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渣受与好人攻 中场--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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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渣受与好人攻 中场--③ 受叫甄壬吒,攻是贾浩仁。 都是pyboy,不过一个显性,一个隐性。 那晚之后,贾浩仁真的如同他所承诺的,鞍前马后贴身服务。 傲娇的甄少爷被照顾得无微不至,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只要一皱眉头,就有美男上来嘘寒问暖,会按摩会逗笑,三餐也是变着花样地煮,那人竟还会做甜品,常规的芒果奶冻已经吃得他眉开眼笑了,没想到还有低糖低脂的芋泥奶油蛋糕,他嘴上说着这都是你该做的,却一口接一口吃个不停,短短几日下来,连小肚腩都要养出来了。 当然,贾浩仁也并非慈善之辈,该索要的利息一分不少。两人撇开一切在酒店套房里日夜厮混,几乎把所有场景和体位都开发了一遍,最开始甄壬吒还会闹腾着要在上面,被人哄着骗着镇压了几次后,也逐渐尝到了甜头,他表现得比人还要沉溺其中,像是发情期的野兽般,争分夺秒、片刻不停,他们身体的契合度高得出奇,每个细胞都仿佛只为了对方而生,以至于当他们被左催右请、不得不抽身出来回归现实时,都觉得仿如做了一场荒淫无度却销魂至极的春梦。 甄少爷这边事儿挺多的,手机时不时就会叫,他二哥还亲自上过来,不过门都没能进,被他用生病的借口打发走了,临走前耳提面命地要求他至少一周去一趟公司报道,还装作不经意地跟他打了个底,“上次的晚宴你表现得太没风度了,Rebaca挺不高兴的,大哥的性子你也懂的,差不多就好了。” 他全当耳边风了,一心一意只想着面前的享乐。 “喂,你等会是回家吗?” 甄壬吒对着镜子整理头发,不时用余光撇向在一旁忙忙碌碌收拾包袱的贾浩仁。 “是啊,爸爸说有事和我谈,估计是和小爱有关。” 他胡乱地把衣服团了团,往背包里塞,“然后去趟工作室,业务都积压不少了。” 和游手好闲的他不一样,贾浩仁早就独立出来自己做小生意,他大学的专业是摄影,辅修西方艺术,本以为是个孱弱的文艺青年,偏生这人长得牛高马大,运动神经更是好得不得了,甄壬吒暗暗地磨着牙,眼神却是放肆地在人健美的身躯上流连。 “宝贝,舍不得我了?” 热辣辣的视线根本无法遮掩,贾浩仁大大方方地走上来,揽着人细腰低头亲了一口,后者只是哼了哼,脑袋搁在他肩窝里若有所思。 “怎么了?怕你大哥生气?” 那天两兄弟的体己话他也听到了,前后联想了下,也明白他的处境。甄家这一辈通共三兄弟,甄大哥是年青一代里的佼佼者,英国读书回来就接管家族生意,从基层做起,扎扎实实任劳任怨,他的第一段婚姻并不愉快,和利益挂钩的多少都有点龌蹉,年近不惑了才寻得这么个红颜知己,心有偏袒也在所难免。偏生这个小弟弟从小便和他相反,任性专横,随心所欲,父母长辈的疼爱更是溢于言表,要说心里没条刺那是圣人了,甄二哥比较圆滑,相比之下,倒是显得这位小少爷失了方寸。 甄壬吒闻言却嗤笑,“我怕过谁?当年爷爷气得要我跪下都没怕过呢。” “哦?这么坏啊?那我得惩罚一下咯……” 贾浩仁半真半假地说着,大手顺着人背脊下潜到挺翘之地,今日的甄壬吒穿了一身的咖啡色,暖融融的像个娇生惯养的小王子。他最爱的V领毛衫搭配修身牛仔裤,胸肌的线条若隐若现,纤长的脖颈上,还挂着贾浩仁送的全球只得一款的choker,暗色的蕾丝充满着挑逗的性意味,正中一颗泪滴形状的月光石,自带圣洁的气场,这突兀的组合相当匹配甄家小少爷的气质——清纯而魅惑,犹如可望不可即的女神,私底下却是热情奔放。 “不许动!” 甄壬吒撕开那牛皮糖般的手,脸颊却有些气鼓鼓的,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一听到说要与人分开,心里就怅然若失,他并不是缺少玩伴,只要他一个电话,想要亲近他的人可以从这里排满一条街,只不过没有人能像贾浩仁般与他匹配,无论脾性、容貌、身份还是段位,他们就像是天造地设,完美得让人妒忌。 “嗳,别板起脸嘛,晚上我去找你吧,想吃什么,法国菜?还是我们去坐摩天轮?” 贾浩仁手臂使力,将他抱了起来,怀里的美人见怪不怪了,瞪了他一眼,微微嘟着嘴,小声道: “什么鬼,你当我小孩子啊。我看看情况吧,待会也要到公司去……” “行,那就说定了,在你办公室的露台上等我。” 坐在鞋柜上的甄壬吒正好比人高出一个头,他俯视着身前笑眯眯的男人,那眉目,那神情都像一只讨好主人的大狗狗,心里软和得什么似的,抿了抿唇,绽出一个笑容。 “谁要等你啊,你以为你是罗密欧啊。” “我可不是吗,还要爬上去才能见到你呢。” 他吮吸着人肉肉的耳垂,对着那敏感的小地方轻轻呵气,“偷偷的,不能让你下属发现……” “唔……” 甄壬吒痒得一缩,半截身子都软在人臂弯里了,他的手在人饱满的胸肌上毫不客气地抓捏,鼻尖红红的,唇瓣也水润润的,浓密的睫毛羽扇般一颤一颤,这副风情娇懒的模样顿时激得男人兽性大发,也不管裤袋里不住震动催促的手机,双手齐下,灵活地挑开了衣衫,在那遍布爱痕的身体上再度耕耘。 “啊…………轻点…………你是狗吗…………唔…………” 湿濡的宝地轻易就纳入了两根手指,甄壬吒摆着腰将那异物吞得更深,他知道时间紧迫,也不计较什么矜持和前戏了,两手分开撑在柜子上,腰腹下沉,方便那人的动作,笔直的肉物蹭着那人刚穿好不久的新衬衫,在上头印下斑斑水迹,他笑了出来,眼神柔和地望着那人头顶的小小的发旋,心情大好地哼唧着,用脚丫子踢打那专心致志的男人。 “唔…………小弟弟…………你…………你说说…………到底看上我哪里了…………” 贾浩仁不置可否地哼,听人又占便宜地喊他弟弟时,手下的动作更重了几分,似乎都生成了肌肉记忆,他对人体内的舒服之处了如指掌,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妙曼无穷的小凸起,甄壬吒仰着脖子长声叫唤,大腿分得更开,腿根处被人吮吻出来的红印子在浓密的阴毛下若隐若现,汗水沿着他的脸颊滚了下来,他气喘吁吁地挺着上身,前头一抖一抖的,喷出了奶白的汁水。 “好快啊,小吒哥哥,你这样不行哦。” 他故意咬重了“哥哥”二字,更挑衅地半抬眼眸,甄家小少爷当即气得咬牙切齿,嗔怒地挣扎,“胡说!你,你躺下来让我……啊!” 谁知他晃着晃着,那小柜子不堪负重,发出吱呀吱呀的危险声响,甄壬吒毫无防备,吓得脸都白了,两腿一夹,连忙盘紧了人结实的腰身,美人自动的投怀送抱让贾浩仁眉开眼笑,举重若轻地将他提了下来,甄壬吒哼哼唧唧地,像个怕黑的小孩般手足并用地缠着他,小尖牙泄愤般咬在他的肩膀上。 “好了好了,别乱动啊,小心跌了。” 他退后几步,坐在了另一边的用来换鞋时歇息的长凳上。 “啧,不都怪你啊!” 甄壬吒揪着人耳朵凶,“都让你别玩儿高难度了,这几天你弄坏了我多少东西了,记得赔给我!” 说到这儿,两人都会心一笑,贾浩仁揉搓着他的两片肉臀,心猿意马地问: “宝贝儿,做不做?” 柜子上的玻璃花瓶适时地掉了下来,哐当一声,碎屑四溅,而这小小的意外却仿佛一个开始的信号,四片唇如胶似漆地黏在一处,他们疯狂地撕扯着彼此剩余的衣服。 仿佛得了罕见的肌肤饥渴症,无论怎么交合都不足够,他们不约而同地想延长这段无忧无虑的极乐日子,抛开世俗的阻挠,他和他,也不过是被互相吸引的普通人。 “哈…………快点…………没吃饭啊…………唔…………” 清脆的拍肉声便是男人的警告,贾浩仁挑着眉掏出了他的大家伙,和人并在一处做着缓冲,那美女蛇一样的人只会乱咬他,胸前腰侧甚至连私处到处都是新鲜的牙印,他爱死了这份占有欲,就和甄壬吒一样,他也能预感到来自双方家族的困难,如同暴风雨般不可收拾。 猛烈而霸道的贯入来得那么理所当然,甄壬吒艳丽地呻吟着,如愿以偿地骑坐在古铜色肌肤的裸男身上,这个姿势能进得很深,仿佛身体都被从中劈开了一般,他熟练地吐着气,粘膜一点点地将那定海神针般的巨大完全包裹。他后仰着身,手臂摇摇欲坠地撑在人膝盖上,自下而上的顶弄货真价实,重重地凿击着他软热的肠穴,极致的摩擦带来气旋般不住攀升的快感,几百下过后,两人均大汗淋漓,甄壬吒后劲不足,慢慢地软了下来,抽筋去骨般糯趴在人胸前,臀尖被撞得酥酥麻麻的,抽送之间,还发出咕叽咕叽的暧昧水声,他蜷缩着脚趾,鼻端更是深嗅着人浓郁的男人味,贾浩仁在他耳畔低笑,一面捡些下流话来调侃他,一面掐着他后臀上饱受蹂躏的小嫩肉,那蓬勃善战的性器在人甬道里翻江倒海般搅弄。 “啊…………哈…………唔…………你…………慢点…………唔…………” “刚不是说我没力气?这就不行了?” 就连小腹都被人干得松松热热的,仿佛是要化掉一样,甄壬吒断续地喘着气,开始有些相信自己可能更适合做承受的一方,他舔着人喉结上的汗珠,眯着迷离的双眼,出神地徜徉在欲望的爱海里,直到那人勾着他的choker,又故技重施地想要给他来个窒息py,他才娇声抗议。 “唔…………不行…………你答应过…………啊…………不…………” “好,那你让我射在里面……” 贾浩仁箍紧了人,狠狠地对着深处旋顶,尖叫的美人摇着头,也不知道到底抗拒哪一样,他也不急,从人锁骨处往下啃咬,特别关顾那破了皮才刚结疤的乳首,粉色的乳晕已然胀大了一圈有余,在那白而不柴的胸脯上,显得涩情又可爱,他叼着那小肉球吮了吮,下身也配合地挺送,果见那美人呜呜地叫着,泪眼汪汪地凝望他,小脸上写满了渴望,他呼出口气,凑上去和人嘴对嘴。 正是难分难舍之际,一步之遥的大门被轻敲了两下,随之响起的,还有唱着古典音乐的门铃。 只听得外头是把女声在问:“甄少爷,您在吗?前台的电话您没接,家里有点急事找您呢。” 甄壬吒被刺激得一哆嗦,本就濒临发射的玉柱又射了好些精液出来,黏糊糊地挂在了贾浩仁衣服上,他也是疯癫爱玩的人,此情此景没让他退缩,更是放浪地在人腿上扭摆,他挑衅地翕张着红唇,嫣红的舌尖略过洁白的贝齿,修长的手捧着人头脸,让他不能移开半分,只能注视着他,贾浩仁会意,幽深的眼里跃动着如出一辙的炙热的火焰,他扣着人后腰往下用力地拽,与此同时腹部绷紧发力,对准了深处做最后的冲刺。 水淋淋的内里真的如同天堂一样,虽然又热又紧,他却进出自如,每一下的吸弄都与他频率一致,让人想永远埋在里头,有限的空间大大限制了贾浩仁的发挥,他只能用加倍的持久来弥补,外头的声音叫了两次便明白内里正在发生什么,识趣地没有再逗留,甄家少爷如同传说中吸食人精气的美艳妖怪般享受着绵长剧烈的深插,长发湿得一缕缕的贴在了背脊上。 “啊………………好满…………唔………………” 待那热液迸射进烂熟的肉穴中,那已经是半小时之后的事了,甄壬吒无意识地摸了摸微微鼓起的小腹,喃喃地喘: “你…………又这样…………唔…………” “哪样?” 贾浩仁明知故问,勾着他下颚黏腻地亲吻,“宝贝儿最喜欢我射里头了,昨天给你清理的时候你还说不要呢。” 说着说着,他开始犯了职业病,“对了,你来我的工作室,我给你拍照好不好?我买了伊莎贝拉,就是一种重瓣的、粉色的百合花,特别适合你的气质。” “……不要,我最讨厌香喷喷的东西了,让我起来,我要洗澡了。” “再一会。” 贾浩仁把他拽了回来,摆弄着人的四肢,让他窝在身上,他有一搭没一搭地把玩着人汁水横流的后穴,那美人抬着头亲着他略有胡茬的下巴,过了一阵,才哼道: “是你舍不得我吧,其实。” “算是吧。” 