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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了曾经自己最讨厌的样子。”

    黑暗与暴力的基因或许一直隐藏在他的体内，隐藏在他随和有礼的外表下，隐藏在他冷淡的礼仪性社交中，最后终于在亲密与排他的恋爱关系里爆发出来。

    158.

    刚刚有一瞬间，褚时是真的很想紧紧掐住傻兔子细嫩的脖子，把他重重地摔在地上，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发泄他难以遏制的怒火。

    还好，傻兔子是可以反抗自己的。

    227.

    褚时掐灭了烟，冲了个澡，回到了床上。

    某只心大的兔子睡得正香，仿佛一点都没被之前的事情影响心情，褚时躺到了床的另一侧，小心地和他保持着一点距离，也睡着了。

    159.

    傻兔子醒来的时候褚时正在煎鸡蛋，某只家养的兔子喜欢吃熟度六七分的溏心蛋，褚时之前为了完美地掌握这种一戳即破的状态，进行了不少的练习。

    傻兔子从背后抱住他的腰，潮湿的发丝黏在褚时的颈间，褚时觉得傻兔子大概还是被昨天的事情吓到了，平时的早上他没有这样的粘人。

    160.

    果不其然，傻兔子在他的背上靠了一会，问到：“你还生我的气吗？”

    褚时感觉愧疚与怜惜的情绪快把他淹没了，“不气了，昨天是我不好。”

    “不，”傻兔子固执地反驳，“是我不好。”

    “好吧，”褚时投降了，“昨天你确实有做的不对的地方，先吃饭吧，我们待会再说，好吗？”

    傻兔子乖巧地嗯了一声，然后坐到餐桌前，等着褚时把食物端到自己面前。

    167.

    褚时看着他这副娇气的模样，感觉有点好笑，他朝傻兔子招招手，“过来帮我一起把这些拿到桌子上。”

    傻兔子腾腾腾地跑过来，把盘子拿到手里。

    刚刚褚时做了一个决定，他要帮傻兔子真正地融入这个世界。

    168.

    之前教傻兔子常识，带他出门，都只是为了让他在一个人时不那么无聊，褚时从来没有真正设想过傻兔子离开自己的生活，他甚至寻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我没有强迫他，是他主动索求我的，一只傻乎乎的小兔子，离开我就丧失了生存能力，他必须永远和我在一起，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因此对于傻兔子无知的那一面，他不但默许，甚至是纵容了，傻兔子至今都没有学会人际交往的技巧，他连“谢谢”都不会讲。

    或许这也是他昨天看到傻兔子被人带去酒吧时那么生气的原因，他已经认定了傻兔子无法和任何人交朋友，一个人如果接近他，就一定只是想睡他。

    169.

    吃过饭，傻兔子没等褚时开口，就主动把碗碟都放进了洗碗机里，动作熟练地不像是第一次做，不知道之前已经目睹褚时做这种事多少次了。

    褚时说了声谢谢，傻兔子回了一个稚气的笑容，然后乖巧地坐在沙发上，好像是在等待褚时审问自己。

    第12章

    170.

    褚时清清嗓子，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不像是谴责，“你昨天都去什么地方了？玩的开心吗？”

    “去附近的公园遇到了玛莎，和她玩了一会，然后去电影院看了电影，看完之后去吃了螃蟹，有个人过来和我讲话，”，说到这里，傻兔子抬起头偷偷瞄了一眼褚时，看到他脸色如常，才接着往下说。

    “那时是七点多，他问我要不要和他一起玩，我想你还要一个小时才会回家，我去玩一会也没关系，就去了，然后就忘记时间了，对不起。”，他垂头丧气地说，“我错了，我不该那么晚还不回家，不该不接你的电话，你原谅我好不好。如果你实在生气的话，就打我屁股吧，但不要把我丢出去。”

    171.

    褚时哭笑不得，“你对我这么没信心吗？我真的没生气了，而且不管我有多生气，都不会把你丢出去的。”

    傻兔子抬起头，可怜兮兮地看着他，“真的吗？，你昨晚——看起来好吓人。”

    172.

    褚时垂下眼帘，有些自嘲地笑笑，“昨晚……不是你的错，我只是失去理智了，因为看见你和别人在一起，我很吃醋。”

    傻兔子瞪大眼睛看着他，好像不理解那些话一样。

    173.

    褚时继续艰难地自白，“我是一个控制欲很强的人，我不喜欢亲密的人脱离我的控制，你和别人在一起，我很害怕害怕你会——离开我。”

    傻兔子似乎终于明白了他的话，他扑过来抱住褚时的一只胳膊，红宝石一样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他，“你不要怕，我会很听话的，你不喜欢我和别人玩，以后我都不会和他们玩了。”

    174.

    褚时感觉心里有一个魔鬼在诱惑他攫取面前这只傻兔子的灵魂，不过他无情地镇压了魔鬼，微笑着摸了摸傻兔子的脸，“但是这样是不对的，我不能放纵自己的欲望，这样对你太不负责，褚绥，你想过离开我自己生活吗？”

    175.

    褚时觉得自己的背后浮现出天使的翅膀和圣父的光环，然而某只傻兔子却对他的自我牺牲并不领情。他脸上的表情从不敢置信到震惊，最终变为巨大的悲伤，红色的眼睛里有大滴大滴的泪水滑落，哽咽着说，“你还是要把我赶走吗，就像楼上那个怀孕的姐姐赶走她的猫一样？对不起，可我已经道过歉了，你还要怎样呢？打我吗？没关系，我很能忍痛的。”

    他抓起褚时的手放到自己的屁股上，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你对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别抛弃我，我不能没有你。”

    176.

    褚时听到那句“做什么都可以”心猿意马了一秒钟，不过他还是把手从傻兔子的屁股上收回来，按着他的背把他搂到了自己怀里，安慰起缺乏安全感的小兔子，“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也没有要抛弃你，也绝不可能抛弃你，不过，原来你这么害怕离开我吗？”

    傻兔子很少提前他之前的事，也一直表现得仿佛偷装了金鱼的脑子一样没心没肺，整天只顾着吃喝玩乐，褚时就以为他真的不在意，直到刚刚他才发觉，原来一个人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傻兔子也会恐惧、会不安、会痛苦。

    177.

    “真的吗？”傻兔子支起身子看着他，眼睛里有怀疑，他坐直身体，不安地玩弄着自己的手指，嗫嚅着说：“褚时，你、你是对我最好的人，比爸爸妈妈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们都要好很多很多，我知道我很笨，配不上你，但是我真的不想离开你，我吃的也不多，长得还算可爱，和玛莎比也不差，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以后不管发生什么，都不会遗弃我。”

    178.

    “我答应你，不过，宝贝”，褚时开了个玩笑，“这个玛莎到底是谁啊，这么一小会儿你都提了她两次了，我可要吃醋了。”

    傻兔子一脸茫然，“你不知道玛莎么，她是邻居家的狗啊。”

    褚时无语，他知道邻居有一条金毛，但是他怎么会去留意一条狗的名字，而且更重要的是