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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袭

    乔裕的神情看起来有些为难,他看了一眼手上的记录本,低头道:“贺总,今天芜小姐打电话说过因为两个班级要在珠山开展校外实践,他们已经提前到了风景区的民宿留宿,还要在珠山待两天。”

    贺知延没有说话,他抬眼看向车窗之外,绵绵细雨好像停了。

    民宿在珠山风景区的入口附近,是一幢视野开阔的三层小楼。据民宿老板说因为一个项目,从民宿往东的整片土地都已经被划进了改造区,民宿也会在不久之后被拆除,这大概是最后一次接待客人。芜茵觉得有些可惜,她碰了碰窗前的风铃,身后传来学生兴奋的各种叽叽喳喳的声音。

    两个班一共64个学生,因为兴奋在走廊上乱成了一锅粥。隔壁班的男老师一手提着一个调皮的男生,在走廊上吼了一声:“都快回去睡觉,谁回去的最晚被我抓到,明天就背着大家的水杯爬山。”

    他话音刚落,走廊上的学生瞬间就作鸟兽散。

    芜茵和他一南一北,开始挨个确认每个房间的学生数量。外面的小雨似乎停了,芜茵打开最后一间学生住的房间,里面的学生见她进来,立刻窝到了被子里面,只露出一个脑袋看她:“老师,你什么时候睡觉啊?”

    “等你们睡着了以后,”芜茵给她们关上房间的灯,“快睡吧,明天还要爬山呢。”

    其中一个女孩子正仰头看着墙上贴的海报,芜茵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墙上的海报画了一个正怀着孕的母亲,旁边是四个大字“血浓于水”。她走到床前,轻轻拍了拍女生的被子:“快闭上眼睛睡觉了。”

    确认她们都躺在了床上,芜茵关好了门。她还没有睡意,径直走向了房间外的公共休息区。坐在这里,能向外看到珠山风景区的一侧,湖水和山峰铺开,是在山下看不到的景色。她坐下来,轻轻趴到了桌子上。

    血浓于水吗?

    怀孕的时候,邬立梅或许是爱她的。可生下她,发现又是一个女孩子,她的爱就终止了。等到自己有赚钱的能力以后,她的爱又神奇地恢复了。作为母亲,邬立梅的爱好像是有条件的,能为弟弟提供价值时,母亲是爱她的,不能提供价值时,母亲的爱就消失了。血缘就像一个借口,在需要女儿时可以轻易地提起,不需要女儿的时候就谁也不会主动说起来。

    不过邬立梅的算盘还是空打了,对芜茵来说,血缘不重要。没有爱,血缘不过是无用的枷锁。

    她这么想着,站起身来。在走廊上听屋子里已经没了学生说话的声音,应该是都已经睡着了。她返回自己的房间,轻轻刷了一下门卡,只是还没等推开门进去,身后就像是有脚步声停住了。

    她手上一动,警惕地侧过头,只见五天未见的人正站在她的眼前。

    贺知延的西装外套搭在臂弯里,衬衫的纽扣已经松开了两颗,看上去有些疲惫。他低眸看着她,目光扫向她的膝盖,随后才开口:“茵茵。”

    芜茵有些惊讶,不知道贺知延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她顾不得什么,怕在走廊上会被学生和其他老师碰见,伸手抓起他的手臂将人带进了屋内。插上房卡后,屋内的灯全都亮了起来。芜茵转身扣好防盗链,下一秒就被人从身后按到了门上。

    贺知延手臂环着她的腰身,低头靠近她的耳畔。芜茵已经习惯了他的亲密接触,没有下意识反抗,紧接着就被抱得更紧。她腰侧被按的疼了一下,但没有声张,侧头看向他的脸,轻声道:“你怎么会来这里啊?”

