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7节
雨后不方便狩猎，因为山路难行，但高明程不在乎，他下盘很稳，不易摔倒。 黑虎和精灵当即冲出，气势汹汹的朝山里跑去。 第508章 命运多舛的野猪 半夜时分，大雨就停歇了，朝阳初升，耀眼的光芒洒落大地，使得雨后的树叶，更显绿意。 人走在林子里，树叶因为晃动，使得上面残留的水珠洒落而下，染湿了高明程的头发和衣服。 但他没有在意，继续爬山。 黑虎和精灵跑在前面，努力的嗅着野猪的气味，可惜，大雨将气味冲刷了不少，因此需要更努力才能够寻找到。 不过野猪不是死物，而是活物，它们会根据四季不同，更换生活地方，一般而言，在春季时，会在干爽有茅草的地方生活；夏天则喜欢在山脊上生活，因为这里通风透气蚊子少；秋季就喜欢在潮湿有小河流的地方；冬季大部分会选择靠山顶的位置，或者在半山腰有草多的地方搭窝。 野猪在白天时，会在山林里活动，但最多的，还是在昼夜活动，尤其是下山偷吃农作物时，往往是半夜下山，等村民发现地里的菜被啃食后，已经是第二天的白天了。 不过昨天下午到上半夜，都是暴雨，因此野猪躲在窝里休息，但下半夜时，饥肠辘辘的野猪们，就开始觅食了。 清晨第一缕阳光洒落大地时，大部分野猪已经吃饱，也在山里留下它们新鲜的气味和粪便。 在嗅觉这一块，狗狗们完胜人类，哪怕高明程五感敏锐，也不敢说自己的嗅觉比黑虎好。 高明程跟在两狗的身后，大约过了二十多分钟，两狗突然变得激动起来，朝一处茂盛的草丛跑去。 高明程见状，就知道黑虎和精灵肯定是闻到野猪的气味了。 于是他握紧手中的标枪，紧跟而上。 又走了四五分钟左右，高明程透过一处灌木丛，看到一只老母猪领着几只小猪，在洼地里喝水。 这是一处低洼地带，昨天的一场暴雨，使得水位上涨，宛若一个小池塘了。 虽然已经找到野猪的踪迹，但高明程难免有些失望。 老母猪不好吃，至于小猪，虽然口感好，但个头太小了。本着可持续发展的理论，小猪还是留它一条小命，等长成大猪后，再来收割。 高明程悄悄地后退几步，打算撤退了。 但就在这时，从对面林子里，又跑出来几只野猪，这几只野猪都是成年野猪，看着有个百十斤一头！ 高明程眼睛一亮，心想，就你们了！ 他握紧手中的标枪，寻找着投掷的机会。 那几头野猪从林子里出来后，也来到水边准备低头喝水。 许是山中没什么天敌了，这几头成年野猪不如那头带崽的老母猪警惕，大大咧咧的低头喝水起来。 标枪的枪头经过打磨，两边的刀刃在阳光下闪过一抹白光，看着就锋利异常。 高明程将标枪举起，瞄准方向后，手中的标枪如疾驰的利箭，当短促的破空声响起时，标枪已经携带着巨力朝着其中一头野猪的头部而去。 “嗖！”地一声，只眨眼的瞬间，标枪已经精准的刺进那头野猪的头部了！ 高明程如今的身体素质，比起之前，又要更进一层，他这一枪投掷而出，竟是直接将野猪的脑袋穿透！ 倒霉的野猪一命呜呼时，其他的野猪终于察觉到危机，纷纷逃窜而去。 高明程倒也没有再出手了，只是有一头小猪命运多舛，其他的兄弟姐妹，都跟着母猪跑掉了，它竟然跑错方向，从而掉进洼地的淤泥里了！ 看它大部分身体都陷进淤泥里，狼狈的挣扎着，高明程沉默了。 但野猪的逃窜，却激发了黑虎和精灵的凶性，它们一面狗吠，一面追了上去。 