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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回白月光雌君后! 第42节

    客厅只开了一个挂在墙壁上的小夜灯,伊尔西蹲在抽屉前,正在翻找医疗箱。

    伊尔西早就听见了尾随他的脚步声,但他没有回头,金色的发尾拖在地上,映着清冷的月光像极了名贵的丝绸。

    “我真的没事儿。”白榆缓缓凑近,像个蘑菇般蹲在伊尔西旁边。他将拖鞋向伊尔西推了推,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穿拖鞋呀。”

    伊尔西在昏暗中回头,少年优越的五官在光影的衬托下显得格外深邃,只是那双眼睛带着根本没有掩饰的心虚与认真,让伊尔西一下子泄了气。

    他叹了口气拿着医疗箱,拉着白榆的手腕将他摁在沙发上,他坐在旁边,随手摁开了茶几上的小灯。

    那处的伤口很小但却有些深,在明亮的台灯下显得有些狰狞。

    白榆感觉周身的气压倏然降低,他看见伊尔西好看的眉眼拧成一团,讪讪地想收回手,却被强硬地拉在原地。

    “伊尔西,别生气了,我错了。”白榆逃跑无果,便可怜兮兮地贴着伊尔西,撒娇般说道: “疼。伊尔西,其实有点疼。”

    伊尔西冷哼了一声,没有抬头看白榆,但手下的动作明显放轻了很多。他在医疗箱中拿出一小管药膏,轻轻地吹着气,小心翼翼敷了上去。

    药物冰凉与总裁指尖炙热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从白榆的角度,能清楚看见雌虫浓密的睫毛在下眼皮打下一片阴影,那双蓝色的眸子写满了认真和虔诚,心里某处摇摇欲坠的防线顿时倾塌。

    客厅十分安静,只有两道轻柔的呼吸声缓缓交错,他们没说话却抵上了千言万语。

    一处小伤很快便处理好了,伊尔西无视白榆的眼神,干净利落地收拾医疗箱。

    “伊尔西,你理理我嘛。”白榆拉着伊尔西的袖口,十分熟练地让声音软得可怜,他将敷着药膏的手在总裁的眼前面前晃了晃,和白天凶残的样子截然不同。

    如果萨满和达罗希看见这样的白榆,肯定会认为是鬼上身。

    其实伊尔西被少年哄着,心里的气已经消解大半。他看着小心翼翼拉着他一脸紧张的白榆,莫名感觉这个画面有些熟悉和诡异。

    他突然想起,曾经秘书在他的面前放了个狗血的电视剧,里面的一个雌虫也是用这幅样子讨他的雄主欢心。

    倏然,一个词突兀地跳进他的脑海——恃宠而骄,伊尔西才恍然发觉自己因为一个小伤口在和雄主生闷气。

    和他从小受到的教育完全不同。

    藏在袖子下的手指忍不住蜷缩,他有些不自然地说道: “我没有生气。”

    “骗虫。”白榆嘴上这样说,但却敏锐地发现伊尔西的眉头果然舒展开了,七上八下的心总算落地。

    他身子一歪,顺坡驴似的躺到了伊尔西的大腿上。

    “你……”呼吸间的湿热混着少年清凉的信息素拍打在总裁的小腹和大腿上。

    他身子一僵,却没有推开白榆。

    因为少年举着手一直哼哼唧唧地念叨着: “伊尔西,好疼啊。”

    “给我躺躺,躺一会就不疼了。”

    “从来没有虫给我上药,所以……”少年的话说了一半,留了一半,他抬着眼里面是隐隐约约的雾气。

    两个世界,确实没有人会在意他身上是否出现了一个小伤口,他独来独往惯了,也更习惯充当保护别人的角色。

    面对这样的白榆,伊尔西彻底没了脾气,他揉了揉少年乌黑的头发,手感很好,毛茸茸得还有些扎手。

    “白榆,我不穿拖鞋你都要跟过来,而你呢?”

