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平生不过
在场的所有人都鸦雀无声，不可置信地看着那名白衣男子。 这可是十几个先天后期高手啊，居然在几个照面间，就被这中年妇人干掉了。 更令人心惊的是，作为黄国国师的莫如归，他在黄国是一种象征，一种信仰。可以说，只要囯师在，黄国就会走上鼎盛之路。 这种想法在黄国百姓间，已经根深蒂固，病入膏肓，无药可救的地步。 大殿内无比安静，只能听到呼吸的喘重。然后在下一刻被人打破。 “你是何人？朕可以赐封你为国师！与朕平起平坐！” 皇帝呼吸急促，见国师被杀多的是恐惧，但更多的是渴望。渴望有强大无比的人辅助自己。 所有人的目光都望着那道白衣，眼里带着惧意，更多的是好奇。 这白衣男子看去只不过二十多岁，但其实力强大竟能短时间内击杀国师，这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人？ 人群里，有人看着楚程的背影，欲言又止，过了片刻，才上前了一步，小心翼翼地问道：“你可是楚成侄儿？” 楚程听到声音，将视线放在人群之中，看到了一位老人。 这位老人白发苍苍，已经步入了古稀之年，如同一棵枯萎的树木，毫无生气。但目光精亮，大智诺愚。 楚程是点了点头，这位老人模样依稀有些熟悉，很像他的一位友人。他很快明白，这是当朝黄国公。 阵阵惊疑，那些浓重的喘息声更加的重了。所有人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那道白衣。 他们不认识楚程，但都知道那已被抄斩，过去的开国候之孙，名为楚程。 可是....那人不是才五年前刚入仙门么？又怎会如此强势归来。 人群中有道身影在躲闪，也有许多人的目光放在了他的身上。 这人一头花发，一身仙鹤官袍，四方脸庞。在黄国崇尚胖的风尚中，他不能说是胖。 他正是楚程前身，楚成未婚妻林雅的父亲，当朝尚书林镇宏。 林镇宏看着楚程的背影，神情有些复杂，又有些后悔。当年林雅退婚之事，他并不知道，但知晓了也没有过问什么。 在他眼里，没有人比国师的弟子更为出众的。 但...那个曾经让他瞧不上眼的楚程竟斩杀了黄国百姓，精神象征上的那个天。 又还有谁能比楚程还要出众的呢、 楚程没有回答黄国公的话，只是收回目光，看着皇帝冷冷道：“从今以后，不再有黄国，也不再有皇帝，所以，自然也不会有国师。” 皇帝脸色终于大变，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人竟是武凌候的长孙。 当皇帝再次想要开口的时候，一道剑光已经划开了他的喉咙。 鲜血四溅，头颅飞向了半空。 皇帝在最后的意识中，看到了一具坐在龙椅上的尸体猛烈的喷洒着鲜血，然后便什么也看不到了。 一代帝皇就这么死了，在那具身躯倒下的时，四周突然一震，只见那无头尸体上，涌现出浓浓的金色黄雾。 突然、龙吟声起，这团黄雾凝聚一条金色神龙，神龙摆尾带着呼啸向宫殿大门外疾速而去。 所有人都被这突然而来的一幕所震惊住了，过了一会，才响起一道悲彻的声音。 “龙气远遁，难道我黄国当真气数已尽了吗？”一名老人颤颤巍巍的颤动着双手。 数人的悲呼，引起众人的哭泣，在场所有官员陷入了悲彻之中。 他们被国师蒙蔽了心尘，但在心底却依然忠于黄国。 如今，黄国的生死，被眼前的白衣男子所掌控。 那名坐在凤椅上的皇后见师兄与皇上先后被杀，早已吓的失色。 她不过是莫如归名义上的妹妹，一介散修，论修为不过聚气二层，连那些被李莺所杀的武官还不如。 此时，楚程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在见到这幅模样的时候，他就明白了黄国子民都是因为这个女子，导致扭曲了美观。 “你是楚程，我知道的！你爱慕我，本宫....我可以做你的女人，只要你....”皇后肥硕的躯体在说话的时候一抖一抖，像是油脂遇到了热火，一层接着一层，溶化了。 皇后还没有说完，一道剑光就削去了她的一层肉，露出了森森白骨。 一坨白花花的大肉，掉落在地，鲜血与脂肪融为一体，在地上流淌出的都是乳白色的血。 皇后看着地上那坨肉。瞪大了眼睛，随后爆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呼声，比猪叫还要嚎响十倍。 楚程继续一剑，如同切着猪肉，一剑一剑，掉落一块一块血肉。 那些大臣们看着这一幕，从伤心转化了恐惧，看着那个白衣青年，就像看着一个来自九幽的恶鬼。 那声音最终再也发不出声了，只剩了一具白骨。身上的血肉都掉落在地，堆成了一座小山。 “原来猪的骨架，跟人也没有什么区别。”楚程看着这堆肉，淡淡开口。“就是不知人的骨头，又是如何。” 楚程转身看向那些大臣，心里的杀意愈来愈浓了。 杀死一百个，一万个，百万个人，也难以解他心中的仇恨。 所有人的感受到这一冰冷的目光，都是心里一颤。 就在楚程要动手时，宫殿之外，响起了十几声呼啸声。随之宫殿大门被一道大风吹开。 大殿外，响起一声声促的脚步声。楚程抬头望去，只见十几道身影走了进来。 为首一人一身红衣，在她出现的时候，整个空气仿佛都被染上了一片朦胧的红。 这名女子，正是被誉为青洲第一大美人的龚诗悦。 在她的身后。还有两名女子，一名身穿黄衣美颜动人，一名身穿粉衣楚楚可怜。 这二人，都是楚程认识的，与他关系甚好。分别是林轻柔与南风韵。 林轻柔看着那尸首分离的皇帝，脸色一变，等她又看到中年妇人手上的那三颗头颅，神情满是复杂。 她是很聪明的人，在看到那时，就知道了楚程为何会杀人。只不过看到兄长的惨死，心中像是有什么在狠狠牵扯。 站在后方的南丰韵看着楚程，心里莫名一酸，咬着红唇，只是静静看着。 楚程默然不语，他的视线停留在了这二位女子身上。 平生不过，知遇携手之恩，红颜之情。 一人是他的知遇恩人，一位是他的红颜知己。而他面对的是满门被灭的血海深仇。 情字一词，向来斑驳。仇恨与友情之间，如何决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