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鲁斯之眼篇 第二章 地下竞技场 6
和行动的同时，天晴家也与竹弓家取得了联络。 天晴淋。 天晴家的当家。 作为这个家族的当家，因为学生会的关係，比其他名门有更多了解竹弓家。 因此，即使淋不与这个财富家族面对面，也能猜到其当家脸上现在的表情。 所以他要赶紧拿出行动，抢在第一时间联络他们的当家。 眼下的事情，可是足以与ra计画比较的大事。 一拿出手机，淋便快速拨下「同事」的号码，几乎是在接通的瞬间，他就先祭出了他的来歷： 「天穹，我是淋。」 『是淋啊。真是难得，想不到你会在这个时间打给我。如果是要敲竹槓，你可能找错对象了，黑羽家的老太婆比较适合你。』 「天穹，我没有要趁火打劫，这一通电话也不是想取得你的信任或合作。」 『不过，你应该也是收到了翼的情报，才决定在这个时间打给我的吧。』 时间点过于刚好，实在不能说是偶然了。就算是淋，也无从辩驳，任凭天穹胡乱臆测。 不过，天穹的心情似乎很好，想必是遇到了什么事，让他觉得也不是不能商量，认真地看待这件事： 『淋，我也不是不知道你想做什么。京不在位子上的现在，学校就陷入群龙无首的状态，光靠那些负责替你我送钱的董事根本维持不了，这时就轮到我们名门上场了，学生会的成员全是我们名门，要控制好几千名学生的学校，对我们来说只是小事。』 而且…… 『而且，因为这次事件的主角是黑羽家、神刑家，学生会成为全居神的第一个指责对象，就算我们现在把这些孩子全召集回来，换上其他替死鬼，也来不及了。光是祭品是不够的，我们名门亲自上台才有可能解决这次爆发的争端。』 「就连我也觉得，天曜他们这次玩得实在太过火了。」 『不可否定，无论那傢伙是为了政治下台或其它目的，这种作法都太超过了，他要的结果根本无法承担背后需要承担的风险与代价。』 这种作法无疑是毁灭性的。 就连他们这些名门也是这么认为。 不过，天穹的语气就好像他还有办法。不，这种事情根本与他无关，他的心情会如此之好，是因为其它事。 只要那件事能够完成，即使名门被神刑家出卖、被黑羽家背叛，他也无所谓。 这就是竹弓天穹的风险与代价。 他要的结果，足以去承担眼前的悲剧。 「天穹……你果然还在覬覦跨阿勒格尼监狱的实权？」 『这可不好说喔？』 如此曖昧的语气，加深了淋的的怀疑。 为了弥补当年的遗憾，抱持着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觉悟去战斗……这样值得吗？然而，论考虑利益得失的能力，天穹说自己是全球第二，恐怕没有人可以自称第一。 『话说回来，淋，你找我是为了什么？应该不是来听我分享我们竹弓家现在的处境与目标的吧。』 「是啊。」 『所以……？』 接下来……就是自己的回合了吗？淋抱着这样的念头，得到天穹的同意开口： 「天穹，学生会现在已经成为全居神的重点怀疑对象了。」 『……』 「所以我们要将计就计。如果要化干戈为玉帛，现在就是最好时机。」 『所以，你才会在这个非常时期打给我？要是黑羽家与神刑家都被列为观察名单，学生会当中确实只剩我们竹弓家可以信任了。』 看来在天穹的眼中，即使皆卜家因为某件事被抓住把柄，他也不会轻易採信其意见。 淋不由得同情炼轰的遭遇。 『淋，我们果然都是这个世界的统治者啊。只有这个时候才会想到要合作。不管你要做什么，我都没有问题，要多少人员或资源都行，儘管开口吧。』 这个竹弓家的心情不是一般的好。淋已经渐渐猜到，他在兴奋什么。 淋淡然地开口了，把这个一般人都做不到的计画，轻描淡写地说出来了： 「天穹，我要解除居神与理事会之间的隔阂。」 『……喔？』 要是当面对话，绝不会有人发现眼前的人就是名门当家的「普通人」，在听到这个提议后，笑得合不拢嘴。 『淋，你是认真的？』 「正因为你我都握有这项权力，所以我才不会随意说出来。」 『你是认真的啊。』 这么做——可以得到什么，答案就是「毁灭」。 为何他们居神的最高领导人多达十二个，这个问题恐怕连他们这些当家也回答不出来。 因此，要是他们想维持表面的平衡与和谐，除了战力、情报、地位与资源的对等，另外就得具备相同的指挥权，也就是说……居神与理事会等「民间组织」都得听他们的。 而且，就算没有其他名门的命令，这个时候只有其中一个名门，只要该名门说话，居神与理事会也得遵从。 就算是淋今天提出的政策，居神与理事会也不能有第二句话。 这样会得到什么……一直躲在居神与理事会背后的名门，将会彻底原形毕露，再也没有可以藏身的地方。 学生消失事件、监狱破坏事件、ra计画，以及前些时候才发生的各种灾难，他们都将取代居神，成为真正该被检讨的对象。 『淋，就算你在行动前先知会我一声，并得到我的协助，那个时候我也会和其他名门一起讨伐你，就因为没有人想成为下一个长斑家，这十六年来大家才用这种方式维持现状。』 长斑家被消灭的现状。 「天穹，你的心情果然不是一般的好，竟然还会在我正式行动前，出声提醒我。明明像这样的事情，在你我的眼中，其实也是可有可无，只要到时牺牲的不是自己就行了。」 『所以，有的时候，你我才会基于一些利益和彼此合作啊。共犯这一词就是这么来的。对你我来说，就算眼前的利益没有受到影响，要是能彻底除去对方，其实也是有益无害。』 「……」 『像我们这样领导级的角色，战争、领土、资源、人口，要多少有多少，从来就不需要烦恼，这是我们的血统所註定的结果，我们注定得到这些，也因此……发动这些的关键，就不会是利益或情势，而是我们做为人类的证明，我们体内的竞争力，让我们无时无刻都处在这种状态，然后去掠夺得到我们要的结果。』 「……」 『但是，淋，你今天会做出这种事情，果然也是出于某种企图心吧。ra计画的时候，你就表现出别于以往的强硬与衝动，而这次竟是……』 就当作是最后的关心。他们都是当家，不会不知道这么做的后果有多严重。天穹在一番鸡婆的说明之后，将场子全都交还给淋了。 「天穹，你也是一个父亲，应该能了解我现在的感受。」 『但是，我并没有女儿。』 乾脆果决的回应，天穹没有半点犹豫，该做什么还是会去做。这么说就是在拐弯抹角地回绝淋的邀请。 不过，淋还是决定继续说下去： 「和那孩子一定会趁这种混乱行动，因为她是学生会的成员，能透过不同于一般学生的管道……」 『居神或理事会吗？怪不得你才会先扔出这个足以上头条的大事，因为要搞事的不是你，你也没有想过要透过居神与理事会，转移全居神的目光。这么说来，淋，上次会谈你的女儿也挺衝动的，她想趁这次雪耻？』 天晴家也知道这么做不会得到理事会的正面同意，搞不好还会再次触及十一国，让他们重新审判现在的居神。 实际上，理事会多数成员就来自十一国，当中也有十一国派来的内奸，而他们也没有义务一直听居神……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