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自和金老三拉上交情，杜臻和刘永峰白天在家做作业复习功课，晚上就跑市一中旁台球室和金老三他们打台球，一来二去，金老三身边的人都认识了这两个少年，杜臻混个脸熟的目的达到了。 大年三十，刘永峰回家过年去了，杜臻是在小叔家吃的年夜饭，是小叔亲自来关照杜臻的。 杜臻虽然重新认识了亲叔的为人，可这世小叔前世所做的一切谋算都没得逞，杜臻不必要也没那个能力去设计什么圈套报复小叔，就是设计小叔遭了秧，对杜臻也是没好处的。 小叔出了事，杜臻奶奶晚年赡养就要落到杜臻大伯和杜臻身上去了，杜臻才不想做这个亏本的事。对于小叔一家，杜臻只想敬而远之。 血缘是割不掉的，杜臻再如何反感小叔和奶奶，他也抹不掉自身是奶奶血脉的延续，为人子孙，表面的孝道还是要做的，不为他自己给村人的一个好印象，为了堂伯母，他也必须做好，杜臻不想堂伯母给人说闲话，让人认为杜臻对长辈不敬是堂伯母背后教唆。 大年夜去小叔家吃晚饭，杜臻借了辆三轮车，拉了一三轮车的年货，路上村人见到杜臻都询问：“小毛，拉这么一大堆东西去哪里？” “买给我奶奶的，今年收房租收到点租钱，我爸妈不在了，我得替他们孝敬我奶奶。” 杜臻很害羞，却对每次询问都清清楚楚回答。要刘永峰在就要吐糟了，一车东西还抵不上杜臻给他堂伯母买的一件羽绒服呢。 杜臻的奶奶很高兴，孙子记得孝敬她不但让他高兴，也是很有面子的事情。村里子女一年到头想不起给父母买东西的不是没有，为着年底要给老人多少养老费吵架相骂的很多，如今二儿子虽然去世，孙子依然记挂她，她的福气要比那些老人要好得多了。 “小毛，浪费这么多钱干什么，你以后还要读书上大学呢，奶奶不缺吃穿，以后不要瞎买了啊！”杜臻奶奶也不是不爱孙子，但她选择了和小儿子一起生活，感情上肯定偏帮小儿子的，前世杜臻小叔偷拿了杜臻家十几万，她可能当时不知道，等以后慢慢感觉出来，再看杜臻的房子给自己小儿子怂恿着卖给他小舅子，亏了自己孙子，才会有临死前那句忏悔吧。 “一年到头就这几个节，我爸虽然不在，我也要代替他做好！” 杜臻提到父亲，杜臻奶奶又开始掉眼泪。 “妈，别伤心了，今天大年夜的，我们和小毛好好吃顿团圆饭。”杜臻小叔上来劝母亲。 杜臻的小婶婶已经摆好桌子，她对杜臻一肚子气，可过年也不能摆脸色给杜臻看。 “好了，都上桌吧，菜别冷了。” 杜臻小婶婶招呼大家都坐下吃饭，回头一看自己十岁的独子小宝依然在那翻杜臻带来的年货，不由提高声音：“小宝，翻什么翻，快来吃饭。” 杜臻堂弟‘啪’一下丢下手中一袋核桃粉，嘴里咕噜：“都是什么东西啊，就没我吃的！” 杜臻笑笑不出声，心说：本来就不是买给你吃的，我不得不孝顺奶奶，难道堂弟也要我孝顺不成！ 前世杜臻和堂弟相处不和睦，16岁的杜臻不知道忍让，而堂弟在家是个小皇帝，王对王，两堂兄弟总是不时要爆发点战争，那时，小叔总是站在侄子一边，教训自己儿子，而小婶婶，总在事后对外人哭诉丈夫对侄子的偏心，到最后，杜臻娇蛮的形象深入人心。 