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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云流VLOG

    静云的行李不是很多,大部分还是王晨给他从自己家里随手搬出来的东西。至于手机静云自从上了王晨的车就没想着要打开。现在重新开机,看见的是屏幕右上角完全空白的图标。

    他很想叹气,但是刚张嘴就被冷风呛了一下。

    云飞尘从车辆后备箱里帮人把行李都提出来,下意识抽了抽鼻尖,没有别的alpha的味道。

    方才在车上的时候也只能闻到王晨身上的信息素味道。这在保证了静云闻起来依旧干净之外,也让他无法得知是谁把静云办了。

    “他就是工作太拼命,小孩别多想。”王晨拍了拍车门看着站在那里的云飞尘道:“好好训练。”

    小孩转头,勾起嘴角,露出一个乖巧天真的笑容,眼神中甚至带着些不解道:“好的,谢谢王院长。”

    王晨简直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多待,嘱咐了静云几句注意事项,连夜开车跑了。

    经纪人的宿舍住的人也不多,毕竟没有谁每天都来带着自家小孩在这种封闭式训练厂里,他们多数都还有自己的工作和社交,不是那么有空闲全部扑在一个人身上的。

    房间很大,客厅连着阳台,窗帘在打开窗户的瞬间飘荡起来,吹散了房间里的味道,带来了山间的晚风和虫鸣声。

    厨房有些小,但是他们基本也用不上,卧室只有一间但是很大,甚至有个漂亮的飘窗。浴室是内嵌在卧室里的。看起来到挺像那么回事。

    “床倒是够睡两个人。”云飞尘帮静云把灯打开,看着那张柔软的床铺道:“我们宿舍都是上下铺呢,每天晚上都要赶着上床。”

    “留在最后的一个要关灯。”静云笑起来,“我知道,以前和易……”

    似乎意识到自己说的东西有些不妥,他闭了嘴,神秘兮兮从行李的其中一个袋子里摸出了一个塑料袋。

    云飞尘也只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好奇探头张望。

    “你们寝室几个人?”云飞尘听见了易拉罐碰撞的声音,男人纤细的腰线在晚风吹拂下分毫毕现,白T根本挡不住那道曲线,在他腰腹用力时甚至能看见小腹的轻微起伏,和手臂弯曲的动作,“我给你们带了点小礼物。”

    那其实是他放在家门口早就准备好的一袋子可乐,原本想用更多零食装满这个袋子,奈何一切发生得太快太突然,他只能寄希望于王晨至少会把这袋东西带上。

    那其实只是一小袋可乐罢了,云飞尘拿在手里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导演很严格吧。”他听见那个男人说着,帮他把乱翘的短发抚平,“拿回去分给室友,打好关系很重要。”

    砰的一声,那个塑料袋落在地上,里面的易拉罐滚出袋子边缘,撞在墙壁上的时候发出了很轻的一声响。

    静云被一个浅淡梨花香的气息包裹住,少年的温热感恰到好处地透过衣服布料传递到他身上,虫鸣声声卷起纱帘,热浪拂过面颊,柔软床铺接住了他的身体,少年的面容在眼前放大,那只柔软温热的手遮住视线,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上面压了一下,很轻又很强势,下一秒便挪开。

    “谢谢你,我一定收好。”

    静云有些呆愣地看着那个撑在自己身上的少年笑脸,点了点头:“是,对收好,别被发现。”

    “不会的。”云飞尘道,把静云微长的黑发掖到耳后,“一定不会被任何人发现。”

    少年翻了个身躺在静云身侧,欢快笑起来:“真的够睡两个人啊!如果我被赶出宿舍了,可以来你这里睡吗?”

    静云捂着脸,还没从方才的震惊和惊吓中回过神来,迷茫地拖出一个长音。

    “那就说好啦。”云飞尘从床上起身,伸出一根小指不由分说和静云的扣在一起,“不能反悔哦。”

    被扑倒在床铺里的一瞬间,静云是慌乱的,然而少年的温度和拥抱,又似乎让他获得了可以安心依赖的港湾,静云没能听见云飞尘接下来说的任何话,只是下意识点头或应答,直到听见对方的关门声才拿回了一点思考的能力。

    然而或许是因为晚风太舒服,又或许是因为床铺太柔软,也可能是因为他的身体还是太虚弱,当静云把自己吃力挪到床铺中间,并且闭上双眼之后,一切就都归于平静。

    山上的日子很清闲,基本不需要他做些什么,那些少年基本不是在练舞室里训练,就是在山头跑来跑去,让导演抓拍一点生活镜头。

    闹铃响起的时候早已日上三竿,静云看见有摄影师正在自己楼下讨论什么,摄影器材都堆在一旁没有启动。只有少数几个练习生正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讨论什么。

    其中一个带着鸭舌帽的男生似乎注意到了有谁正在看他们,抬起头往来,就和静云的视线对了个正着。

    是云飞尘,他随即像是灵光一闪,和身边两个同伴打了个招呼就冲向了宿舍大门,没过几秒,静云就听见了有人上楼的声音。

    “怎么了?”静云披着一件深色的外套站在门口看向云飞尘气喘吁吁的样子,“你们要拍节目?”

