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暂时安全

    “史莱姆的粘液、吸血蝙蝠的牙齿、骷髅怪的指骨……队长，今天又是收获满满的一天呢！”

    ……

    “队长，听说你上次比试竟然赢过了国王骑士团的人！真是太厉害了！”

    ……

    “队长，这是你这个月收到的第几封情书了？兄弟们会单身怎么想都有你的错，所以请大家喝酒作为补偿吧！”

    ……

    “队长！”

    冒险小队不小心触动了魔王的禁制，冷静果决的队长毫不犹豫使用了最昂贵的传送卷轴，只身拖住突然冒出的魔物让法师吟唱启动咒语。

    “约书亚队长！！”

    同伴悲怆的呼喊声被阻隔在法阵腾起的白光中，祖母绿眼睛的青年消失在层层叠叠的怪物堆里。

    不可言说的部位传来阵阵酸麻，约书亚醒过来。

    不知道队员们有没有顺利逃脱……回想起梦境，青年自嘲地弯了弯嘴角，看来自己真被折腾得挺惨，竟然要依靠曾经的光辉事迹自我安慰。

    感官慢一拍地回笼，身下的柔软触感令约书亚谨慎地把眼睛睁开一条细缝。

    被整理干净换上一身简洁长袍的他已不在阴冷的地牢，长条状的房间，门窗相对，两排床铺整齐地靠墙摆放，每张床床头的墙上都安装着环扣、木架、拘束带……

    一点也不想知道这个房间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飞速扫视全屋，确认这里只有自己一人，约书亚翻身打算坐起，却被小腹传来的胀痛感逼得力道一松，闷哼一声躺了回去。

    那颗珠子竟然还在他身体深处里。

    该死！约书亚低低咒骂了一句，深呼吸几次平复心态。憎怒对他当下的处境没有任何帮助，他必须保持冷静。

    给了自己一点心理建设时间，约书亚强忍羞耻蹲到床头，双手抓住固定在墙上的环扣，绷紧腰背，小腹用力，尝试把体内的异物排出来。

    好一会儿，那颗珠子明明光滑圆润，却仿佛在肠道里生了根，任凭约书亚用尽力气也没感觉到它有丝毫向外移动的迹象。

    难道珠子被施加了魔法？这是什么折磨人的刑法吗？约书亚咬了咬牙，不死心地继续小腹用力，同时伸出一只手绕到身后，手指探入后穴。

    大概因为汁液的镇定与催情效果还在，肉穴虽然被操得肿嘟嘟的，却并不怎么疼痛，很温顺便吞下了插入的手指。被操开的肉壁柔软高热，随着手指的深入泛起阵阵酥麻，惹得约书亚大腿根微微打颤。

    “唔……”约书亚压抑着喉间的喘息，尽量把感知放到寻找珠子上而不是沉迷愉悦上。然而他的手指便是带来快乐的源头，他避无可避。轻缓仔细的摸索犹如温柔挑逗的抚弄，勾得媚肉讨好地包裹吮吸，快感犹如细细的电流在周身游窜，他似乎连指尖都有些软绵。

    摸得自己几乎蹲不住，约书亚终于确认，指尖好几次触到的一块敏感小软肉大概就是“珠子”了。

    和身体融为一体了吗？约书亚皱眉坐下，平复体内翻腾的情欲。冒险工会、骑士团、酒馆、市集……他的情报收集能力已经算相当厉害，却从没有听说过这种东西。

    约书亚一边想着一边勉强在掌心凝出一个圣光术放到腹部缓解不适。魔王城里有限制光明生物的禁制，微弱的光亮仿若萤火。

    “啊！”未曾预料的巨疼让约书亚发出一声惨呼。本应温暖柔和的圣光犹如利刃刺穿他的小腹，冷汗瞬间爬上他的额头，他颤抖着捂住肚子蜷曲成一团。

    浓郁的黑雾从窗外、门外涌入，包裹住疼得脸色发白的青年，圣光被雾气吞没，再不见一点光亮。

    疼痛减轻，约书亚回过神：高大冷酷的魔王将他抱在怀里，一只手搂住他的后颈，一只手按在他小腹上。阴冷的黑暗魔法传进他的身体里，他却感觉清凉舒服。

    自己的体质被改变了。约书亚迅速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但更令他在意的是魔王的紧张态度，它担心的当然不会是自己，那么只可能是——他体内的东西。

