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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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讯问椅没锁!” 屠钰拉开审讯室的门箭步冲进去,卡着徐晓宇的脖子往后拉,但徐晓宇手上还死掐着穆芳生不放,屠钰抬眼望向丁点儿不反抗的穆芳生,把手伸向穆芳生的脖子,一根根扒开徐晓宇紧扣的手指。 “我弄死你们!你麻痹的敢跟我妈瞎说!” 徐晓宇张牙舞爪,抡大锤一样胡乱抡着自己的手臂,反被屠钰扳着肩膀朝墙上一推。 摔得四仰八叉。 动静儿太大,几个刑警闻声赶来,牢牢压住还想再蹦起来的徐晓宇。 “生哥?” 屠钰半蹲在穆芳生对面,看向他的脸。 男人鼻尖上覆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儿,眼神涣散,安安静静地坐在地上,对他的呼唤无知无觉,出窍了一般。 常人被掐到窒息,一被放开要么剧烈咳嗽,要么大口喘息。 穆芳生都没有,他闭了闭眼,脖子上还有徐晓宇留下的三条深红的指印。 视线从那些指印移开,屠钰伸过去手,到他后背上安抚地拍拍:“生哥,喘气。” 还是没反应。 他加大力道又拍两下,穆芳生终于一弯腰,呛出几声咳,紧跟着,逃似的爬起来往外走。 看热闹的内勤挡在门口,迟钝了几秒才把路给他让开。 人挡着,屠钰出来时,穆芳生已经拐进洗手间。 他跟上去,看见对方抱着隔间的马桶,正吐得稀里哗啦。 先是消化过的食物,然后开始吐绿色的胆汁。 生理泪水流了一脸,穆芳生缓了半天,才瞥见屠钰递来的纸巾。 他没有接,压下冲水键,扶着马桶要站起来,腿一软往下跪,膝盖却没像预料中那样着地——屠钰抱住了他的腰。 被人接触的恐慌达到极致,他反应过激地往后甩了一把,将屠钰推出去,而后转身走到洗手台,拨开水龙头开关,捧着水清洗自己的头脸。 胃酸灼得喉管火燎燎的。 镜子里映出他脖子上刚添的指印。 傍晚六点钟的手机闹铃再次在他裤兜里震动。 穆芳生像个安装过程序的机器人,抬袖子胡乱擦了一把滴水的脸,转头往外走。 见到公交车站点,停下,等车。 等了十来分钟,没见到他家的那条线,回头看了眼背后的广告牌,恍然意识到自己已经不在派出所上班了。 这是城北刑侦支队。 一瞬间他脑子里冒出个念头:要不还是回派出所吧。 梁岩的电话轰炸进来,划到挂断,对方立即又拨过来,索性摁死了手机侧边条按键强制关机。 屏幕黑了——他想起来规定:外勤组必须24小时开机。 干脆别硬吃这碗饭了。 这个想法成形,他似乎听见自己脊椎里强撑着的什么东西咔一声折断。 穿着橘色反光条工作服的环卫工人挥着一把扫帚,哗啦一下,拢起一小堆受潮的落叶。 他回头查了查哪路公交到景园小区,终于上了车。 站到家门口,不急着进屋,先检查了楼道感应灯和安全出口。 跟物业打过招呼,他在这俩地方分别装了两个不闪烁的针孔摄像头。 靠近他家门的人,都会被监控捕捉。 它们多少维持着他的安全感。 手脚开始发麻。 ——纠缠不休的低血糖。 要去拿飘窗上放着的泡面,被一个温暖的庞然大物绊了一下,他低头,发现自己不小心踩了那只金毛儿。它也不叫,只顶着那双八字眉瞄了穆芳生一眼,慢吞吞地站起来去墙角趴着了。 “对不起啊。”他望向墙角的金毛犬。 吐过胆汁,口腔里一直发苦,进卫生间漱口、洗脸,隐隐约约听见外面响起敲门声。 关上水龙头,穆芳生本能地屏住呼吸。 又听了一会儿,确实是有人敲门,这才走到门口。 “生哥。” 隔着门板传来熟悉的声音,他犹豫了一会儿,伸手打开门。 毫无防备地嗅到热汤的浓香味,他看向屠钰手里的保温饭盒。 没有把人让进屋的意思,他面无表情地把视线移回对方脸上:“你到底想干什么。” 这个青年注视着他,看他的眼神出奇专注,周身都释放着年轻纯净的气息,他说:“我只是想帮忙。” 楼道里路过拎着菜回家的邻居,看见他家门口堵着个大男人,走过去之后还狐疑地回了两次头。 在派出所工作时必须着装,穆芳生以前早上穿着警服去等公交,几乎把邻居都遇过一个遍儿了。 不想影响警察的职业形象,他拽屠钰进屋,关上门。 灰蓝色的天穹上,挂着烧红的太阳。 映在窗子里,略为晦暗。 “想帮忙。”穆芳生重复一遍,抬眼看着他,“想帮忙,是吧?” 