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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掂量掂量。 自从来到京城，姜暖就多了一个心眼。 只要一家人聚在一起，哪怕是闲话家常，都会设置阵法隔离开。 故而，姬瑄虽知道几人议论要事，却不知道具体内容。 听到暗卫的报告，祁庸眼神一暗，“护国夫人的手段，确实神秘莫测。” 说完，心中升起一股庆幸。 幸好这人不是敌人，否则真的会让人难以安睡。 与祁庸相反，姬瑄的神情格外沉重，“如此手段，确实不凡！” 此时此刻，姬瑄已经隐隐后悔。 他真的不该如此冲动，耗费无数心血维系的关系，只今天一个举动就生出隔阂。 真的很不划算！ “祁庸，你去朕的私库看看有什么东西，挑着好的捡几样送去护国夫人府，另外通知文武百官，明日给护国夫人送行。” 第818章 开导 闻言，祁庸紧紧皱眉，“圣上，护国夫人一向喜静，这次进京也没有惊动百姓，会不会过了些？” 赏赐东西他能理解，那是补偿。 然而，护国夫人在民间的声望越来越高，若是朝廷还跟着造势，并不是什么好事。 “有道理，”姬瑄打定主意最大程度弥补裂痕，“明儿咱们俩单独去送行。” “行，奴婢这就去挑东西。” “回来的时候顺便把刘安叫过来！” “遵命！” 刘安被叫过来的时候，一头雾水。 “圣上，可是蜀地又出了事情？” “不是。” “那圣上为何这么晚把臣叫过来？”刘安很郁闷。 最近事情多的要死，每天忙的脚不沾地，老腰都快累的直不起来。 刚脱衣服躺上塌，祁庸就急匆匆找过来让自己进宫。 姬瑄没说话，拍拍手，五位面容姣好地宫女进来，“自从爱卿和离后，就孤身一人孑然一身，朕今日便赐几个美人给你。” “圣上……” 刘安傻眼，完全不明白自家主子在闹哪样。 “怎么？”姬瑄轻笑一声，“爱卿不喜欢她们？” 言语虽然多调笑，刘安却不敢不重视。 稍微思考一下，立刻答应下来，“谢圣上恩典。” “无妨，爱卿为大周做的朕都看在眼里，这是你应得的。” “臣惭愧。” 姬瑄把刘安叫来，本来是想让他在自己和姜暖之间做出选择。 想了想觉得这种做法有失天子风度，故而换了一个更柔和的手段。 刘安走后，祁庸立刻猜到自己主子的打算，当即，脸色凝重起来，“圣上，您的心乱了。” 闻言，姬瑄一怔。 良久，低声喃喃，“心乱了么？” 见状，祁庸有些心疼，轻叹一声开口，“主子，护国夫人的手段确实神秘，然，大周是您的，只要您不犯错，哪怕神也无法动摇姬家江山。” “况且，护国夫人的人品咱们也有所了解，他们一家都不是爱权势的人，就连唯一能影响朝堂的侯爵都给了老太太，由此可见他们并不打算在朝堂扎根。” 察觉到主子的松动，祁庸更加卖力的劝说，“再说了，他们一家大大小小的事咱们都清楚，从始至终，护国夫人都没有无缘无故对人出手，您可以防备，却没必要过度紧张甚至忌惮，秦春那种人并不会出现第二个。” 祁庸有些后悔。 若是早点发现自家主子的不对劲，他当初就该劝着别去护国夫人府。 此时的祁庸，已经把事情分析清楚。 自家主子知道自己的行为不妥，明白裂痕已经产生，却忌惮护国夫人的手段，情急之下做出一系列不理智的事。 先是赏赐东西试图修复裂痕，知道做这些没用，又把主意打到抓不住把柄的刘安身上，妄图增加自身的筹码。 然而，这些行为只会把人越推越远。 天子也是人，是人就会犯错，并没什么大不了，况且，这事顶多算处事不周全，谈不上犯错。 原本人家压根没放在心上，被自家主子这一弄，不让人多想都难。 闻言，姬瑄哑然。 自己确实这么想的。 以己度人，他若是遇到这事，即使没有表现出来，也会记在心里，伺机报复。 “您其实已经做的很好，”祁庸叹口气接着说，“之所以紧张，是因为把黄家放在同等地位，您知道自己的行为不够尊重人才会如此不安，这是一种非常高贵的品格。” “古往今来，多少明君圣贤被人称颂礼贤下士，然，他们的心态却始终高高在上，把自己置于云端，而您却真正的把黄家与自己放在同一位置。” 闻言，姬瑄愣住，“是这样么？” 他自己怎么没有发现？ “你想想自己怎么对三位阁老的，是不是更过分的都做过？可曾为此焦躁？” 闻言，姬瑄的脸刷一下黑了，恼怒地瞪着祁庸，“胆儿肥了？” 身为臣子，为君分忧不是应该的？ “圣上息怒，”祁庸讨好地笑两声，“奴婢只是随便举个例子。” “现在怎么办？”姬瑄真的迷茫了，“朕想补救，却觉得护国夫人并不会这么容易揭过。” 换成自己，怕是弄死人的心思都升出来了。 “没这么严重，只要道歉就好，护国夫人没您想的这么小气。” “真的？” “奴婢保证。” 若不然，黄家口那些欺负人的村民，第一时间就被清算了。 “可是，”姬瑄难得忸怩起来，“朕还没有跟人道过歉。” 平常的认错，更多的是出于利弊权衡。 “心诚就好，若是主子实在想不出，奴婢教您。” “不用，朕自己来。” 说完，姬瑄伏在案板，皱眉沉思。 见状，祁庸笑着点点头，轻手轻脚的退下去。 他一直都明白黄家在主子心中很特殊，若不然也不会一位地抬举和纵容。 只是没想过自家主子并没有意识到这些。 明明跟珍惜这段关系，却因为不自知而歪到另一边，既让人觉得好笑又觉得心疼。 两人的对话，刘安并不知道。 从御书房出来后，他就浑身凝重，打听到消息之后，整个人都抑郁起来。 “城门失火池鱼遭殃，圣上与护国夫人闹矛盾，关本阁什么事？” 他是喜欢美人，却不意味着想接受这些麻烦。 宫里出来的美人，谁知道什么目的，若是有了子嗣…… “刘行，给本阁进来。” “老爷，您有什么吩咐？” “今儿来的那几个姨娘，全安排到北院，让她们没事别出来。” 闻言，刘行惊讶地瞪大眼睛，“老爷，北院是下人住的地方？这么安排会不会不太妥当？圣上那边又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