    约书亚的猜测很快得到了证实，藤蔓从他的脚踝爬上大腿，挤进股间，钻入后穴，在腔道里小心探查了好一会儿才退出来。

    对上魔王明显带着怒意的诡魅面容，约书亚有些头疼地耸了耸肩。仗着语言不通，他非常坦诚地解释道：“这只是个意外，身上有这么个玩意儿，比起伤害自己，我更应该看看能怎么利用它，对吧？”

    虽然听不懂人类青年絮絮叨叨的话语，但他脸上的神情绝对算不上“生不如死”，又联想到光明系魔法对人类的安抚作用，并不愚蠢的魔王稍加思考便明白了他之前在做什么。

    脸色稍霁，魔王起身走向门口。

    约书亚松了口气，又觉得惊讶，魔王似乎比传闻中的……讲道理得多？下一刻，藤蔓缠住他的腰身，托着他的屁股，坐骑一样将他带到魔王身边。

    魔王拉开门：一望无垠的滚滚黄沙，炙热的阳光照得人睁不开眼。

    “啪。”魔王一脸面瘫地关上门。

    约书亚：“？？？”

    什么情况？

    魔王再一次打开门：滔天洪水扑面而来。

    “啪。”门又被关上。

    约书亚：“……”

    约书亚突然回忆起冒险手册上关于魔王城的介绍：那是一座巨大的迷宫，居住着魔王和它的从属，城里陷阱重重，闯入者大多有去无回。

    可是，约书亚有点懵，难道居住者也不认路？

    两次开门无果的魔王脸上露出了嫌麻烦的神情，它抬手放到门上，黑色的魔法阵从它掌心向四周蔓延，门连同整面墙随着法阵的展开龟裂，一块块脱落，最终轰然倒塌，碎为一地土石。

    城堡的走廊出现在两人眼前。

    一个从属模样的魔族闻声匆匆赶来，只是它杀气腾腾的表情在看到一地狼籍和若无其事的魔王后瞬间变成了头疼和无奈。它控诉一般指着废墟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却只换回魔王轻描淡写地一个“嗯”音。

