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碟 穿越向导和冰山哨兵Lesson 2

    炒饭十一碟　穿越向导和冰山哨兵　L2

    “喵呜～”

    在不算早的清晨，仍旧昏暗的宿舍房间内，一人一豹亲密无间地睡在凌乱的床铺上。

    那豹子是醒着的，却乖乖地垫着脑袋，一瞬不瞬地望着被它圈在怀里的男人。它的皮毛油光水滑，黑褐色的环纹密布在浅茶色的短毛上，远远望去相当华贵，它身长接近两米，四肢劲瘦有力，此时正把前腿和粗圆的尾巴松松地搭在男人身上——那位被自家宿主翻来覆去地如同煎鱼般折腾了半日一夜的可怜向导，小鹿。

    碧色的琉璃眼眸里交替流露着担忧和喜爱的情绪，它不时细声哼着，是和威猛外表不相称的软绵绵娇滴滴，而那过分辛劳的向导只是下意识地探出了思维触手，很轻很慢地梳理着它颈部的厚毛。

    “喵呜呜～嗷！”

    熟悉的威压在逐渐靠近，豹子不禁躁动起来，扭头盯住房门的方向，一息之后，穿戴整齐的哨兵推门而入，难得地居然亲自端着托盘。

    “嗷？”

    “伊舍那，过来。”

    那哨兵自然是洛林，他换回了学院的制服，是简洁朴素的高领款，直筒版型，毫无剪裁可言，一年级所着的是白色，只得左胸上别着一枚象征家族身份的半圆勋章，除此以外别无妆点，与他一贯艳丽出挑的着装风格大相径庭，只是美人终究是美人，即便是这样寡淡单调的装扮，依然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豹子听话地直起了身，轻巧敏捷地跃下床，它在自家宿主与心爱向导之间望了又望，欲言又止的模样让哨兵略略皱眉，无奈地道：

    “我知道了，会让他休息的。”

    “嗷？”

    “待会米塞斯他们要进来，你先回意识域。”

    豹子耷拉着脑袋，一步三回头地慢慢往他跟前挪，洛林被它闹得简直没了脾气，只能听之任之。他并不擅长安抚，在没有向导之前，他和精神体从来步调一致，鲜少有闹矛盾的时候。虽然形态各异，但本质上他们共享着同样的精神源，精神体是哨兵人格特质的具象化，一举一动也反应着哨兵的喜怒哀乐，只是他们的反馈会直白纯粹很多，不会虚与委蛇，也不会转弯抹角，之所以伊舍那会对这位向导如此眷恋，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他的感情。

    洛林轻叹了口气，心有挂念的感觉很陌生，陌生到让他有点慌张，他惯了居高临下、一切尽在掌握，如今突然横生变数，纵使对方与他有着97％的超高匹配度，也不免多番思量。

    特别是在他威逼诱导之下，向导居然完全没有露出精神体，甚至连信息素都没有散发出来。

    也因此，他们虽然花样百出地缠绵了十数小时，却只是建立了浅层的精神标记。

    对于3S等级的哨兵来说，这无异于是对他们能力的质疑。哨向之间有天然的引力，尤其是高等级的一方，对下级有绝对的支配权，最直观的体现便是操纵他们的行为、情绪、以及情欲，只不过珀斯坦星球的气候让他们进化得更好，这种互动几乎成了单向——只有他们可以影响向导，而向导对他们大多无能为力。

    然而现实却狠狠地打了他的脸。

    兴许是因为别种原因，比如受过精神创伤，哨兵很沉得住气，也明白像是昨晚那样的床笫私刑只可一不可再。他是何等身份，怎能跟那些下等哨兵一般用着龌蹉手段？

    洛林敛起心底复杂的情愫，打了个响指，窗帘便应声拉开，正午的阳光穿花渡水而来，这是学院里景致最好的宿舍楼，疏落挺拔的雪松林子绕着娴静清幽的中心湖泊，远处重峦叠嶂，晨早的雾气还未散，渺渺湖山袅袅风的样子，当真美不胜收。

    他负手立在床边，也不急于催促，只垂头静看着那脸颊娇粉却眼下略见青黑的向导。

    不得不说，白皙的肌肤上满布着自己种下的红痕，瘦而不弱的长腿裹缠着皱乱的被单，这份浑然天成的媚态让他不禁下腹一紧，心脏都快跳了两拍，意识域里的豹子也抗议地叫唤着要出来。