转过身,视线不小心和金毛犬对上,索性扯住屠钰手腕直接进了卫生间。保温饭盒在仓促之间被屠钰随手放地上。 穆芳生砰的关上卫生间的门,门上镶的磨砂玻璃随之震了又震。 “不是要帮忙?” 他望着屠钰微微皱眉的表情,抬手扳开自己腰带中央的金属扣,当着对方的面儿抽出皮带,攥着它递向对方:“用它。” 说完,他毅然转身背过去,跪下来,两手抬起抓在浴缸边缘。 正常人到这一步基本就该吓跑了,跑得远远的,也可能看他一眼都嫌脏眼睛。 身后半天没动静儿,刚想回头,忽然听见屠钰开口:“怎么打?” 穆芳生觉着自己可能是听错了。 他回头看了一眼,接触到屠钰微微垂下的目光,如同被匕首刺中一般,心脏蔓延开极其诡谲的慌张,转回头,继续看着眼前浅灰色的墙壁。 理石瓷砖上有一条条不均匀的白纹,像天放晴时即将散去的云。 沉默的时间有些长了,穆芳生感觉自己的嗓子如同被小刀削过似的,他清了声嗓子,说:“随便。” “那就……脱掉上衣。” 青年的声音从耳畔后传来。 穆芳生的手指止不住地微微发抖,解纽扣的动作慢了许多。 潮湿的空气粘上皮肤,随手扔了上衣在地上,他抬起两只手,再次扶上浴缸冰凉的瓷边,窸窣的响声刺激着耳膜,闭上眼,想象着那条皮带举起来的样子。 一声脆响。 皮带落在了他的后背。 分不清疼痛中裹挟着的是热还是凉。 穆芳生咬住下唇,避免发出呻吟,直到更重的抽打落下来。手心被汗浸透,抓不住本就光滑的白瓷。 他随着抽在后背上的力道一次次向前倾,被某一次重击压在浴缸上,牙齿和嘴唇蓦地分开,闷哼出了口。 屠钰停下来。 男人后背上交错着条条红印,但这种皮带不是专门干这个的,伤口交叉的地方破了皮,渗出血丝。 穆芳生喘息着,背上对称的肩胛骨一抬一落地起伏,像收拢在两侧的羽翼,因寒冷而瑟缩。 视线往上,顺着肩膀到脖子,这一段线条尤其优美。静静看了一会儿,他轻轻舒出一口气,在男人身后半跪下来,试探着伸去手。 手掌接触的身体在他摸上来的那一瞬战栗着抖了下。 缓了缓,沿着脖子往前慢慢磨,手指一一覆盖到徐晓宇掐出来的那几道指痕上,猛地用力,指腹陷进皮肉,掌心吻上男人凸起的喉结,他抓着穆芳生的脖子往后贴向自己,看见男人的脸上迅速爬上绯红,额头鼓起蜿蜒的筋脉。 一片空白。 无论是脑海还是视野。 身体违背意识,穆芳生张大口急剧地吸气。 那只手并没有完全扼住他的呼吸,气流断断续续入肺,全身心被掌控,突然从门外传来一声震耳朵的吠叫。 迟钝了片刻,他反应过来是那只从不肯屈尊出声儿的金毛犬。 门板发出闷响,金毛站起来的影子伏在磨砂玻璃上,前爪刨着往上攀两下,身体直立,又狂吠几声。 这个叫法,邻居一会儿就得来找。 屠钰还掐着他的脖子,他想拍拍屠钰的手示意他放开,手伸上去还没碰到,对方已经松开了。 血液重新畅通,脸皮热得发麻。 金毛还在扑门。 穆芳生扶着浴缸站起身,拉开门把手,目光和金毛儿对上,它立即拱着鼻子在他裤管上嗅嗅,又仰起头看了看他,看他好像也没有怎么样,转过身继续回墙角趴着去了。 “生哥……” “谢谢。”穆芳生掐断话头,并不想交流什么心得,抬手指了指门,“你走吧。” 屠钰不动,他上前推了对方一把,一直把人搡到门外,关门。 半晌,挪动脚步,一转回身,看见地上的保温饭盒。 蹲下去,掀开盖子,拿起第一层的汤匙,不锈钢匙柄上蒙着一层水雾,没见着筷子,舀起摆好的一只小笼包填进嘴,咬下去,居然是虾仁馅的。 打开第二层,水汽扑出来,冬瓜排骨汤。 吃饱了,开始觉出后背刺痛,火辣辣的。 放下叼了半天的汤匙,他解开裤子中间的纽扣,翻身上床。 抓着被子把自己整个盖住,然后才把裤子褪到膝弯。昏黑中,他的手伸进内裤,指腹触及一片濡湿,那是铃口淌出来的分泌液,缓了口气,握住自己勃起的阴茎,捋着上下滑弄。 想不起上一次打发自己是什么时候。 性器官敏感得可怕,没用几分钟就到了。精液一股股射出来,小腹酸胀,阴茎没有立即软下去,还热乎乎地半硬。他继续用手指慢慢安抚着那根东西。 被子紧贴着脸,他觉着这种闭塞带来的呼吸不畅很享受。 余韵渐渐平息,疲惫卷上来。把薄被掀开,露出眼睛,盯着天花板发呆。 楼道里电梯关合“邦”的传入耳,脚步渐近,停在他家门口。 正凝神听着响动,外头的青年忽然开了口:“开门。” 过了一会儿,那声音压低了:“我也不想招你烦。天热,伤口感染会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