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三年后
2007年的米德加，一如既往的平静。 今天是周三，第七天堂的休息日。 第七天堂的酒吧大厅里，吊扇正不紧不慢地转动着，让屋内保持空气流动和些许凉爽。 酒吧里的装潢比起几年前有了不少变化，首先后厨被改成了仓库，全新的小型灶台直接挪到了吧台后面。大厅里的弹珠机少了一台，换成了不对外开放的私用老虎机（上面贴着禁止未成年人靠近的字条），实际上这个老虎机是通往下层地下室的入口机关。然后电视换了一台成色较新的款式，冰箱上面贴着好几张备忘录纸条，大厅和休息室里多了不少装满鲜花的花瓶作为点缀。 杰西坐在吧台前的吧凳上，双手支在吧台上托起瓜子脸，百无聊赖地看着蒂法在吧台后忙忙碌碌。 比起五年前的稚嫩，现在的蒂法既有少女的活力又具备成熟女人的温婉，丰满的胸部即便被紧身弹力内衣和白色背心紧紧包裹住依然显现出夸张的视觉冲击力，并且随着动作而微微颤动摇晃着。纤细结实的腰腹处勾勒出线条清晰的马甲线，短裙下摆露出的结实有力的修长美腿被黑色过膝袜包裹，整个人每时每刻都在散发着惊人魅力。 “每年胸围都能大一圈，海瑟是不是偷偷给你吃了什么营养补品？”见左右无人，杰西压低声音向蒂法问道。 “真是的，这种问题你每年都要问上好多遍，才没有那种事啦。” 蒂法也不像是几年前那么容易脸红害羞，适应了杰西开车节奏的她甚至有余裕反击打趣： “上个月你说要找到帅气的男朋友，有眉目了吗？比格斯为人稳重又可靠，不如就选他吧。” 杰西摆了摆手：“算了吧，我是颜值党，不是超级帅气的类型是无法吸引我的，要不然也不会当演员那么久都没谈过一次恋爱。” 蒂法笑着微微摇了摇头，将擦好的杯子整齐摆放在橱柜里，然后拿起另一块洗干净的抹布开始擦拭吧台：“抬抬胳膊。” “哦。”杰西向后仰去，双臂抱在身前继续自顾自地说着： “比格斯人确实很不错啦，但总归是在颜值上差那么一点点，有时候友情与爱情之间就是差了那么一点点。” 蒂法一边擦拭吧台一边看向杰西，笑着问道：“只要求颜值？就没有其他方面的要求？” 杰西耸了耸肩膀：“颜值首当其冲，其他的当然也要考虑，比如人品啊实力啊财力啊等等等等。不过仔细想想，实力财力其实无所谓，我愿意跟男朋友一起从零起步共同奋斗出一个温暖的小家，也不介意保护未来的男朋友。但人品终究要好，性格要特别靠得住的那种才行。嗯……这么一想，其实海瑟就很合适嘛？” 蒂法擦桌子的动作一僵，赶紧说道：“不行不行，师兄颜值方面入不了你的眼，换一个考虑吧，威吉怎么样？” 杰西脸上露出揶揄的笑容：“哦呀？这么急着排除一切危险因素？放心啦，虽然海瑟确实十分靠得住、实力强大又有钱，但是颜值直接判死刑啦，而且我也绝对不会跟你抢男朋友，放心。” “男、男朋友什么的……”蒂法脸色微微一红，然后神色黯淡下来，垂下头继续擦拭吧台，低声嘟囔着：“根本不算男女朋友嘛……” 杰西看到好闺蜜这副样子，一下子握住蒂法的手，关心地问道：“这都五年了，你们两个到底准备怎么办啊？” “……我不知道。”蒂法缓缓摇摇头：“师兄只把我当做是需要照顾的师妹看待，我想……我想再等等。” “笨蛋！再等就来不及啦！” 杰西怒其不争地轻轻点了点蒂法的光洁额头：“要是没有竞争对手也就算了，我和比格斯可是偷偷跟在海瑟后面远远见过那个卖花女孩，长相特别可爱甜美，是那种让男人不由自主就会激发保护欲的那种类型。你想把海瑟拱手让给别人吗？” 为了帮蒂法把关，三年前杰西和比格斯冒着被海瑟抓住暴揍的风险远远吊在他后面，一路跟到五番街贫民窟郊外的废弃教堂，在那里看到了蒂法的竞争对手——那个名叫爱丽丝的卖花少女。 不得不说，爱丽丝在颜值方面完全不输给蒂法，虽然身材不是一个等级，但她纤细瘦弱的身材配上那精致绝伦的面容更能激发男人的保护欲和占有欲。而且最关键的是，爱丽丝跟蒂法不同，她可是那种会主动进攻的开朗活泼类型。 也就是海瑟这冷淡风格的纯种直男完全不接招，换一个男人上的话估计早就被爱丽丝各种组合拳拿下了。 不知是不是互相较着劲，爱丽丝和蒂法互相都知道彼此的存在，但从来没有真正见过面，也绝口不提主动见面的事。 面对杰西恨铁不成钢的诘问，蒂法咬着嘴唇不说话，只是自顾自地擦着吧台。 “说起来，海瑟又去卖花少女那边了？” 