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方颜误入幻境，情迷意乱

    序.

    有山名春，四时景无异同，山有雾，终年不散。山有眠，眠有梦，曳往来过者同梦而眠。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唯梦醒方知。

    初.

    颜域空浑身汗涔涔的，黏腻湿滑，他浑身犹如火烤，泛着淡淡的红。大脑缺氧般昏沉，他勉力睁眼，空旷的眸子倒映天地，此刻其中星空漫布，氤氲一层薄雾，裹着一片茫然。

    他好像看见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看见。

    方运心道抱歉，伸手往他那处一模，湿淋淋的。

    此方天地寂静，只心如鼓雷，一点喘息声被放大数倍。颜域空不觉有些难堪，又闭上眸子，复而睁开，反复数次。方运撕下衣一角，覆在颜域空的眼睛上，将那双空旷的眸子遮住。

    “……多谢。”颜域空低声道。

    方运默然无语，放在从前，颜域空必然不会如此语气同他讲话，他亦不会沉默以对，一道看不见的深壑亘在他们之间。

    解者为何？

    停下便可。

    却偏偏不可停，即便有违伦常。

    无解。

    山谷的夜风凉意彻骨寒，颜域空身体却愈发燥热，连带着思绪都如同浆糊一般粘稠的粘住，微抬的腰臀轻颤，眼前的黑暗中仿佛猩红绽放，好似闭着眼睛看向太阳。

    紫色大儒袍铺在地上，空旷山谷中，人影交叠。骤然一道乌云涌现，狂风大振，遮掩了星光，唯有朦胧月色依稀透出，方运借着一点月光，扶着颜域空的腰，慢慢进入。

    “唔……”

    颜域空闷哼一声，双手攥紧身下可抓住的一切事物。

    其内温度炙热，水淋淋的紧致似丝裹，方运进的艰难，捅到深处，却见颜域空双腿大开，无力的似要垂落，方运连架起他的腿，一下顶到最深处。

    颜域空唇瓣开阖，汗水濡湿了脸上的丝帛，黏黏的贴在脸上，被打开的感觉十分怪异，又硬又热的那东西进去后，颜域空只觉得自己被捅了个穿。

    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一时间，似悲似怨，似无奈似不平，诸多纷乱思绪涌上心头，他的腰臀随着方运的动作而高高抬起，下身相连，相连处湿淋淋的一片，方运大开大合，发出的靡靡声响，叫人羞愤难言，颜域空更是难堪，口中发出呜呜的声响，双唇紧闭，不肯放开对喉咙的锁。

    方运狠狠一顶，软肉裹挟着硬物，套的其颜色更深，颜域空的呻吟抵在喉咙边，呜咽近乎哀鸣一声。

    方运不是不想慢些动作，只是这滋味难言的美妙，加之颜域空并非承受不住，穴口嫩肉被捣的白沫泛起，几乎箍不住硬物。

    身体堪比同境妖蛮的方运，体力好的不可思议，颜域空下半身全部悬空，方运进出更为容易，也更苦了他，一声声呻吟几乎破口而出。

    身如一叶舟，欲如万涛海，沉沦起伏，只道欲海无涯，颜域空几乎溺死其中。

    相接处发出“叽咕叽咕”的水声，在肉体相撞时又多了“啪啪”声，声声淫靡，声声撞着颜域空的理智。臀部已经被撞的发红，黏糊糊的全是液体，好像……全都是他流的。

    方运喘息愈发沉重，他也几乎克制不了自己，摩挲着颜域空的后腰，在最脆弱的那一处骨头上反复揉捏，颜域空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竟然如此的不堪，竟战栗着摆出更诚实的反应。

    按住颜域空的头，方运喘息着吻了上去，燥热的呼气彼此交缠，颜域空透过丝帛，借着点点微光，依稀辨出方运的身形轮廓。

    汗液，体液遍布交缠的身体之间，最深入的那个地方被开到极限，最亲密的双唇贴合交换津液。

    颜域空被翻着换了个姿势，犬伏于地，羞耻的一言不发，脸上的丝帛几乎掉下来，额角黏着凌乱的黑发。方运拨开颜域空如瀑的长发，只轻吻上肋条分明，肌肉随骨舒展的背，最后几下撞得又狠又深，颜域空差点叫出来，细细的呻吟只有方运能听得见。

    如果没有丝帛，便可看到颜域空双眸布满水雾，眼角绯红，他颤抖着承受方运的东西，高温几乎烫坏肠道，他大口喘息，如濒死渴鱼。

    山风渐渐平息，星辉再度与月争，方运抱起浑身虚软，站不起来的颜域空，从所在的一方立足之地上一跃而下。

    山名春山，四时之景无异同。

    山有迷雾，自古未散，山眠有梦，夜未尽，梦不醒。

    此刻，山梦一梦尽，二梦——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