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章 风流
酒被喝了好几壶，桌上的菜也是一片狼藉，杜衫很久没有这么畅饮爽过了，而韩修宸觉得也是难缝知己，定要以酒交友，把人给灌倒，掀开帘子，冲外囔道：“小二，小二。” “哟，客官有什么吩咐吗？” “上酒来。” “客官，你这都点了好几壶酒了。” “少废话，叫你上你就上，等等你这酒不给劲，还说是上等女儿红，我看给我换一个，你这什么酒最给劲就给我上来。”韩修宸拿出一锭银子抛了出去，被小二稳稳接住。 “好嘞，马上送到。”小二点头哈腰的退了出去，一下楼就找向了揽月楼的老板娘，这二楼正喝高的韩修宸，谁不识，都小心的伺候着。 酒杯下肚，一醉方休，让杜衫心头会想起溟云谷，他和萧逸也是这般畅饮。 “杜衫，我看你不像梓莲镇的本地人，倒是路过此地，你准备前去哪？。”韩修宸问道。 “华城。” “华城。”韩修宸若有所思的，手肘撑着台面上做托腮状，喝了酒的韩修宸，脸颊泛红，桃花眼水光涟涟的，刹似惊艳。 杜衫心想好一副俊艳皮囊，性格豪迈，原来是风流。 “看我作甚，喝酒。”韩修仪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目光，拿起酒壶冲上去倒。 “停。”杜衫手按住酒壶 韩修宸哈哈大笑起来，指着杜衫说道：“杜衫，客气啥，来。” 一美貌的半老徐娘掀开帘子，言笑晏晏的走进来，单手拖了一壶酒。 “韩大人，你跟我家小二说还要上酒，可现下除了女儿红还真没别的啦，做个补偿，要不我叫姑娘上来，专给两位唱曲。”说完于犹未尽的，再添句，“不收你们钱。” “叫姑娘陪着作甚，也不知道谁吃了亏。温娘，我可闻到了，你手中的酒是好酒，快呈来。” “韩大人瞧你说的，看来今晚我家姑娘没这福分，今儿镇上来了好多五湖四海的人，供不应求的，我这上等的女儿红都留给韩大人你了，知你要在这歇脚，这不，我都给你留了一间上等房间和今吃菜的隔间。”温娘快人快语的说出来。 温娘接着道:“韩大人，我这不是怕你生气，这剩下的一坛酒是前几天一位途径梓莲镇的客人赠送本店的，是不是好酒，这不还没品过，不敢贸然就上来了。” “所以小二不敢来，换你来，也罢，是不是好酒，温娘你也一同坐下一起品喝就知道了。” 温娘摆摆手，花枝乱颤般的模样讪讪笑道：“我就不打扰韩大人和这位公子，我退下。” 韩修宸笑意浓浓的点点头，温娘放下酒坛掀开帘子出去，温娘一走韩修宸就掀开酒盖子闻了闻，闻这味真想真浓是好酒还带点杏花的味道。 “来来，杜衫，我韩修宸鼻子一闻便知是不是好酒，这温娘拿上来的酒极品，什么客人会这么好的赠送这极品酒，改天遇上我也要结交，这样好酒就不愁了。”韩修宸几杯下肚，有点飘飘然了，好酒。 席间杜衫默默听着韩修宸的碎语。偶尔会恍惚自己被第一面的人邀请吃酒。 酒席散去，杜衫离位，手腕突地被扣住。 “去哪？继续喝……继续喝。”韩修宸声音越来越弱，慢慢要趴在桌台上。 夜里，杜衫和韩修宸同睡一个屋，杜衫半夜醒来，一身汗寝湿了枕头，反转一个身，同榻的韩修宸睡得正酣。 下腹一团火燃了上来，把杜衫又开始折磨起来，怎么会这样？那一坛杏花酒的味道还留存在他的味蕾，迷幻恍惚，他就应该选择回去的，而非酗酒。 不想在人前失态便又反转回去，心里默念起清心咒，一会，一双手攀上了杜衫的胸膛上，他默默拿开那双手，决定今晚心中念三十遍清心咒。 待到日出之时 韩修宸醒来懒懒地打了个哈欠，见杜衫已衣着整装好了坐着，开口问：“现在是何时了？” “卯时。”杜衫昨夜一夜都未睡好，越念清心咒反而身体的一团火烧的越热，干脆起了身打起了坐，不消停一会，又下床走到窗前吹冷风，就这样过了一夜。 “那还早，不过喝了酒后睡的真死，就是起来时有点头疼。”韩修宸这么说是因为他已经很久没有过睡的那么踏实了，代价是醒后头疼他也要这般爽快。 杜衫面色有点惨白，精神看起来不是很好。 韩修宸见状，眯了眯他的桃花眼，带了点慵懒的味道：“你是没睡好吗？” “可能是酒喝多了。”