贾浩仁旋入一指,慢慢地带出里头残存的体液,备受疼爱的肉壁颤了颤,竟自作主张地吸住了他。 “唔……够了……” 甄壬吒彷如吃饱喝足的猫般揉了揉眼睛,也没介意他又在煽风点火,他打了个哈欠,指使着人把他带去浴室,贾浩仁乐得服务,两人换了个场景又嬉闹着耽搁了几小时,被做得两腿发软的人直到出电梯前都是被人揽着的,他们如同热恋期的情侣般依依不舍地在停车场里分别。 来接他们的车停在不远处,甄壬吒给人理了理衣领,淡漠地挥了挥手。 “你走吧,有空再约。” 贾浩仁的目光闪了闪,仿佛没有领会到他的划清界限,他静静地看了人半晌,久得那美人都不悦地皱了皱眉,才上前一步,扣住人后颈重重地亲了上去,唇齿推却间,他在人嘴角处咬了一口,血腥味让彼此都醒了过来,他眼里精光涌现,像是宣誓主权的猛兽。 “不许到处玩儿,听到吗?” 甄壬吒眨了眨眼,没有回应。 司机眼观鼻鼻观心地等着,良久了才听得他的少爷抚着嘴感叹了一句,“他来真的啊……唔,好痛……” 赶回家去的贾浩仁有一堆烂摊子要处理,他的大明星母亲最近和丈夫在闹脾气,说是对方在外有人,本来这种事情寻常得很,上流阶层的婚恋还哪有真心真意?但他母亲就像是被狠狠踩了雷区,这回认认真真地找了律师,讨论起离婚的事情。 这么一来,他在贾家的地位就变得微妙起来。不过也幸好,他很有先见之明,并没有扎进家族产业里,游离在金钱和权利之外的他算是家里活得最畅快的人,如今这份疏远更有助于他和甄家少爷的恋情,他靠在汽车后座里闭目养神,脸上波澜不惊,实则心里都快笑出来了。 也好,他十数年来规行矩步、还要回头照看着闯祸不断的弟弟也是足够累的,是时候让他过属于自己的人生。他们堵在下班高峰期的路上,闷得他睁开了眼,倒后镜里的司机在偷看他,应该是新来不久的小李吧,他笑了笑,率先开口道: “还有多久啊?” 对方怔了怔,没想到他真的搭话,连忙道:“导航说十五分钟,我看这情况,半小时以内吧。” “行,那我先打个电话。” 贾浩仁从包里摸出了PAD和工作用的手机,挑出了邮箱一封封地查看,他开了机之后,那小盒子便没停过,他戴着耳机,有条不紊地吩咐着,精英的模样唬得那司机一愣一愣的,早听闻说贾家这个便宜少爷是个温柔的素人,没想办起公来却是一副精英样儿啊。哎,这五官真好看啊,不愧是明星之后,他的生父没有对外公布,这么看来应该基因也不差的,说不定…… “前面,是绿灯了。” 贾浩仁友善地出声提醒,他的笔在屏幕上点了又点,最终还是回绝了邀约。 他并不想借助贾家的关系获得资源,即便这是一个行业里所有人都梦寐以求的机会。 在他还有五分钟到家的时候,他的母亲气急败坏地给他来了电话,劈头盖脑就吼他,“跑哪去了?Amada都投诉到我这儿来了,你竟然敢不要她的job?” “妈妈,你先冷静一点听我说,我日程排满了,那几天预定了要去日本拍摄,分不出身来。” “你是不是有病啊?你知道这是什么量级的工作吗?是给vouge拍封面照啊,你以为以你的资历能拿得到?这个家里人人都在排斥我,是不是连你也要这么忤逆?” “是,就是因为不够格,我才不要。” 他选择性地忽略了后面的迁怒,尽量不带感情地陈述,他俯身下了车,站在这栋中西合璧的半山豪宅前,突然感到了一阵无由来的陌生。夕阳的余晖照在他身上,拉下了长长的暗影。他垂着头,急步往前走,没有人听到他后面的说话,只是仆从们都大约感觉到了山雨欲来,以及这位大少爷真的不得宠的事实。 那晚爆发的家庭争吵,让贾浩仁非常非常想念他的甄少爷,想到他破天荒跑了出去,在花园里找到了他童年时的秘密基地,他躲在里面,摸着手机里偷偷存着的那人熟睡之后拍的照片,眉眼带着餍足的春色,嘴角也有口水的白痕,他笑着亲了上去,喃喃自语。 “要是我一穷二白了,你还会不会选我啊……” -------------------------------- 惹,久违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