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里南车主就可以用鸡巴乱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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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支抽完,屠钰陪他点上第二支。 抽到第三支时,他把还剩半截的香烟碾在烟灰缸里:“嘴巴苦,不抽了。” “我去弄吃的。”说完,屠钰起身, 穆芳生这么严重的低血糖症,一听见“吃的”就自动开始饿,一饿就头昏眼花,跟被摁下什么开关了似的。 玄关传来开鞋柜的声音,应该是屠钰把脚上那双皮鞋换回了拖鞋。 想起皮质的味道,穆芳生偏过头,看着放在地上的短鞭,停了会儿,伸手够过来,深深嗅了嗅。 几分钟后,厨房传来类似电视播节目的女声,他眨了眨眼,好奇走过去偷瞄,发现屠大少爷正看一眼视频,摁一下暂停,按照教学视频一步步战战兢兢地操作着。 光是打鸡蛋这个步骤已经把他折磨得不清。那么轻易的一个动作,屠钰像双手合握着一颗炸弹,苦大仇深且视死如归地一磕,鸡蛋和鸡蛋壳齐齐掉进小碗里。 “……” 想了想,穆芳生出声:“关了视频,我教你。” 半小时后,两盘芝士焗饭终于成功从烤箱里出来。 他打量了一遍这间厨房里应有尽有的厨具电器,实在觉着这些明明该出现在米其林主厨厨房里的它们受了莫大委屈。 穆芳生虽然低血糖,但饭量就正常人水平。饭做多了,他吃到半盘就饱了,而桌对面的屠钰已经吃完最后一勺,盯着他的盘子,扑闪着长睫毛,要多单纯有多单纯:“你还吃吗?” “我不吃了。”穆芳生下意识回答。 紧接着大少爷就双手拖着他的盘子端到自己面前,还用刚才那勺子一口口挖着继续开吃了。 居然有人吃他的剩饭,还是这么个钱堆着长出来的大少爷,穆芳生怀疑他可能是饿得失去理智了,开口提醒:“我吃过的。” 屠钰头不抬眼不挣,咽下一口,勺子又挖起满满一个小山包的饭:“男人可以吃老婆孩子的剩饭。” 说完,接着吃。 穆芳生想了想,望向他,语气严肃:“明白了——爸爸。” “爸爸”像只仓鼠,脸颊圆鼓鼓的,噌的抬头,瞪着眼睛看穆芳生,半晌,“啃啃”的闷声咳嗽起来,大概急于咽下去嘴里的饭,眼泪都呛出两行。 穆芳生把自己的空盘子递到他面前:“不嫌弃你,吐出来吧。” 屠钰瞄了他一眼,憋得满脸通红,可能确实噎得难受,才端过盘子,吐了米饭,又哭天抢地地咳了几声。 穆芳生就势把水杯推过去。 折腾半天,好在缓过来了。 碳水摄入太多,没过半个钟头,穆芳生堆在粉沙发上困成了液体。 此时家庭影院大屏上,影片主角都还没出场。 实在抗不住,穆芳生开口:“我要睡觉。” 屠钰又问出那句快成口头禅的话:“跟我睡吗?” 困大发了脑子死机,冷不丁冒出个念头,正好被屠钰一激,他说:“你根本不是同性恋吧?” 这句话之后,屠钰莫名静止住了,穆芳生也看不出他想什么,打了个哈欠,趿着拖鞋走回客房。 一直到上床盖被,外边才出了动静儿,面包如临大敌地“汪汪”好几声——屠钰则是一阵风似的刮进屋,蹿上床,鹰隼俯冲抓小兔一般从身后一把搂住他。 没等明白过来他要干什么,这小子忽然贴着他的屁股狠狠拱了两下。 年轻人血气方刚,那根东西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变硬,热腾腾的,隔着薄薄的布料又往前铬他一下,热气吹在穆芳生耳后:“我是不是?” 有生之年,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接触另一个男人的性器官,火花儿从尾椎着到后脑勺,刚觉出些哭笑不得,马上就被屠钰顶得脑门迸青筋,赶忙儿回应道:“是是是……哎!” 屠钰喘得急了,把他翻过来,单手撑在他头侧,视线由他的眼睛一点点往下,落在嘴唇上,不动了。 