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蚀国度 第339节
四名健康男生脱掉泡水的衣裤，只穿一条内裤开工。林雾和小武在楼梯处通过勾枪拉来一个讲台，两人拆掉台面，把台面放在转角处。 转角处面积较大，有七个平方米，也是教堂堆放物资的地方，主要是宗教节日使用的一些庆典用品。从其中找到一卷软铁皮铺开，垫在湿台面上，以便生火。 第三百九十五章 庇护所之变 苏十和雪蛋从左边的回廊撬了八块木板回来，这些木头很结实，虽然早先底部被水泡过，但做劈柴还是合格的。苏十、林雾和小武将生病的诸人送到右边转角，在消防斧的帮助下，雪蛋抱了一捆干柴过来。 林雾用匕首将其中一根木柴切割成细条，刮镁棒后点火，慢慢的火烧了起来，躺的靠着的众人多少恢复了一些精神。所有的事做下来，他们已经花费了大半个小时，四人都很累，但没有人抱怨，也没有人休息。 小文与林梦情况不太好，林雾和小武用庆典布条拉出一个空间，让她们换掉湿衣服。这两个妹子在只穿了内衣情况下，先帮莎娜和小刀先换上备用的干衣物，这才换上自己的干衣物，这回来又折腾了好久。 四个短裤男没有换衣服，他们还要干很多活。首先是翻出医疗箱，也算成就了小武的高光时刻。毕竟蓝星人对药品都不怎么熟悉，小武虽然也不算熟悉，但医疗箱内的都是基础药，无外乎就那么几种：抗生素，肠胃药，消炎药等。有伤口就消炎，没伤口就上抗生素，或许不对，但也只能这么对付。 小刀的急性肠胃炎比较麻烦，见其痛的哼叫，小武也不知道怎么如何下手处理。小文的朋友曾经因急性肠胃炎就医过，根据她的说法先打止痛针，辅助蒙脱石散、抗生素和一些肠胃药。所以问题又来了，现场所有人没有注射经验。小武因为职业原因会扎针，但那是吊瓶扎针，他从没进行过皮下注射。 问题也是小问题，毕竟有林雾在，见大家都没干过，于是林雾就操了注射器上了。小武连忙叫停，告知要把注射器内的空气先挤出来，然后大家就听见两声惨叫。一声自然是小刀的，生平第一次打针的她感觉到坐骨受到了威胁。另外一声是半抱着小刀的林梦发出来的，手臂被捏的痛不可当。 处理了五位病人后，小武先穿上干的备用衣裤，他拿上手枪负责警戒。目前情况来说幸存者的威胁度很小，但是不排除有漂浮的丧尸顺着铁梯上来。苏十负责煮饭，林雾和雪蛋到了铁梯处，观察一会水面后，林雾带上绳子，戴上头灯钻入水中。 拆卸的木板数量不多，甚至不够今晚用的。从几位病人情况看，明天都很难痊愈，因此需要大量的可燃物。地板不能再拆了，拆光了也补不上缺口，唯一的办法就是钻到七八米的水深底部寻找物资。 林雾钻到水底，找到了被固定在地面的长椅，林雾观察后回到水面。小武警戒，雪蛋拿来扳手。林雾重新回到水底，这里完全被黑暗包围，林雾甚至看不见身边的东西，唯一的亮光只有头顶的头灯。 林雾用绳子绑住长椅，用扳手转开三颗螺丝，顺着绳子回去换气，再回去拆卸三颗螺丝后，长椅慢慢的飘了起来。苏十和雪蛋把长椅拉出水面，开始用消防斧进行破拆，因操控空间太小，苏十失足掉落水中。 林雾听见落水声，第一时间喊：“潜水。”丧尸无法潜水，先保命再说。 小武跑到转角处，落水处水面上方有一只丧尸，小武不知道其死活，举枪将其爆头。苏十的水性一般，但脑子好用，落水后第一时间潜水，顺着墙壁找到了铁梯，完成了自救。 小插曲过后大家更加小心。林雾再拉起一张长椅后，雪蛋和林雾交换工作岗位，在两人合作下工作进行很顺利。当第四张长椅被拉出水面，工作告一段落。接下去三名短裤男和小武分工，劈柴的劈柴，煮饭的煮饭。 