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虚而入

    陈柯被萧锦抱着坐到副驾驶，他后穴的精液没清理，现在流出来，湿湿凉凉的，布料贴在屁股上有些难受。

    萧锦的桃花眼第一次这么狠戾，转车钥匙的气势就像拧断了仇人的脖子。陈柯想了想还是不去刺激他，乖乖给自己系上安全带。

    手机屏幕亮了亮，陈柯看一眼是乔一诺给他发了消息：

    陈哥，你还好吗？

    大哥有没有对你做过分的事？

    萧锦把你接走了是吗

    “在看什么？”萧锦还压着点火气，“在给乔以安发消息？”

    陈柯立刻把手机屏幕给他看，奇怪地看他一眼，像是疑惑他为什么这么问，“一诺给我发消息了。”

    萧锦听到陈柯的称呼嗤笑一声，发动了车子，“乔家兄弟都不是什么好货色，你离他们远点。”

    陈柯不再看手机，转头看向窗外，意味不明的“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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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一诺站在陈柯家楼下的花坛边，盯着手机上陈柯回的：没事。

    他看了很久，久到路灯都在暮色里亮起来，才慢慢点了一支烟。乔一诺抽了一口，烟草呛人的味道顺着气管吸到肺里，再缓缓吐出来。

    烟气中，乔一诺突兀地想起自己在陈柯家草草逛了一圈，到处都是两个人的痕迹。卫生间两个电动牙刷挂在一起，茶几上两个情侣的马克杯，卧室里摆在一起的枕头……回想一下就让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在看到那条信息时，他的第一反应是什么呢？好像有意料之外的情绪……嫉妒，生气，难过、慌张……竟然在一瞬间埋怨起在游乐场横插一脚的自己，如果不是被乔以安看见，陈柯也不会被那样对待了吧。

    他那时候其实看见乔以安了，可他还是迎到陈柯面前，看到陈柯笑着递给他棉花糖，就一下子什么也顾不上了。

    手被烫到抖了一下，带着火星的烟头掉到地上，被乔一诺面无表情地踩灭，然后捡起来扔到垃圾桶里。他在面无表情的时候其实能看出几分乔以安的影子，可乔一诺从小就习惯了讨人喜欢，他的妈妈耳提面命，要把这个比他大上几个月的哥哥比下去。

    可是他第一次，第一次有了这么想要的人。不是为了和乔以安争什么——哪怕一开始存了三分念头，后来也只剩了自己的绮念。

    乔一诺自嘲一笑，拒绝一个试图搭讪的年轻人，发信息让司机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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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柯被萧锦带回别墅，从车库被抱着上了直通客厅的电梯。萧锦发现他裤子后面湿了，脸色更难看，直接把他放进了浴缸。

    萧锦也是第一回这么伺候人，笨手笨脚地帮陈柯把裤子和衣服脱了，然后在浴缸放上热水。他皱着眉看陈柯身上的痕迹，身下却有些不受控制地硬了。一边心疼陈柯，一边忍不住想这些痕迹要是自己留下的该多好。

    “后面难受吗？”萧锦开口问了声才发现自己哑的厉害，掩饰性地咳两声，“我帮你弄出来吧。”

    陈柯抬头看他，眼珠在灯光直照下是温和又漂亮的琥珀色，“好的。”

    萧锦的手小心探到后面，脸色微变，“怎么这么肿？”

    陈柯没什么难堪的神色，语气自然地回答，“因为前天跟你们两个做了很久，今天安安又没用润滑。”

    “没用润滑？”萧锦下意识忽略前面半句，“他这么乱来，一点都不心疼你。”

    陈柯这次没说什么，定定地看着他。萧锦常年用来打字签文件的手轻柔地伸进后穴，一小股温热的水流跟着进去。手指在里面搅弄着，有着奇怪的水声，后穴还有一点饱涨感。

    “好了。”萧锦清理了一会儿倒是把自己弄出一身汗，他把陈柯抱出来，用大浴巾裹着擦干，又小心翼翼地给他用毛巾洗了个脸。手指抚过陈柯的睫毛，心头就会有种微妙的感觉。

    陈柯到床上时已经快八点了，萧锦让助理送来了衣服，药物和晚餐。像对待即将嫁给他的爱人一样把陈柯安置得妥帖，并且他本人没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任何问题。

    甚至于萧锦帮陈柯上完药，陈柯提出帮他用手解决一下生理需求时，被义正言辞地拒绝了。然后萧锦独自在浴室冲了个冷水澡，出来又马不停蹄地帮他热晚饭。

    陈柯冷淡地看着萧锦忙碌，询问系统气运进程。

    “百分之六十五。”系统好像也对这个结论有些惊讶，顿了顿更为精确地开口，“乔以安一人百分之四十，乔一诺和萧锦百分之二十五。”

    “他们两就这么点？”陈柯皱起眉。

    “不是。”系统解释了一下，“他们两人一共占了小世界气运的四成，乔以安有六成。”

    陈柯没说话，系统误以为他是不满意，数据流闪烁几下，“宿主第一次任务，改变了乔以安的悲惨命运，这样的结果已经很好了。”

    陈柯眯眼笑了一下，意味不明地说，“你现在倒是，有一点人情味了。”

    系统沉默，刚才的行为用人类的话来说是“安慰”，大数据告诉它这是用来安抚别人的工具，可陈柯为什么说它有人情味呢？

    系统很严谨，它复盘了一遍两人的对话，整理出逻辑链，对比从刚进小世界到现在的交流，得出结论：它好像越来越关注陈柯了。

    如果是人类或许会把这归咎为相处久了关系变亲近。但系统不这么认为，它的所有算法和程序都指向一个最终目的，因此不应该做没有意义的事。

    虚拟空间中的英俊男人面无表情地从自己脑中扯出一大团数据，开始排查病毒。

    “你在做什么？”陈柯发现系统很久没说话。

    系统想回答“没什么”，但它立刻发现了自己的问题，隐瞒这种不必要的行为放在一个系统身上显得十分可笑，所以它一边加快排查速度一边如实回答，“我在找病毒。”

    “哦？为什么要找病毒？”陈柯的语气听起来很关心它的样子。

    系统原本紊乱的数据流平稳一些，这个问题它也有些排斥，但它逼自己回答，斯文的声音罕见地迟疑，“因为，你说我有人情味。”

    “我以为这是夸奖，如果你介意，那我以后就不这么说了。”

    “……没关系。”

    如果系统还在看着陈柯，就会发现他眼中闪烁的情绪叫兴奋，就像一个无聊了很久的人，突然找到了新的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