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出海
街道上人潮涌动，无论男女老少都争先恐后地向前挤去，并大声呼喊着。 “小紫太夫！小紫太夫！请看这边！”（*注1） “呜哇，好耀眼！” “绝世美女啊……这就是世间最美丽的女子了！” 一脸吃瓜相的海瑟拽住某个从身旁跑过的男子，问道：“老哥，你们这是去追星吗？” “说是追星也没错啦小哥，这可是难得一见的【花魁游街】哦！”被拉住的男子也不生气，笑呵呵地说道。 “花魁？不就是……那种……你懂的？”海瑟比划了一下。 “小哥你连花魁对于和之国的意义都不明白吗？到底是哪个山旮旯里蹦出来的啊……” 男子狐疑地打量了一下海瑟，但还是回答了海瑟的疑问，而且语气越来越热切： “花魁不仅仅是最顶级的游女，更是和之国的第一偶像，SuperStar！小紫太夫是男人心目中的女神，女人心目中的楷模，有着极高的修养，其美貌倾国倾城！她有着不输神祇的非凡气质，可谓是女人的‘完全体’，那就是花魁——小紫！” 看着眼前这个愈发狂热的男子，海瑟很肯定这家伙是那个小紫的狂热粉丝。 这时，海瑟前方的人群发出剧烈的欢呼声，男子也兴奋地喊了起来：“来了！一定是小紫太夫来了！我要去看！” 说着，他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挣开海瑟的手，几下便挤入人群之中。 海瑟扬了扬眉毛，巧妙地钻入人群之中，像是滑溜的泥鳅一样溜到了人群的最前方。 只见华丽的仪仗队正沿着大街向这边走来。 数十名魁梧壮汉手持长枪长戟作为护卫，一名身穿华丽和服的女子脚踩一米高的木屐，手扶在持伞护卫的肩膀上缓缓向前挪动着木屐，姿态优美。 这名女子满头翡翠般的长发盘成蝴蝶翅膀般的横兵库发型，端庄秀美的容貌举世难寻，身穿绣有孔雀金纹的宽大和服并佩戴着华丽发饰，举手投足之间将【魅惑】与【圣洁】两种矛盾的气质完美糅合在了一起。 她便是和之国第一花魁，小紫。 海瑟嘴里叼着团子串，双臂抱在胸前就这样目送仪仗队从身前经过，冷淡的态度与周围狂热氛围格格不入。 似是巧合，小紫将目光扫过时在海瑟身上略有停留，然后毫无反应地继续向前走去。 随着仪仗队离去，大批民众也随之一并移动，只留下数十名躺在地上喃喃自语无法动弹的男男女女。 “快，救护队！需要四十来个担架！” “全都是因为小紫太夫通过而造成的【失神】、【出血】、【视觉障碍】！” “收到！” 负责维持秩序的‘武士巡逻组’立刻派遣救护队前来救治这些民众。 此刻海瑟周围变得冷冷清清，他拢了拢微卷黑发，陷入沉思。 这个小紫是和之国的公主，光月家的后代，因父亲光月御田被凯多和黑炭大蛇所害，所以隐姓埋名潜伏起来等待二十年后的复仇。 要不要揭穿呢？ 海瑟咬着光秃秃的团子竹签，想了又想还是摇摇头否决了揭穿其真面目的想法。一方面是因为提前打乱剧情的话不知道会不会影响自己的一阶段任务结算和二阶段任务发放，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没有好处。 无论做什么事情都要有个【正面反馈】，也就是所谓的‘自我满足’。揭穿小紫既不能给自己带来占据道德高处的精神满足感，也没有什么物质方面的回馈，更是会打乱自己的计划，那为什么还要做这种完全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呢？ 想到这里，海瑟双手插兜转身离开了这条街道。 啧，想来想去还是因为小紫的发色和妆容不是自己的菜吧，日本艺伎什么的果然无法接受……我还真是个务实的人呢。 【纨绔大少】的戏码持续了足足三个月，就在海瑟实在闲得无聊的时候，终于来活了。 “海瑟，有个任务要交给你。” 鬼之岛的大殿内，凯多放下手中的酒葫芦，看向王座下方的海瑟： “我需要你出海去一趟德雷斯罗萨，去见见百兽海贼团的同盟，顺便取回货物。” 双手插兜打着哈欠的海瑟一下子来了精神：“哦？德雷斯罗萨是JOKER的地盘吧？” “喔咯咯咯咯！那小子野心十足，也有足够的能耐。” 凯多抹了抹嘴角的酒渍，大笑了起来：“去吧，跟JOKER见个面，顺便敲打敲打他。是时候让世人知道百兽海贼团多了一位新的【大看板】了。” “没问题。” 