    魔王伸手就去拉旁边的另一扇门。

    随从一副“你根本一个字都没听进去”的悲郁模样，赶紧阻止了魔王的动作，在它继续拆家前带着两人走到了它想去的门前。

    好的，魔王是路痴，约书亚结论道。

    门打开，门的那边是一座精致典雅的花园餐厅。

    柔和轻暖的阳光、郁郁葱葱的草坪，整齐干净的石子小路延伸到花园中央。藤蔓覆盖着伞状的开放式座位，撑出大片绿荫，青翠的枝条垂在半空，随风摇曳。

    “咕……”食物的香气钻进鼻子，约书亚的肚子诚实地做出了回应。

    听力很好的魔王转过头。

    约书亚坦然地迎上魔王的目光。生理反应不会因为身为阶下囚消失，他并不为此感到窘迫或羞愧。

    应该挺满意人类青年的理智镇定，魔王轻点了几下手指：藤蔓拉开餐椅，轻柔地把青年托到餐桌边坐好，将餐巾铺上他的膝盖，又把餐具推到他面前。

    还挺丰盛，约书亚扫了眼满桌的珍馐，望着随后跟过来的魔王。它优雅从容地坐到他的对面，淡然得仿佛真是主人在宴请宾客。

    总之先填饱肚子，约书亚很快把视线转回到桌上，不客气地拿起刀叉用餐。

    魔王不急不缓地端起手边的金酒杯，一边酌饮杯中的红色液体一边看饥肠辘辘的人类青年大口进食。看着看着，它突然拿勺子盛起一颗肉丸，伸手送到青年嘴边。

    约书亚吃饭的动作停住。出于某种顾虑，他吃的都是能认出大致模样的素菜。

    缓缓抬头，约书亚与一脸淡漠的魔王对视。阳光明媚，魔王猫科动物一样的赤色竖瞳几乎成了一条线，而纯黑的巩膜却宛若深渊，映不出一丝光亮。

    不明原料的肉食，是自我麻痹硬吞下去还是誓死不从坚决拒绝？约书亚微微收腹，那里似乎还残留着黑暗魔法的清凉。他用了第三种方法：

    约书亚指着自己面前的丸子，模仿牛发出“哞”的叫声，模仿羊发出“咩”的叫声，又模仿猪“哼哼”了几声，最后歪了歪头露出询问的神情。

    魔王略感意外地挑了挑眉。它自然是猜出了青年只吃素食的原因，它的投喂行为很难说没有故意为难他的意思，但青年给出的回应理性机智，让它对他又多了几分兴趣。

    察觉到主人的情绪，藤蔓狗腿地展开枝叶，鼓励般地揉了揉青年亚麻色的短发。

    约书亚哭笑不得。他只是尝试交流，魔王的好心情却让他的举动显出几分亲昵，仿佛是他在撒娇。

    魔王勾了勾手指，伴着嘈杂的鸟鸣，一大笼子五颜六色不同种类的鸟被藤蔓拎到约书亚面前。

    约书亚认出其中好些都是价格不菲的名贵品种。

    由人类赋予的社会价值被剥离，在世人眼中代表财富与品味的珍禽在这里也不过一块味道不错的肉。约书亚想着，终于张嘴含进肉丸……嗯，纠正一下，是味道非常不错的肉。

    肉丸软糯细嫩，入口即化，鲜香浓郁的肉汁随着牙齿的碰撞在口腔中炸开，绵而不散，纯而不腻，如同在舌尖跳了一首轻快的华尔兹。

    看着人类青年脸上露出惊艳又克制的神情，魔王突然很想捏捏他因为咀嚼一鼓一鼓的脸颊。

    魔族向来不屑于掩藏自己的欲望，它这样想着便这样做了。藤蔓托起还在品尝美食的人类青年，越过餐桌，把他放到它腿上。

    嗯？不明所以的青年茫然抬眼，盯着近在咫尺的魔族，并不矮小的他在它面前就像个半大孩子。面颊一紧，一副正经模样的魔王扯着他的脸皮往两边拉，又向里挤，如此反复，直到把他的脸捏得红彤彤的。

    约书亚：“……”

