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胥临！” 蛇妖一喜，出言才发现自己嗓子哑得异常，他奇怪道：“我这是怎么了？” 和尚淡淡道，“你病了。” 病，是个多么稀奇的词啊，蛇妖不信，“我是妖。” “妖也是会生病的。” 和尚往篝火里扔了一把柴，火星滋滋差点燎到蛇妖的发尖。 他往后头躲了躲，想起来自己怀里还有东西，又往和尚身边凑，献宝似地掏出来给和尚，“饿了吧，我给你摘了果子吃！” 掏出来才瞧见上头惹眼的牙印，好丢人啊，蛇妖尴尬地想要缩回手，掌中忽地一空，是和尚接过了果子。 蛇妖喜上眉梢，舌尖刮着虎牙，悄声说，“我摘的果子都是甜的。” 和尚擦干净那果子，转个面，在果子完整的皮肉处咬了一口。 “甜不甜？”蛇妖满怀期待，他如果尾巴显形，这会儿能摇到天边去。 和尚未答，他敛眉静静望着这枚青果。 “是不是不好吃？”蛇妖想抢，“那我给你换个甜的。” 和尚避开了他的手 ，他定然不动，从胸腔里叹出一口悠长的气，他问，“孟渊，你为什么要跟着我？” 和尚终于不再孟施主、孟施主地叫他名字，蛇妖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他心说，能为什么，还不是因为喜欢。 像是石头卡住喉咙，蛇妖张张嘴，什么都讲不出口。 他扒拉怀里果子，试图找个甜的给和尚。 他很随意地说 ，“我就是恰巧和你同路，我没跟着你，你别自作多情。” 蛇妖知道和尚在看他 ，他始终没敢抬头。 他怕一对视，自己所掩藏的心事全被和尚挖个透彻，他是蛇妖，活了快两千年的老家伙还是要面子的。 蛇妖到底是个身强体壮的妖，发热这小事儿缓一阵就过去了，没想到他才刚好，和尚就出了问题。 花骨妖的欲毒没解干净，和尚尽可能用灵气压制那股毒，但欲毒反噬的力量不可小觑，一下就冲破他的道术。 和尚打坐的时候忽然闷出一口血，蛇妖吓得脑袋懵懵的，第一时间上来把住和尚的脉搏，灵力还没输，便被和尚一把推开。 “滚！” 和尚双目赤红，呼吸急促，白皙的脸庞浮上两团不正常的坨红，他紧紧闭上眼，仅在片刻，便冒出一身热汗。 风是凉的，吹在脸上是冰的，却吹不散和尚野火狂烧般疯狂的躁热，他胯间那个不知廉耻的孽根高高翘起，在白净的僧袍下顶出一团惹眼的胀大。 和尚那处硬得发疼，硬得仿若要爆裂，他绷紧小腹，柔顺的布料狠擦顶端，没有丝毫慰藉，只有洞一样的空虚想要张着嘴巴妄图吞噬他的神智。 热汗顺着和尚的额头落在他的睫毛上，他喘着气，脑子里疯转着经文，佛祖在每个人的头顶，那它会看见他的狼狈吗？ 和尚听见衣物沙沙坠地的细微声响，他手发紧，他知道自己不该睁眼，但他控制不住缭乱发颤的心。 明灭火光映照下，他看见蛇妖纤细而修长的胴体，赤条条的躯体好比凝脂的润玉，肩角流转淡淡光泽，蛇妖的嘴唇红艳艳，他的眸里似有流光斗转，摄人心魄。 忽然风起，吹乱蛇妖三千发丝，凌乱了和尚的眼睛，也凌乱了他的呼吸。 和尚揪着自己的衣襟的那只手青筋暴现，他的鼻尖嗅到一阵清香，不同于古佛寺庙的香火气，那香袅袅飘飘，滚到肺腑之间，像烈酒一样烧肺。 “滚。” 在那只软香的手碰到自己之前，和尚避了避。 “我滚了，你怎么办？” 蛇妖不听他言语，强行掰开他的手，和尚死死盯住他，“我自己可以逼出余毒。” “你不想活了？” 蛇妖妩媚地笑笑，他俯身含住和尚耳垂，发泄般轻轻咬了下，“为了苍生，你不会那么做的。” 他柔荑般的软手滑至和尚胸前，轻轻松松挑开他的袈裟，两人鼻尖蹭鼻尖，呼吸痴缠，在蛇妖垂眼欲吻的刹那，和尚抬手卡住他下巴，蛇妖惊了一下，旋即惊呼着被和尚掀倒。 两人体位反转，和尚火热的躯体压住蛇妖，他眉心那抹清冷佛印衬得和尚那潮红面容矛盾至极。 蛇妖嗤笑一声，和尚捞起他的一条腿，火热的东西抵在他敏感的腿根处，他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等等，不是这样的！” 蛇妖慌忙想要撑起上半身，奈何和尚钳着他大腿，没给蛇妖阻止的机会，硬邦邦的阳具怼着就往里挤。 蛇妖腰腹一抽，疼得直吸气，和尚忍着侵骨的欲，皱皱眉，“疼？” 他没有要退的意思，蛇妖摇头，他的身体起了应激反应，甬道自动分泌出体液，让和尚进得能更顺畅些。 但还是不太适应，蛇妖白着小脸舔舔唇，不知道哪个举动招惹到了和尚，他忽然猛地掐紧蛇妖的腿，胯下一顶 ，蛇妖“唔”地捂住嘴，两颊浮现旖旎的红。 清清凉凉的夜里，赤身交叠的两人体温比那燃燃篝火还炽热，蛇妖的手下意识想要抱紧和尚，指甲划伤了他光洁的肩背，他也浑然不知。 疼痛似乎激发了和尚，他气息愈发不稳，一双眼睛赤红红的，大概是佛法束人身心太久，以至于一得到释放，和尚在交媾的表现就异常粗暴。 他喜欢碾压式的体位，滚热的掌心贴着蛇妖的脖颈，一手掐住他的细腰，每次顶胯的力道大得仿佛就要捅穿蛇妖的肚皮，蛇妖根本承受不住这么强而快的高频率，他的头皮发麻，被操开的穴口火辣辣地酸刺。 他无意识地落泪了，泪水顺着眼角滑在地上，这一幕似乎更为刺激到了和尚，他顿了顿，粗硬的肉棒疯狂折磨着蛇妖体内敏感的点位，蛇妖心脏咚咚地狂跳，他扭腰试图逃离，呜呜咽咽地吟着，导致眼泪越滑越多。 他早就硬了，发硬的漂亮性器直挺挺地撞在和尚小腹，和尚圈住了它，粗糙的指腹拨开包皮，戳戳弄弄着水润龟头上最为脆弱的小口。 “胥临！” 蛇妖尖叫着，蜷着脚趾想要射，却被冷漠的和尚无情锁住精关。 “胥临！放开我！” 蛇妖崩溃在高潮的点上，甬道下意识收缩绞紧了和尚，和尚微微敛眉，灼热的高温几乎要把蛇妖烫坏。每顶一下，蛇妖的身体就痉挛地颤一下，他最后没了力气，两条绵软的腿被和尚架在肩上，随着和尚的狂烈入侵一抖一抖。 蛇妖脑子比浆糊还闷拙，他好像有瞬间的失神，在那一刻，他什么都看不见，他只能看到和尚印在火光里的俊美面庞，他着魔般抬起手，柔柔触上和尚眉心那抹佛印。 和尚眼神一黯，龟头猛地抵在蛇妖深处的软肉上，肉棒一动一跳，大股泄在了最深处。 他低头，深情凝视的瞬间，蛇妖还以为他会吻他。 可惜没有，和尚只是揩去他额上湿发，然后低低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