只是到底失了先机，没能追上，不过还有一个落单的，于是黑虎也朝洼地中间跑去，它的体型比那头野猪稍微高一点，倒是没有陷进去，然后一口咬在野猪的脖子上，结束了它的挣扎。 精灵也不甘示弱，马上冲了上去，可惜淤泥太滑，它还没有冲过去，就先摔了一跤，啃了一嘴的泥巴。 眼看着黑虎和精灵都成了泥巴狗，高明程忍不住哈哈笑了。 得了，本来还想放小野猪一条猪命的，谁知这头野猪这么不走运！ 高明程从灌木丛后走出，大步朝洼地走去。 当他走进洼地时，整个小腿都立即陷进淤泥中，当他抬起脚时，塑料鞋底上已经粘上厚厚地泥巴了。 他没管鞋底的泥巴，继续朝洼地中间走去，手起刀落，利落的解决了还有一口气的小野猪。 他拎起野猪，直接在浑浊的水里摆动着，将体表的泥巴清洗干净。 黑虎和精灵已经挣扎着跑到岸边了，只是看着依旧狼狈，黑虎本是一身的黑毛，这会儿大半边身体都是泥巴了。 高明程把小野猪放在岸边的草地上，然后招呼黑虎过来，让黑虎站在水边，就这么用水给它把身上的泥巴洗干净。 这洼地的水经过这么一番折腾，早就浑浊不堪了，但洗一洗，也比身上挂满泥巴的好。 把黑虎洗干净后，高明程又给精灵洗了下。 精灵算是出师未捷身先死，一口猎物没咬到，就先摔了个狗吃泥！ “汪汪。”精灵的叫声中，都流露出深深地委屈和遗憾来。 “哈哈，傻狗，到一边去甩水去！”高明程乐不可支，轻拍了下精灵的狗屁股，示意它到一边去。 精灵还算听话懂事，跑到一边去，然后猛的甩动起来，将身上毛发中的水分都甩掉了。 趁着精灵甩水的时候，高明程已经来到洼地的另外一边，将深深刺入野猪头颅的标枪拔出，然后将野猪直接扛在肩膀上，凭着感觉估摸这头野猪有个一百二三十斤左右。 等走到丢小野猪的地方，他又弯腰将小野猪捡起，这头小野猪不大，应该是刚出生两三月左右，估摸着也就二三十斤吧。 野猪死后，得尽快开膛破肚，将内脏取出，不然会臭膛。 如果是平常人，那么最好原地开膛破肚，将内脏能拿的拿走，不能拿的舍弃，然后尽快带着好肉下山去。 但高明程仗着身体素质好，下山速度飞快，因此在山里猎到野猪后，从来没有在山里开肠破肚，而是直接扛着野猪下山去处理。 这次也一样，他一边肩膀扛着一头野猪，一只手拿着标枪和小野猪，领着两狗飞快的下山去。 山路崎岖，泥路湿滑。 高明程倒是走的又快又稳，就是可怜了两狗，今天可能真是时运不济，途径一处陡峭的山坡时，就连一向沉稳的黑虎，竟然也摔了一脚！ 好吧，之前身上的泥巴算是白洗了！ “黑虎，精灵，小心点！”高明程招呼一声，依旧是走的又快又稳，两狗无奈，只能继续跟上。 于是等到下山后，两狗又都成了泥巴狗了。 只是高明程也没再笑话它们了，因为那是五十步笑百步，这会儿他自个儿也没好到哪里去！ 上山时，头发和衣服，就被树林里的水珠打湿了，后来扛着野猪下山，野猪身上的泥水和血水顺着他的身体滑落，让他也变得狼狈不堪。 高明程把野猪放在自家院子里，就去喊帮手来处理了。 他把张成远和陈家人都喊来了，人多力量大嘛，反正到时候每家给点猪下水和骨头，这样大家都高兴。 有人帮忙处理野猪后，高明程就拿着换洗的衣服去了小富山脚下的池塘洗澡了。 这个池塘也不算小，能够养鱼，也能够在干旱时挑水浇果树。 可能放了不少鱼苗的缘故，高明程在洗澡时，竟是觉得有鱼碰撞到他了，于是迅速的探手一摸，竟是捉到了一条翘嘴鱼！ 看到这条足足有五斤重的翘嘴，高明程脸都黑了！ 