    “呃…也不算。”云飞尘噎了一下,又试探性地问道:“哥你这里有厨房吗?”

    静云看向角落里的小厨房,疑惑道:“有且只有厨房。”

    听闻这话,云飞尘和正在一起上楼的小伙伴们欢呼一声,随即又被云飞尘制止,像是怕有什么秘密泄露出去,嘘的很大声。

    “能借我们用用吗?”

    静云不愧是当了易炎几年的经纪人,眼尖的程度和别人无法相提并论,摄影师是没有跟上来,但是他们其中一人黑色衬衫上别着一枚小小的兔子胸针,在楼道的灯光下反射出蓝色。

    小兔崽子还会使坏。

    静云没由来想到这一句话,随后摆正了姿势,拿过云飞尘头顶的鸭舌帽扣在了自己脑袋上,在隐藏镜头拍到自己之前,靠着门框摆好姿势,压低了帽檐道:“要借可以。但是有条件。”

    几人听见这话原本兴致勃勃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面面相觑,甚至有些退缩的意思。

    只有明白静云这是在给他们增加节目效果的云飞尘笑起来,嘴角微微牵着,只是做出了倒吸冷气的肢体动作,好一会才重新开口,语气像是下定了上刀山下火海的决心:“您是要天上的月亮,还是海里的宝石?”

    静云差点憋不住笑,下意识抬手遮了遮自己的嘴角。

    这种节目既然设立在山上,又是大中午的团队活动,需要灶台,很难不让人直接联想到一些野外求生的要求。

    “你们既然要说借,我收一些租金总是合理的。一小时三百好了。”

    看着小孩子们翻翻找找自己的口袋,猛然反应过来自己根本没带钱的瞬间着实很好笑。

    云飞尘满脸苦涩,静云甚至以为对方会说那我要不把队友抵押给你的时候,他背后的一个训练生开口了,“今天哥哥的饭我们包了怎么样?”

    云飞尘还没来得及开口反驳,就听见那个还有些沙哑的声音道:“可以,但是我要看看今天你们给我吃什么。”

    这是准备跟着他们满山头溜达的意思了。

    那群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屁孩欢呼起来,只有云飞尘对上那张言笑晏晏的脸,垮了表情。

    静云下楼的时候看到导演组开了机,正拿着好几个摄像头往门口拍,他几乎是下意识压低了帽檐,想把云飞尘往自己身后拉,手伸到一半才反应过来这是在拍综艺,不是新闻采访,也不是接机现场。

    就在静云看几个训练生顶着快中午的太阳对着镜头,欢快陈述他们强买强卖的犯案过程,手边就被塞进了一瓶冰水。

    “导演让我问你介不介意出镜。”云飞尘手里还举着个防蚊喷雾,呲呲两下洒在静云身上,“你还没休息好,真的要一起去吗?”

    静云打开水瓶灌了一口道:“难得,我跟着溜达一圈也好的。”他给云飞尘理了理被压塌的短发,“也看看你表现得怎么样。”

    年轻人的体力无疑是旺盛的。这座山头本来就不只有训练生的宿舍和场地,翻过这座山头的不远处还有一块地方可以作为农家乐,只不过最近连这里都被包下来,以免有人偷拍。

    “本来听说这一块不准备包下来的。”摄影师擦着汗,在赶路途中闲聊,“据说是投资商看了名单之后,紧急要求一起作为拍摄地点租下来。”

    静云有一搭没一搭听着,不知不觉也爬了大半个山头,几个小孩背着箩筐这边看看那边找找,除了摘到两个看上去就不怎么甜的桃子以外,基本没有收获。

    “但是你们为什么要借灶台?”

    云飞尘落后一步陪着爬累了的静云休息,“因为我们都不会钻木取火。”

    静云惊讶道:“食堂的灶台不能用吗?”

    云飞尘摇头:“没抢过别人。”

    食堂那么大,总不能只有一个灶台,想来应该是导演组的意思。静云瞥向角落里正在田里想要找菜的小孩,和那群扛着摄像机的工作人员,“怎么想到来我楼下的?”