杜衫只能笑笑，在溟云谷他也虽然不是好酒之徒，酒量却也不差，一夜未睡的原因谁知道呢！ 用过早食，杜衫带着韩修宸来到了黄大壮的家中，黄大壮细心的用热水洗刷几遍杯具，泡上了自家晾的茶，端过去的时候见韩修宸一脸沉重，气压有点强，心想自己是哪里没有做好，询问的眼神看向杜衫。 杜衫收到黄大壮的眼神，表示让黄大壮先去忙活其它的，这里有他就好了，黄大壮感激的点了点头。杜衫拿起泡好的茶闻了闻。 “你真该尝尝大壮家的茶。” 而韩修宸在大壮走后，听了杜衫的话，端起茶杯，还没吹就咕噜咕噜的喝下去，气势和喝酒有的一拼，可是下一句他就喊烫，这一幕落在杜衫眼里。两人来黄大壮家之前去了一趟西郊，那正是他作品所在地，可是却看见几个当地农民正要拆了做回原形。 “愚昧”韩修宸吐了一句。 这个好处要一年后才看得到，得知这是当地地主的王家要拆，韩修宸无可奈何，毕竟这田不是他的，若王家人近日邀请他做客，他决不去。 “韩兄，凡事都不要太急。”杜衫把他手中那杯吹了许久又用盖子把热气散走的茶重新递给了他。 韩修宸静了静，盯着杜衫，这人，不知道为什么见得第一眼就对他有好感，经过昨夜同枕，他更是觉得不可思议，虽然是因为只剩温娘为他留的一间厢房，但依他本性，再好的眼缘，他也不会让对方同塌，否则他会感觉浑身不舒服，可他睡的如此稳，莫非真是那酒的原因，温娘提的那壶酒真是厉害。 黄大壮回来后听了两人的对话，琢磨了个大概，向二人推荐了王家小丫鬟王甜甜，王甜甜是王家小管家的女儿即二等大丫鬟，身份也不低，能打听些事，他和王甜甜有些交情。 “大壮哥，你找我啊。”王甜甜穿着王家下人的统一着装，里面一件白色长衫，外面套了件绿色背心褂裙，深棕色的腰带给束起，虽然皮肤黑了些，可明眸皓齿的，两个酒窝笑起来甜甜的。 几人在一个小巷里碰面，黄大壮把见面的消息给了卖线头的阿婆，王甜甜每隔三天，都要出来收买线头，刚好是今天，收到黄大壮的消息她便来赴约了，杜衫和韩修宸见到王甜甜都愣了下，黄大壮脸色发红，低头解释道都是朋友朋友，怕像是让人误会。 王甜甜知了一二三，说：“大壮哥，这地的事向来是我们老爷在做主，可是老爷最近病了，所以近来都是我们的夫人在做主意。” “你说你家老爷病了。”杜衫像是抓到关键一样。 “是咧，而且还病了很久。”王甜甜一脸奇怪的看向杜衫，这人怎么听人生病了还怪开心的样子。 “甜妮子，这叫杜衫，会看个病，正是他看好了俺家娘。”王甜甜一听黄大壮这么说，态度转变了下，“真的？” 杜衫向王甜甜点了点头，他向韩修宸说：“韩兄，我想我有办法了。” 王甜甜回到王府，便插科打诨的说起梓莲镇最近有医术高人，小管家听女儿有意无意的说，叫她要是有话还是把这些跟大夫人说或大管家王福讲去，王甜甜嘟嘟嘴离去了。 王甜甜使着法子跟大管家说，大管家摇摇头，却也给了提示，叫她小心谨慎，王府也是奇怪，家里的老爷病了，请个大夫也要小心谨慎的。王甜甜聪明伶俐的，一点就明白，最后是王老爷纳的小妾倩夫人把杜衫给叫来了。 倩夫人年华二八的样子，踏入王府已经有两年了。她领着杜衫和王甜甜去了王老爷现在休息的地方，非常有礼，一进门就自己主动搬了张凳子放在床榻边让杜衫就坐看症，而王甜甜则恭敬的站在一旁。杜衫看了王老爷面色枯黄，一直昏睡不醒，撑了撑眼睛，不像黄大壮他娘那样开服药简单好医好，回想起自己的行囊里还有的救命药材，便献了出去，几人一直在王老爷的屋里待到半夜，配合着针灸，都在等结果，期间大夫人来过一回，对杜衫能把老爷治好并未报太大的希望，走的时候还向倩夫人瞪了一眼，骂了句狐狸精，倩夫人把头低的低低的。 天明时，倩夫人已经回房了，杜衫已经趴在桌上睡了，一声咳嗽声响起，最先听到动静的是王甜甜，凑近床头看向王老爷时迷迷糊糊，听到一句骊姑，她如梦初醒，呀的叫出来，摇醒杜衫，“杜大哥，我家老爷醒了，我家老爷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