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当战神还不是战神的时候
与波斯卡一并，走出帐篷，安东尼满眼都是临时搭筑的城墙。最另类的是，这城墙竟然是在帐篷两侧都有，绵延出去，竟一眼望不到头，这座双环防线，绝对算是罗马军队土木工程的顶峰之作，几乎能称得上神迹，如果提前不知道甚至会觉得这是一座永驻的堡垒，而不是短短数月临时搭建起来的防线。 内外两条防线构造相同，都是由两道深两米半，宽五米的堑壕组成最外围的防御体系，两道壕沟相距约十米，之间放置由削尖的木桩做成的鹿砦；紧贴着第二道堑壕是高四米的寨墙，墙后每隔一百米就建有一座箭楼。要知道，罗马的弓箭必然没有大秦强，可罗马人玩起标枪真的是一绝。那玩意儿不像弓箭，插上还能回营治疗，还给你个留言安排后事的机会，标枪插上能嚎两句的都是血厚防高的主儿了。 罗马士兵还在壕沟外面挖了不少陷阱，里面插满尖利的树桩，阱口用杂草树枝掩盖。里边倒上些营地里的粪便，基本让你熏个半死，擦破点皮感染了，基本朱庇特他老人家亲自来也不好使。 这在冷兵器时代，几乎是一座艺术品，结合罗马军队那无与伦比的执行力，做出了比设计图上更棒的作品。 老刘营帐身处两座城墙中间，一座巨大的营地展开在眼前，低矮的帐篷应该是士兵所用，远看像汶川大地震后，当地救援的帐篷群，白的发灰的亚麻布是主料，整齐划一，看着又庄严肃穆。 低矮帐篷簇拥着，是几座大型的营帐，其中最大的一座，上面放着一只金光闪闪展翅的鹰型雕塑，这应该就是凯撒的大帐了。疯狂的搜索脑中的印象，度娘上讲，应该是总共有七座这样的大营，分散在绵延十几公里的城墙内。好家伙，这规模也是可以的，这不典型的帝国时代么。。。老刘苦笑。实物，比游戏爽多了。。 思绪正乱飘着，就来到了凯撒大帐前，里边人声嘈杂，像是在开着什么会。 “啊，安东尼，希望宿醉还没有击垮你的精神，我们需要你。” 掀开帐篷进入其内，十几个身着华丽罗马将军盔甲，身披红色斗篷的人围着一张长桌，最当中一位向老刘打招呼的应该就是凯撒，灰黑色的头发，眼睛不大，眼神却如猎鹰一般锐利，似乎能直入你的内心，鼻子很挺，像是国人描述的鹰钩鼻，嘴角永远向下，让你完全猜不透他是在笑，还是在怒。 “凯撒。” 老刘并入人群，看到了长桌上的战况图。 阿莱西亚位于一座丘陵之上，典型的凯尔特城堡，山顶可以立足之处皆有城墙，即使兵力再强，强攻看起来也确实不现实，但是这种疯狂的以城围城，确实有惊世骇俗之才，看起来也最行之有效。 “斥候两小时前来报，高卢人的援军今早开拔，当时距我们不足三十公里，我估计明天便会开始决战了。”凯撒先给老刘补了课。 “你明天的任务很简单，带好预备队，交战开始后，演好救火队长的角色，救援为主。另外辅助营地的日耳曼骑兵，也交给你，随时准备反攻。” “好了各位，还有什么问题。” 一片寂静 “没有今天就先到这儿吧，安东尼你留一下。” 其余将军零零散散的走出了营帐，只剩下凯撒和老刘，波斯卡在一边切水果倒酒。 他娘的罗马人真牛逼，打个仗还有水果吃，看样还挺新鲜。 老刘一面撇着波斯卡正在切的几个梨，一面咽着口水。同时缅怀着家乡那鲜嫩多汁的莱阳梨，话说带几箱子回去给狄丝他们尝尝也是不错，说不定回头还能，呵呵是吧，有机会获得点特殊照顾。 另外毕竟这个肉体昨晚真心没少“折腾”，嗓子里干的一塌糊涂，头里也是嗡嗡作响。 凯撒没有转头，声音不大的说。 “维钦托利，这次真的栽了，他前些天从城里放出老幼妇孺，今早看，已全部饿死在围墙之外了，其中有不少守城人的亲属，这一来，他们的士气会垮掉，内城墙的压力会减小不少，我们或许可以多抽调一个军团，来守外围城墙。。。” 凯撒絮絮叨叨的在自言自语，老刘转过头来观察，凯撒毕竟也是凡人，眼角已是皱纹四起，额头紧缩，似是要活活凿出一片抬头纹，目光也不似刚才的军事会议上那般炯炯有神了，看来人的精力总归有限，在手下面前表现出的从容和淡定，背后有历经了多少倍的付出，战场不比商场，做生意失败了可以重来，打仗失败了，会死的。 老刘本就对凯撒、屋大维这些人崇拜的五体投地，看到梦中偶像，竟也一时语噻没有接话。 “你今天很安静啊，怎么，昨晚的日耳曼女人不和胃口么，还是人数太少。” 凯撒转过头来的一句调侃，把老刘从思绪中拉回现实。 不说点什么就没礼貌了“是的，维钦托利放出那些妇孺，说明城中粮草确实不济了，而且他想借此消耗我们的粮草储备，因为他们消息完全封闭，根本不知道他们的援军何日能至，我们目前也难以新增补给，虽饿死他们有所不忍，但。。。。” “毕竟救了也只是奴隶，于我们不过损失几万第纳尔罢了，对他们，那可是自己的至亲。” 想到罗马时代的奴隶不过是主人的私产，老刘心里也是透过一丝凉意。 “明天的交战，您怎么看，凯撒。” 凯撒又转头瞟了老刘一眼，“你今天与往日大不相同哦，竟然如此客气，还少了些许挖苦，怎么，怕我压力太大，还是昨晚的日耳曼人把你的胆子都吸光了。我并不畏惧高卢人，二十万，三十万，哪怕五十万，对我们不过是个数字而已，在罗马精英的攻击下，他们不值一提。”凯撒更像是说给自己在听。 老刘接过波斯卡拿来的梨，一片一片的啃着，随着丝丝凉意透入心肺，整个人和思路又活跃开来。 盯着地图，老刘努力回忆着过去看过的所有关于这次史诗之战的片段。战斗对于罗马方，最艰苦的地方，应该是迎接第二次内外夹击，外线的高卢人利用了放线的一个薄弱环节。。。对对，在这，老刘在地图上找到了一个很不起眼的缺口，也许明天或者后天，地图上这方寸大小的地方，会有数万英灵丧命。 nnd这时候有几挺机枪，啥事儿都解决了。子弹也是个问题。。。老刘幻想着穿越剧里开挂的场景，对了狄丝说过，这历史不是一个次元，可以改变，反正也是学行军布阵，不如给凯撒开开小灶。。。 “凯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