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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秀】蘸水开 上 (群像 以石秀中心)

    【睡】

    春天总是容易春困,没跟石秀睡过的可能不知道,石秀很娇。睡着的时候也像猫,会发出轻轻的呼噜声。

    毕竟是天慧星,这一个慧字当头,在一众武夫里显得灵巧许多。

    都说石秀性孤僻,其实他只是不爱说话,怕多说多错,选寝舍时,兄弟们都有相伴的,像那登州孙立孙新三四人一个院,二龙山也是互相住的很近,他却选了自己住,有一个小院子,地方不大,虽说单独,也离得杨雄近,只四十来步就能到。

    至于为什么没跟杨雄住在一块,其实还是杨雄提的,杨节级早上去刑堂时总是下手格外黑。

    因为自己有起床气,石秀没有,情绪稳定,杨雄也不想平白带低那人的情绪,于是便没有住在一处。

    石秀不爱言语,睡着的呼吸均匀又微弱,也是不声不响的。

    杨雄若是在那,夜间醒了,必会回到自己房里睡。他知道自己起床气的脾性,对石秀,他不舍得这样,所以到清晨他也是将被褥整好自行离开,若不是石秀腰上还感到些不适,看着放在床尾整齐的被子,他真要怀疑昨夜那些到底是不是真实发生的。

    【草药】

    石秀的院子里晒了些草药,一块一块地切成合适的大小,摆开,放在院子里,他经常受伤,还要靠安道全救治,有草药时常去送一点,也是人情,他知道安道全不缺金银,其他好汉没啥可送的,一般都为自己的态度不好而送去赔礼,或送黄白之物全当感谢,但是安道全都会直接拒绝,一边说“山寨又不是没有奉例月银,我不收你们的。”一边将人轻轻地推出去。

    唯有秀秀精巧,送自己晒干的草药,那一块一块的有的乳黄,有的莹白光亮,有的泛紫黑,安道全看了直觉得这药在他那晒得成色很好,一块一块的辨认过去,又惊又奇,心想道,自己因为要种很多草药,又要留人养伤,在梁山有特批,住的位置院落最大,床位最多,阳光最好,怎么就晒不出来这种成色的药。

    石秀似是看出他的思量,只说“神医哥哥这里病人多,药消耗的也多,每每都是晒不够日子就被用了,石秀那里怎么说也只是自己用,自然用得少。”

    每逢自己在他那治伤,当月下旬时,便去送草药,次次如此,从不贻误,安道全是建康府人氏,石秀也是建康府人氏,一来二去,二人自然更亲近。

    后来安道全发现了一些石三哥的秘密,没想到石秀那么狠的一个人,竟然喜欢吃甜口。

    【糖藕】

    对,就是那道很出名的南京桂花糖藕,安道全一个医生,对厨艺一窍不通,想到王定六也是建康府人氏,便告诉了石秀,石秀喜欢吃,就去道明来意说想学,王定六本来就是开店的,这菜自然是做的手到擒来,细思之下觉得自己手艺还是不不精,好在投梁山时将老父也带来了,便对言之“三哥,我带你去找我爹,我爹开了四十多年店,这糖藕也做了四十多年了。”说完蹦蹦跳跳先下山了,石秀见他先走了,也一路摸下山去,他听说过一些,王定六老父本是不惑的年纪,偏偏不喜欢安生,特意请命去酒店帮厨了。

    石秀一路打听到了朱贵的酒店里,远远地就看到王定六站在门口冲他招手,他知道就是这里了,进了店里,见朱贵穿着一身凉褂凉裤,站在内厨。

    朱贵见了他就迎上来,对他说这菜难,我先学会了再来教你,这蜜没有桂花蜜,只有蜂蜜,倒是也能将就。

    石秀十一月与兄长杨雄一道上山时,便是朱贵接待的,当时时迁困在祝家庄,天色已晚,朱贵安排二人歇息一夜,明天起来再上山寨去。

    石秀一向不喜欢女子水蛇一般的腰身,但是却牢牢记得记得那人的身段,弧度正好,让人忍不住抽眼去看,用腰带束了,更是显得清白坦荡。

    只见这人随性的拉开弓,将信号箭往天上一放,不一会船就来了,他对这位待人接物滴水不漏的大美人有些好感,毕竟都是搞情报工作的,互相理解彼此的难处,说的话反而更随心不计较。

