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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我描春 第81节

    手机那头没有安静多久,又开始骂骂咧咧起来。

    “不什么不啊,我把你当好姐妹看,结果还被你背刺!我说呢怎么上课你和沈大神之间的氛围就不太对劲,明明我手都抬到天上去了,他就非要看花名册,我严重怀疑沈大神的花名册里边只印了你一个人的名字哈……”

    看样子楚琪确实是憋着很久了,吐起槽让人完全接不上话,投名状一茬又一茬。

    白郁声感觉自己有些耳鸣了,身前男人灼热的呼吸顺着细腻的皮肤一路往下,她甚至有些不敢开口,生怕被手机对面的楚琪察觉到什么不对劲。

    好在沈知言也没有继续深入的打算,他也有些不耐烦地抬起头,额前的碎发有些凌乱,慵懒随性中还蔓延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欲感。

    “楚琪同学,首先,我的花名册完全没有问题,然后,老师工作期间,请勿打扰。”

    对面的楚琪安静如鸡,过了好一会儿,他的声音才磕磕巴巴地从扬声器里面传出来。

    “好……好的沈大神,打扰您了,非常抱歉……我真是罪该万……”

    “叮——”

    语音通话直接被沈知言给掐断,他从白郁声的手中抽出她的手机,往身后的沙发随意一丢,整个人覆了上去。

    “等等!我……我还没洗澡,能不能让我先去洗澡……”

    白郁声被沈知言逗得欲哭无泪,全身没有一处是不痒的,

    “而且我觉得,纵.欲过度应该是对身体不太好的,咱们要不然,要不然休息一两天呢?”

    沈知言撑起身子,看了白郁声有些慌乱的眼睛一眼,继而将脑袋埋在她的肩窝处,哧哧笑了一声。

    “谁纵.欲过度了?白郁声你是不是真的看不起我?”

    作者有话说:

    不禁开始思考,为什么总是在洗澡(押韵了哎!)

    第68章 变个魔术

    其实也不止沈知言,两个人在昨晚那场酣畅淋漓的x事之后都有些食髓知味,毕竟都是二十多岁的年纪,尝了点甜头,便不自觉地陷了进去。

    更何况像白郁声这样一对上沈知言就完全没有招架能力的。

    “等等,套是不是用完了?”

    白郁声捏着男人的肩膀,说起这个词眼的时候还依然有些别扭。

    她没忍住去回想昨晚发生的事情。

    昨天确实没怎么收住,再加上两个人都是初次试探,就算感情再好,但是肉.体上的默契依旧需要磨合,光是尝试就废掉了半盒套。

    听上去挺荒谬的,但如果是白郁声这个娇气包的话,又好像完全合理。

    昨晚沈知言还没什么动作呢,她就抽抽噎噎地喊疼,沈知言又不敢真捅进去完事儿,忍到额角的青筋如岩浆般隐忍地鼓动,随时有可能爆发,豆大的汗珠黏在下巴上,楞是一动都不敢动。

    直到那颗汗珠终于低落,砸在小姑娘脆弱的颈项上,白郁声浑身一激灵,这才顺利挤了进去。

    之前沈知言只买了一盒,他对这种事情也没什么了解,本来朋友就不多,就算是云易白、彭晓他们,各个也只会等着看他笑话,这事儿没法问人,总觉得一盒已经顶天了。

    但拆到后面,塑料包装被扯得七零八碎,确实一个都不剩了。

    男人单只手抱着小姑娘,另一只手从衣服口袋里又摸出了崭新的一盒出来。

    白郁声:……

    “这又是什么时候买来的啊。”

    这还是她认识的沈知言吗?

    所以就算知道今天白朔行过来找她,他也没有放过她的打算是吗!

    当事人并不知道白郁声心里现在是怎么编排他的,只随便扯了一句。

    “变魔术变出来的。”

    说完像是把自己都逗笑了。

    白郁声欲哭无泪,“别人变魔术都是浪漫的玫瑰花,你变一盒套出来吗?”

    沈知言抬了抬眉骨,戏谑了一声,“不浪漫吗?”

    浪漫。

    浪漫你妈。

    ——

    好在这次白郁声到没有那么抵触了,但依旧哭得很可怜,眼泪水不要钱似的往外涌,纵横了一张小脸。

    她伏在沈知言身上,小口小口地捕获着空中的氧气,全然没有管自己的裙摆又被撩了上来,卡在大腿后面不上不下。

    在沙发上并不能做得尽兴,但就算如此,白郁声全身都透着一层淡淡的粉色,冒汗沁出,像刚从锅里捞出来的小虾似的。

    沈知言刚刚洗完澡,日常的熟腐酒香被沐浴露的深沉木质调香味覆盖,发尾还湿哒哒地滴着水,他半阖着眼,轻轻咬着白郁声纤薄的肩背,恍如一只失去志气的懒猫。

    “你确实……饿起来什么都不挑啊。”

    白郁声耷拉着眼皮,懒洋洋地去撩拨了一下男人的脑袋,沾了一手的水珠,她也懒得管了,直接贴着沈知言的侧脸,昏昏沉沉地打着盹儿,连带着自己半张脸也都挂着水。

    好在今天事情太多,白郁声懒得化妆,省去了可能蹭沈知言一脸粉底的尴尬场面,未施粉黛的脸白皙细腻,浓厚的睫毛微微翕动,睡得并不安稳。

    沈知言轻轻地顺着她脑后乱糟糟的碎发,拖着调子磨了一声。

    “怎么就不挑了?”

    “我还没洗澡呢……”

    “昨晚不是已经帮你洗了吗?”

