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你是我的光（终，HE）

    简溪从噩梦中惊醒，四周一片漆黑，身边空荡荡的，他慌乱地打开房间灯，冷白色的灯光从房顶打下，将寝室照得如同白昼。

    简溪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汗水浸湿了他的后背，他一把从枕头边抓起手机，点亮屏幕。

    手机的待机壁纸是男生灿烂又肆意的笑脸。

    时间显示凌晨三点半，静寂中，简溪急促的心跳恍若雷鸣，震得他太阳穴突突鼓动。

    “都过去了……没事的……没事的……”蜷缩在床角，简溪抱紧双膝，把手机握得指关节发白，神经质般一遍又一遍地小声喃喃。

    黑夜太过漫长，将狭小明亮的房屋对比得仿佛一座牢笼，让身处其中的人一时分不清自己是自由的还是被禁锢着，截然不同的命运到底哪一个才是真实。

    直至东方微明，晨曦破晓，安静的寝室楼逐渐苏醒，开门关门的吱嘎声、拖鞋走来走去的啪嗒声、互致早安的问候声、洗漱声、嬉闹声……僵硬在床角的青年一脸惨白地瘫软下去，无力地用手背捂住眼睛。

    起床、出门，今天的校园似乎比往日喧嚣些，简溪刚到实验楼门口就被组员好友截了胡。

    “走走走，去迎新。”组员兴高采烈地拉着简溪往运动场走。

    “迎什么新？”简溪被拉得踉踉跄跄，一脸茫然。

    “还能迎什么新？大一新生入学啊。”组员说完突然意识到什么，他摆了张沉思脸看简溪，“等等，你是不是从小丁同学离开后就废寝忘食地一直呆在实验室？”

    “啊，暑假都结束了呀。”简溪慢一拍地反应过来。

    组员双手捂胸做出个“难承其重”的苦闷表情，“这个世界最可怕的事情就是比你优秀的人比你还努力。”

    说完他“哼唧”了一声，更卖力地拽简溪，“看来，只能用青春靓丽的学妹来缩小人与人之间的差距了。”

    知道朋友其实是关心自己，见他这么积极，简溪也不好多推拒，跟上了他的步伐。

    学校的运动场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各个系的迎新人员坐在拉着本系横幅的伞棚下，挨个给排队的学妹学弟们办理入学手续。

    “这个好看，那个也不错，还有双胞胎姐妹花……这届的小学妹平均颜值很高啊！”好友跟个选美评委似的，站在运动场边指指点点，与心不在焉模样的简溪形成鲜明对比。

    “喂，你也看看呀！”好友后退一步站到简溪身后，从两边扶着他的头让他面对运动场，“这可是最好拿联系方式的时候了。”

    望着吵吵嚷嚷的人群，简溪头疼地轻叹了口气，“我不……”

    刚说出两个字，他的眼睛猛地睁大，扭头挣开好友的手，拼命一般冲了出去。

    “哎哟，干嘛呢！”

    “慢点慢点！”

    “喂！撞到人了！”

    “……”

    完全不理会旁人的抱怨，简溪不管不顾地推开出现在他面前的一切阻挡，奋力冲向那个一闪而过的熟悉身影。

    但等到他终于跑到，身影已经不见，四周都是陌生的面孔，因为他的冲撞露出不满的神情。

    我在想什么？简溪苦笑，不，我什么都没想，没来得及想身体便做出了反应。

    大概是跑的太急太猛，陷入人堆的简溪感觉有些眩晕，他眼前阵阵发白，脑袋嗡嗡作响，胸口像被东西堵住喘不上气，所有的力气都被抽走，他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前栽倒。

    一双结实有力的臂膀拦腰搂住了他。

    “老师你在干嘛？”温柔又带着点无奈的清亮嗓音响起在简溪耳边。

    音节仿佛敲打在灵魂上，简溪整个人止不住地微微颤抖，用尽所有力量抓紧手臂的主人。

    “怎么了？”不明所以追过来的朋友气喘吁吁问，又和扶住简溪的人熟络地打了个招呼，“哟，这不是小丁嘛，考到我们学校了？”

    “我哪考得上。”丁奥回打了个招呼，坦率地摇摇头，微笑答道，“我考的隔壁，过来看看。”

    “也不错了，不枉简溪这么劳心费神地给你补课。”朋友说着，回过头看简溪，又无语地撇了撇嘴，“你跑得要死不活的就是为了见小丁啊？我还以为你找到了失散多年的亲兄弟。”

    丁奥捧场地笑了几声，小心搀扶着简溪到运动场边的树荫下休息。

    “你过来看什么呢？隔壁没有好看的同学？”好友顺口打趣丁奥。

    “好看的同学有，没有好看的老师。”丁奥笑嘻嘻地回答道，拧开手里的矿泉水瓶盖，把水递到简溪嘴边。

    好友：“……”