    魔王是有什么大病？

    眼见青年的表情由疑惑到惊讶再到无语，魔王嘴角微微弯起。就像逗弄了一只小动物，动物开不开心不知道，反正逗的人玩得挺开心。

    折腾了青年的脸，魔王的手指又搭上他的唇。

    没有催情剂的影响，约书亚能很清晰地感受魔王的碰触。骨节分明的苍白手指，锋利的指甲缩进指尖，它的指肚柔软弹性，比起人类更像猫科动物的肉垫，触感奇特。

    娇嫩的唇肉被抚摸、揉捏、挤压，人类青年蜜色的唇瓣染上一层薄绯，湿湿润润的，像某种诱人的小点心。

    魔王顺应本心地咬了下去。

    “唔！”约书亚吃疼轻哼。它还真是用咬的，兽一样的尖利牙齿刺破他丰盈的唇，仿佛咬开一枚晶莹软糯的糯米团子，腥甜的“内陷”浸出来，被它一点一点舔掉。

    碾磨、辗转、吮吸，待到魔王分开，约书亚的嘴唇已经肿起来。破损的伤口翻出粉红嫩肉，衬着他微蹙的眉头和绷紧的下颚，看起来隐忍又莫名色气。

    魔王的手落到他大腿上。

    因为骑坐的姿势，约书亚的长袍下摆早已上滑到了腿根的位置，他修长结实的双腿光溜溜地暴露在空气中，被魔王覆于宽大的手掌之下。

    魔王随意滑动着手指，摩挲青年特属于人类的柔软光滑皮肤，藤蔓卷来食物，继续给他喂食。

    约书亚顺从张嘴，这没什么不能忍。但很快他发现，这比他以为的难忍多了：不管什么东西喂到他嘴里魔王都会凑上来分食，顺带还把他唇上的伤口碰得刺痛难耐。

    约书亚：“……”

    沾了别人口水的东西别有风味是不是？

    一顿饭吃得漫长又黏糊，约书亚坚持着把肚子撑得饱饱的。养好身体他才能做其他打算。

    用完餐，一群吵吵嚷嚷的小恶魔收拾干净餐桌。

    阳光正好，美味的食物刚下肚，身上的伤被妥善处理过，魔王别有所图暂时不会伤害他，心理负担大大减轻，约书亚不禁犯起困。

    见青年眼皮打架，魔王扶住他的后脑把他按进怀里，环抱他的腰背，摸小动物一样轻揉他的后颈。藤蔓攀上他的身体，力度适中地为他按摩放松。幽幽的香气飘荡出来，带着奇异的绵密感，让人越发昏昏欲睡。

    “唔……”约书亚迷糊着哼出鼻音。他的眼皮沉得睁不开，身体却又轻又软仿佛飘在云端。温暖的感觉将他包裹，他一时分不清这份暖意来自阳光还是异族的怀抱。

    青年小兽一般的软声哼哼让魔王眯起眼。香气愈发浓郁，更多的藤蔓涌上来，从青年敞开的衣口钻入，缠上他的身体。没有分泌汁液的藤枝表皮粗糙不平，刮磨着青年的皮肤，痒痒麻麻的，激得他的呼吸更重了几分。

    约书亚艰难地挣扎了几下，试图让自己清醒些，却完全无法控制他软绵的身体。无力的扭动变成撒娇般的轻蹭，蹭出头顶一声似有似无的轻笑。

    “??????……”不明含义的音节从魔王唇间泄出，带着种逗弄的愉悦，嗓音因为压低显得温柔缱绻，像是在和心爱的人调情。

    藤蔓顶住青年的后腰让他挺起胸膛，纤嫩的枝条缠上他胸前小巧的殷红。

    青年之前被玩弄许久的乳头还肿嘟嘟的，一碰就颤颤巍巍挺得老高，在外袍上顶出两个明显的小凸起，被蛇一样的藤尖环绕纠缠，看起来可怜又色气，诱得人想把它们的主人也欺负成同样模样。

    “唔……”约书亚皱着眉头，喉间溢出浅浅呜咽。

    魔王的手顺着他被掀起的衣摆伸入，抚上他平坦紧实的小腹，轻缓地来回摩挲。

    藤蔓欢喜地缠上魔王的指尖，拉着它探索青年的性感带，胸乳、腰腹、背脊……青年才被开发的身体青涩又敏感，摸到哪里哪里便会下意识绷紧，又在手掌细致温柔的抚摸下慢慢放松，就像一块正在被融化的巧克力。

