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伸手不见五指的夜

    狼牙峰的夜，是真的很黑。

    哨所处在狼牙峰的半山腰，周围都是高耸的林木，若是在外面，映着四野的白雪，还能约略看见一点光线，在哨所里面，就真是伸手不见五指。

    至少凌霄是半点也看不见。

    他腾地坐起身，往炕外面望去，试图分辨出对方的轮廓。

    黑夜里传出一声轻微的吐气般的笑声。

    凌霄这才意识到那个人站在自己右前方，而自己看的是正前方。

    哨兵都具有一定的夜视能力，狼形哨兵更是擅长夜间作战，所以对于凌霄来说伸手看不见五指的夜，对哨兵来说，可能要明亮得多。

    他转过头去，黑夜里依然什么也看不见，他努力睁大眼睛，只感觉似乎看到了瞳孔深处的光，又好像只是错觉。

    对方真的来了，凌霄甚至有些不敢相信，明明睡着之前还辗转反侧的，但似乎心里已经觉得不可能了，偏偏他还真的来了。

    黑夜里，对方没有说话，只能听到轻微的呼吸声。

    这时候，凌霄忽然有些心虚，他现在才意识到，让对方深夜过来，还有个暧昧的“解绳”的要求，这会不会给对方造成什么错误的暗示？

    稍等了一会儿，对方没有任何动作，只是静默地等待着。

    凌霄的心放下了一点，他试探着往那个方向伸出手，手指探出了炕沿上方的“领空”，触到了火热的肌肤。

    在狼牙峰微凉的寒夜里，真的是火热滚烫的温度。

    本能地，凌霄的手指在光滑的皮肤上滑动，想判断一下自己“空降”到了那个位置，然后，指尖就摸到了一个柔软中微微带着弹性的小小凸起。

    乳头。

    凌霄的手一下就收了回来，有点不好意思，手指无措地胡乱搓揉着。

    “哼～”黑暗里传来对方略带愉悦的笑声，凌霄这才想起对方很可能看得清自己的表情。

    不过在黑暗中本就有种不安全感，想做好表情管理确实太难了。

    凌霄也无声地笑了笑，他看不到对方在哪里，都不知道自己这个笑容有没有对准，但他感觉到了对方的善意，这是很大的进步。

    狼牙峰的哨兵只是太在乎面子，骨子里都不是什么坏人，凌霄一直坚信这一点。或许对别的向导来说，这一个多星期的“折磨”堪称惨无人道，但对于凌霄来说，他只觉得是一种挑战。而且，他觉得想要在狼牙峰立足，光是依仗向导的身份，光是让哨兵们宠让自己，绝对不够，他必须有让这些哨兵服气的地方。

    身为向导，他是狼群的驯化者，但身为狼牙峰哨所的一员，他也是这个狼群的一份子。

    凌霄再度试探着伸出了手，通过刚刚的高度试探，他本来能伸向一个更接近目标的方向，但他偏偏比上次还高了一点。他的手落在了火热又坚硬的肌肉上，那隆起的弧度只属于胸肌。

    他的手指顺着肌肉的线条往下摸，拂过胸肌的边缘，手指像是在翻阅一座座山丘一样在对方的腹肌上不断攀爬又滑落，他摸到了对方的肚脐，还有肚脐下面粗野的毛发，顺着同样坚实的小腹肌肉的中线，在这条毛丛里慢慢向下攀爬，没等来到鸡巴根部，他的手掌就碰到了热乎乎的龟头。

    对方穿着内裤，已经勃起的鸡巴向上将内裤顶起，紧绷绷的。应该还是部队发的制式内裤，纯棉的质地，宽松舒适，但也没有什么造型可言。凌霄隔着内裤顺着龟头往下摸着，下面的布料像是帐篷一样被拉直，压下那虚挺的部分才能摸到里面坚实的茎身，再往下，一直摸到根部，凌霄的手没有停下，而是顺着对方睾丸之间下滑，手掌托住了那沉甸甸的两颗肉球。