杜臻小叔听儿子说话上不得台面，曲了手指给自己儿子脑门上来了一下，堂弟小宝受疼，立马大哭，慌的杜臻奶奶和杜臻小婶婶都去安抚，杜臻小婶婶更是剐了杜臻一眼。 等杜臻小婶婶把小宝喜欢吃的东西都夹到他面前，又许诺会多给买烟火，小宝才破涕为笑，安静下来吃晚饭。 “小毛，你家里一年到头收了多少租金你有没有数啊？”杜臻小叔和蔼的问杜臻。 “大堂伯都拿笔记着呢，收房租都有合同，一式两份，小叔想看吗？想看我叫堂伯送过来！” “哦，不要，我就问下。”杜臻小叔连忙推辞，真传出去他不放心杜臻大堂伯要看账本，村里人只会认为他有什么小心思，杜臻大堂伯是有名的老实人。 “小毛，你也真是，大堂伯再怎么说都是出五服的亲戚了，你怎么就让大堂伯帮你租房子，不叫你小叔叔呢？”杜臻奶奶还是对大孙子里外不分有意见。 “当时老队长爷爷说大堂伯就在隔壁，帮我看管房子方便啊，租户有时钥匙忘带都堂伯开门的，半夜三更别人敲门也得爬起，我都不好意思呢，堂伯这样帮我，还得照顾我吃穿，亲的伯父也比不上。” 老队长理由很足，叫杜臻小叔管，租户有点事，不得跑几百米来杜臻小叔家找他，太不方便了。 “小毛，年底你那新房子我看都已经装修好了，房子一共花费多少的？”杜臻家租户年底都回家过年，刘工头就派人把新房子装修好，实现了他先前对杜臻的承诺。 “材料和工钱刘工头只收了我十万，我爸的赔偿加上今年房租收的钱，正好付清工钱。”杜臻向小叔汇报，刘工头收的真实工钱数目只有杜臻和堂伯母知道，这个挖了大队部财务墙脚的事可不能嚷嚷出去，给村人知道了，赵正明要吃不消兜着走的。 “十万啊...”杜臻小叔心里在码算，侄子那房子造得合不合算。 “叔，刘工头给我用的都是好材料，做工也非常好，堂伯说了，如果不是赵书记的面子，工钱材料十二万都打不住呢。”杜臻一副捡了好大便宜。 “赵正明啊，他现在还肯帮你，是没忘记...”杜臻小婶婶笑得很诡异，话没有说完，就给丈夫狠狠瞪了一眼，慌忙缩住了嘴，外人可以拿杜臻母亲和赵正明闲话当笑话讲，她作为杜臻小婶婶这样说，实在太没有知识了。 杜臻小叔见杜臻家的钱都已经花光，也就不再和侄子打听家底了。 等杜臻走了，杜臻小婶婶对杜臻小叔说道：“小宝爸，你以后千万别再提小毛来我们家过活的事了！” “为什么？” “你那侄子多能吃啊！你没看见，他一盆肉可以消灭掉一大半，还吃了4个肉圆，这样吃要给他吃穷的！” 杜臻小叔原来打算侄子还是自己来照顾的，如今看来是不能了，长身体的小伙子消费大，家里可以支配的钱都成了房子，房租多少大家都有数，要动用多了会让人讲闲话，贴钱给侄子的傻事他是不肖做的，看来以后也只能和以前一样，不冷不热的走动。 既然侄子没有什么可以让他这个小叔操心的，杜臻小叔和小婶对杜臻也就不再关注，感觉到自己叔叔婶婶转变态度的杜臻很是松了口气。 大年初一，杜臻一大早就起床去给堂伯和堂伯母家拜年。一见堂伯母，杜臻满嘴好话吉利话说了一大堆。笑咪咪的堂伯母给了杜臻一个大红包，杜臻打开一看，两张新盏盏的百元大钞。杜臻对着堂伯母脸上‘啪’就是一口。 “还是堂伯母大方！” 从房里出来的杜艳红嘴一：“肉麻！” 声音虽轻，也让杜臻听到了，杜臻一看堂姐，乐了。 