    白榆晃荡的手顿住了,这个比喻,让白榆一下子理解了伊尔西。

    他们都如此在意对方,所以怎么会无视对方身上任何一处伤口。

    他忘了,在他爱着伊尔西的同时,伊尔西也在热烈地爱着他。

    白榆感觉喉咙有些发涩,他向前挪了挪,将脸埋在伊尔西的小腹处,然后用鼻尖蹭着说道: “我明白了。”

    “以后不会了。别气了,好不好。”

    “好。”伊尔西俯下身,在白榆的侧脸落下一个吻。

    白榆在昏暗中猛然睁大眼睛,顿时也忘记了哼哼,他将头抬起,看着不自然撇过头的伊尔西笑出了声。

    星河流淌过亿万光年的距离,见证了无数物种的起源与消亡,个体在时间面前渺小如尘埃,但是他们依旧感谢岁月,能让他们此时此刻相依在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

    我知道我短小(顶锅盖逃走)

    第36章 我想和你生个蛋

    群山后的太阳缓缓升起刺破夜幕,带着无法忽视的光亮偷溜进某个别墅

    伊尔西被生物钟唤醒,他刚想起身,但腰部的酸意和小腹的涨感让他顿时僵在原地。

    “怎么了?”白榆感觉到身边虫的动作。迷迷糊糊地将总裁一把捞回怀中,黏黏糊糊地道: “再陪我睡会嘛。”

    白榆上辈子就主打一个晚上不睡早上不起,更何况昨晚他们两个闹到凌晨,他现在完全凭借本能将伊尔西压在身边。

    “昨晚……你……”伊尔西一动就感觉自己身后好像有东西流出,他不可置信地看向将他抱在怀里的少年,昨夜发生的一切宛若倒放的电影,在脑海中一帧帧清晰地让虫羞涩。

    昨晚是从沙发上开始的。

    昏暗中,少年撒着娇枕在他的大腿上,他有一下没一下地勾开伊尔西腰间松松垮垮的带子,大片冷白色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在深橘色灯光的映衬下像抹了一层蜜般诱人。

    白榆的手指灵活修长,顺着排列整齐的腹肌一寸寸攀上沟壑分明的胸部,最后勾上总裁的脖颈,细密的吻从耳朵尖落下,又在交织的呼吸中蔓延到柔软的嘴唇。

    啧啧的水声,急促的呼吸,难舍难分的吻让两虫的信息素缠绵在一起,勾起彼此身体中最潜在的欲望。

    “伊尔西,我手疼,你来好不好。”经过上一次伊尔西的主动,少年明显有些食不知味,他陷在柔然的沙发里,眼睛亮亮地盯着伊尔西,哼哼唧唧地一遍遍撒娇: “我手疼,好疼的……”

    白榆不愧是学霸,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的优势,并将这一切发挥得淋漓尽致。

    面对这样的白榆,伊尔西还能怎么办?

    他的确最吃少年的这一套,所有的原则与克制自持都在对上白榆的顷刻间土崩瓦解。

    就算不是第一次,伊尔西依旧无法完全适应,瞬间刺激感让他发出急促的喘息。

    长袍的真丝睡衣半掉不掉地挂在身上,金色的长发凌乱地散开,浅浅地遮掩着后颈处繁琐复杂的虫纹。

    总裁家的沙发很大,但远没有床来得宽阔,白榆仰面倒在沙发上,看着那个平日清冷的总裁在狭窄的空间内(审核不通过)。

    伊尔西嘴巴微张着,溢出克制的呻////吟。微微上挑的眼尾好像晕开了一团朱砂,而那双蔚蓝色的桃花眼迷离得仿佛蒙了雾气的大海。

    白榆的手也没闲着,他看着伊尔西细韧的腰肢和那附着薄薄肌肉的小腹终于忍不住上手。指尖抵在腹肌的交汇处,又渐渐地将整个手掌贴了上去,隐隐约约能感受到其皮肉下…

    “伊尔西。”白榆声音低沉,像一只正在狩猎的花豹,他拉着伊尔西的一只手,牵引着,一同附在小腹上面。

    伊尔西被白榆刺激得羞耻难耐,他想抽出被白榆压制的手,却被不容拒绝地再次拉回。

    “白榆……白榆……”伊尔西感受着起伏的小腹,藏在心底的一些话终于不经大脑地说出: “我们会不会有个蛋。”

    白榆一愣,黑色的眸子顿时又染了三分夜色,他一改刚才的懒散,一把将伊尔西环着腰抱起,抵在柔软的沙发靠背上,磨着他的耳垂说道: “你刚才说什么?”