海瑟巴不得出海转转，在和之国和鬼之岛待得骨头都要生锈了。 最关键的是，自己的【百兽海贼团大看板】身份一直以来不为外界得知，那个【大人物】任务自然无从谈起。 “海瑟，需要调配多少人手？”杰克问道，本来这种出外的活大部分都是交给他的，难得落个清闲也挺好。 “来点看着顺眼的、听话的给赋者和真打，再来两艘船就OK了。” 海瑟对于手下的实力不挑剔，只要顺眼就行。船？哪艘船比得上自己的全自动鹦鹉螺号？ 一直埋头调试左臂机械铠的奎因抬起头来：“不需要带【飞六胞】吗？这帮家伙也很闲的，跟你一样。” “……带两个也好，就佩吉万和乌尔缇吧，带他俩出门转转，有机会的话找几个过亿悬赏犯练练手。” 这几个月里除了福兹弗和德雷克之外，其他人跟海瑟相处的都很不错。正好乌尔缇前阵子跟海瑟报怨说是日子过得太无聊，就带这姐弟俩出门玩一圈吧。 说到乌尔缇，不得不提【大和】，也就是凯多那个倒霉‘儿子’。 说是儿子，其实是个如花似玉的大美女，勉强算是乌尔缇的闺蜜，随时翻脸无情的那种。白发红瞳精致外貌外加前凸后翘的火辣身材本来命中海瑟的好球区，但脑子很有问题。 这家伙特别崇拜曾给父亲凯多留下永恒伤疤的光月御田，并以成为光月御田那样的‘男人’为目标而奋斗着，逼得凯多到最后也只能对外称大和为‘儿子’，手下们也心领神会地称大和为‘少爷’。 一个月前，凯多这老家伙专门让海瑟和大和见过一次面，那老头的想法海瑟都能猜到，无非是让他未来的继承人与海瑟多接触接触，顺便看看能不能借助海瑟那绝杀所有女性的盛世美颜把大和那跑偏的‘脑子’掰回来。 但不知道为什么，海瑟跟大和一见面就特别不对付，大和认为海瑟是凯多新收的走狗并出言讥讽，而海瑟则认为大和是浑身充斥着曰本人那种小家子气奴性的脑残不孝女，两人越吵越凶结果直接动起手来，差点拆掉小半个鬼岛宫殿。 大和从凯多那里学了不少强大招式，自身的高级武装色霸气和极其稀有的动物系果实能力也强得惊人，但依然不敌海瑟。最后被巨大狼爪按在地上的时候即便已经浑身是伤却依然拼命挣扎。就当海瑟考虑要不要直接一爪拍死这家伙的时候，凯多叹了口气制止了海瑟。 紧接着就是拎起狼牙棒一顿亲爹流胖揍，直接把大和揍得半死不活，然后在她脖子上扣住海楼石项圈并扔到黑牢里关禁闭。这一套行云流水的熟练操作看得海瑟也是脑门冒汗，这是揍过多少次了才这么熟练？怪不得你家闺女要反你，凯多老头你这养闺女的方式也太粗暴了点。 听说‘闺蜜’被暴揍，乌尔缇不但不伤心反而兴高采烈，说平时大家因为大和的身份对其脑瘫言论百般容忍，多亏海瑟这个不是亲儿子胜似亲儿子的新任大看板不惧强权狠狠挫败了大和的锐气，并建议海瑟以后每周都去揍一次大和，说不定揍的次数多了那家伙就能转变思想了。 这话听得海瑟直撇嘴，你俩真的是闺蜜吗？是仇人吧！还是说女人之间的友情是自己这种直男所无法理解的？ 总之，从凯多那里接取任务的第二天，两艘战船载着少量给赋者和真打，跟在海瑟的鹦鹉螺号后面向着‘新世界’进发。 “海瑟，你这船好漂亮呀宫苏~” 乌尔缇蹬蹬蹬地在鹦鹉螺号甲板上跑来跑去，试图找到操纵风帆和缆绳的船员：“人呢？怎么看不见操纵风帆缆绳的水手？” 双手枕在脑后躺在甲板上的海瑟被吵得睡不着觉，只得坐起身来说道：“别找了，这艘船是全自动的，不需要水手操纵。” “唉？还有这种技术吗？”本来蔫蔫的佩吉万好奇地问道。 “我有一柄‘吃’了超人系渡渡果实的弯刀，能够操控我所接触的船只。” 随着水流旋动，湛蓝色半透明的仪式弯刀【人鱼王子】出现在海瑟手中，展现给凑过来的佩吉万和乌尔缇观看。 这也在海瑟的计划之内，毕竟鹦鹉螺号和人鱼王子在这个海贼王世界的威力极大，自己必然要频繁使用。这个时候就要给它们的奇异之处找个合适的理由，渡渡果实算是个很好的借口。 如果有必要，还可以有吃了命命果实的石虫、尸尸果实的金币，反正恶魔果实多种多样随便编几个出来就能解释了。 —————————————————————————— 注1：【太夫】是指日本游廊最高等级的游女。太夫在众游女中地位最高，不但要姿容秀美，还要具备知性与教养，不但会唱歌，还会弹琴、咏和歌、弈棋、茶道、花道、香道……，最重要的是还需有‘性’的魅力，俗称【花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