    睾丸是男人身上最脆弱的部位之一，允许别人抚摸这里代表着信任，同时也意味着双方的关系非常的亲密。

    凌霄事先没有说，直接伸手摸了上去，他能感觉到对方身体短暂的僵硬，但他没有发出声音，也没有阻止。

    因为被捆着，睾丸显得特别饱满，像是一个汁水丰腴的水果，他只是托着轻微揉弄了一下，便抬起手，双手扣住内裤的边缘，往外拉开一点，让绷紧的龟头先探出来，接着他慢慢把内裤往下脱，从对方的臀线滑落之后，内裤就自己掉了下去。

    凌霄抬起手，这一次摸到的，就是毫无阻隔的，又硬又热的鸡巴了。

    他的手顺着龟头往下摸，黑夜里虽然完全看不清了，但从手感上他能够确认，是他今天服务了半天的那一根。手指一直摸到了根部，他摸到了那里的鞋带，他打的是个最简单的活结，顺着绳结，他摸到了预留的绳头，也就是鞋带两端被塑料封住的部分。

    “哼～”凌霄也有模有样地发出了一声轻笑，尽管看不到对方的表情，但他猜测对方应该有短暂地心慌了一下。

    因为鞋带被抽出了一点。

    他当初特地系到几乎卡在那个塑料的边缘，而现在已经被拉出来一小段了，尽管不足以解开这个绳结，但对方肯定试图解开过。

    知道对方有过犹豫，反而让凌霄更加高兴，因为犹豫之后，他最终还是来了。

    凌霄捏住鞋带的一端，往外抽出，绳结散了，束缚着鸡巴和睾丸的力道一下就松了，他勾着侧面稍微一拨弄，鞋带就掉了下去。

    按照之前的约定，解开之后，今天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黑暗之中，凌霄静静地看着前面，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看着对方的脸，但他知道，他没有走。

    “我可以玩一会儿吗？”凌霄轻声说。

    他是特地选了玩这个词，玩，这是一个很物化的词语，把对方的雄性象征，那根出类拔萃的雄伟性器，当成了玩具。一旦接受，对方潜移默化就会觉得，自己的鸡巴是可以被玩的，鸡巴是可以变成玩具的。

    但这样的小心思有个前提，对方得答应才行。

    连伸手都看不见五指的夜，凌霄也看不到对方点头还是摇头，脸上的表情是惊讶还是抗拒，他只能去听对方有没有迈步离开，宿舍门有没有被打开又关上。

    然后，他感觉到有一根手指，轻轻敲了敲他的手背。

    敲了敲，这是两下。

    凌霄真的很惊讶，今天取得的进步远超他的预料，在他的想象里，心高气傲的狼牙峰哨兵们，没有一个人能够接受自己这么得寸进尺的要求，他现在彻底迷茫了，对方到底是谁，他本来最先否定了崔骃骐和孛赤那，可从对方现在的宠让来看，这两个人反倒重新回到了最可能的怀疑对象。

    但凌霄很快就扫去了这些思绪，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甚至从对方轻轻敲了敲自己手背开始，这个问题，就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对方展现出的配合，太出乎凌霄的期许了，他甚至有些感动。

    “谢谢。”凌霄很小声地说。

    他再次伸出手，这次手指刚好戳中了对方小腹的阴毛，顺着毛丛向下，他轻轻握住了对方的鸡巴。

    在黑暗之中，他看不清鸡巴的样子，所以触觉就变得格外敏感，茎身充血之后铁棍般的坚硬，表面血管青筋形成的坎坷不平，还有最顶端张扬昂头的丰硕龟头。充血之后的龟头并不是坚硬如石头，相反，这个时候的龟头其实很有弹性，手指挤压，能够感觉到那种极有弹力的质感，他握住对方的整根鸡巴，在微凉的夜晚，这鸡巴真是格外暖手。

    因为说了是玩，所以凌霄这次没有用任何技巧，单纯只是握住，他的手指抚摸着鸡巴的表面，感受它的热度，他用手握着来回撸动，欣赏它的粗壮和雄伟，没有规律，也没有什么技巧，就是用手来回从各个角度去摸。