煮饭也麻烦，他们虽然带了铁丝，但是教堂顶部太高。只能是将一根椅子木条架设在墙上，好在电钻机给力，膨胀螺丝够多，折腾了一会制造出一个吊台出来。用铁丝挂住挂锅放在火上，加入这三个小时收集的雨水，正式开始煮饭。考虑到只有十公斤大米，因此只能煮稀饭。 短裤男们讨论接下去的工作，必须要有人守夜，不仅守丧尸，也要接雨水，最好能将六个水桶全部接满。于是分成了上下夜班。 此外还有很多细节工作，比如在回廊左侧转角用防水布拉起一个简易的更衣室，用消防斧砍断其中一块木板，就能变成了一个洗手间，可以通过小坑直排。抽掉u字左侧的木板，将回廊右下转角加宽加固。 都是豆腐渣工程，粗制滥造，在经过多次尝试和调整后，大大拓宽了右转角的生活空间面积。 煮好稀饭，大家又遇见难题，他们只带了几个锅和几把大勺子，没带碗瓢盆和餐具。没办法，只能拿其他的锅当碗，用勺子当餐具。这时候已经是晚上12点，林雾等人开始对病人进行第二轮身体检查。 情况最糟糕是石头，体温高达39.8度，有些神智不清，畏寒。其次是小刀，哼哼唧唧几个小时，换的干衣服已经因疼到出汗的汗水浸湿，不过相比打针前有些好转，最少能忍得住。其他人虽然还在发烧，但体温都低于38.5度。其中莎娜精神萎靡，发烧对林梦和小文没有太大影响。 林雾和雪蛋拿了大勺，给病人们每人喂了一勺的稀饭，苏十与小武一人负责警戒，一人负责集水器。集水器就是一个大漏斗，可以卡在水桶口上，还可以通过自制软铁皮或者防水布加大漏斗面积。水桶是近20升的常见饮用水水桶。 苏十和小武先吃饭，最后是林雾和雪蛋。坐下来，靠在墙壁，一边烤着火，一边吃了滚烫的稀饭，感觉整个人都活过来。但活过来未必是好事，身体舒服后感官更加敏锐，水面传来的各种混杂恶臭让人作呕。 饱腹之后林雾沉沉睡去，期间听见有嘈杂声，但眼皮怎么也睁不开。再次醒来已经是清晨。林梦和小文半夜换班补了林雾和雪蛋的缺，让他们好好的睡了一觉。至于嘈杂是小刀腹泻，在黑灯瞎火情况去洗手间，踢翻了装有开水的锅，所幸温度较低，没有被烫伤，不过也导致小刀无干鞋可穿。 …… 早餐还是稀饭，石头和莎娜情况好转，相对石头半死不活，莎娜恢复了一些精气神。小刀下半夜睡的很好，清早腹部疼痛大为减轻。不过昨夜值班的苏十发烧生病。 清晨带给林雾最开心的事是光明，他也清楚看见了教堂内的情况。水位距离他们所处的平台大约一米五左右，里面漂浮了最少二十只丧尸，还有几具人类尸体。水质浑浊，水面上有很多漂流物，其中包括了泡沫，木板，塑料椅等等。 大家的情绪都不高，不过也没有出现消极心态，只是话少，似乎大家都用尽了力气。打开广播听着点点频道播放的音乐，两人一组一勺一口锅吃着稀饭。 干完饭后看时间，已经超过了早上八点点点直播时间，由此无法得知天气预报，不知道这个该死的雨还会下多久。 小文主动去清洗餐具，林雾和雪蛋在回廊左右两边拉起一条绳子，距离回廊底部50公分，大家一起将所有湿透的衣服展开晾到绳子上。把所有湿鞋倒立，靠在火边烘干。 八点三十分左右，点点频道终于再次直播，但开口就是坏消息。 昨天晚上，庇护所发生了乱骚。原因是庇护所的人太多，远远超过可控范围，生活条件极差，食物和饮用水匮乏。有几名士兵藏匿食物，在深夜偷偷送到了自己亲人手上，这一幕被人发现，导致凌晨发生了针对士兵亲属的抢劫。 随后有人带头冲击军事基地仓库，士兵被迫开火，打死一些人。这导致庇护所发生乱骚，不少士兵的朋友和亲属受到了攻击。事实上他们确实拥有比其他人更多的物资。 基地派遣十多支小队进行弹压和控制，试图恢复庇护所秩序。