    他定定神，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

    亲密接触之后，向导对于哨兵的气息十分敏感，虽然身体极度疲惫，但其实小鹿早就清醒过来了，在洛林与豹子对话的时候，他屏息静气地听着，听到精神体的名字时还在心里反复念了几遍，精神标记让他能轻易读取到哨兵的表层情绪，如同碎冰般漂浮在意识海里的不稳波动，似乎并不像他所解读的那么简单，还有什么更幽深的在后头……

    不行，精神壁垒比昨天要坚固得多，他果然对我提高了防备……

    小鹿的心湖里泛起了失落的涟漪，在人耐性用完之前，他睁开了眼睛，在被褥上瘫软了一阵，才支着手臂缓缓起身。

    袖手旁观的洛林一动不动，如同冰雕一般。

    “唔……”

    说不生气是假的，除了羞于启齿的部位，就连腿根膝盖都在隐隐抽疼，小鹿很识时务地抿着唇不敢发作。

    昨晚他可吃了不少苦头，仅仅是表露了些许的抗拒，就被人以夸张的姿势压着腿猛干了半个时辰，至今他的手腕上还有两圈乌紫，更别说后来各种奇奇怪怪的姿势。那看似优雅修长的手臂如同无可撼动的牢笼，将他锁于其中，那根滚烫粗硬的肉棍更是蛮不讲理，混世魔王般在他体内翻江倒海，仿佛要直抵他真正的核心，小鹿知道那是什么，这些日子的学习让他熟知哨向的一切。

    情事并不代表什么，这个星球上很多哨兵都和复数的向导保持着肉体关系，但要建立最终标记，必须双方都处于毫无防备且完全信赖的链接状态。昨夜有好几次他都能若有若无地接收到身上的哨兵透露出的意思，庆幸他对于这副身体无法熟练掌控，他根本无从回应，精神体还不知藏在哪个角落里呢，眼下的他就像是未曾发育的雏鸟，勉强可以啼叫，展翅翱翔就太超过。

    洛林的眼神既冰冷又灼热，只不过后者如同昙花一现，他微微侧身，用下巴点了点餐桌上的托盘。

    “起来便更衣用饭吧，我有话和你说。”

    小鹿松了口气，含糊地应了，等他下床的时候才惊觉身体不能自理，那份如同万千蚂蚁噬咬的酸软麻痹让他羞红了脸，短短几步路磨蹭了许久，久到那哨兵嘴角微勾，竟然纾尊降贵地给他递上了衣服。

    “哦，谢……谢谢。”

    小鹿十分拘谨地瞟了人一眼，言下之意是希望人能绅士点，起码挪挪位置。他两腿软得面条一般，扶着床柱才不至于滑落在地，自然没有余力去管身上的不着寸缕。是的，他现在光溜溜的，通身只挂着哨兵浓郁的信息素和暧昧的吻痕，直起腰时，股间麻麻痒痒的，还有几道未干的白浊从蜜穴里漏出，如同蛇舌般舔舐着从腿根滑下。他咬着牙闷哼了声，加快了穿衣的动作。

    什么鬼！为什么他要穿纽扣这么多的白衬衫，还有配套的马甲和领带！还有袖扣！

    全身镜前手忙脚乱的向导看着异常的美味可口，尤其是挺翘的窄臀与笔直的长腿，洛林看着上头若隐若现的手印，呼吸都急促起来。他的向导不喜欢疼，却会对他刻意的粗暴产生反应，每当他扇打着人小肉臀的时候，湿热的甬道便会格外紧窒，像是渴求奶汁的婴儿一样，贪婪地颤动着吸吮……

    他好整以暇地欣赏了一阵，早上处理公务时积压的阴郁逐渐消散。马修家族在星球上地位尊崇，刚成年的他也如同先代一样接手了不少政务，他的胞弟亚瑟虽然只比他晚出生几分钟，却吊儿郎当的，三天打鱼两日晒网，因此重担还是全数压在了他肩上。

    要不是两个月前的例行检查中，测出了他的负压已逼近危险线，估计找向导一事还远远未被提上日程。

    “哎，这里……”

    小鹿是越急越乱，好不容易套上了西裤，繁琐精美的扣子又成了拦路虎，他埋头奋斗，一时忽略了身后的炙热。直到那哨兵跨步上前，仗着身高体型的绝对优势，撑手为牢，将低着头摆弄领口的他完全笼罩在镜子与胸膛之间。

    “唔？你……”