    天翻地覆的旋转,刺激得伊尔西忍不住抽搐,但他还是环上白榆的脖颈,声音宛若夜色深处的溪流: “白榆,我们要一个蛋,好不好。”

    “如你所愿。”白榆的手顿时也不疼了…

    月光沿着地板肆意蔓延,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伊尔西下意识环住白榆的腰身。

    卧室在二楼,一路颠簸…(审核不给通过

    “白榆…慢…”

    “嘘,慢点怎么…”这是伊尔西意识清楚时最后听见的一句话。

    *

    白榆被“昨晚”两个字惊地猛然清醒,他心虚地假咳了一声,然后将双手搓热,轻轻地揉着总裁大人的后腰。

    “那个,你不是说要…嘛…”

    “我就没弄出来……”

    伊尔西一时间竟无从反驳,他只能瞪着眼睛看着一脸心虚的少年,红色从脖颈爬上耳朵尖。

    他现在确实很舒服,白榆的手掌温热,手法也好像是专门学过的,手下的力气不大不小,很好地缓解了腰部的不适感。

    他像只在晒太阳的猫,享受铲屎官的至尊级服务。

    伊尔西懒洋洋半眯着眼,目光描摹着白榆的脸庞,他看得很仔细,甚至可以看见雄虫脸上细小的绒毛。

    少年认真而虔诚,仿佛手下的不是雌虫的腰,而是一段珍贵易碎的白玉,突然一股暖流从心底涌入,流经四肢和七经八脉,整个虫被阳光浸透。

    他少年时期总会想:如果可以从未来的雄主那里获得一丁点尊敬就已经是万分幸运。

    当他被迫下嫁时,又在想:如果能保留着尊严死去都是无限奢望。

    但是曾经恍然如梦,一切的苦难像揉皱的纸又被一点点小心翼翼地抚平,曾经的梦魇被眼前的迎着光的少年一点点驱散。

    他现在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这只雄虫竟是我的,这只独一无二的雄虫真的独属于我了。

    想到这里,他一把拉住白榆的手,看着少年略带惊讶的眼睛十分认真地说: “白榆,昨晚说的都是真的。”

    此话一出,白榆的手顿住,喉结上下滚动一下了,他感觉自己好像有些不受控。

    大清早,做人……可以,但不能……

    然后猛得像猴子般飞起,匆匆地说道: “我……我去趟洗手间。”

    伊尔西愣了一下,然后在听见“哗啦啦”的流水声后哑然失笑。

    *

    磨磨唧唧到了上午十点多,白榆将伊尔西送到星河集团,然后驾驶着飞行器来到了义务服务处。

    义务服务处是军队的一个分支,里面是很多有着荣誉但精神海在战场上受过不可逆转伤害的军雌们。

    这里的负责虫是个上了年纪的雌虫,他昨天晚上就接到了通知,一个a级雄虫因为打架重伤了其他雄虫被送过来进行义务服务。

    他是从军部退下来的上将,当今的元帅都是他带过的兵,他当时就一个电话打到了现任元帅的办公室,扯着嗓子喊道:

    “这又是要给送来啥?一个a级雄虫,我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想让他帮点忙,还得求爷爷告奶奶。”

    来到义务服务处的雄虫,轻松点的就是像个大爷般在诊疗室中浇个花,擦个桌子,然后再由老上将点头哈腰地求他们给那些等不及的军雌做一下精神力疏导。

    “现在义务服务处都成什么样了,送来的雄虫一个比一个垃圾,释放的那点精神力还不如一针强制抑制剂来得好使……”

    “老师,这回是个a级雄虫……”元帅习惯了老上将的脾气,措辞格外得小心翼翼。

    “a级还能送到义务服务处,我还能指望他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