其中一名士官在带队执行任务时，发现自己的未婚妻被人打死，一怒之下用装甲车的机枪朝附近人群进行无差别扫射。虽然很快被同队的士兵阻止，但也造成了巨大的伤亡。不过庇护所秩序反而因此得到暂时的稳定。 凌晨三点，完成弹压任务的小队回到基地。 一名少校在凌晨五点带领12辆装甲车、八辆大卡车和100多名士兵重新进入庇护所。少校通过扩音器向所有人说明，基地士兵得知有亲属遇害，导致军心不稳，因此他们此行是要确认士兵亲属们的安全，请大家理解。少校以基地最高长官将军的名义保证，今天傍晚之前给所有人提供足够水、食物和医疗物资。 少校通过扩音器喊话，询问谁是士兵亲属朋友，有人上前就有专人核对他们的身份，通过无线电联系基地，确认身份后，让这些人上卡车，要对他们进行一次身体检查。期间有人提出质疑，少校回答是为避免军心涣散，请难民们理解。 卡车跑了几趟，一直到凌晨七点，少校带队撤离，一共带走了三百多名难民。让所有人意想不到的是，最后一辆卡车回到基地后，基地关闭了大门，在高处架起机枪，并且在围外缺口布设铁丝网，驱赶居住在基地内的达官贵人和社会精英。 原本住在基地的点点频道四名工作人员在一名军官维护下才留了下来，这位军官是点点的粉丝。点点和这名军官沟通才知道，基地已经被叛军所占领。 基地一面靠运河，一面靠公路，他们源源不断接收来自外界的资源。伴随着全球丧尸病毒的全面爆发，基地每日获得的资源持续下降，早两天基地高层就出现了不和谐的声音。一名年轻的军官认为不能再由政客主导基地的工作，应该由菌方接管一切事务。 他提出了建立半永固庇护所的建议，利用基地地理环境的优势，规划出一片五平方公里的庇护所。他们可以通过捕鱼和种植来长期维持庇护所的营运。这个计划必须排除掉无用人士，控制庇护所的初始人口。 在这位军官看来，庇护所不用发展高科技，不需要高深的物理和数学知识，因此嗷嗷待哺的几十万难民根本没有价值。士兵不是不会种田，也不是不会捕鱼，基地内也有军医，完全可以自给自足。 年轻军官支持他的看法，但是掌控基地的将军和后天市市长认为他的言论很危险，于是下令将其拘禁。 事发第二天，居住在基地内的政客和士兵发生冲突，缘由是市长夫人养了三条狗，配给的食物不够。随后有律师向基地提出正式抗议，他们并没有要求更多的物资，但是在用餐时，获得的食物总是比士兵们更差和更少。也有人抗议说，当自己生病求医时，军医对他爱答不理，并且拒绝提供基本药品。 这一波小冲突最终以精英们的胜利而告终，将军要求基地平等对待所有的人，不仅是政客和士兵，还有庇护所的人。同时也说明不会为任何宠物提供任何额外食物。 将军是一名公平公正的人，他自始至终认为，无论在任何情况下，军队都应该中立，都应该保护人民。不过因为这次冲突导致基地内暗流涌动。将军努力控制局面，一直到今天凌晨庇护所发生乱骚，冲击基地，和士官无差别攻击平民的惨案。 凌晨四点，年轻的军官们控制了他们的上司，他们没有使用广播，而是通过无线电，以小队为单位向所有士兵说明情况。士兵们有两个选择，一个选择向主官表态，加入叛军，一起建设永固庇护所。一个选择是什么都不要做，在局势稳定之前留在宿舍内。除此之外的任何行为都被视为敌对行为，将被当场击毙。 d6日，南大坝溃堤。d7日，东庇护所关闭。 d指的是一个时间起点，林雾他们的d日起点是1号。后天市d日的起点是爆发丧尸病毒的2号。 点点边哭边在广播中说，庇护所的人数超过三万人，在庇护所之外排队等待进入庇护所的民众数量预计超过20万人。因为基地撤走了维持秩序和检查点的士兵，围外的20万不明情况的民众极可能涌入庇护所，她称自己可以预见即将发生在庇护所的惨剧。 