敢再见你,更不敢对你说出真相,只盼望着能早日恢复原身,然后,能多多少少的弥补自己的错误……”

    从忆捏住了澄空的手,并不抬眼,只落着泪道:“傻瓜……你们都是傻瓜……”

    这时,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毕方,轻咳了一声。

    从忆抬起头,看到毕方前所未有的面色尴尬,两颊通红。

    “那什么……咳,嗯。我不知道怎么解释。”毕方从牙缝里迸出来这么一句话。

    “噢。”从忆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只是,如果,如果能让你消气的话,我,我可以,呃,躺着让你干我一次。”毕方的脸都有些扭曲了,身体绷得近乎僵直。

    “呃?”从忆彻底呆了。

    旁边三人也懵了。

    从忆一言不发的,抽回了手,再一次,关上了门。

    “诶?等等,你这!为什么!从忆!从忆!”毕方焦急的拍着门,“我说话算话的!真的!”

    剩下三人互相看了看,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叹口气,知道今天从忆是不会再出来了,只能又坐回廊下,歪着头,开始赏雪。

    一年后。

    小南在沈先生的带领下,站在九尾妖王府的大殿内,一脸惊叹的四处张望着。

    齐晓双牵着水獭妖晓川的手,看着这古朴庄严又不失典雅的宫殿,也在心里暗暗称赞。

    这时,一名虽然化了人形,却仍然翘着尾巴的猫妖跑了过来,鞠了个躬,抱歉道:“喵呜,冉先生说,小侯爷要稍后才能见几位,我先带你们去见妖王吧!”

    沈先生客客气气的回了礼:“有劳了。”便跟着猫妖往前走。

    “沈先生,明明是许先生请咱们来的,他怎么不出来接咱们啊。”小南到底是年纪小,憋不住话,扯了扯沈亦鸣的衣袍,偷偷问道。

    沈亦鸣脸上浮出一个若有所思的笑:“嗯,估计小侯爷比较忙,等他忙完了,就会出来的。”

    事实上,小侯爷现在的确挺忙的。

    他全身泛着红,侧躺在榻上,一条腿被高高抬起,随着身后之人的剧烈撞击,整个人都在不停抖动。一根紫红的坚挺阳具,以惊人的速度,在他的后穴来回抽插,清亮的淫水被捅得咕啾作响,顺着他的臀部往下淌。

    而他身前那根怒张的肉刃,随着他屁股的挪动,也在一方柔软的嘴里来回抽插着,一次次的,抵到了对方的喉咙深处。

    “唔……嗯……嗯……”后穴被毕方肏干得极为爽利,前面也被澄空伺候得欲仙欲死,然而从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发出不成调的呜咽声。

    因为,他的嘴里,被开阳那根粗大的阳物,占得满满当当的,一点儿缝隙都没有。

    开阳温柔的托着他的头,屁股小幅度的来回耸动,一面沉浸在性器被吮吸的无上快感中,一面仔细的盯着从忆的脸,欣赏着从忆脸上那舒爽到极致,又淫荡到无与伦比的表情。

    从忆的一只手紧紧扶着开阳的腿根,算作支撑,另一只手握成了筒状,在鹤明焰的性器上来回套弄着。

    “如何,小浪货,四个人一起肏你,你爽得快死了吧?”毕方抱着从忆的腿,挺着腰杆,狠狠的撞到从忆的骚心,又尽数拔出,用龟头在那尚未合拢的穴口来回蹭动。

    “嗯……嗯……!唔!”从忆姣好的眉头紧紧蹙着,眼角泪水滑落。

    不管做了多少次,看到从忆被肏得流下眼泪时,开阳还是会有些心疼。他扶着从忆的下巴,慢慢把自己退了出来。

    “开阳,开阳,要……要被……要被插射了……哈……哈……啊……!”从忆顾不上嘴角酸痛,也顾不上口涎滑落,急不可待的淫叫了起来。

    毕方在他柔韧的臀上拍了一巴掌,拍得从忆身体略颤了下,假意恼怒道:“是我要把你插射了,你为何唤的是其他人?”

