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回

    一回到自己房间，晓婷便挣扎着想离开希艾的怀抱，而在挣扎的过程中，晓婷感觉自己的手臂擦过希艾胸前的双峰，突如其来的电流让她忍不住伸吟出声。

    「放……开我……」晓婷不是不清楚这种感受，在组织中，她也曾被下了几次的媚药，虽然每次总会感到十分燥热难受，但却不曾像这次般强烈，这股陌生的感受让她十分心慌。

    希艾顺从地将晓婷放了下来，但目光却终于没有离开她。

    一脱离希艾的怀抱，晓婷立刻跌跌撞撞的往浴室的方向前进，一进到浴室里，她将冷水的开关打开，任水洒在身上。

    而跟在晓婷身后进入浴室的希艾，在看到晓婷浑身溼透的模样，一张脸彷彿也像吃了媚药般燥红。

    冰冷的水珠尽情的洒落在身上，那冰凉的感觉稍稍舒缓身上的燥热，一直到现在，晓婷才感受到另一股不安定的痛楚。

    「哼……」媚药的效力被冷水暂时压制住后，早先那杯奶茶所造成的体内药效失控情况却突然明显了起来，在无法忍受的情况下，晓婷只能闭上眼任由身体滑落。

    预期中的疼痛并没有出现在自己身上，晓婷有些无力的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被希艾从身后牢牢抱住。

    「冷……不要……」再一次挣扎，晓婷不明白，为何当希艾一碰触自己，体内那股欲望就又开始骚动。

    「别动。」紧紧地抱住晓婷，希艾知道此时的晓婷不适合被人碰触，但若让她冲一整天的冷水，就算真能撑到药效消除，一定会也因为着凉而生病的，既然如此，那么就让自己用体温替她取暖吧。

    「很……难受……」晓婷难受的挣扎，被水淋溼的两人，身上那单薄的衣物早已因为溼透而紧贴在身上，晓婷可以轻易感受到背后传来的体温和希艾身上独特的香气。

    「求你……放开我……我好……好难受……」晓婷感觉体内那股欲望已经渐渐脱离自己的掌控，她知道必须要离开希艾，否则情况将会失控。

    于是，从不开口求饶的晓婷，在意志力逐渐崩坏下，软软地哀求着希艾，希望她能放开自己。

    「不放、不放。」希艾已经说不清现在的心境，到底是想帮晓婷，还是只是捨不得放开此时拥抱住的温柔。

    「嗯……」呻吟声再次不受控制地从晓婷脣中溢出，理智似乎离她越来越远，她用力的甩头，希望能令自己的思绪清晰些。

    「还好吗？」虽然口中喊着不放，但希艾还是很担心晓婷的情况。

    「放开我……拜託……」哀求的话语再次从晓婷口中说出，她的忍耐已经快到极限了，若是希艾再不放手，她也只能寻求另一种让自己清醒的方式。

    「我……」希艾又何嚐不知放手对晓婷而言是种帮助，但她捨不得啊！

    就在希艾内心陷入挣扎之际，晓婷右手却突然握拳搥打着地板，力道之大，让她的手指关节很快便开始渗出血珠。

    「你做什么？」放开原本怀抱住晓婷的双手，希艾用力抓住晓婷的右手，制止她的自残。

    看着晓婷再次举起左手，希艾已经知道她的想法。

    「不要再伤害自己了，我放手、我放手可以了吧。」语毕，希艾放开紧抓着晓婷的手，起身退到墙边。

    右手上传来的阵阵痛楚，着实唤回晓婷不少的自制力，她倚着墙将自己紧抱着，试图撑过这难熬的时间。

    再次睁开双眼，晓婷发现右手已经被人包扎好并缠上绷带，只是，浑身酸痛和异样的无力感，却让她十分的难受。

    「你终于醒了。」发现床上人儿已睁开双眼，一直守在床边的书维着实松了口气。

    「对不起，都是为了帮我，否则你也不必受这种苦。」书维脸上写满歉意，他知道晓婷是为了让自己全身而退，才会选择这种方式，否则她大可以一掌打翻那杯被下了药的奶茶，而不是选择喝了它。

    没开口，晓婷只是摇摇头，示意书维无需在意，这家人对自己已经够好了，若受这些苦能替他们解决一些麻烦，那么自己绝对是乐意承受的。

    希呢？晓婷望着四周，怎么没见着希艾的身影？

    「是不是找姐姐？」书维看着晓婷的动作，马上知道她的想法「昨天发生什么事了吗？下午，姐姐把昏迷的你抱出来后，一语不发的回到房间，一直到现在都还没出来。」

    书维细想昨天的画面，希艾那又气又心疼的表情，到现在仍留在书维心中，很少见到自家姐姐会露出那种表情，让他忍不住留上了心。

    再次摇头，表示自己并不想谈这件事，但晓婷心中是担心的，于是她起身，准备到希艾房间看看情况。

    「你不能起来。」书维紧张的要晓婷躺下来，开玩笑，先别说晓婷现在的身体有多虚弱，光是让希艾知道自己没有照顾好晓婷，还让她下床走动，第一个被揍的鐡定是自己。

    「我去看看她。」固执地起身，晓婷不理会头重脚轻的不适感，更不理会一旁带着哀求表情的书维，她一步一步缓慢地走着，很快地，便来到希艾的房前。

    「扣、扣。」象徵性的敲了两下门，果然如书维所说，一点回应也没有。

    「希，是我。」晓婷耐心地等在门外，虽然不清楚自己哪来的自信，但她确信，若希艾真的在房里，听见自己的声音一定会开门的。

    果不其然，才出声不到十秒的时间，房门已经被希艾打开「你到底想怎么样？虐待自己很开心吗？」

    希艾语带不满，但动作却是极度轻柔地将晓婷抱起，让她躺在自己床上。

    「不气好吗？」晓婷起身，让自己靠在床边，而一旁的希艾则拿枕头放在晓婷身后，让她可以舒服一些。

    「哼。」不语的冷哼一声，希艾坐在晓婷身旁，脸色很臭，但指尖却流连在晓婷略带苍白的容顏。

    晓婷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在意希艾的情绪，她只知道，她不喜欢希艾不开心，也许，就像希艾那天在公园说的，没喜欢过人，所以不懂，但心里会在乎、会痛。

    她不想懂，也不能懂，但她不要这样的希艾，她要的，是那个像极了阳光，可以照亮自己黑暗般过往的希艾。

    「很难受。」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希艾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昨天，很难受，不是故意。」晓婷举起右手，让希艾明白自己说的话「今天，很难受，这里。」

    望着晓婷将手放在心口的动作，希艾感觉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

    「为什么这里会难受？」希艾指着晓婷的心口，想从她口中听到自己想听见的答案。

    「因为没有笑容。」晓婷望着希艾的容顏，发觉自己真的好喜欢、好喜欢她的笑容，彷彿只要有她的笑容，自己那不为人知的黑暗就可以得到短暂的解脱。

    「下次不可以再这样了，好不好？」希艾将晓婷拥入怀中，轻抚她右手上的绷带。

    晓婷望着希艾专注的侧脸，此时再度掛上她最喜欢的笑容，渴望的心再也无法控制，她抬起头，轻轻地，在希艾的脣上留下属于她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