点点呼吁所有人尽快离开东庇护所，至于要去哪里，点点也不知道。她用卫星电话和同仁联系，身处东镇的同仁已经得知东庇护所崩溃的消息。 距离庇护所20公里左右的东镇，此时正在紧急下达指令，要求所有镇民朝矿山方向转移。他们打算利用矿山的环境建立东镇自己的庇护所。 东镇的决策者很清楚，东庇护所的人不可能回城市，大部分人只会继续朝东走，而只有两千多户的东镇是绝对支撑不住几十万人的消耗。 第三百九十六章 分组 东镇是此前各地支援后天市的物资大本营，在东镇本地还留有很多志愿者。作为一名合格的政客，东镇镇长在得知庇护所发生叛乱事件后，第一时间使用东镇广播发布通知，要求所有人同心同德，将物资全部运输到矿场。为了拖延时间，他下令东镇警局炸毁位于东镇外，通往庇护所的公路桥。 另外一方面，东镇镇长也派人和志愿者们接洽，尽可能说服志愿者和他们一起走。 镇长选的东镇矿场是一个好地方，有多条深不见底的矿洞，可以用于储存物资和安排住所。矿洞外有一个占地0.5平方公里的平台，平台两面峭壁，一面山脉，只有一条公路。只要封堵这条公路，就可以将矿场和外界隔绝。 从以上信息可以得知，东镇镇长执行能力强，决断力高，如果能搭上好的运气，说不定能把这事给办成。 林雾后背靠着墙壁坐在地上，问身边奄鸡一般的石头：“石头，你说这个东镇镇长是好人，还是坏人呢？” 石头闭目思考了好一会，有气无力道：“大部分人死，还是大家一起死的问题。看待事情的角度不同，结论也不同。当年我们老祖宗迁徙蓝星，带走了50万精壮青年，留下了上亿人，是不是可以赌一把，把上亿人全部塞进飞船中呢？或者再带走50万呢？带走的50万是如何挑选出来的呢？” 石头补充道：“我只能说东镇镇长未必是好人，但他应该是一名合格的镇长，没有辜负镇民们的信任。他的对错比较容易判断，将军和叛军谁对谁错才值得讨论。” 莎娜一边道：“将军没错，他的问题是还存有侥幸心态，认为人类可以渡过末日。年轻军官更加实际，在全球爆发丧尸病毒时，他们站出来保存了一个群体。假设在几个月后，人类战胜了丧尸病毒，这批年轻军官必然要上审判台，被大多数人所唾骂，并且被刻在历史的耻辱架上。因此在我仔细思考后，我认为年轻军官们比起将军们更勇敢，他们更愿意承担责任。” 小武并不同意，在一边道：“可是你忘了吗？士兵们所拥有的武器装备都是民众提供的，民众之所以提供税金，城市之所以设立这个基地，是希望士兵们能在危险来临时保护民众。如同我们警察，我们是很辛苦，但我们也拿薪水，不存在职业上的伟大。民众雇佣我们提高城市治安，尽可能保护他们的安全和合法权益。而不是在遇见强大贼寇时就落荒而逃，更不用说把枪口对准市民。” 苏十道：“我同意小武的观点。当你从事某些职业时，有些事你必须去做。小武的警察职业有救助民众的义务。别人不救人受到的是道德的谴责，警察不救人将受到法律的惩罚。” 在一边干活的小文道：“我不同意。我认为具体事情具体分析。基地不关闭的话，灭亡也只是时间问题，在缺少外界的援助下，他们无法承受几十万人规模的难民潮。” 大家一边对此时进行讨论，一边力所能及的做一些事，即使能多拧掉湿衣服上的一点水，也算是对集体的一种贡献。 莎娜强撑身体走到窗口放飞无人机，观察前往目的地的最后五公里。从无人机视频可以看出，两公里后地势开始明显走高，靠近西南集散地的最后两公里虽然不断涌入河水，但是水深不超40公分。最危险的地方是第三公里，这里的水流比较急，水深又超过一米。 集散地周边的工厂基本都被淹没。