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脚(二)
天母娘娘点了点头,只是帝君初次前来瑶池,尚未尽兴,却突遭变故,实在令人大煞风景。于是,天母略带歉意对着帝君歉意道:“扰了帝君兴致,实在是不好意思!” 当然面对如此情景的帝君,神色谨慎,自是不会将此耿介于怀,若有所思道:“娘娘严重了,而今天下已是道消魔涨,此刻实在不宜在此享乐。剑气二宗屡遭翼龙攻击,只怕是已经应验了劫乱之数将至,所以贫道以为,我们天宗须得和剑气二宗联手起来对付这些方兴未艾的魔道势力。此刻正是出手的大好时机,切不可轻易错过。待得他日天下太平,我们再欢聚一堂,彼此和气敦睦,岂不更好?” 天母听得帝君此语,似乎已经意识到了帝君有心结盟。只是天母素来执顽,我行我素,不喜于他人置喙。不过说句实在话,自从她开始掌管瑶池天宗以后,似乎很少与中土各大门派有所亲密来往。至于他们遭受翼龙及群魔袭击之事,也是头次在帝君口中知晓。只是现在情势*人,不得不考虑一下帝君的建议。但是天母依旧难以预料山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随即对着帝君缓和道:“还是等到芙蓉她们上来了,禀明了情况我们再权衡一般吧?” 帝君也觉得有理,随即点头,不过他心里有数,天母娘娘一直以来对中土的诸多门派颇有成见。当然,这些心存的芥蒂和成见自己早就有所知晓。大概是天母自身之故,所以不好言明,唯有请求相安无事。正自思绪之间,天母娘娘忽地对帝君道:“其实帝君有所不知,我们天宗数百年来与火焰门之间明争暗斗不休。这会儿瑶池发生混乱,只怕他们会寻机过来挑衅。所以,我是担忧这事......” 听了此言,帝君不由得陷入了深思,知她并非无心结盟,只是考虑得多了。于是,帝君深慰道:“所以我才觉得娘娘必须联合剑气二宗,只有这样,我们剑气天三宗才会形成鼎力犄角之势,无懈可击!” 听罢,天母娘娘怔了怔,道:“那么帝君是决意要和那批道士们连横了?” 帝君点了点头,缓缓道:“上回我在蓬莱之时,被一个崂山的道士给纠缠住,此道虽然性情疯癫,可是道行法力不容忽视。这说明,天下间不乏奇人异士。所以,我们应该看得更为高瞻远瞩才对,不可以因细微的隔阂而误了大事。” 天母娘娘听罢,不由得陷入了深深思绪当中。帝君的话语仿佛涓涓细流般渐渐流入耳中,受用无穷。帝君不动声色,仿佛觉得圣祖娘娘已经被自己的言语打动几分,所以也不好再强制要求。正当二人沉浸之中,身体又是不由得被摇晃了起来,极是剧烈。不过,这次剧震比之刚才的更为剧烈。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天母娘娘四望无异,朝着云蒙山下阵阵大发雷霆。云雾笼罩的云蒙山,嵯峨俊秀,仙雾氤氲,仿佛一座巨大蒸笼悬在空中般。接着,不待自己的声音回荡而来,又是一阵剧烈震荡。看来,山下的遭遇不言自明、可想而知了。 帝君连忙稳住身形,对着天母娘娘道:“娘娘,我们还是亲自过去看看吧?本君以为此事严峻,不可以疏忽大意!”天母心里明白,山下的形势实在是刻不容缓,不然的话小小的震动也是不会影响到了山上。念及如此,天母娘娘立刻点了点头,道:“好,我们看看去。” 于是,陪同蓬莱帝君飞向了山下去。一路之上,云雾缭绕,驾驭其上,二人衣襟头发都被卷起来,飘飘似仙,顿生出了无比敬意。 不过这会儿山下经历了剧烈震动之后,已经难以辨得道途。本来的九重弱水而今被坍塌的山峦给掩埋,剩下的也不过是数段残流,难以再汇聚成河。 帝君不觉中瞧出了天母娘娘的忧戚之色。换做是自己的话,也会忍不住恼怒。足下,天宗历代艰辛的苦苦经营基业竟是被毁于一旦。如今,瑶池山和云蒙山之间已经是唇亡齿寒,樊篱尽毁。他日如若再有人前来袭击瑶池山,只怕是轻而易举便可以攻克了。 突然间,迎面一行人飞行于空中,他们俱都御剑飞行,仿佛是剑宗中人。对于常人而言,只要是御剑飞行的人士,皆视作为修真门派中剑宗之人。因为他们有自己的奇特的身手和身份,就算不是剑宗中人御剑飞行,也是轻而易举的就可以辨别出来。 于是,天母娘娘和帝君相对一视,皆是深深思绪道:“难道是他们在捣鬼吗?”见到了他们一行急着御剑而行,似乎急于奔逃。天母娘娘和帝君都是深信不疑,觉得这几个人实在是可疑之极,不可以放过。 不由分说,天母娘娘和帝君纷纷追了上去,二人驾驭仙雾,步履极为迅驰,令人不及细看。其实,这行人正是刚才摆脱蛇鼠争斗险境的唐仲等人。他们见到了巨蟒在地下阵阵狂摇猛捣,实在是难以抗拒,是以绕道而行,从这边靠近“帝之九都”的方向飞往。这样的话,也便于躲避巨蟒攻击。 正好天母娘娘和蓬莱帝君下山由此经过,和他们迎面相遇。想到了刚才地下的剧烈震荡,逐本溯源,便怀疑起他们来了。唐仲等人闻得背后有所异举,料想有人追来,惊奇中连忙回首纷纷顾盼。见是天母娘娘和蓬莱帝君,七人猛然间陷入了极度疑惑当中。因为他们都不曾谋面,所以形同陌路。但是,二人既然追着他们,难免引起他们窘迫不已。 何筑连忙勒住剑气,飘身滞留空中片许,只等着天母娘娘和蓬莱帝君追上来,看看他们是否有所差遣。乾谦以及路之浩等人见何筑忽然间停下来,跟着也是勒住剑势,稳稳飘立空中。七人面面相觑,不知道他们是何人。不过,乍见天母娘娘和蓬莱帝君,感觉二人器宇不凡,实在不类凡夫之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