    他甚至大着胆子，用手指压住对方的龟头，使劲儿往下压，然后松开手，鸡巴在黑暗中高高扬起，他看不到，他只能听到鸡巴敲打在腹肌上，发出肉体撞击的啪啪声音，像一根过于粗实的鼓槌在敲打一面过于凹凸不平的鼓面。

    来回敲了几次鼓，当凌霄开始得寸进尺地轻轻从侧面拍打这根鸡巴试图让它被打远然后再弹回掌心时，对方的手抓住了凌霄的手腕。

    凌霄偷偷吐了吐舌头，又有些无赖地试探着问：“再玩一会儿？”

    对方没有说话。

    凌霄有些失望，但也知道，今天这样已经很超出想象了，自己不该贪图太多。

    “呼！”对方的脸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靠得极近，对着凌霄的耳朵用力吹了一口气。

    凌霄吓了一跳，缩回手直接跌坐在炕上。

    对面又传来了带着点戏谑的短促轻笑。

    凌霄这才缓过神来，无奈地翻了个白眼：“不乐意就不乐意，吓唬我干什么。”

    那个人在黑暗里闷着嗓子笑了几声，随后一只手在黑暗中牵住了凌霄的手，慢慢往前拉着，轻轻放到了坚硬炽热的鸡巴上。

    凌霄缓缓握住，温柔地撸了两下，随后突然收紧。

    对方发出一声闷哼。

    凌霄没那么使劲儿，对方这哼的也有点太过头了，凌霄咬牙切齿地笑着，狠狠打了那根恬不知耻的龟头一下：“不玩了，累了。”

    对方鼻子里也哼出一声很不屑的奇音，黑暗里传来轻微的声响，对方应该是把内裤提上了。

    “等等！”听到轻微的脚步声在远去，凌霄忽然叫住了对方，随后他放低声音说，“再摸一下行吗？”

    黑夜里只有沉默，这沉默应该是无语。

    但脚步声还是近了，凌霄伸出手，顺着对方的腹肌摸到对方的鸡巴，现在它又被内裤束缚住了，凌霄隔着内裤认认真真从头到尾摸了一下，感慨地说：“这鸡巴真大啊……”

    “你知不知道哨兵被向导操射，比打飞机要爽十倍。”凌霄忽然仰头一脸认真地说。

    鸡巴一下从手里抽走了，对方的脚步快速地走到门口，宿舍门开合，对方回去了。

    凌霄低头吃吃直笑，在这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这场私会让他看到了狼牙峰哨所的无限可能。今晚的氛围实在很好，但他怕对方因此产生一些不该有的想法，所以在最后故意把那点旖旎给强行拉回了现实。

    唉，不知道对方下次还肯不肯这样了。凌霄有些为难地想。

    之前的困意此刻荡然无存，凌霄满脑子里都是自己之前的构思，每一步该做什么，每个人该怎么攻破，都在他的心里反复权衡。

    但到了最后，凌霄心里却只反复想着一个东西，对方那根堪称雄伟威武的鸡巴。

    凌霄对自己的尺寸本来蛮自信的，他看过统计报告，18cm在向导里绝对属于傲人的级别，但是和哨兵们相比，劣势还是很明显啊。

    对方长着那么大一根鸡巴，真的甘心被自己操吗？赵文犀和阿白所说的，在向导主导的时候，哨兵的快感是哨兵主导的数倍，一旦尝试过，哨兵就会完全习惯，真的是那样么？

    但是，想想对方那根鸡巴的长度和直径，凌霄真的感觉不寒而栗，那么大的东西插进自己的屁股里？那能受得了么？更别说还有孛赤那的那根巨兽级的……难怪哨兵主导的时候，向导往往最多只能和两个哨兵深度结合，再多恐怕也根本承受不了吧？自己选择向导主导果然是对的……

    向导主导……想到狼牙峰哨所的几个哨兵，凌霄脸上有些发烫，虽然平日里自己一贯表现得强势又刚硬，无论在同学还是教员眼里自己都是个一心只有学习和训练的自虐狂，但说到底，他也只是个刚毕业的向导啊……他也幻想过将来和自己深度结合的哨兵会是什么样的，也幻想过那是怎样的场景。