    云飞尘毫不在意地带过道:“就,走到了。”

    那天他在临走前其实看到了静云房间里的小灶台,这两天除了训练的时候之外,基本看不到静云的人影,他摸了把后脑,多少还是带着点私心的。

    虽然穿着外套,但是静云后颈上的咬痕依旧清晰可见地结了痂,紫红色的淤青稍稍退下去了一点,不细看可能会以为是阴影。

    几个小孩在不远处扒了半天的土豆,结果只拔起来一串发育不良的,还后仰着摔了个仰面朝天,云飞尘毫不犹豫笑出了声,静云后知后觉看见了摄像机。

    “不努力的话,就要给我打欠条咯!”静云朝几个小孩喊,“利息翻倍收呢。”

    一时间哀嚎遍野,队友大声嚷嚷要云飞尘给评评理,云飞尘回怼道:“他是我甲方!怼不起!”

    现场一片笑声。

    很快到了十二点,几个练习生筋疲力尽地坐在树底下休息,查看战利品,却发现他们只有几个硬邦邦的桃子,和两个勉强能看的土豆。

    静云安静站在人群后面,看着副导演从口袋里掏出小纸条现场发布任务给他们,要求几个小孩要么推举一个人负重俯卧撑,要么全体去不远处的鸡棚里铲屎。

    顶着所有人不想铲屎的压力,云飞尘被冠上叛徒的名号推了出来。

    “现场有的东西都可以吗?”

    “不包括贵重器械,你拿竹篮装石头也是可以的。”副导演可谓用心险恶,指了指在场的摄影们:“想要挑战一下自我也不是不可以。”

    一众小孩的视线在身材魁梧的摄影师们中逡巡而过,最终落在了躲在树底下偷懒的静云身上。

    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静云转头看过来,对上了少年们得逞的视线,和导演无可奈何的表情。

    “漂亮哥哥来玩吗?”

    不知道是谁先说了这么一句,现场气氛顿时成了深夜逛窑子。几个大男孩半推半拉地把静云从树底下拉出来,其中一个还撩起云飞尘的袖子,拍了拍对方手臂上微微鼓起的肌肉,“客官您喜欢这口味吗?不喜欢我们还能换。”

    闻言,几个拉扯着他的训练生也不含糊,纷纷拍起了这段时间训练得到的腹肌、胸肌和肱二头肌。

    静云看着云飞尘越来越黑的脸色,和对准了自己的尽头,在这白花花的‘酒池肉林’里伸手一摆道:“都不喜欢,换一批。”

    导演几乎笑趴在地上。

    最终静云还是坐在了云飞尘背上。

    云飞尘的背脊并不宽阔,透漏着少年的青春和阳光,起伏时能够感受到手臂带起的背部肌肉运动,甚至在烈阳下能隐约闻见对方散发出的点点信息素味道。静云尽量放缓了呼吸,想要减轻此时没由来的悸动,阳光下汗水晶莹剔透,划过面颊,起伏的似乎并不只是他的身体,还有随着逐渐加重呼吸带来的心跳,静云扶着云飞尘的背脊,试图不让自己掉下去,然而手心摸到的却是逐渐升高的体温,以及几乎浸透布料的汗水。

    那似乎不是云飞尘的,像是自己滚烫掌心蒸腾出的热意,又像是少年直白含蓄的眼神。

    静云低头,看见的是少年微微偏过脸试图看向他的动作,好看的下颌线绷紧,连带着笔直的脖颈一齐转动,勾勒出清晰的青涩脉络。

    起哄的数数声此起彼伏,这群孩子突然像是小学没毕业,故意只数到十,循环往复,一分钟的时间像是被拖长到了整个夏季,血液的每一次脉动都是一次震撼人心的拥抱。

    静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下来的,他甚至有些腿软,比起运动过后的云飞尘还要疲累,少年拍了拍手心里的土,撩起汗衫擦干了额头的汗水,那一瞬间,静云觉得对方似乎在动作间隙看了自己一眼。

    他下意识搓了搓手指,摸到了满手湿滑,凑近鼻尖,那是浓郁的梨花香味,也是少年的味道。

    几人得到了导演许可,兴冲冲奔向了养鸡场拿鸡蛋,最终依旧被那股味道熏了个倒仰。云飞尘站在五米开外笑话他们,静云却看到了不远处,波光粼粼的小溪。

    “导演没说不让场外求助吧?”