    怎么觉得有哪里怪怪的？

    自始自终一句话没说的简溪默默接过水，小口小口抿着，他低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中午一起吃饭呀，我请客。”七七八八闲聊了一阵，丁奥提议道。

    “你们去吧，我还有事儿。”好友这点眼力还是有，丁奥请这顿饭多半有个“谢师”的意味儿在里面，他去凑热闹显然不合适。

    “那下次再约。”丁奥也不假装遗憾，干脆地和好友告别，把恢复了些精神的简溪带出校园。

    幽静典雅的咖啡厅，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咖啡香气，简溪坐在非常有设计感的布艺小沙发上，双手捧着桌上的咖啡杯，袅袅热气腾起，氤氲了他幼气的面容，给他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添加了几分飘渺感。

    “老师，你是不是又瘦了？”丁奥盯着简溪空荡荡的衣服，眉头微蹙。

    “对不起。”简溪声音低低回道。

    “为什么要道歉啊？”丁奥好笑问。

    “我做不到。”简溪抬起头，重逢后第一次对上男生的眼睛，他嘴角轻挑，扬出个如释重负的浅笑，“我没办法和自己和解，这些天我过得非常非常痛苦。”

    简溪的直白让男生愣了愣。

    “我知道我这么说会令丁少失望，但如果我撒谎说‘我很好’，丁少会更失望吧。”简溪认认真真望着男生，镜片后的大眼睛因为消瘦更显圆滚，小动物一样水润晶莹。

    被青年真挚的眼神看得揉了揉额头，男生长叹口气，“老师，你这个样子的话，我还怎么放过你？”

    “我不要你放过我，你对我做任何事情都可以，我只想呆在你身边，这样我才会觉得自己真实存在于这个世界。”简溪用着平静却坚定的语气回复道。

    男生微微睁大眼，他以拳抵唇咳嗽了一声，掩盖嘴角不自觉弯出浅浅弧度，“真的做什么都可以？”

    简溪：“……”

    这是重点吗？

    “老师，如果我答应陪着你，”男生伸手越过咖啡桌，把简溪紧紧捧咖啡杯的手撬开握住，嘴角的笑意扩大，“你就得接受我的‘报复’了。”

    “甘之若饴。”简溪反手回握男生的手，耳尖红红地小声答道。

    午饭过后，某情趣酒店内。

    洗得白白净净香喷喷却穿回衣服的简溪拘谨地站在房间里，模样羞涩又无措。

    这是一间教室主题的房间，黑板、讲台、课桌椅，房间优秀地还原出教室主体部分的场景，又在墙上贴了其他部分的贴图延伸空间，视觉效果非常真实。

    “还是你们城里人会玩。”兴致大好的男生坐在第一排，双手托腮撑在课桌上，看着讲台上衣冠端正、表情无辜的青年，微笑问，“老师，你教给我的东西我用心学了，我教给你的东西呢？”

    简溪迷茫地思考了好一会儿，终于回忆起很久之前男生那套“数学课”换“生理卫生课”的言论。

    见青年像个没完成作业的小朋友一样紧张得扣手手，男生强忍笑意站起来，走到他面前，“看来我们有必要做一场随堂测试。”

    “哈？”简溪不解地仰头看男生。

    “眼睛和嘴，二选一。”男生没理会简溪的疑惑，自顾自“出题”。

    “眼睛？”没反应过来的简溪顺口重复道。

    男生低头，嘴唇落上他的眼睑。

    简溪本能地闭上双眼，湿湿热热的温软触感轻柔地围绕着他的眼睛游走，小心翼翼又热情直接，灼热的气息吹拂睫毛，痒痒的，暖暖的，像是从额头吹进了大脑。

    简溪的手不自觉地抓住衣角。

    男生停了下来，简溪听到了他的第二个问题：“耳朵和脖子。”

    两处都是简溪的敏感带，他却没有犹豫地选择了耳朵。

    “为什么是耳朵呢？”男生轻咬青年的耳廓、吮吸他的耳垂，对着他的耳孔吹气问。

    “想听……丁少的声音……”青年老老实实回答男生的问题，小巧白皙的耳朵染上一层好看的粉色。

    男生愉快地轻笑了一声，用温柔又带着情欲的声音在青年耳边诱惑地回复道，“我也喜欢老师的声音，不管是求着说‘要’还是哭着说‘不要’的时候。”

    青年耳朵上的粉色加深，蔓延到他纤细的脖颈。

    “胸和腰。”男生继续问。

    简溪抿了抿嘴，把衣角抓得更紧了，轻声说：“胸。”

    男生抬手把简溪抱到了讲台上，不慌不忙地一颗颗解他的衬衣衣扣，“原因？”