    而现在这个想象渐渐有了具体的模样，那就是狼牙峰的哨兵们，凌霄脑海里依次浮现哨兵们的身影，张狂霸道的艾尔肯，沉稳机敏的阿扎提，体贴忠厚的崔骃骐，外冷内热的孛赤那，甚至是流里流气的甘雨，哨兵们光着膀子训练的身影浮现在凌霄眼前，又渐渐向着凌霄靠拢过来，凌霄只感觉脸上越来越热，身上也越来越热……

    第二天早上，凌霄心虚地把内裤混在一堆衣服里早早就用洗衣服给泡上。哨兵们的鼻子可灵着呢，要是不早点洗，好好洗，哨兵在楼下都能闻到内裤上的精液味儿，军校那些去进修的野路子出身的哨兵，一走一过就会怪叫着起哄“305有人跑马了嘿！”

    这样深刻的教训，让向导们都养成了勤快洗内衣的好习惯。

    凌霄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好多了，尤其是昨天成功打开局面，更是让他振奋。但是今天早上他还是没有参加早操，表面上他给自己的理由是怕身体没有完全恢复，万一再出点情况，影响了今晚的大事，私心里凌霄很清楚，狼牙峰的早操太冷太累了，他也有些犯懒了。

    不行，不能这样怠惰，凌霄果断地来到了二楼的枪库，取出一支步枪，开始练习分解结合。

    把枪械的部件按照一定顺序拆开叫做分解，再按照顺序装回去叫做结合。分解枪械，是因为枪械射击之后，里面会有很多火药痕迹乃至灰尘，长久之后会导致锈蚀，所以必须及时擦拭，再用枪油保养。而平时一些像卡壳之类的小毛病，通过分解也能简单地排除，所以枪械分解结合是每个战士的基本功。

    不过在到处都充满了竞争意识的部队，分解结合已经不单是保养枪械的需要，还成了一种比武项目，分解结合的速度和准确度就是这项比赛的评判标准。

    枪械分解结合主要看得是对枪械构造的熟悉程度，并不考验力量，更考验灵巧和稳定性，所以这是少数向导有可能追上哨兵的项目。凌霄在军校里，枪械构造这门课学的最好，分解结合的速度最快，能够进入四十秒，可以和哨兵媲美。

    这是凌霄选定的，要在狼牙峰“立威”的突破点，之前艾尔肯他们保养枪械的时候比过一次，最快速度是艾尔肯，32秒，在没有为了比武刻意加强训练的情况下，这已经是个非常出色的成绩了。

    目前全军比武的记录是18秒，而凌霄想要稳赢艾尔肯，在狼牙峰哨所拿出自己的“一招鲜”，他的目标是20秒！

    鸟洞房建成之后，凌霄和狼牙峰的哨兵们处在一种奇妙的更亲近也更疏远的状态里，每个人都装模作样地不和凌霄对视，凌霄正好趁机自己躲个清静，争取练成之后能够一鸣惊人。

    练了一天，左手食指在按弹夹的时候刮了个小口，凌霄洗干净消毒之后就那么晾着了，没有贴创可贴，一来是伤口下，二来是因为今天晚上还有哨兵要进鸟洞房，如果贴了创可贴，和鸡巴接触会让哨兵不舒服，也影响自己的手艺。

    吃完饭之后，凌霄什么也没说，只是回到自己的房间，准备好东西，然后就进入鸟洞房里耐心等待，有了昨天的经历，他信心更足了，迫不及待想看看今天的是谁。

    伴随着开门的吱嘎声，旁边的隔间里有人进去了，今天来得这个很果断，一点犹豫纠结都没有，进来就直接把裤子完全脱了，随后就把鸡巴从鸟洞那边伸了过来。

    刚伸过来的时候，这根鸡巴还只是半勃，但等它完全“越界”之后，就自己开始扬起头，完全伸展开它庞大的身姿。

    一看这根鸡巴的尺寸，凌霄就不需要再猜对方是谁了，这么大的鸡巴，在狼牙峰里，只可能是孛赤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