    “嗯……哈……”约书亚的喘息越发粗重，他的身体软得不像话，性器却兴奋得高高立起，抵着魔王的小腹无意识轻蹭。

    藤蔓贴心地附上去，柔软的嫩枝编织成一只小套子，灌满粘腻的汁液，裹住他直挺的阴茎，松松紧紧地绞绕。

    “唔……嗯……嗯……”混沌的意识再也扯不住消退的理智，情欲在约书亚体内翻腾，他抓住魔王的手臂，不可抑制地扭胯主动追求那份本能的快乐。

    心情不错的魔王容忍了人类青年的放肆，甚至帮忙扶稳他的腰，任由他坐在自己大腿上耸动。

    把青年撩拨得身心都沉沦于欲望中，藤蔓绕到他身后，扒开他泛红的穴口，小心探入，将汁液抹上他微肿的肉壁。

    “啊……”呻吟从青年唇间溢出。后穴的软肉娇嫩敏感，被枝条细细密密摩擦，又酸又麻，狭窄的甬道阵阵收缩，连同他的身体也跟着不住轻颤。

    好热……好痒……约书亚迷糊着，不自觉地在顶胯中加入了下压的动作，主动把藤蔓吞得更深。粘稠的汁液在狭窄的肉穴中翻搅，发出色情的“咕叽”的声。

    藤蔓退了出去。

    突然空虚，被操开的小穴不满地蠕动着，挂着透明液体的穴口一张一合。

    某个更大更烫的东西替代枝条抵上那张贪吃的小嘴，在汁液的润滑下缓缓插入，一点点破开紧致层叠的媚肉，一直顶进甬道深处，整个埋进湿热柔软的小穴中。

    “啊！”肚子胀得像要被撑破，约书亚僵直了身体，强烈的不适感拉回他飘忽的神智：他再次被魔物侵犯了。

    人类只凭意志抵抗高等魔族的诱惑实在太难了……约书亚心情复杂地想。

    脸被勾着下巴抬起，青年强忍屈辱的神情落入魔王眼中：紧抿的嘴唇，深蹙的眉头，垂下的眼睑遮住碧色眼眸，纤长浓密的睫毛急促地颤动着，仿佛垂死挣扎的蝶。

    并没有急着在那处销魂窟中驰骋，魔王抬手，拂开青年额前被汗水浸湿的碎发，轻抚他皱成一团眉心。藤蔓更卖力地抚弄着他的敏感点帮助他放松。

    即使知道魔王这么做并不是为了他本身，约书亚的身体还是从那份温柔中得到慰籍，慢慢又软了下去，艰难而努力地容纳下那远超于人类的硕大。

    这种肉体背叛理智的顺服比意志丧失的沉沦更令人难堪。感受着自己被填满，约书亚苦中作乐地调侃自己：吃这么饱，一会儿别被操得吐出来。

    宽厚的手掌扶住约书亚劲瘦的腰胯，藤蔓慢慢地托着他上抬，将他从肉棒上脱离，又一点点卸去力道，借由他自己的体重下压，让他再次被贯穿。

    “哈……”进进出出的动作被拉的无比漫长，约书亚清晰地感知到那火热巨大的坚挺是如何撑开他窄小的穴口、刮过他娇嫩的肠壁、碾压他的敏感点，在他的瑟瑟颤栗中一次又一次地将他变成了它的形状。

    快感、酸软感、轻微的胀痛感混乱地搅合在一起，从后穴沿着脊柱攀升至大脑，刺激着神经，约书亚不自觉地蜷曲起手指，抓紧了身前的唯一依靠。

    温暖附上他的后背，魔王的手从约书亚的侧腰移到背上，安抚小动物一样轻柔抚摸。

    来自绝对掌控者的怜悯只会越发显得自己弱小可笑，出于“反正不会搞死我”的逞强心态，约书亚扭头，泄愤地一口咬上魔王的侧颈。

    魔王护体的魔力瞬间将约书亚弹开，不小的力道震得他口齿发麻，而魔王只是皮肤上多出了两排不甚清晰的牙印。

    连皮都咬不破啊……被魔王捏着下巴仰起脸，约书亚并不很意外地垂了垂眼。

    软弹的指尖覆上他的唇，按住他被震得又渗出血的伤口；扣起的指关节插入他双齿间，抵住他的牙关。

    约书亚不解地看着面前的魔族：情欲并没有在它身上有太多表现，它犹如大理石般灰白的脸上是同样如同岩石般的生漠表情。但仔细看去，它细长的血瞳微微扩散，模糊了与巩膜的界限，像黑夜中的一簇篝火，印出他潮润又倔强的眼眸。