    “昨晚是昨……哎你别弄了……昨晚是昨晚,今晚是今晚,不一样。”

    “不一样吗?哪不一样了?”

    沈知言发现白郁声迷糊的时候就像一个任性的小孩,眼睛一眯就可以开始尽情撒欢。

    “嗯,我们刚到这的时候,你说……你说你嫌弃我不洗澡,还有啊,明明定了两间套房,结果还是只睡了一间……”

    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多话让她唠叨,沈知言轻笑了一声,“万一你哥发现我俩只开了一间房就不止是打两拳了事了,我这张脸还要不要了?”

    白郁声扬起脑袋,眨了眨眼睛,一双墨瞳湿漉漉的,像掺了水的墨玉,“没什么差别吧,反正他都已经知道了。”

    “有啊,要是两间房,我还可以狡辩,要是是一间房,你哥来了我还不得露宿街头吗?”

    白郁声模模糊糊地听着,总感觉有些不大对劲,但耐不住沈知言时不时对自己的□□,完全没有办法静下心来去思考沈知言说的话。

    在沙发上确实比较费劲,却也十分磨人,白郁声昨晚才第一次尝到味道,她实在有些吃不消,两个人闹了一会儿,她说什么也不想再继续了,只是伏在沈知言背后一边小口喘着气,小声呜呜地哭,一边无意识地喊着够了够了想去洗澡了。

    沈知言发现她真的对洗澡这件事十分执着,像之前那样已经完全困得不行了,也要从被窝里面爬出来,犹如行尸走肉一般简单冲洗一遍身子才肯安稳睡觉。

    眼看女孩真的困到睁不开眼睛了,沈知言才收了动作,但其实自己并没有完全尽兴。

    他垂着眼睑,将她的衣服好好整理了一番,面对面抱着白郁声,让她的脑袋搁在自己的肩膀上,好让她睡得舒服一点。

    卧室里弥漫着一丝丝若有若无的咸涩麝香味,混绕在空气中,无声述说着两个人的狂热。

    “声声。”

    他轻轻喊着怀中女孩的名字。

    “嗯……”

    沈知言小幅度地偏头,看了她一眼,眼睛还是闭着的,睫毛忽闪的频率也比刚刚小了很多,呼吸悠扬绵长,脸颊边上还挂着已经被空调风吹到干涸的泪痕,可怜兮兮的,已经属于半梦半醒的状态了,却在听到他呼唤的时候还是会下意识应声。

    男人的眉眼微微舒展,唇角也跟着勾了起来,他学着哄小孩的方法,慢悠悠地拍着白郁声的后背,温润清冷的声线如山涧流水一般,流淌在两个人的耳边。

    “声声,和我去见爷爷吧,好不好。”

    白郁声好像已经睡着了。

    沈知言微微叹了口气,两手用了劲,将女孩从沙发上抱起来。

    其实白郁声坚持洗澡这件事情也不是没有道理,两个人刚做完,坐着本来就难熬,再加上她不怎么愿意配合,全程几乎都是沈知言在出力,刚洗好的澡这会儿又大汗淋漓,淡淡的木质调香氛盖不住那层若有若无的咸涩味。

    所以他依旧和昨晚一样,想给白郁声洗个澡。

    也不知道两个人是不是心有灵犀,白郁声好像也感受到了他要抱自己去洗澡的意思,挣扎着从梦里清醒了过来。

    “我自己洗。”

    “怎么了?”

    “你帮我洗,到时候又要弄我……”她皱巴着一张脸,小嘴一撅,好像又快要哭出来了,“我真的没力气了。”

    沈知言忍着笑,十分耐心地哄着她,并且再三保证自己绝对控制住自己,让她安心睡个好觉。

    “我不信。”

    “那你自己洗吧。”

    沈知言说到做到,将她从怀里放了下来,自己俯身去开浴缸边上的水龙头。

    “十五分钟,不能泡久了,十五分钟之后还不出来,你就等着吧。”

    他扯过一旁毛巾架上新欢的毛巾,将自己沾湿的手臂来回擦了个干净,再把折上去的衬衫袖子给放下来,吧那一寸肌肤遮得严严实实的,刚刚那荒诞旖旎的神情瞬间消失,整得整个人有多正经似的。

    “你放心……哎!”白郁声刚踩进浴缸里,就差点没稳住滑了一下,彻底把瞌睡从自己体内赶了出去,浆糊似的脑子瞬间清醒了过来,她朝着沈知言讪讪招手,“放心吧,十五分钟,我一定出来。”

    ——

    但其实沈知言在外面等了二十分钟,里面还是一点都没有要出来的意思,他身上的汗都差不多被空调抽干净了,原本湿漉漉滴着水的发尾也开始变得蓬松。

    他指尖轻叩沙发扶手,边上的位置还留存着刚刚他们欢爱的痕迹,深一片,浅一块,看得人有些眼热。

    昨晚给白郁声画画的那瓶墨水还放在桌上,顶层的套房本来面向的就是非富即贵的客户群体,床上用品选的也都是大品牌,大概是进来清理房间的服务员也是头一次见这种能把床染黑的顾客,当下就敲定了毁损,按照原价赔偿,顺便还宰了沈知言不少钱。

    也不知道这套沙发值多少……

    他抬手瞄了一眼手腕上的腕表,已经接近二十五分钟了,就算她洗不腻,水温也差不多冷下来,再泡下去指不定得感冒。

    “白郁声。”

    他最后叫了一声,抬脚就要往浴室里面走。

    水汽朦胧,凝结在墙体上,像是南方的回南天,一沾就全是稀稀拉拉的水珠,镜面也蒙上了一层水雾。

    白郁声早就穿好了睡衣,坐在浴室边上的小沙发上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