    哨兵的体温素来偏低，此时却突然攀升，厚实的胸怀彷如烧红的烙铁般紧紧地贴着他的背脊，小鹿心虚地眨了眨眼，嗅到了空气里蔓延的草木香气，快感的电流急速往下，他额上透汗，却空间有限，避无可避，只能隐忍地别开视线，不去和那镜子里的人对望，可惜哨兵总是强人所难，捏着下巴逼他抬起头来，从容地将他从发梢看到下颚，仿佛是君王在逡巡自己的领土，又像是画家在细看自己的得意之作，骄傲而愉悦。

    “看着我，不准躲开。”

    他语速很慢，仿佛在给人适应的时间，亚麻色的长发垂落下来，轻柔地搔刮着小鹿的脸庞，逼仄紧凑的空间里，世界似乎只剩下哨兵那对蓝盈盈的、如同天光湖水般诱人沉沦的双眸。

    小鹿呼吸一顿，思维触手已经主动地探了出去，“唔……靠近我点……”

    自发的梳理让哨兵十分满意，心情指数上扬了几分，他用鼻尖蹭着人，声音软了下来，“三天后，我要出任务。”

    “嗯？啊？”

    “你留在这里，不用陪我，考完试之后，米塞斯会给你安排的。顺利的话，十天之后我会回来，不过应该赶不上开学典礼了。”

    洛林自顾自地说，说一下便亲他一下，雨点般的吮吻如同蝴蝶，在人唇上跳跃流连，小鹿被他撩拨得心痒痒，眯着眼追了过来，身体也舒展着往他怀里靠，哨兵自然是妥帖地兜着他，两人交换了长长的、黏腻勾缠的湿吻，霸道的舌头再次伸进了喉咙里，在新鲜的精神标记上又添了几层。

    “唔…………嗯…………”

    粘膜的反复摩擦舒服得让人上瘾，小鹿再次进入了哨兵的精神域，经过了一夜的梳理，广袤的平原和风轻拂，一派怡然，举目远眺，滚滚云端之上，那原本在沉眠的豹子嗷一声昂起头来，尾巴激烈地晃动。

    “呜…………啊…………让我…………过去…………唔…………”

    他奔赴的动作却被牵制，现实里的哨兵挑开了他半挂的衬衫，在肚皮上意有所指地撩拨揉搓，温热的触感让他溢出了连串的呻吟，连带着春色盎然的记忆也卷土重来，昨夜，唔，不，是今早的黎明时分，不知疲倦的哨兵在他体内释放最后一次，彼时也是按压着他的小腹，饱满有力的肉头碾压着深处的软肉，像是要刻下绝对的印记般，凶狠而高频地冲撞。他被做得意识迷糊，浑身黏哒哒的都是哨兵和他自己的体液，超纲的情话不要钱似的往外泄，不住叫嚷着“他是洛林的人”、“要给人生孩子”之类的，那时的哨兵似乎笑了，很淡很浅很短暂的表情却足以让小鹿心花怒放，他哑叫着朝人伸出了手臂，思维触手如同蛛丝般将那人缚于其中。

    “不用急，听话。”

    洛林稍稍移开了唇瓣，转而执起人的一缕刘海细嗅，他的刺激生效了，向导的气息比之前要浓厚，但依然够不上结合热的程度。他神念一动，敦促着精神域里的豹子趁此机会去向导的境界里探索，而那迷醉的向导，则是不自知地摆着腰，像块甜美的桂花糕般糯在他怀里。

    “嗯……别走……唔……”

    丰沛的信息素很好地填补了他的脱力，哨兵的力量渗透到他每一个毛孔，整个人被满足平和的情绪包裹着，舒服得不想动弹。

    不知过了多久，细碎的水声听得耳膜都要麻痹了，唇瓣也应该被吃得发肿，被拧过了身子的小鹿，柔顺地趴在人身前，气喘吁吁地勾着人脖颈索要更多。

    哨兵没有强硬地拒绝，反倒是如同热恋的爱侣般纵容着他的任性，扣在腕上的通讯器一直在闪烁，弹窗出了又收，小鹿却全然不顾，只揽着人，几乎是吊在他身上，精神力的触丝如同藤蔓一样攀上了他的手到不了的地方，独占着他的哨兵。

    直到下唇被小小地啃了一口，小鹿的眼里腾起了雾气，才止住了唇舌的贴身曼舞，洛林抚了抚那水色潋滟的唇，低哑的气音性感得让人腿软。

    “等我一会，好不好？”