洪水褪去后，厂房屋顶，道路，到处是淤泥。还有部分区域排水管道堵塞，估计会变成死水坑，在雨停后成为蚊虫和病菌的温床。 “林雾，过来。” 林雾坐在莎娜身边，莎娜让林雾看显示屏。这是一处有几十条铁轨的集散地，铁轨上停满了各色火车。其中有几列火车的部分车厢被洪水冲倒脱轨，但大部分火车都还屹立在铁轨上。 这里就是西南火车货运集散地。 每条铁轨上停着几列，乃至十几列的火车，跟随铁轨深入，到达了西南集散地仓库。再深入是被铁轨切割成豆腐的仓库区。 假设有一吨石头要运出，先用汽车把石头运输到仓库内，货运火车根据排班将火车开到仓库前，工人们将一吨石头装车后，火车开回集散地铁轨，等待出发。 运入也是一样的，火车开到仓库门口，卸货，空车驶离。 莎娜升高无人机，直观感受到这片区域非常广大，莎娜道：“我不太喜欢。” 嗯，我也不喜欢。面积太大，警戒难度太高，冷不丁哪天就来一伙人。林雾道：“但看起来物资非常充足。” 莎娜道：“冷冻食品伴随着停电肯定无法食用。主要还是以方便面，大米之类真空防水包装的食物为主。我相信食物的问题不会太大，因此我们要解决水的问题。你认为哪个地点最合适我们建立半永固庇护所？” 首先排除集散地，这边的列车非常多，密密麻麻，且不说幸存者偷袭，丧尸摸到你家里你可能都无法发现。 剩余区域有集装箱装卸区，仓库区，调度车站等，但都不符合传统意义上的庇护所。 一个优秀的庇护所需要有地利优势，或者是山顶教堂这样三面悬崖，一面单行道。或者是集装箱堡垒钢铁防线，只有两个小门。再差一些是商业街，最少正面开阔，敌人无法轻易潜入基地。再再差就是林雾和小武此前落脚点停车场，他们身处比较复杂的车林中，周边设置警报后，具备一个相对稳定的安全区。 林雾尝试分析，首先需要水，干净的水非常重要，那就只能考虑西南山脉，青山之中必有泉水。莎娜尝试拉高无人机，尽可能飞远，两人不约而同道：“就它。” 集散地的西南方向是溃堤水库的原始河道，在河道上有一座比较古旧的完好拱形铁路桥，铁路桥高过河面和岸边陆地15米，总长大约200米左右。从地貌上看，铁路桥还连接着铁路高架桥一路进入山中，想来是早年工业时代进山运输矿石或者木材所铺设的铁轨。 高架桥上的铁轨已经被拆除，靠近山林的高架桥被绿色的树木和杂草所覆盖，从无人机画面上完全看不出有人类的痕迹。 在铁路桥上停放了一列12个车厢的绿皮火车，火车头是上世纪初常见的古董级内燃机火车头。 这列火车就是林雾和莎娜一眼相中的庇护所。 这个庇护所有不少优点。第一个优点：脱离了集散地的复杂地形，只有一条铁轨，并且视野开阔，可以使用铁丝网等物品建造入户门，可有效保障庇护所安全。 第二个优点，庇护所朝西，顺着高架桥可以入山，且不说山中有没有猎物，水是一定有的。 第三个优点，庇护所朝西的高架桥上有大面积土地，将土方运输到此，就可进行种植和养殖。 第四个优点，距离集散地仓库一公里，距离集散地铁路三公里，距离资源区近，有利于庇护所的发展。 第五个优点，下方就是大河，食物匮乏时还可以发展渔业。 两人计议后，莎娜召开会议。 莎娜画图说明了庇护所的位置，介绍了地理情况。坏消息是，虽然集散地近河，但是地利较高，因此集散地附近没有出现蓄水内涝情况，有也只是一些水坑。洪水冲刷下，将户外的丧尸全部带到了城市中。集散地有很多列车，仓库等建筑物，有相当大比例丧尸还留在集散地。目前部分丧尸离开建筑，分布出现在集散地周边区域。比此前预计的丧尸密度要高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