想破坏即将失控的气氛,穆芳生故作轻松地开玩笑:“库里南车主就可以用鸡巴乱顶人?” 屠钰微微挑眉:“不要骂人。” “哪句骂人……”明白过来,穆芳生直勾勾盯着他,挑衅似的,“你们少爷讲究的真多,鸡巴不是骂人,鸡巴鸡巴鸡巴鸡……” 尾声被吞了,嘴唇上触感微凉,碰触在一起那瞬间他仿佛听见了对方身体里的声音。 那是血液流淌和心脏跳动的声音。 穆芳生本能地屏住呼吸。 只是一触及离。 他脑中保持着空白,直到屠钰撑直手臂要再次落下来,才猛地偏过脖子躲开这个吻。 那对嘴唇落在了他的脖子上,微微吮吸。 像毒蜘蛛温柔地注射致命的毒液。 “停下。”他伸出手推了推屠钰肩头,没用多大力气。 屠钰停在他上方静了一会儿,什么都没说,慢慢挪开。 床骤然轻了,少顷,他听见对方刻意放轻的关门声。 穆芳生躺在床上,连喘气都忘了,久久,深深吸入一口气,抬手盖住脸。 屠钰的卧室床头摆着一个人形立牌,是八年前水城市公安局制出来摆银行提醒大家谨防电信诈骗的。 立牌上的穆芳生二十出头,笑容灿烂俊朗地敬礼。 屠钰伸手在立牌嘴唇位置摸了摸,又生怕碰坏它一样,收回手,闭上眼,覆额头挨着它,却不倾过去半分力道。 立牌和房间有着同样的木调香氛味儿,他静静贴了它一会儿,轻叹口气,转身换睡衣上床,一掀开被子,里头整整齐齐铺着一件蓝色牛仔外套,大小一看就是童装。 他钻进被窝,很郑重其事地搂着那件衣服:“哥,晚安。” 客房里的穆芳生如往常一样,正在失眠。 脑袋里困成一滩浆糊,可就是睡不着。 虽然知道这次的失眠有些不同,但是他逼着自己不去细想。 大脑屡次背叛他引诱他去想那个吻,他掏出手机,恶狠狠地搜出几道奥数几何题,开始一道道运算。 ——做了一宿的几何题。 第二天一早,屠钰和金毛都没在屋。 估计是帮他遛狗去了。 主人不在家,本不应该到处瞎看。 但琴房的门开着,两架水晶钢琴被清晨的阳光映得晶莹剔透。 站在门口犹豫好半天,最后还是走进去。 兴趣是个说不明白的事儿。 四岁时穆康书就送他去学钢琴,他也记得原本是喜欢过钢琴的,后来不管刮风下雨,穆康书都逼着他一天练两小时,他就不喜欢了。 琴键上有一层淡淡的油润光泽,长期被手指触碰造成的光泽证明它并不只是摆设。 很久没摸过了。 他坐在琴凳上,试探着敲了几个键,音质轻灵悦耳。 扫了眼琴架上的谱子,刚好是以前熟烂于心的一首,犹豫着,右手还是一动就疼,单用左手按下了前奏。 穆康书说过,他没天赋,学了十多年,连糊弄外行的水平都没有。 没天赋这事儿他赞同,但后半句他觉着穆康书绝对在放屁,糊弄外行的水平还是有的。 开门声响起。 手指停下,琴声戛然而止。 他抬起头,看见屠钰停在门口。 “抱歉……” 才起个话头,屠钰大步走过来。 琴房里只有这么一个长方形的琴凳,青年坐在他旁边,距离很近,却没有贴在一起,他身上带着的清晨独特的凉意蔓延过来,伸手把谱子翻到第一页,垂眼注视着琴键,过了一会儿,才放上一只右手,与他对视一眼,而后默契地敲下了一串音符。 。 穆芳生太久没练,错了几个音,好在错得不离谱,还在和谐音程里。 透明的琴板映出一对在琴键上停住的手,一只是他的左手,一只是屠钰的右手。 琴房陷入沉默。 他偏过头,发现屠钰正抬头研究谱子,大概在确认他刚才到底弹没弹错。 屠钰下颌角的拐点恰到好处,鼻梁从侧面看显得更高,和眉骨颧弓呼应,是一副格外优秀的骨相。 伸手拈起一页谱纸翻篇,目光由上至下捋了一遍,保持着这个姿势没有转过头,他忽然出声:“在看我么?” 声音很快被琴房隔音层吸收,这个环境让穆芳生有种说话也不会被听见的恍惚感,鬼使神差地答:“你长得真好。” 屠钰神采奕奕地看过来:“对吧?” 被狗咬脚了似的,穆芳生腾地站起来:“我……那个……去等公交。” “上班啊?”屠钰怔了怔,“我们一起?” 距离远了,穆芳生找回点理智:“大早上,我从你的车上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