    “唔嗯……”

    顺滑甜腻的呻吟让小鹿无颜面对，干脆埋在人肩窝里装鸵鸟。哨兵对他毫不设防，抬起手接了锲而不舍地拨过来的通讯。

    “哥，你可算理我了！”　洛林很聪明地只开了音频，对面的亚瑟还很奇怪呢，不过事态紧迫容不得他多讲，马上切入正题，“你快回来吧，小姨和卡尔一家都在了。”

    “知道了，三十分钟。”

    洛林简短地应，亚瑟立刻跳脚，“不行啊！我帮你顶了多久了啊，再来我怕那个向导要吃了我！”

    听到关键词，小鹿的耳朵动了动，好奇地抬眼，正好见到洛林低垂的眼眸里一闪而过的冷酷，“有本事就吃啊。”

    “哎，你总是出卖我，算了，兄弟一场，我再撑个十分钟，反正你知道小姨的掌控欲……不说了，你赶紧回来。”

    通话戛然而止，哨兵的手若有所思地顺着小鹿的后背，久久没有动作。

    小鹿也曾听闻马修家有位很厉害的女性长辈，是上过战场的高等级哨兵，退役之后，代替未成年的洛林掌权，他无心探究人家事，掩饰地咳了声，知道不是厮磨的时候了，开始一点点地回收触丝，待收到最后一串时，哨兵突然笑了笑，用精神力缠住他的触手，像是人类形态的十指交握那般，同样分开丝丝缕缕，和他的扣在一起。

    不得不说，这种闷骚的讨好让小鹿十分受用。

    “下次见面的时候，我想看看你的精神体。”

    就连说法都有微妙的转变，虽然语气仍是高高在上，小鹿怔了怔，摇头又点头。

    “我不知道……尽量吧……”

    “为什么？你感觉不到ta？”

    “也不是，就觉得脑海里有种……”他斟酌了下用词，“有种凝滞感，像是某些区域被封闭了。”

    小鹿没有说谎，这是他能想到的最直观的解释了，此前也有好几位医官给他做过检查，报告无一不是毫无异状，正常健康，他自己也探索过，他的精神域跟洛林的类似，只不过平原换成了山谷，茂林取代了浅草，遮天蔽日的枝叶让他看不清天空的颜色，如同他看不透穿越的缘由。

    “伊舍那也说，他进不去。”　洛林抚着他脸颊，沉下眉峰，“我安排了宫里的医官，明天会过来。”

    “嗯。”

    小鹿很乖地点头，见人松了手臂，准备动身的样子，心底的不舍霎时满溢，他凑上来，从背后将哨兵抱住。

    “晚上我还过来。”

    通讯器又炸出了连串催促的铃声，洛林不紧不慢地拍拍他的手，离开房间。

    小鹿留恋地环抱着自己，感受着哨兵残存的温度。

    也许是做了精神标记的缘故，想为哨兵做点什么的欲望越来越强烈。

    只是当晚他却没能见到人，来传话的近侍是位中年男性，他公事公办地告知小鹿，任务告急，洛林提早出发了。

    小鹿其实若有所感，精神链接能让他对哨兵的状态作出对应的反馈，对方紧绷如弓弦，他自然也不好过。

    挨过了这阵头疼，他很快迎来了讲师考核。

    哨向的知识仿佛印在他的基因里，考试中他如鱼得水，几乎是满分通过。

    在哨兵学院的开学典礼前一天，他拿到了资格证。

    本以为这个精英兼贵族学院，收的学生肯定不多，没想到挑高的礼堂里黑压压地站了一地，整整列了四五个方阵。

    校长是位银白色头发的哨兵，约莫六十岁的年纪，身量中等，姿态挺拔，他演讲的时候台下鸦雀无声，足见威严。

    小鹿站在讲师队伍的最后，低着头有意无意地拨弄着手腕上的通讯器。

    洛林走后的第二天，贴身侍女给他送上了这份“束缚”的礼物，小鹿从善如流地戴上，发现里头早预存了那人的号码，还设了快捷键，其余几个零零星星的，无非是他弟弟亚瑟的，以及学院办公室的，他百无聊赖地扫了扫，居然还有马修家族大管家的号码。

    像不像是给圈养的猫咪套上颈环？小鹿自嘲地笑，心底的介意却淡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对哨兵的牵挂。