    静云撩起袖子,捡了根还能用的树枝走向河滩。

    云飞尘一回头就看见白皙的脚踝互相摩擦,露出一双瘦骨嶙峋的脚,过白的肤色和灰黑色的石块形成了鲜明对比,看上去就像是要陷进泥沼的白珍珠,主人弯腰的动作间踝骨微微突出,在皮肤下如精美光影略过,微微滑动,五指扣住地面时能隐约从后方窥见一点圆润的形状,和淡粉色的压痕。

    在静云动作间,高高挽起的裤腿露出底下的皮肤,云飞尘错觉自己看见了还没褪去的紫色痕迹。

    然而下一秒那双脚就没入了闪着银光的湖水中,水流钻过每一条缝隙,都像是一种旖旎的亲吻,湖面折射出的光点和白影,透着欲盖弥彰的气息。

    云飞尘抛下那群傻乎乎的队友,也装模作样挽起裤腿踩入湖面,掀起一阵水花。

    “这里会有鱼吗?”云飞尘点头问他,从这个角度能清晰看见静云外套下的光景,依旧红肿的结痂伤口,用力过度留下的粉色吻痕,以及微微低头,能看见衣领里平坦的胸口。

    “有的。”静云道,转手把树枝递给了云飞尘,自己则是挽起袖口,一副想要徒手抓鱼的样子。他退后两步,给注意到这里状况的摄影师留下可以拍摄的位置,“下手的时候要稳,稍微偏一点,水面折射会让你找不准地方。”

    云飞尘几乎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全身灌注看着湖面倒影,他那张还微微泛红的脸,和静云几乎交叠在一起的白皙脚趾。

    一切回忆似乎都可以在这一刻终止,清浅的桃花香,交叠的光影,嬉笑玩闹的伙伴,两人之间安静的气氛和飞溅的河水。

    青黑色的鱼尾拍打着他的手心,溅起一连串的水珠,镜头前的欢声笑语看似只有他一人,但是不远处正在试图甩干身上水滴的人,也在向他展露微笑。

    游鱼的鳞片滑过手心,在他几秒的怔楞之间啪的一声,落在了地上。

    几人欢声笑语在静云的宿舍里笑闹,一整天的拍摄几乎把所有人都累倒了,但是不用在训练室重复高强度练习,依旧让这群孩子兴奋了一整天。

    他们聚在静云的小餐桌前干杯,只不过一次性杯子里装的都是透明的白开水。只有静云一个人从导演那里得到了一小罐啤酒。

    他稍显疲惫地坐在沙发上,因为几个练习生还需要继续拍摄,桌面上架了一台摄像机,他不想露面,就只能拿着食堂出品的盒饭一个人吃。

    静云想要拿出手机解闷,打开屏幕才想起这里没有信号的事实,又找了找手机里自带的小游戏,玩起了贪吃蛇。

    小家伙们齐声干杯的时候,静云抿了一口酒,心想被他好不负责任甩在脑后的易炎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屏幕上的黑色线条转过一个弯,又变长了一格。

    或许易炎也不是故意想要选择他这么个人作为拂过发情期的对象,他应该有更好的选择,然而更好的选择是什么?

    一位漂亮的女性omega还是一位更加能干,上得了台面的beta?是哪家的漂亮大小姐或者捧在手心里的小少爷?

    贪吃蛇在几乎听不见的音乐里扭曲着躲过了自己的尾巴。

    如果真的要选,应该找一个听话又不会造成麻烦的对象。但是说到底那只是度过发情期的床伴,或许谁都可以吧?

    啪的一声,屏幕上跳出了游戏结束四个字。

    静云呼出一口气,感受着从胸腔里带起的灼热。

    他忽然有些不舒服,将自己蜷缩起来,抱着双膝,重开了一局。

    耳边依旧是吵闹的嬉笑声,口中是啤酒略微泛着苦涩的味道,手机震动了一下显示他收到了一条短信,然而点开信息界面却什么也跳不出来。

    静云忽然有些不安。他想起自己甚至没有和陈辞说最近不会去找他。明明是易炎把他送进医院,却在那天之后再也没有联系过。

    或许觉得再见他会尴尬,或许只是因为自己的逃避。

    静云咽下最后一口啤酒,眼前是一片晃动的光影。

    他眨了好几次眼睛才终于认出那是云飞尘的手。

    “哥?你没事吧?”少年的手心有点凉,贴在他的额头和脸颊上带起一阵酥麻感,很舒服,“你是不是醉了?”

    静云下意识四顾,桌子已经被收拾干净,摄像机也被收走了,只有云飞尘还在这里。

    “我,我想借一下这里的浴室。”云飞尘有些不好意思,手却没有拿开,指腹扫过嘴角晶莹酒液,“室友也要洗澡的话可能时间和热水就不够用了。”他说到这里稍稍停顿了一下,“而且,放着你这样一个人,我也不太放心。王晨院长说了你要多休息,今天和我们爬了一天的山,我不放心你一个人。”

    静云完全没有察觉出其中不对,后知后觉点了点头,含糊不清问道:“换洗衣物怎么办?”

    云飞尘把空杯子和暗下去的手机从静云手中拿过,又伸手穿过对方膝弯,揽住肩膀,一把将静云从沙发上抱起。

    “不用担心,我先帮你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