杰西见蒂法不愿意谈这方面的事，只得转换话题： “这几年无论是海瑟、卖花女还是你都神神秘秘的，到底在学些什么啊。” 蒂法双手合十致以歉意：“抱歉呐杰西，师兄不让我说，所以不能告诉你。” 两年前她倒是问过海瑟能不能教其他人也学习【念】，被海瑟一票否决了。 当时海瑟还没办法向星球证明【念】这个全新力量体系的价值和无害，不适宜拉太多人进来，这方面的具体相关又不适合向蒂法解释，所以海瑟就十分霸道地用【他们没那个天赋】给否决掉了。 就在杰西和蒂法聊天时，酒吧大门被一下子推开，一袭黑色风衣的海瑟踏步走了进来。他的样子相较于五年前完全没有变化，只是满头微卷黑发变得稍长一些。 “先聊到这，回见~”杰西没来由地有些怕海瑟，有点那种小孩子对于家中严父或是长兄的那种又敬又畏的感觉。见海瑟回来了，她怕被揪着说自己带着蒂法无所事事于是打算趁机开溜。 “等会。” 杰西给海瑟打了个招呼就想溜掉，却被海瑟叫住了。 他将脱下来的风衣递给蒂法，一边整理着袖口一边看着杰西说道：“告诉巴雷特，雪崩总会那群蠢货在找他，似乎是对你们的计划很有意见。” “既然已经分家了，那些家伙还管我们干什么？”杰西不在乎地耸耸肩膀，丝毫没有美女应该有的矜持：“我们的计划可是得自【原·雪崩】的终极计划书，是最有可能对神罗公司造成冲击和威胁的方案了。” “无所谓，反正话我已经带到了。还有，你的水质净化器不要总是放在酒吧里代售，风格跟酒吧完全不搭。” “要你管！是蒂法愿意帮我代售的，这可是我们雪崩分会重要的资金来源！我走啦蒂法！” 杰西朝海瑟吐了吐舌头，向蒂法摆了摆手然后赶紧一溜烟跑出了酒吧大厅。 蒂法笑着朝杰西离去的方向摆了摆手，然后看向海瑟，语气带着担忧：“师兄，你是说巴雷特他们的计划……” “很蠢的计划，但也很直接。” 海瑟轻轻摇了摇头：“确实是得自【原·雪崩】的计划书。问题在于，当时的【原·雪崩】拥有的强大实力，确实有能力完成这样的疯狂计划，巴雷特他们那大猫小猫两三只的【雪崩分会】又能将这计划完成到什么程度？没有海尔默作为刹车器，巴雷特的雪崩分会只会走上自我毁灭的不归路。” 两年前，七番街贫民窟的雪崩组织在逐渐发展壮大时遭到了神罗公司的突袭。当时集会地点设置在一番街贫民窟，神罗公司趁夜派遣直升机和大批特种兵部队对参与集会的雪崩成员进行围剿，海尔默在突袭中为了掩护组织成员身中数枪身亡，连遗言都没来得及交代。 少了领头人，刚有起色的雪崩组织再一次土崩瓦解。这时，巴雷特站了出来扛下所有重担，成为了新的雪崩领导者。以他为中心，雪崩组织集结了不少能人异士。 但渐渐的，雪崩当中出现了两种声音。一种是巴雷特的主张，要让神罗公司血债血偿，只有打疼了神罗公司才能让他们不再伤害星球，这个过程中即便有伤亡甚至破坏米德加也在所不惜；另一种则打算从神罗公司手中解放米德加，在这个过程中也要考虑到平民和组织内成员的安全，为此他们希望联合一切可信赖的势力。 双方分歧越来越大，最后的结果就是巴雷特带着杰西、比格斯和威吉愤然脱离了雪崩，自称为【雪崩分会】。为什么是分会？因为他们人少，而总会那边的成员要多得多。 在海瑟的干涉下，蒂法没有像原作当中那样参加到雪崩组织当中。毕竟她只渴望安稳和平的生活，即便心中憎恨着神罗公司也并不想参与到这种血与火交织的反抗战事当中。 海瑟不想让蒂法过多牵扯到这种事情当中，立即转移了话题：“中午别做饭了，要去车站那边买点吃的吗？” “嗯，好久没吃八番包子了。”蒂法点点头。 海瑟换了件外套后和蒂法一并出门向着车站方向走去。他这几年与爱丽丝碰面的地点不再是八番街小巷，而是改成了爱丽丝推荐的地点——位于五番街贫民窟郊外的废弃教堂。那里是爱丽丝的秘密基地，种植了大量鲜花。因为路上偶尔会有魔兽的关系也极少有人会去那边。 这样一来海瑟只需要通过贫民窟之间的隧道就可以直接往返七番街和五番街，不用再搭乘列车到上城区然后花费大量时间换乘两趟车去五番街了。 两人走着走着，忽然看见车站附近有人群聚集，似乎是在围观。 “真可怜，是魔晄中毒么？” “嘘，别多管闲事，快走吧。” “那把剑看起来很危险的样子……” 人群中传来阵阵窃窃私语，或许是因为被围观者具备一定的危险性，聚集的人群开始散开。海瑟和蒂法走过时朝里面看了一眼，蒂法顿时惊叫出声： “克劳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