    说完她就想到乔裕说过贺知延这五天都在出差,那今天来找她的意思不言而喻。芜茵瞬间觉得有些难为情,民宿的隔音比较差,相隔的两个房间如果声音稍微大一些就可以互相听到,而她左边是另一个老师的房间,右边则是学生的房间。

    贺知延没有回答她的话,手掌摩挲着她的小腹:“茵茵,伤口恢复的怎么样?”

    “快好了,走路没问题。”芜茵道。

    贺知延弯了弯腰,一手撑住了门,另一只手却从下方顺着她的衬衫滑了进去。芜茵不禁咬紧了唇,不敢发出一丝声音,因为走廊里可能随时会有学生或者老师经过。

    衬衫下的手慢慢地上滑,腕表碰到她肌肤时有些冷,她的脸红到了耳根子,伸手抓紧了自己的衬衫下摆,小声地开口:“这里……可能会有人听到,去床上好吗?”

    她声音很轻,贺知延权当没听到。芜茵的胸衣是前开扣的,单手就可以剥下来,不过他并未去碰那个开扣,而是直接轻轻掀起了她的胸衣,手掌瞬间包裹住那团绵软。芜茵轻轻哼了一声,按在他手臂上的手动了一下。被人从身后怀抱着这样拨弄,她挣也挣不开,只得低头忍着不发出什么异样的声音来。

    芜茵身上似乎热了起来,手掌触碰时能感觉到温度的变化。他手掌慢慢地揉捏着那团饱满绵软的乳肉,侧头靠近她的耳朵:“茵茵,这几天有想过我吗?”

    芜茵正难为情,听到这话便怔了怔。她在非工作时间一般不会突然想起老板,加上学校的事比较多,所以这几天她没想起过贺知延这个人来,只有在接到乔裕的电话时才会想一下要怎么回复才妥当。

    “想过,”芜茵在心内叹了口气,开始昧着良心回答,“想过的。”

    贺知延听着她的声音,手上的动作不禁停住。他从那一团温软中挪开手,却又顺着她的长裙探到了腿边。芜茵咬着唇,忍着身后人肆意的动作,一只手徒劳地搭在他的手臂上,试图阻止他的动作。

    “茵茵,撒谎不是个好习惯。”贺知延低头道,手指熟门熟路地探到她的腿心。隔着内裤,他手指轻轻地触上去,引得怀中的人身体猛然颤了颤。芜茵也不知该怎么回答,更不知道贺知延好好的为什么会问这种问题。腿心的那两根手指,正隔着一层布料,缓缓地在那条软缝儿中摩擦。她腿都要软下来,声音里带着一丝求饶:“别在……唔……”

    她话还没说完,唇便被堵上了。身下的手指隔着一层内裤,慢慢地揉捻滑动。而口中的呼吸也被他夺去,她被迫转过头着头卷到他的亲吻里,隐约能嗅到他身上好闻的气息,撑在他手臂上的手轻轻颤着:“门外可能会有人……经过。”

    贺知延好像充耳不闻,他一手环着她的腰身,一手轻松地拨开她被水液浸湿的内裤。柔软细腻的湿地已满是充沛的水液,他指腹贴到那颗因为情动而鼓起的花蒂上,只不过轻轻按了按,怀中的芜茵就低下了头,双手抓紧了他的手臂。

    她忍受不了突如其来的巨大快感,羞耻和因为被拨弄而生出的欲念混杂在一起,让她下意识地就想逃离。可身后的人如同铜墙铁壁,她看不见他的神情,只能任由他的手指作乱。裤链拉开的声响让她从混沌中勉强提起一丝精神,紧接着,腿心便被粗长硬热的肉棍抵住。她捂住自己的嘴巴,身下柔软的湿缝儿便被磨了过去。

    她腿一软,被他一只手捞了起来,顶在了门前。

    身后的人穿戴整齐,衣冠楚楚,唯有裤链处开了,微热的凶器抵着她湿润的花缝儿磨撞着。芜茵眼泪都快被逼了出来,被巨物碾着花蒂狠狠撞过去,水液一股股地从穴里向外冒。贺知延似乎低低喘了一声,低头吻向她的耳垂:“茵茵,好多水,都把我沾湿了。”