    但是他一直没忘记蜜的事,只是记在心里,从未提起。

    有次执行任务回来,单独面见军师和宋江时,等宋江说完“石秀兄弟这一回,实为我梁山泊出了大力”之类的话,石秀便突然跪下说,“小弟有一错,求公明哥哥饶恕”宋公明示意他继续说下去,他知道石秀不会惹祸,只是不知为什么突然来这一出。

    “有一罐蜜我瞧着实在喜欢,又看是金陵家乡产的,就没舍得敲碎,带回来了。”

    石秀很少服软,哪怕进了暗无天日的死牢,也从不开口求人打的轻些,这次当着梁山头领与军师的面,虽未开口求,却已经表达出来自己的意思,想到这里,更是面泛微红。

    吴用见石秀的嘴轻轻抿起,确实是很难为情的样子,便贴耳对宋江说“金陵产的桂花蜜,石秀是金陵人,喜甜。”

    宋江也知道他精巧,给了他必是比敲碎了强,“一罐蜜,兄弟既喜欢便留下,不必请罪。”听见直接顺手赏了他了,石秀面色带笑,说一句谢公明哥哥和军师便离去了。

    杨雄吃不惯甜,他就把藕切成刚好入口的大小熬粥,春藕合该四月吃,脆生生的春藕配上鲜甜的桂花蜜,更是人间绝色。

    【荷花】

    夏天的荷花睡莲养在缸里,开的时候有一大团,石秀可以说活的很有情趣,得了阮家兄弟送来的水莲子,也没吃,竟是想种下。

    他说他在金陵老家时,邻水很近,有小池沼,里面就很多水莲花。

    但是北方不比南方,除了有沼泽,还得有石头,谁有石头呢?这事得找张清了。

    张清不在,房里是董平,见他来了,听了来意,随意从床底下拎出一个袋子,说“石三哥真是找对人了 ,清弟这里还真不缺这个。”

    见石秀有些犹豫之色,他便说“你就说是我给的,这袋小,他选了也是要扔,我家清清喜欢大的。”

    董平促狭一笑,石秀听懂了弦外之音,知道他对谁都这样说话,或许只有见了座上那位才会收敛一点。

    想了想,还是下次弄点东西来给张清赔礼吧。(赔礼在彩蛋)

    对董平一抱手,就提了一袋子石头回去了。

    有了石头,就缺沼泽了,池沼里可以种藕,张顺和小七去清理水泊的时候,他拿了一个筐去,在岸上站了许久。

    直到那二人发现他,他才开口问可否送他一点沼泥,他不要岸边的,却要离江心最近的那一圈的。

    小七说了句“这个不难”将筐拿到船上,不多时便捞满了。

    江心的沼泽轻,营养也多,养水莲花是正正好好的。

    石秀搬回去,晃了晃那泥沼看了看,决定分两块种,离江近的单独放在一个缸里,里面有莲蓬萎烂时留下的莲子。

    那荷花莲子不比水莲子,不仅出来的藕能吃,连种子也是清脆好吃,他不知道能不能种出荷花来,权当消遣了。

    那花还真让他种开了,花开的那日,选了一朵小的折了,那花他给杨雄插上,又将那人后颈揽住,抬嘴去咬下一片花瓣。

    “这朵倒是开的小巧。”

    “那自然,我日日早上去含,他自然不会太大。”石秀说的温温柔柔,似是简单阐述一个事实,杨雄却露出了不易察觉的微笑。

    “开的小巧的荷花,你含他自然不大,但是有些东西你如果日日早上含,就会越来越大。”

    二人进了屋,自是一番勤勤恳恳孜孜不倦,雨打梨花深闭门。

    “既然喜欢,怎么不多种一点。”杨雄将手放在石秀肩胛骨上,咬着他耳朵尖问。

    “种的多了反而产的少。”石秀体力很好,执行任务多少也不嫌累,只是在这事上,结束之后就消散了马到成功的锐气,露出不易察觉的累,只有一丝,但是杨雄总能敏锐的察觉到。

    “你也不管他?”