他买的鱼苗中，并没有翘嘴，因此这条翘嘴鱼是野生的鱼，不知道是水中携带的鱼卵孵化而成，还是春汛时涨水出现在池塘里的，总之翘嘴的出现，令高明程很不爽。 为什么呢？因为它和黑鱼一样，都属于肉食性鱼类，并且性情凶猛，反应迅速，具有很强的攻击性。 刚才高明程感觉到的碰撞感，就是翘嘴在攻击他。 不过因为翘嘴的身体细长而扁平，下颌急剧上翘，上颌短而平，因此虽然是食肉性鱼类，但并不能咬伤人。 高明程看着手中的翘嘴，想着它这五斤的体重，都是无数小鱼小虾喂养而成的啊！ 心痛之下，他将翘嘴朝岸边扔去，翘嘴离水后，不停的蹦跶挣扎着，但它悲惨的命运并没有因此得到改变。 高明程不再继续洗澡，而是感受着有无鱼类在攻击自己，若是有，那是下手就捉，绝不含糊。 他在水中摸鱼，很快就摸到不少鱼了，不过很多鱼都被他又放回水里了，因为那些都是放养的草鱼、鲢鱼、雄鱼等，这些鱼的个头还不算特别大，他是打算留到过年时，再下网捞出来享用的。 倒是黄丫头、翘嘴、鲫鱼、鳑鲏鱼和虾虎鱼等，就被他给丢到岸边了。 鳑鲏鱼其实不好吃，个头又小的很，但是呢，它挺漂亮的，红蓝相间的鱼鳞光闪闪，可以养在水里欣赏。 如果吃的话，它是带一点苦味的，不过吃的时候，放点白糖和香醋，味道就会好一些。 高明程留下它们，是为了养在水里给小旭旭看的，也是因为这种鱼是野生的，长不大，那么留在池塘里，用处也不大，既然撞到他手里了，就是命该如此了。 担心鳑鲏鱼在岸上太久会死，高明程匆匆洗完澡，换上干爽的衣服，用一片芋头叶子将那些鳑鲏鱼给装起，又装了点水，保证它们不死。 至于其他的鱼，抱歉了，没这个待遇。 高明程拎着一堆鱼回去时，小野猪已经洗了个热水澡，褪干净毛了！ 是的，今天决定给小野猪褪毛，因为家里的盆子，足够浸泡小野猪，用热水一烫，再用刮毛刀一刮，猪毛就顺着刀刃掉落而下，露出嫩嫩的猪皮了。 小野猪的肉嫩，皮也好吃，是一道难得的美味佳肴，要不是它自个儿命运多舛，高明程都决定放它们一条生路的。 至于那头大野猪，就没有洗热水澡的待遇了，只能享受剥皮，皮一剥，里面的猪肉除了瘦点外，和家猪也没有多大的区别了。 高明程把鳑鲏鱼放进水盆里养着，然后也动手参与分解猪肉，这次的野猪，除了送亲朋的部分，其余都拿来卖，能赚点钱算点钱吧！ 至于小野猪，就自家享用了，总共才二三十斤，去毛去内脏后，也没有多重了。 等把一大一小两头猪都处理好后，已是上午十点了。 还是老规矩，高明程给两家都送了一些下水和猪骨。 张成远和陈大松父子，本来就拿了工资要替高明程干活的，现在还能得一些东西，也是心满意足。 高明程把野猪肉、鸡蛋、鱼和菜等东西，都装上拖拉机的车斗，然后对陈多福说道：“等天气好了，你把我那些还没有完全晒干的药材搬到院子里晒干，然后蜂箱的蜜也该摇了。我今天要去县里，过几天再回来。” 陈多福点头应着：“好。” 蜂箱里的蜜已经满了，是该摇蜜了。这次摇蜜过后，如果山中蜜源不足，就得等好几个月后，才能够再次摇蜜了。 把事情交代清楚后，高明程又给三狗留下足够多的猪肉，并且张成远家和陈大松家吃剩下的猪骨头，也可以给三狗吃。 高明程摸着大黄的脑袋，又摸了摸两个小黑团子，对身边的陈大松交代道：“这小狗崽一般是十天后，就会睁眼了，现在已经过去六天了，你数着日子，如果十天后还没有睁眼，你就用湿毛巾给它们擦一下眼睛。” 陈大松点头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