    抽插的速度突然加快。

    “嗯唔！”猝不及防的激爽感与满胀感让约书亚整个人绷紧。肉洞震颤着、抽搐着，已经被操软的肠肉慌慌张张收缩吮咬，卖力得像是要把侵入者吸进去。

    快速抽插的肉棒进到一个近乎极限的深度，约书亚不自觉咬牙，牙齿结结实实磕在了口中的手指上。被控制得极好的魔力温和地抵消掉他齿间的咬合力，他咬住的仿佛是一块橡皮糖。

    魔王的血瞳扩散得更加明显了，他一边挺腰操那个啜得它浑身酥麻的小肉洞，一边低头舔人类青年的耳朵。通红的耳尖、小巧的耳廓、软软的耳垂，人类嗅觉无法辨识的腺体味道被它的气息覆盖、烙印，宣告着他是它独一无二的所有物。

    好痒！魔王怎么狗里狗气的？被舔得整个脑袋嗡嗡发麻，约书亚忍不住躲闪，却被插入身体深处的肉棒钉住动弹不得，反倒磨得魔王的眼神又深幽几分。

    看来已经适应了自己的全部，魔王盯着青年被肏出媚态的英俊脸庞。他对这份强制的欢愉感到无奈屈辱，却并不羞愧自责，他无比深刻地明白这一切不是他的过错。

    坚毅又柔韧，不会轻易被摧垮。魔王喜欢这样的生命，即使是它最看不顺眼的人类。

    肉棒抵住那个能让青年变得更快乐的点，更加激烈地顶胯操干起来。

    “唔……唔……嗯……唔……”约书亚一脸酡红地眯着眼，身体随着撞击上下颠簸，被塞住的嘴里发出破碎的呻吟。无法吞咽的唾液从他嘴角流出，顺着魔王的手指滑落，留下晶亮水痕。

    伴着响亮的“啪啪”声，他白净挺翘的屁股被撞得荡起肉波，泛出色情的淡粉色。青涩的嫰穴费力地吞吐着巨大的肉棒，被摩擦得一阵阵颤抖，火热得像要融化。灌入穴内的汁液被插得“噗嗤”作响，溢出穴口，一些被拍打得飞溅开，一些被捣成了白浆沾在两人的交合处。

    极致的快感在约书亚腹间激荡，似乎连撑胀感都化为了充实感。他感觉自己像漂浮在海面，席卷而来的情欲巨浪般将他吞没，把他拖入无边无际的深渊。

    朦胧中，约书亚隐约觉得肚子里有什么“松动”了。

    没等他仔细感受，肉棒死死顶住了他身体深处的某个位置，与此同时裹住他前端的藤蔓有技巧地一绞。

    “唔——！”前后夹击的高潮来得汹涌猛烈，约书亚抽搐着瘫软在魔王怀里。被操软烂的媚肉痉挛着，拼命缠紧挤压，巨量的精液冲击敏感的肉壁，打得娇嫩的小穴无助乱颤。

    “啊哈……啊哈……”嘴里的手指撤去，约书亚大口大口喘息。他蒙上水雾的翠色双眸一时无法聚焦，眼神空洞又迷懵，像笼罩在烟雨中的碧湖，缥缈虚朦。

    释放了欲望的魔族慵懒地依靠在座椅靠背上，它搂着人类青年软绵绵的身体，手指随意地揉捏他通红的耳朵。青年呼出的气息有下没下地拂过它的手腕，痒痒热热的。

    好久约书亚才从绝顶的快感中回过神。

    魔王的性器已经从他的后穴退出，藤蔓清理干净了他湿哒哒的下身却再次把精液留在了他体内。

    它是不是要把我当成幼魔的寄主？约书亚猜测。但寄生型魔物不是应该把寄主麻醉后放进专用的孵化房吗？它这样也不怕我把它的崽儿弄死？

    想着，约书亚又不太确定了。

    没在意人类青年千回百转的心思，魔王托着他的大腿根抱小孩一样把他抱进怀里，带着他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