    “不管,不如就这样随意种下一点去,他很能长的”

    杨雄没由来的想起那莲子里的绿芯,清苦,傲然,生命力强,就像石秀一样。

    【凉面】

    石秀是这个时节上的山,每年到了这个时候它都会去找朱贵。

    他今日带了只鸡,去朱贵的店里吃凉面,朱贵越看越觉出石秀的好来,史进也常常带鸡来,那烧鸡刚出锅他也不嫌烫,伸手就撕着吃了,石秀不一样,想吃面时,就能耐着性子将整鸡切成鸡丝做卤。

    朱贵看着看着,竟开口道:“兄弟你刀工真是精细啊,莫不是给别人抹脖子练出来的?”

    石秀听了这话竟然笑了,石秀不是朱富,不经常笑,石秀笑起来是有点羞的,一双眼睛盯着人看,眼里先含了笑意,然后嘴角再弯起来。

    朱贵也将面抄了过凉水,二人对于美食的追求一拍即合,朱贵看石秀笑,他也笑了,石秀却一收刀子,只将那鸡丝尽数拨到碗里。

    【蘸料】

    石秀捧着一个海碗,盖着盖子,看着像是很重的样子,一路走着到了水寨旁边,走着着走着觉得前面有个衣衫不整的,露出雪练也似的一身白肉,料到那必是张顺,见张顺回头叫他一声三哥,便迎上前将那海碗递到他手里。“这本来是用作金陵盐水鸭的蘸料,那天你俩帮俺捞了那些个泥沼,还没道谢。这个蘸鱼也香,我调了送你们些。”

    张顺面有喜色,环着臂膀捧着那一碗的沉重“石三哥!你真好!”。正好张横过来见了,挠挠头说:“俺兄弟两个从小吃鱼,还真没弄过这,三哥有心呀。”

    却说那一海碗的料,张横吃了香的魂不守舍,于是张顺就找他想学,到底调出来不是那个味,也就作罢了。

    【螃蟹】

    “二龙山都是糙汉子,吃不惯这精细的东西,怕是扎了嘴。”

    中秋过后,水军组全伙来给石秀送螃蟹,顺便让石秀再教一遍那蘸料的调配方法,张横说,他们这次来的人多,肯定能学会。

    只是没想到今天武松也在。

    石秀也吃螃蟹,但是不能吃多,螃蟹乃大寒之物,石秀只收了一半,和水军组再三推让,石秀才说出原因。

    “我本体寒,若是吃多了性寒之物,会梦呓些话,传出去叫人笑话。”

    没想到那武松大手一挥说“我纯阳之体我搂着你睡。”

    水军组面面相觑,李俊多机灵,桌下蹭了一下张顺,张顺顿时会意,拉着哥哥半道离席。

    酒喝至尽兴,张顺和张横送了些黄酒来,“俺也体寒,但是后来喝着喝着就好了”,张顺嘿嘿的笑。

    张横又补充一句“还有哈三哥,别怪我多说这一句,被人搂着睡真的管用。”石秀也没来得及问一句“你怎么知道”的,二人就自顾自去给他烫酒了。

    武松不爱喝黄酒,女儿家驱寒的东西,他又不体虚,没那个必要。

    但是等水军组走了之后,他吹了蜡烛,也尝了一口,说“今年甘蔗放的少吧,这酒不如以前甜了。”

    石秀已上床歇了,闭着眼答话:“嫌淡了?东南角那里有蜜,你自己蘸点加上兑着喝。”

    武松没走去东南角,倒是走到了床边上,往上面一扑:“加那有什么意思,加上你就正好。”

    二人自是折腾一夜,只见道:

    颠狂柳絮随风去,轻薄桃花逐水流。

    苍苔浊酒林中静,碧水春风野外昏。

    糁径杨花铺白毡,点溪荷叶叠青钱。

    舍西柔桑叶可拈,江畔细麦复纤纤。

    人生几何春已夏,不放香醪如蜜甜。

    今夜,石秀觉得,梁山的水发涩,没有金陵的水那么畅。

    彩蛋是幼儿园车 是秀秀感谢张虎骑的石子,所以送来酸梅汤…

    ??平清描写和脸红秀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