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何叔被他严厉的语气唬的一愣一愣的,“但,但是启平少爷没和我说……”

    忽然何叔灵光一闪,“他好像说什么告白——说起海边,我大概知道了……”

    ·

    张启平换好一身浅色休闲服,双手插兜,满眼宠溺地走向汤隋。

    只见对方穿着沙滩裤,上身显露着少年人独有的肌肉纹理,手上拿着冲浪板,在海滩边追逐浪花。

    “隋仔——”张启平朝他招招手,“我带你去海里玩。”

    汤隋抱着冲浪板跑过来,“这不就是了吗?”

    “我有船,带你去海上冲浪。”

    “不必了吧。”汤隋也并不是特别喜欢冲浪,主要是人不对,“太晚了,我不去了。”

    “这才几点啊?”张启平抬腕看他七位数的手表,“还不到四点,走吧,跟我一起去船上吃顿饭。放心,我会安全地把你送回去,难不成还会把你拐走啊?”

    尽管张启平用开玩笑的口吻说,但汤隋十分怀疑他有不良企图。

    “海上夜景你看过没?我带你去,而且沈要也会过去,他前不久也给我打电话了,说他要过来。”

    汤隋一脸狐疑地看他,但汤隋没有过多怀疑。他和沈要看起来两个人关系还不错,更何况金主大佬能对自己有什么不利的?

    于是汤隋没细想,跟在张启平身后一起走了。

    ·

    今晚的海面风平浪静,船长都在说天气不错。

    张启平站在甲板上,双肘后撑着栏杆,眼神满意的看着略显局促的汤隋向自己走来。

    “要哥,他真会来?”汤隋第一次燕尾服,还是纯白色,脖子上的领结总让他觉得有些闷,时不时就要用手拽一下。

    纯白的燕尾服,勾勒出少年修长的体型,有了夜晚烛光的照映,顶着的酒红色刺儿头也添了点儿温柔的意思。

    “他会,你放心吧。”

    张启平站直身体拍手,不出片刻,几个侍应生搬着桌子椅子上到甲班上。

    汤隋顶着一脸的问号看向他们,只见侍应生陆续前来又陆续离开,留下桌椅蜡烛和红酒牛排。

    张启平十分绅士地帮他拉开椅子,请他入座。

    他看着桌上的烛光晚餐眉头狠狠一跳。

    “怎么了?”张启平目光深沉地看着他,“你要哥说让我好好招待你,特意给你点的。”

    他扭头看了眼张启平好像很真诚的脸,拧着眉毛什么也没说地落了座。

    待两人坐好,几个穿着礼服的小提琴手从船舱上来,在离他们几步远的地方开始演奏知名小提琴曲。

    琴声悠扬,海风阵阵,越过桌上的烛光晚餐,汤隋看着一脸深情望向自己的张启平,他就是再傻也知道事情不对。

    很明显,现在是张启平和他两个人的烛光晚餐约会。

    尤其是张启平还很刻意地打扮一番,尽管看起来是很随意的休闲装,但细节考究,哪怕不像他穿的这么正式,从头到脚都昂贵的令人咋舌。

    “隋仔,我很喜欢你。”张启平手里搅拌着咖啡,金属的搅拌棒轻微碰撞杯壁,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可以说我从来没有对一个只见了一次面的人会这么喜欢。”他放下搅拌棒,悠闲地向后靠在藤编的椅背上,十指交叠放在腹部,眼里是全然的欢喜。

    “你很特别——不,你太特别了,昨天尽管只是匆匆一面,但很奇怪,你居然在我心里生根发芽……即使有些冒昧,但我还是忍不住想把你请进我的心里。”他顺势从裤兜里掏出一个宝石蓝的丝绒戒指盒放在桌上。

    汤隋看着一脸懵逼,完全没搞懂这位沈要的大佬表哥在干什么。

    “我知道有些突兀,速度也许快了些,但我就是很明确知道自己的目标,知道自己需要什么的人,我不喜欢浪费时间。”

    汤隋在心里默默鼓掌,不愧是资本家,说话也非常之资本。

    他把戒指盒打开,里面是一大一小两枚宽面戒指,戒指的上下边都镶满细碎的钻石,哪怕是不甚明亮的烛光,也能照的它熠熠生辉。

    汤隋一脸木然,依旧不能理解他在干什么。

    但是下一秒,张启平拿出稍小的那枚戒指单膝跪地,“汤隋,我对你一见倾心,想和你共度余生,我们可以一起在海面上看日出,也可以在沙滩边数星星,只要你在我身旁,我干什么都可以。”

    汤隋脚趾扣地,一脸震惊:“!!!”

    “……我们还可以在国外领证,享受和其他情侣的同等权利。家里的花园虽然是按我的喜好来装饰的,不过现在有你了,一切都听你的,你想怎么改就怎么改,或者我们重新买一套房子,从最开始就完全按照你的意思来。”

    他的话音刚落,一个椅子被撞到在甲板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咖啡杯被打翻,滚落到桌边,咖啡洒了一路,最终顺着桌边缓缓留下,空气里到处都弥漫着咖啡的香气。

    汤隋脸色铁青地抓着他的衣领,一字一句道:“作为一个成年人,你应该知道开玩笑要适度。”

    第116章 “华哥你知道的吧”

    酒吧里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渐渐消散,前不久一起摇头晃脑的舞伴,三三两两相互搀扶着离开。

    威廉趴在吧台上,半闭着眼看玻璃杯壁上挂着的水珠,一颗一颗滑落到台面上。

    他难得来酒吧只喝酒,可惜越喝越清醒,好像酒精已经无法麻痹他的神经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