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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承捏胳膊捶腿了：“陛下息怒，下周 的运动会我们必然将四班干翻在地，给您长脸。” 赵承刚吸了两口柠檬茶平复了下心态，闻言哆嗦着回头看他：“高考体育又不占分……” 李赟脸一红，挠挠头“害，忘了这事儿了。” 他捧着赵承的手，满含深情：“承哥，不争馒头争口气。” 赵承就差被他这口气给气死了，离开教室的背影堪称步履蹒跚，茕茕孑立。 陶楠被他的背影逗得在旁边笑，唐西偷偷带了手机进学校，正放在桌洞里偷偷跟陆向闻聊天。 陶楠捏捏她的脸：“怎么这么腻啊你俩，就上课这么一会儿也要聊。” 唐西推开她的手，她皮肤嫩，捏一捏就有一个红色的印子，“我在想今年的生日会要怎么搞，陆向闻说可以去玩密室，你想去 吗？” 他们之前的生日会就是找几个朋友去大吃一顿玩玩桌游，直升进高中后以前的朋友都分散在了其他的学校和班级，聚一次也挺 不方便的。 陶楠好像不经意地问她：“都有谁去啊？” “就以前我们班的思睿、简秧秧他们，高中的新朋友不知道去不去，等会儿我问问。” “许晨去吗？他跟陆向闻都是校队的，应该还挺熟的吧。” “是吗？”唐西想了想，陆向闻好像没提过，“我等会儿问问他吧。” 课间找陆向闻去操场上闲逛，快要入秋，夜里已经有些凉爽，操场上有不少偷偷牵手的小情侣，课间十分钟也要抓紧时间约个 会。 唐西搂着陆向闻的脖子坐在他腿上，月光有些亮，她认真地看着陆向闻：“我问了秧秧，她从外国语过来得20来分钟，我们 可以早一点到……” 陆向闻想起她说的像小动物一样的眼神，唐西的眼睛很漂亮，看着他的时候充满了依赖，好像满心满眼里只有自己一个人。 他喉结动了一下，伸手捂住了唐西的眼睛：“你别这样看着我。” 唐西不明所以，她的眼睛眨了一下，长而卷翘的睫毛像小刷子一样拂过陆向闻的掌心，有些痒。 “怎么了？” “要硬了，”陆向闻凑近她，和她嘴唇的距离一开口讲话就能碰到。 唐西的耳垂红红的，她抬了抬腰，离危险部位坐得远了些，小声说：“那先接个吻吧。” 刚含着唐西柔软地舌头吻了几秒，陆向闻手还在唐西的衣服里，旁边一对情侣从他俩身边跑过去：“哥们快跑吧，老贾来 了！” 年纪主任举着个手电筒，胖胖的身子正朝着这个黑暗的角落跑。 “操，”陆向闻难得爆了粗口，把唐西的衣服整理好，牵着她的手从操场另一边偷偷溜回教学楼，“老贾有病吧。” 夜晚有空旷而遥远的风，唐西的手被陆向闻牵着，跟在他身后奔跑，好像心都要和他的衬衫下摆一样，被风吹得飘起来。 19 我十六岁了 唐西生日那天和往常并没有什么不同，下午放学后她和陆向闻没有回家，去最近的商圈吃蟹煲。 唐西饭都快吃到脸上去了，一直看着他笑，嘴角就没放下来过。看得陆向闻都替她累，把她嘴边的饭粒擦掉，双手捧着她的脸 挤了一下：“傻乐什么呢？” 唐西抓着他的手，又笑：“陆向闻，我十六岁了。” 陆向闻靠过去亲一亲她，也跟着笑了：“知道了。” 两个人在学校外面亲了好一会儿才分开，唐西一进教室就被拉花洒了满头，黑板上鬼画符一样写了Happy Birthday的大字 和乱七八糟祝福的话。 “生日快乐！” 唐西还有些懵，李赟和陶楠从门后蹦出来，双手做blingbling状在她身后摆手。 唐西回过头，陆向闻正托着一个蛋糕从走廊尽头走过来，风有些大，他艰难地用手护着蜡烛，表情有些无奈，其他班级听到三 班的动静也探头出来看。 唐西又好笑又感动，擦了擦眼睛看向陆向闻：“搞什么，你什么时候背着我跟他们这么熟了。” “祝你生日快乐……” 不知道是谁起头唱起了生日歌，陆向闻把蛋糕放在讲台上，把生日帽给她戴好。 李赟急吼吼地把纸碟分了分，凑过来等她许愿，听见唐西问，又是嘿嘿一笑：“这不是我去跟咱们姑爷套近乎了嘛。” 唐西憋着泪，噗嗤一笑：“好烦啊你，不要乱叫人。” 陶楠关了灯，她双手合十许愿：“我的第一个愿望是，承哥以后少发火，三班越来越好。” 班里一群“噫~” 陆向闻也笑着看她：“好无聊的愿望哦。” 唐西不理他们，又继续许愿：“希望我的好朋友们都能得到想要的结果。” “最后一个愿望，”她在微弱的烛光里看着陆向闻：“就不说出来了，我自己知道就好。” 李赟敲敲碟子，带头扯着嗓子喊：“百年好合！” 唐西红着脸，蜡烛还没吹，径直往李赟脸上糊了一堆奶油。 一群人闹成一团，连陆向闻身上都不能幸免地被抹了几道奶油。 唐西脸颊和鼻尖上都被抹了一点，在混乱中靠近陆向闻，小声说：“逃课吧？” 两个人鬼鬼祟祟地坐地铁跑去另一个区，下班时间地铁上人有点多，唐西被陆向闻拢在怀里，抓着他的胳膊。 大概是心理原因作祟，唐西觉得陆向闻身上的味道好像武侠里的催情香，闻得她晕晕乎乎地腿软。 前台处办理登记的人不多，两个人身上的校服是制服样式，有些惹眼，好在前台只是礼貌地看了他们一眼，就低下头操作开 单，按流程问：“几间房？” 唐西把身份证递过去，她有些紧张，低头看着地。 陆向闻在旁边回答：“一间大床房，谢谢。” 20 西西，你是不是害怕 唐西脱掉鞋子，在床上滚了一圈，坐起来笑眯眯地看着陆向闻：“刚刚我还在怕，如果前台姐姐因为我们穿着校服，开不成房 怎么办。” 陆向闻把外套扔在一旁，朝她走过来。 唐西把陆向闻扑倒在床上，不太确定地顿住：“是要先接吻还是先脱衣服？” 陆向闻被她逗笑：“宝宝，这个没什么固定流程的。” “哦，”唐西不好意思地答一声，凑过去舔舔陆向闻的嘴唇：“先亲一个吧，你快亲亲我，我要紧张死了。” 陆向闻刚抬起头，想要吻她，唐西突然尖叫了一声，从陆向闻身上爬下来，从包里翻出了两个小小的便携漱口水。 “等一下，”她拽着陆向闻进卫生间：“忘记刚吃过晚饭了，先漱口。” 唐西打开包装递一个给陆向闻，神情严肃又认真地说：“第一次一定要完美。” 陆向闻嘴巴里含着漱口水，和她站在镜子前咕噜咕噜地漱口，两个人都觉得这个情景有点傻，漱完口面对面傻笑。 接完吻，唐西又觉得上了一天课身上黏黏的不舒服，又试探性地说：“要不先洗个澡？” 陆向闻想了想：“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