杜艳红穿得很时髦，里面是黑呢套裙，外罩一件红色大衣，脸上化了淡妆，嘴上抹了口红。 “姐，今天出去拜年我姐夫在不在啊！” “你管在不在的！”杜艳红警惕，这家伙又要出什么幺蛾子了。 “我就问下，我怕我姐太漂亮出去会给人抢走！” “就你嘴花妙！”杜艳红给杜臻称赞美貌还是很高兴的，嘴里却一如既往的数说杜臻。 “那姐夫什么时候来？” “快了，刚才打电话说8点半就到。”喜滋滋的杜艳红出卖了男友上门的时间。 杜臻暗笑，在堂伯母家吃了早点，等到未来堂姐夫快来的时间，杜臻就猫到大门口去候他。 等杜艳红听到男友的声音，出来一看，正好看到男友给杜臻塞钞票。 杜艳红大喊：“小毛！” 杜臻看向杜艳红，掏出钞票放到嘴边一吻，然后快速塞到口袋一溜烟跑了。 杜艳红看向还在憨笑的男友：“你给小毛钱做什么？” “压岁钱啊！你不是也每年都给小毛弟压岁钱的吗？” 杜艳红知道男友给杜臻糊弄了，她和杜臻玩闹多了，真对他生气的时候很少，杜臻就是喜欢捉弄她，杜艳红觉得哪天不去对杜臻吼两句，那天就不算圆满。 刘永峰初五去了她妈那，直到开学才回来，一回来就到杜臻家报道，手上还拎了包东西。 “小毛，我妈让我带给你的。” 杜臻翻开一看，全是吃的东西，这是刘永峰妈妈知道杜臻对自己儿子的照顾，表示的感谢。 杜臻对刘永峰有妈妈惦记有点酸溜溜的，刘永峰虽然比自己处境难堪，可他有个一直记挂他的母亲。 刘永峰却不晓得好朋友的那点酸楚小心思，和杜臻喋喋不休的述说到妈妈家去的所见所闻。 “我妈说了，今年我们中考结束让我们俩一起去玩，我替你答应了。” 杜臻翻翻白眼，刘永峰是当杜臻和他一样大来看待的，三十几岁的杜臻，还真没兴趣去刘永峰妈妈那小城市，不过看一脸希望的刘永峰，杜臻还是应承了下来，刘永峰把到母亲那去当成最快乐的事，理所当然认为杜臻也是乐意去的。 “我们俩要是都考上一中，我就和你一起去你妈那！” “都考上一中啊，我没问题，你很危险的啊！” “所以你要想办法！” “那现在就看书！”刘永峰撸撸袖子，一把抓起杜臻胳膊就往杜臻房间走。 “我盯紧点你，考上了咱们好去我妈那玩，我可是答应了我妈的。” 目瞪口呆的杜臻给免费家教拎去复习，为了和杜臻一起去他妈妈那，刘永峰还真是较上了劲。 在免费老师的督促下，杜臻初三的下半个学期是在昏暗中度过的，等中考结束，杜臻觉得自己就剩层皮了。 其实杜臻还真瘦成张皮了，半个学期，杜臻又增高了6、7厘米，个子快到175，杜臻吸收的所有营养都供应到身高上去了，也就是竖长横不长。 前世杜臻长到176就没有再增高，这世杜臻想超过前世的身高，最好能到178以上，当然，要能高到180杜臻是做梦都会笑醒的，为了实现这个梦想，杜臻努力的吃饭，喝豆浆，牛奶他是不喝，后世□□暴露出来的问题牛奶太多。杜臻为喝豆浆还专门买了个豆浆机回来，甚至逼着杜艳红也一起喝。给杜艳红狠狠敲了记额头数落：“姑奶奶我减肥你还让我增加营养？” 刘永峰的家教没白当，杜臻的努力没白费，杜臻中考成绩高出市一中统招分数线1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