    “更……舒服……”简溪羞耻地低下头，犹豫了一下，又鼓起勇气抬眼看着男生，他乖乖地坐着，圆溜溜的小鹿眼怯生生的，眼神又轻又软，却带着满满的信赖，像迷失的小兽终于找到庇护所，要将自己的身心一同交付。

    男生抬手挡住了青年的眼睛。

    简溪：“？？？”

    “露出这么可爱的神情犯规啊！”男生气鼓鼓说。

    到底谁可爱啊！简溪还没来得及笑，敏感的小奶子被重重啜了一口。

    “啊！”简溪惊呼出声。

    两颗乳头被男生轮流含进口中，湿软的舌头缠上来，温柔地挑弄乳珠、舔舐乳晕，仿佛在弥补刚才的唐突。

    深深浅浅的呻吟从简溪唇边溢出，眼睛被捂住，感官被放大，快感一波一波从胸前荡漾开，荡得他整个人轻飘飘的。

    “老师你太瘦了。”男生从简溪胸前抬起头，手掌沿着他的胸膛下滑，清晰可见的肋骨看得人心疼，男生“不满”抱怨，“硌手。”

    简溪摸索着拉住男生的手，认错道：“我以后会好好吃饭，好好锻炼。”

    “会监督你的哦。”男生哼声说。

    简溪只是笑，笑得软软糯糯的。

    “最后一个问题，前面还是后面。”男生放开挡住青年眼睛的手，双手放到他的裤腰。

    “后面。”简溪不出意料地诚实回答。

    裤子被脱到脚踝，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侵入他的后穴。

    讲台狭窄，为了方便男生动作，简溪不得不抬高身体和双腿让自己弯成U字状，卡在腿间的模糊视野以黑板为背景，像是要玷污教书育人的神圣课堂。

    “老师这么喜欢上课啊。”青年之前已经做好扩张，感觉到穴肉一抽一抽地蠕动，男生调笑他道。

    即便知道是假的，简溪还是羞愧地咬住嘴唇。

    男生使坏地按上青年的敏感点。

    “嗯！”简溪整个人震颤了一下。

    “这么喜欢的话就让老师多看看。”男生坏笑着把简溪抱下讲台，坐到课桌上，脱下裤子，将清瘦的青年直接按到自己已经硬邦邦的大肉棒上。

    “啊！”突然的插入让简溪尖叫着弓起腰，他的后背禁锢在男生怀中无法动弹，双脚悬空，肉穴不由自主死死咬紧操入下身的肉刃。

    男生抓住青年无助乱挥的双手向后拉，膝盖抵在他的大腿内侧将他的的双腿大大打开，时慢是快、时深时浅地在青年柔软湿滑的小嫩穴里肆意抽插。

    “啊……丁少……唔……好舒服……”呻吟被撞得支离破碎，青年被拉得不得不挺胸抬头。肉体相撞的啪啪声，淫液搅动的汩汩声，摇晃的模糊视线中，他仿佛真的置身在教室，巨大的羞耻感和快感不断冲击大脑，逼迫他抛弃一切，只知道沉沦在男生赐予他的愉悦中。

    青年瘦弱的身体很快承受不住，被操得射了出来。

    扶着靠在自己身上大口喘息的青年，男生没多忍耐，跟着释放出来。

    “丁少……”简溪虚虚地叫了一声，勉强蹭了蹭身后的人。

    “可以啦。”男生制止住简溪的行为，亲了亲他汗津津的额头，抱着他去浴室清洗，“老师，我可不会一次把你玩坏，我要玩弄你很久很久的哦。”

    很久很久之后。

    拿着诺贝尔物理学奖的大科学家刚回到家就被伴侣抱起来转了好几个圈。

    “丁总，”大科学家非常习惯地搂住男人的脖子，脸上却是无可奈何的神情，“你从小举我举到大，还没举够吗？”

    “谁叫老师从小到大老泡在实验室里，身上就那么几两肉？”高大又成熟的男人在大科学家面前像个撒娇的小孩子似的。

    “你公司生产线那边没问题了吧？”大科学家懒得和他皮，转移了话题。

    “当然，有专利发明人的现场指导，谁还不会我开谁。”男人嬉笑着说。

    大科学家给了男人一个白眼，然后被男人硬生生扛进了卧室。

    “我还没洗澡！”大科学家做着最后的挣扎，以男人现在的高兴程度，他不搞点小动作估计明天下不了床。

    “洗澡也不错。”男人见招拆招，笑呵呵直接把大科学家扛进了浴室。

    浴室里传出了水声、呼喊声，接着变成拍打声、呻吟声、求饶声，最后只剩了低低的呜咽声、饮泣声和喘息声。

    春风一度，一室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