    A级精神力在向导里不算出挑，S级别的大有人在，光学院的后勤部门便俯拾皆是。

    倒是在教师队伍里，他是唯二的向导讲师。另一位是精神力双S级的天才向导，将门之后的布加迪，名字听着很拉风，实则真人是个柔软而文艺的翩翩青年。

    他主动亲近小鹿，跟他分享最近在看的诗集，小鹿并不想落单，在这儿他人生地不熟，很多敏感的事不便问侍女，便转而向布加迪打听，那青年听得他提到自己是马修家族绑定的向导，静默了一瞬，笑得有几分牵强。

    “是吗？他们家……终于打算找向导了。”

    小鹿听出了人弦外之音，便不再深谈，两人结伴走在下课的路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小鹿主带一年级，排课并不多，教的是向导知识的理论课，虽然这个星球的大部分哨兵对向导可有可无，至少基本规则要懂得。才刚拐过长廊，小鹿便感知到一阵熟悉的信息波长。

    咦？洛林回来了？

    布加迪也停下了脚步，脸色白了白，在小鹿看不到的地方，他握紧了拳头。

    “我先走啦，有事网上聊。”

    小鹿语调轻快，脸上也带了笑容。他抱着怀里的书往洛林所在的方向跑去，学院占地宽广，从教学楼到宿舍区隔着十几分钟的路程，他出了一身薄汗，跑着跑着，蓦地身体一轻，某种庞然大物叼着他的衣服甩到了柔软的背上，小鹿欢呼一声，伏下身去抱紧那许久未见的体贴豹子。

    “伊舍那！你来了！”

    他揉着人脸侧的软毛，细细密密的绒感很是迷人。

    豹子仰头发出咕噜噜的叫声，它速度飞快，但脚步有些踉跄，小鹿摸了摸它的圆耳朵，关切地问怎么了，豹子圆圆润润的眼睛殷殷地看过来，里头的情感真挚纯净，小鹿被他看得心都软了，像是哄孩子般，宠溺地顺着人鼻子下方的小段黑色斑纹。

    片刻之后，他们来到了洛林面前，哨兵居然一丝不苟地穿着规矩的校服，英俊的脸容低垂，丝缎般的秀发正好遮了半边，他手执光幕在看，见人来了，鼻翼轻动，问道：

    “你和布加迪很熟？”

    小鹿和豹子蹭了蹭，才翻身下来，“多聊几句罢了，谈不上熟。”

    “离他远点。”

    洛林扶着他手臂将人带起，离得近了，才看到人左边脸上竟有道浅浅的伤口，小鹿瞪大眼，刚想问，哨兵便摆手。

    “无妨，你进来，帮我看看这里。”

    他语气稳如泰山，听不出一丝起伏。

    小鹿嗅到了枪火的气味，他望着哨兵绷紧的背脊，有种不祥的预感。

    待他们进得房间，洛林从容地解开了外衫，接着抽丝剥茧般褪去了绷带，那从后背一直延绵到前腹的伤痕把小鹿吓了一大跳。

    “这……这是……”

    狰狞的伤处横贯了哨兵的整片腹部，看样子是做过了基础处理，但皮肉外翻，还有深色的脓血肿包，最诡异的是伤处还有烧焦的气味。洛林像是不知疼，拉开椅子坐下，朝着呆愣的小鹿招手。

    “用精神力治疗我，你会做吧？”

    在最原始的关系中，哨兵的职能是对外征战，而向导则负责指引和安抚，其中也包括了治疗，只不过因为精神体的不同，向导的治愈能力也有高低之分。归航之前，亚瑟以及同行的军官也劝过他不要冒险，毕竟这不是小伤，况且他的向导还没有最终绑定，就算绑了，对方也没有精神体，疗愈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但洛林就是想试试，不止是他的豹子，就连他的潜意识深处，都在告诉他，他的向导可以做到。

    小鹿的眼里瞬间腾起了雾气，他被这份沉甸甸的信任压得眼眶湿润，抚触的动作都在微微发颤。

    “我……我试试……”

    “源头在左下方。”

    洛林握着他手腕，带着他探寻根源。

    豹子在两人脚下团成一团，尾巴一甩一甩的，时不时低头去舔舐腹部。

    小鹿深吸了口气，双手贴在人伤处，他眉心有一点薄红，如同火焰，又像是外溢的灵气，他的眼眸很快泛起了淡淡的金色，温润的光华在掌下厚积薄发，他阖上双眼，庞大的精神力倾泻而出。

    这次轮到洛林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这……这真的是A级的精神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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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走剧情，有哨向二设，不要较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