    从忆并不理他,只是闭上眼睛,腿根绷得紧紧的,腰部不住颤动,手再也握不住鹤明焰的性器,转而扣到澄空的后脑勺,两手手指都插在那银色的发间,嘴里叫唤着:“呜……澄空……太……太深了……啊……吃得太深了……不……不行了……想射……啊……”

    澄空更加卖力的前后晃动头部,一脸沉醉的吸吮着,舌头极为熟练的刷着那小小铃口,甚至不管不顾的用舌尖往里面钻。

    “哈……啊……不……不行……别……别往里面……啊……澄空……哈……啊……”从忆的腰部开始往后反弓,后穴肠壁收缩得一阵比一阵紧,紧紧绞住了毕方的性器。

    “啧,小浪货,夹得太紧了……是想让我断在这里面么……”毕方嘴里这么埋怨着,仍是小幅度的来回抽插,不停的去磨最敏感的那一处凸起。

    这时,鹤明焰和开阳一个在左,一个在右,舔上了从忆的那已经挺翘起来的乳尖。

    “啊!啊!!”乳尖被温软湿润的舌尖舔过的那一刹那,从忆一个震颤,身体痉挛几下,仰起头,无声的尖叫着,射在了澄空嘴里。

    而他的后穴,也一股股冒出阴精,温温热热的包裹住了毕方的肉棒。

    “……嗯……”毕方闭上眼,不再死守精关,而是任由那淫浪无比的小穴,把自己的精水都吸了出来。

    几息之后,他最后抽插数次,念念不舍的把肉棒拔了出来。

    他当然意犹未尽,还可以再来好几个回合——但是,四人早就说好了,若是一起和从忆做,那就一人只能一次,决不能多。

    因此,他只能挪到一边,开始抚摸从忆那刚刚射完一次,才从澄空嘴里退出来的肉棒。

    从忆瞥了眼他,脸红红的,自觉的换了姿势,跪趴在榻上,同时把屁股高高翘起,方便下一个人的肏弄。

    而澄空,自然是换到了从忆身后,扶着早就硬挺的阳具,轻轻松松的插了进去。

    他先是缓缓挪移,用自己那根阳物在里面不住搅动,搅得从忆腰都软了,脚趾不住张合,再握住从忆的胯,狠命挺到最深处,让自己的腿根和从忆的臀部之间再无半丝缝隙。接着,他的整个腰开始左右扭磨,带着自己那一根也在从忆后穴不停打转,把每一丝缝隙都不住碾压,每一个细微的敏感之处都仔细按摩。

    “呜……啊……澄空……好舒服……啊……啊……不行了……嗯……明焰……啊……啊……”从忆的舌头原本在鹤明焰的龟头不停舔舐,被澄空这么一肏弄,他整个上半身趴到了榻上,腰不停扭摆,再也顾不上其他。

    “啧,难道我方才弄得你不舒服?”毕方轻轻抚着从忆那仍然敏感无比的肉刃,一面酸酸的说。

    从忆“嗯”了一声,极费力的撑起了上半身,同时反手一拽,把毕方扯到了自己面前,然后,对着那红润的嘴唇,狠狠亲了下去。

    “傻瓜。”待唇舌终于分开,从忆眼角湿润,恨恨的说了这么一句,就再不理他,转而专心致志的开始舔弄起鹤明焰来。

    立刻又硬得发痛的毕方,心里又是喜,又是酸,默默的用手套弄着下面,心里想着:哼,等明天轮到我自己和他做了,我一定,要让这小浪货,服服帖帖的!

    此时此刻,偏殿之上。

    小南又吃了个果子,有些好奇的问:“沈先生,我们还得等多久啊?”

    沈亦鸣看了看滴漏,认真想了想:“嗯,大概,一个时辰,总是要的。”

    “还要一个时辰?!”齐晓川毛茸茸的耳朵立时竖了起来,眼睛睁得滚圆。

    “喔!小侯爷,真是,好辛苦……”齐晓双喝了口茶,默默感叹起来。

    沈亦鸣再一次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不再答话。

    此时的小侯爷,正骑在开阳的身上,扭着腰,上下动个不停。他眼神涣散,汗湿的黑发披在脑后,嘴里不住叫唤着:“……好粗……开阳……太粗了……啊……开阳再动一动,再,再用力一点……啊……要被开阳肏坏了……哈……”

    已经射了三次的阳根,现下又直挺挺的翘在那里,颤巍巍的抖着。

    毕竟,对于白狐而言,这交合一事,又怎会辛苦呢?

    若不是四人之间早有默契,会控制时间与次数,沈先生一行人,只怕还不知道要等多久呢!

    ——正文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