    芜茵羞的想捂住耳朵。她不明白贺知延怎么平时那么温柔礼貌,但唯独到了情事上就不听一点求饶。她被身下的汹涌快感弄得几乎站不住,那硬热的巨物却一刻也不停,顺着她的花缝儿又向下,在穴口轻轻地磨蹭。

    “腿疼,”芜茵没了办法,声音像从齿缝间挤出来,侧头想看他的脸,“一直站着,腿好疼。”

    贺知延的动作终于停住。他低头去看芜茵的腿,她两腿发晃,看起来马上要站不住。再向上看,她眼角似乎湿了,正看着他的眼睛。

    刚才还抵在她腿心肆意摩擦的东西,随着裤链拉起的声音收了回去。芜茵被拦腰抱起来,昏黄的灯光洒到了白色的大床上,风铃的声音叮叮当当。贺知延将她放到床上,坐在床边,低头看向她的膝盖。

    纱布已经拆了,但那道伤口仍是暗红的,有些狰狞。

    养花要费许多心力,土壤、空气、水分、温度,还有精心的呵护。养情人也差不多,虽然也可以和某一盆花一样随时换掉,但要再找到一支类似合心意的花朵却不太容易。他托起她的小腿,让她的脚踩到自己的西裤上,仔细地观察着她的伤口。

    虽然他还没愚蠢到认为自己的这种心情是心疼,但看到芜茵皱起的眉,他还是抬手揉了揉眉心。

    “茵茵,我当时说如果你的伤口有问题,要及时给我打电话,”贺知延低声道,声音淡淡,“你还记得吗?”

    芜茵的伤口早就不疼了,她也是试探着这样说看贺知延会不会停下。她闻言点了点头,又慢慢道:“乔裕说你在出差,我知道你很忙,不想打扰你。”

    贺知延拉过被子盖上了她的小腿,低头看着芜茵的神情。现在开口问她为什么五天来一个电话也没有,似乎显得他是在妒忌。他看向她的手机,询问的语气依旧很淡:“茵茵,可以看一看你的手机吗?”

    芜茵有些疑惑,但还是拿起一旁的手机。她输过密码后将手机递给了他,贺知延手指在屏幕上一顿,看向通讯录中自己的号码。乔裕的备注是乔助理,至于他的号码备注也是很礼貌客气的三个字——贺先生。

    他目光一凝,将手机还给芜茵,声音停了停:“茵茵,刚刚上楼的时候在电梯里碰到一位男士,好像住在你旁边的房间,他也是这次课外实践活动的老师吗?”

    “对,他是隔壁班的班主任,这次实践是两个班一起进行的,”芜茵从包中翻出课外活动的时间表给他,指了指上面的日程安排,“本来是两天的,但是担心天气又会下雨。所以明天上午爬山,下午返回。”

    “你的腿现在可以爬山吗?”贺知延皱起眉头。

    “可以,毕竟没有伤到骨头。我想爬上去看看山对面正在建的房子,”芜茵看向窗外,“好像正在建设,看起来特别大。”

    那片很大的建筑工地在珠山湖的对面,湖岸旁的塔吊上还有灯光闪烁。傍晚雨停了,芜茵看到第二栋楼正在浇筑混凝土,声音远远的都能传过来。她不禁想象到那栋楼建起来的模样,一定是一座很漂亮、坚固的房子。

    贺知延闻言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正是明珠山庄的建筑工地。他目光一动,转过头看向芜茵,抬手将她抱到了怀里:“喜欢看建房子?”

    他终于听到从芜茵口中听到了第一个需要。

    芜茵正要回答,门却被突然敲响。

    男老师的声音隔着门传了进来,闷闷的有些不清楚:“芜老师,出什么事了吗?我听到你好像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